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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请让道,小青梅她只想和离》,由网络作家“窗中的森林”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煜玉竹,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和他的感情是从小到大的日久生情,后来成亲,也是你情我愿,长辈满意的。本以为日子可以幸福下去,谁知那天,他竟然看上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将军。我知道,是我的原因,让他们没能在一起……后来,生了女儿后,我找机会火遁跑了,还顺走了一些银两。贴身侍女问我:“姑爷那么想和小姐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小姐会如此抗拒他呢?”我告诉她:“男人的话,不可信。”孩子替他们生了,王妃的位置也让了,这世上难找我这样的贤妻!可我不知道的是,听到我死讯的那天起,他便一蹶不振……...
主角:赵煜玉竹 更新:2024-05-01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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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煜玉竹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王爷请让道,小青梅她只想和离》,由网络作家“窗中的森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王爷请让道,小青梅她只想和离》,由网络作家“窗中的森林”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煜玉竹,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和他的感情是从小到大的日久生情,后来成亲,也是你情我愿,长辈满意的。本以为日子可以幸福下去,谁知那天,他竟然看上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将军。我知道,是我的原因,让他们没能在一起……后来,生了女儿后,我找机会火遁跑了,还顺走了一些银两。贴身侍女问我:“姑爷那么想和小姐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小姐会如此抗拒他呢?”我告诉她:“男人的话,不可信。”孩子替他们生了,王妃的位置也让了,这世上难找我这样的贤妻!可我不知道的是,听到我死讯的那天起,他便一蹶不振……...
赵煜深以为然,每次我不愿意陪他去做什么时,总要拿这话堵我:
[你要是不活泼一些,以后老了就和你爹爹一样长胡子。]
我吓得哇哇大哭。
赵煜常常带着我鬼混,可我生性如此,总也活泼不起来。
我喜欢和他待在一处,却要偷偷带着纸笔或针线,逮住空就练字和画画,或者绣绣花。
他颇瞧不上眼,认为我让我爹教坏了。
有一回皇上来太后娘娘宫里时,他当众让皇上多给我爹派些公务,尽量把教导我的时间留给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又当众斥了他,说他这么大了说话还不着四六。
皇上当即顺势罚他写上二十篇大字。
那些字最后当然都是我写的。
我喜欢写字。
那些话倒真似说进皇上心里去了,我爹回家越来越晚,太后娘娘便有更多理由可以把我留在宫里了。
她和赵煜都高兴,只有我爹爹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边是皇上的亲弟弟,一边是皇上的亲娘,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由着我被接进宫去。
那些年里,我和赵煜大部分时候待在一起。我看书写字绣花,他招猫逗狗,顺便时时招惹我。
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对他起了心思。
他对我也好,我们中间没有第三个人。
我闺房里漂亮的陈设中有一大半是他给我搜罗来的,我还没开口拒绝呢,就会有小太监全都运到府里。
我爹因此更瞧不上他。
他们对彼此都不大瞧得上眼。
我爹觉得他纨绔,眼高于顶,不似个读书人。
他觉得我爹古板,死气沉沉,连女儿都带不好,最后还得他来。
我在两个人中间好好待着,早就习以为常,他见了我爹还会恭恭敬敬道一声[太傅大人]。
反正用不上我调和,他们自会假惺惺地互相行礼作揖。
如此过了数年。
我及笄那一年,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纷纷定下亲事,赵煜却尚无着落。
我为了避嫌,不大往宫里去了。
爹爹再一次提出告老还乡。
我娘亲葬在金陵老家,他说他年纪大了,想回乡享一享天伦之乐。
皇上仍然不同意,厚着脸皮说金陵子弟风流,不如先在京城物色个好女婿。
我爹犹豫了,他便趁热打铁,说要帮忙留意着。
