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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月小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7-24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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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月小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精品全集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工作人员闻言,抬眼看了看她,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张痛苦的脸,可安檀的面容却出乎意料的平和,唇角甚至还挂着笑意。


见工作人员抬头看自己,安檀礼貌问道:“怎么