我爹爱女心切,被这么一忽悠,就同意再留两年。
皇上转头大手一挥,给我和赵煜赐了婚。
我爹爹被这个旨意生生气病了。
他已经病倒在床,却还不忘告知来侍疾的我:
[皎皎啊,爹爹只希望你寻得个如意郎君,能一心一意待你的才好。爹爹为你攒了一辈子嫁妆,不是为了让你嫁进皇家的。]
爹爹希望我招赘。
我沉默不语,第二次不听他的话。
爹爹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眉头耷拉下来,漂亮的胡子似乎都失去光泽了。
他不再多说,只挥挥手让我回房休息。
第二日太后娘娘就来了。
她已经几十年不曾踏出宫门,此次却大张旗鼓带着赵煜来太傅府探病。
那一日我不知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跟赵煜隔着门廊远远对望。
他不再对着我笑了,只是微皱眉头,撇开脸去。
我那时只以为是因为许久未见,虽然失落,却不大在乎。
我是心悦他的,对这桩婚事有着隐秘的期待。
等太后娘娘走了之后,我爹再一次把我叫进房里,郑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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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亲自给我端上斋饭,我还未用上两口,寺中就骚乱起来。
我从寮房中匆匆出来,正好看到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与衣衫的赵煜。
他大步向我冲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劈头盖脸问道:“许平关呢?她跟你一道出来,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荒谬极了。许平关一个比我还要大上两岁的将门之女,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稳住被摇晃的肩膀,冷冷道:“王爷与其来问我,不如去问问她贴身的侍卫和奴婢。”
他好似才冷静下来,放开手出去了。
我的肩膀疼得紧。
袅袅在我身后,一脸怒气。
我抬手制止了她可能即将脱口而出的破口大骂,披上外袍往外走。
赵煜带了一队人马往林中去了。
我肚子有些疼。
但那时我顾不得这许多。
我虽然不喜许平关,却从不想盼着她出事,只希望她能平安归来。
在疼晕过去的前几秒,我终于看见赵煜把她从林中抱出来,没有看我哪怕一眼。
他从我身边过去了,他们衣袍纠缠,这次是鲜艳的红与蓝。
赵煜的衣角擦过我灰色的裙摆。
我一头栽倒在他身后,口中有腥甜之物溢出唇角。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醒来时我仍在寮房,年轻的禁卫队长站在门口,隔着门帘能看到半个侧脸。
太医来了一两个,却唯独不见赵煜。
袅袅在我身边呜呜直哭,边哭边骂,好似在骂那个住持。
她絮絮叨叨,让我听得一些重要的信息。
比如许平关是先误食了寺庙的斋饭才进的林子,疼晕在林中。
比如我也误食了寺庙带毒的斋饭,只是量小,禁卫队长骑着马一路狂奔去请太医。
好在太医来得及时。
于是她再无生育能力,我或许有幸还能得一胎。
这些赵煜应当也不知晓,他此时不在我身边。
我觉得可笑。
这是多可笑的毒?
费尽手段,就为了让两个妇人失了生长?
我仍然虚弱着,勉强爬起来,与禁卫队长李翊认真道了谢,强撑着完成了三天的祈福。
第四日我下了山,人还是恍惚着的。
到了王府,无人迎接我。
我便自己打开府门。
我的院子要路过许平关院里,我后来常常在想,幸好是这样,我才不至于一直是个蠢物。
我那天站在她的院门口,听见赵煜在里面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中间夹杂着她的哭闹声。
他好似压制了她的手脚,把她抱进怀中。
“我答应你,等玉竹生下第一个孩子,叫那孩子认你做娘亲。”
已经是晚夏了,蝉鸣声沉闷,压不住许平关的哭闹声和对他的拳脚相加。
他一声声哄着,没有一点嫌烦的迹象。
袅袅不敢说话。
我在院门口站了半夜。
里头熄了灯,赵煜没有出来。
我要与赵煜和离。
他一副我不可理喻的神情看我:“玉竹,我那天是气昏了头脑,失了分寸,并不是真的疑心你。”
我懒得听他解释,只问他:“休妻与和离,你任选一个吧,反正我五年无所出,大概也是生不出来了。”
他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前不是因为不想生吗?我们现在就生。”
我愈发觉得讽刺极了。
“我不想生了。”
他突然发起脾气来,把我抱进怀里,要亲我。
我拼了命推他。
他一脸受伤,我却转头干呕起来。
他终于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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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其实只有京城的记忆,这四四方方的院子或宫墙,真的谈不上多姿多彩。
我不知晓赵煜和许平关争吵之中的那个边关是什么样子。
有几次我主动与赵煜道:“我们有机会一道去边关吗?”
他总是双目微阖,认真与我说:“边关不是玩乐的好地方,环境恶劣。你身子娇弱,别还没到就病倒了。”
又是我接不住的话。
因为我确然,不知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婚后第五年,许平关在府里辟了个马场,日日去跑马。
赵煜有时也会去跑上几圈。
他有一次邀请我同去,我换完骑射所穿的胡服出得院门,才看到他与许平关并肩驾马等在门口,两人均身着红衣,宽袍大袖。
许平关婚后也不挽髻,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飞扬,最后轻轻绕在赵煜颈后。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发带末端,然后在掌心里绕了一圈。
我落荒而逃,匆匆往院里跑,吩咐婢女关上院门。
那日我对着镜子,看自己一身刻意的装扮,只觉得自己像个一无所有的乞儿。
许平关像草原的明珠,而我只是东施效颦。
赵煜本来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与我好像从未过到一起去。
我那时已经失眠数月了,被无时不刻出现的许平关的名字、身影折磨得夜不能寐。
但直到那一日,我才真的第一次起了和离的念头。
赵煜那日很晚才回来,一进院门就用兴奋但遗憾的语气道:
“玉竹,你今日不来真是可惜了,平关的父亲从边关送过来一匹乌云踏雪,可真是好马。”
我打断道:“殿下,我连劣马都未曾见过几匹,哪里知道好马是什么样的。”
他愣了一下。
赵煜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好性子,被我泼了冷水,却还忍得住不夺门而出。
他小心翼翼坐下来,问:
“是不是早上没等到你就先走了,你生气了?”
我深深闭了一下双目,吸了口气才道:
“不是殿下的错,是我临时不想去了。”
他却仍愣愣地,有些难过地看着我:
“玉竹,你怎么不叫我名字?”
我笑了,拍拍他的手背:
“哪有一直对夫君直呼其名的。”
他那顿饭没再多说,一直闷闷不乐。
夜间上得床,他想更进一步时,我按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生气似的一把把我抱进怀中,虽不再做什么,却勒得我半晚上睡不着。
我半夜里实在没忍住,挣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
“别闹了,明日要去觉明寺为父皇祈福,今日都早些睡。”
他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将我松开了些。
觉明寺是皇家寺庙,一向由禁军把手,看守森严。
每三年里便会由皇家儿媳去供奉一次,斋戒三日为先帝祈福,以求先帝之龙气继续庇佑天下。
今年皇后娘娘临近生产,不便出远门,便只好由我这个煜王正妻前来。
许平关说什么也要同去,我便将她也带上。
左右也用不着我操心。
到了寺里,我才发现禁军并没有想象里那么多。
我在住持的引导下供奉了长明灯,在殿中做了第一日的功课。
许平关一到寺里就到处跑,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头扎进后山。
我原本也没想要管,她年纪比我还大上两岁,我相信她自有分寸。
可一直到了夜间,她也未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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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与我爹爹一向不对付,总认为我这副过分娴静的样子是他逼出来的。
此时离别在即,他倒是没有呛声,只是大步走上来握住我的手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会让玉竹哭哭啼啼下江南去的。”
我拧了他一把,他龇牙咧嘴,却把我牵得更紧。
爹爹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他实在想念娘亲,在这京城苦熬多年,已是极限了。
这下也好,他终于能同娘亲日日在一处了。
只是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后来果真过得不好。
我与赵煜成婚的第三年,他愈发依赖我。
每每下了朝,就要窝在我怀里,有时抱怨几句皇兄,有时只呆呆躺着,把玩我的长发。
我不再问他是否喜爱我了,这样相敬如宾,我觉得也不错。
或许他的爱就是如此。
只是我们还没有孩子,太后娘娘问了多次,只怕他使坏,不进我房里。
我知晓他不喜欢孩子,原也与他提了多次,他只说我年纪还小,不适宜生育,让我再等几年。
我信了。
我从来都很信任他,于是太后问起时,我也只含糊过去。
这一年边关动乱。
经年和平,朝中武将凋零,陛下没有太多可用之人,于是把亲弟弟派往边境平叛。
太后娘娘刚刚催完生,儿子就往边境去了。
她十分愧疚,只让我放心等他归来,只是小乱子,受不得什么伤。
我依依不舍,临时学了骑马,一路送他到城外十余里。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提溜起来转了一圈,大声与我道:“王妃娘娘,等小的凯旋归来,一定与你多生几个孩子。”
我羞得满面通红,把袖子蒙住他的脸,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我的大胆之举让他格外开心,把我又转了几圈,直把我折腾得晕头转向才罢休。
我虽然不舍,心里却快活极了。
我极难得有如此鲜明的喜悦,我知晓我们之间不一样了。
或许他已经对我敞开心扉,或许等他平叛归来,我们会戳破那层窗户纸,不再相敬如宾。
我目送他一路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可是半年之后,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带回来一位穿红衣的姑娘,明艳似火,与他一般性情张扬,不拘于世俗。
我还未见上他一面,就得知他要娶侧妃。
那位姑娘是他求娶来的,满京城都知晓。
她是镇北将军的女儿,从小在边境长大,连名字都与众不同。
她叫许平关,意为边关永平之意。
她上过阵杀过敌,打得一手好蹴鞠,一回京城就引起一阵轰动。
我自小长在宫里,对这些也有些新奇。如果不是她即将嫁给我夫君的话,我可能会厚着脸皮去拜访她,听听那些从未见过的风景。
可是她即将是我夫君的侧妃。
我接了宫里来的旨,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关就是三日。
这三日里,赵煜没有来找我,太后娘娘倒是派人来请好几回,我抱病不出。
我日日在房里枯坐,婢女袅袅急得哭了好几回。
我们自小一道长大,此时她倒似比我更伤心:“姑娘,我们回金陵去吧,何必要在这里受这种鸟气。呸,还有脸让你筹备婚礼,也不看看当初是谁求来的婚事。”
是啊,当初是谁求来的婚事?
我竟有些不想记起来了。
我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生气。
第四日,我打开门,叫来管家,吩咐他去采买一应婚礼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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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过那般可怕的神情。
我后来常常想,或许真是被许平关抛弃,才受了刺激。
不然,我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就没见过他发那样大的火。
他将我带回去关起来,时常捧着我的脸逼我看他。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神神叨叨,焦躁不安。
我疑心他快要疯了。
终于有一日,他看起来还算平静,我们照例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我小心地问他:
“王爷,你还醒着吗?”
他闷闷道:“叫我的名字。”
我假装没听见这句,只继续问道:“侧妃还回来吗?”
他从后面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奇怪,他的血液和泪水都挺烫人。
他说:“再也不要提许平关了。”
我默然不语,知道这是他的伤心事。
或许出于某种原因,许平关不愿回来了。
赵煜仍然跟许平关书信往来。
那大概是一场噩梦吧。
有一日他正在看许平关的信件,我习以为常,与他共处一室,正在画今夏的莲花。
等抬起头时,他正用往日猎场里见过的狼一般的眼神紧盯着我,下一秒就把我抱进房里。
我不愿意回想那几日里发生的事,却总想猜测许平关信里写了什么。
我是真的恨她了。
为什么呢?
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求着要嫁给煜王爷,我也没有阻止他娶许平关。
即使意识到给我下毒的人或许是冲着她这个将军之女来的,最后没有得到一点交代,我也不曾真的恨她。
只是为什么?
我不是自由的灵魂,我生来就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
我爹爹是个文人,无法带我游历河山。
所以我就该比不上许平关招人喜爱。
我认,因为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来了,又自己走了,写了一封信,便要我不知原因地遭受虐待。
并且因此怀了孕。
煜王爷抱着我,开心得像个动物。
我猜测道,或许是给许平关的孩子有了着落。
我不爱那个孩子,没人应当爱一个被侵犯而生下来的孩子。
即使他的父亲脱口而出那些真相:
皇上猜忌镇北将军,便要他扣下并监视他的爱女,以便威胁他。
许平关在边关有心上人,与他做了交易,两年之期一到,待她父亲卸下兵权,她就回边关去,做一个小小的女将军。
所以她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事,皇上和镇北将军怕是不能真的君臣相得了。
他与许平关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亲密接触。
我在怀孕的一年里,听他反复解释这些事,只装作聋子和哑巴,很少回应他。
直到他说起许平关在信件中告诉他,草原上的部落勇士,看上了哪个女子,会直接扛进家中,怀了孕便能好好过日子。
我那天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
我一字一顿道:“希望许平关也遭遇和我一样的事。”
他又一次泪眼朦胧:“我心悦你,玉竹。”
他寸步不离守着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有时夜里醒来稍动一下,他便会立马惊醒,把我揽进怀里拍抚。
我总是摸着怀里的金簪,一动也不动。
大夫诊脉时告诉他我昔时中毒之事,他哭得眼皮红肿,不停道歉忏悔,说他那夜太累了,没有注意到我倒下,并且承诺以后时时观照着我,再也不丢下我。
我十分嫌弃,问他:“如果她也在呢,你还会不会毫不犹豫奔向我?”
他的眼神里流淌着绝望,是那种辩无可辩的、被判了死刑的绝望。
我有时也会想起幼年时的事,渐渐也觉得好似没什么好想的。
一开始就是一腔情愿罢了。
我生下孩子之后,并不想去看她。
我知道煜王爷一定会疼她。
无论是因为他口中对我的爱慕,还是他对许平关的承诺,我都笃定着,并不愿意去想别的可能。
我在去金陵的水路上遇到水匪,又被几年前遇到的禁卫队长救了一次。
我记得他叫李翊。
他一路护送我和袅袅到金陵,我才知道他辞官归乡,恰巧也在金陵。
他说不如做些生意,看宫门太苦了,俸禄还低。
我深表认同。
爹爹带我去看了娘亲,我在家中待了半年。
李翊时常过来找我爹对弈,也不知道一个武将如何懂那么多。
有一日爹爹走棋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走了。
我远远坐在廊下绣花。
那个好看的莽夫隔着老远道:
“我买了两匹好马,要不要一起去边关?”
我放下绣花针,仔仔细细看他的脸。
与我那前夫截然不同的一张脸,很漂亮,眉眼深邃。
不是个薄情相。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处,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
“等我为阿爹绣完这一年的衣裳,如若天气还凉爽,那便一道去吧。”
时值夏日,有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过,顺着喉结没入衣领。
那喉结动了一动:
“我可以帮你,我从前在战场上也缝过衣,纳过鞋底。”
他一边说着,从衣襟里摸出一根绣花针来。
我不由笑出声来。
那一日天气十分好,阿爹迟迟未归。
我什么也没多想,只看着远远坐在我对面、修长手指间举着一根绣花针的救命恩人。
他坐立难安,没有轻易靠近。
眼底盛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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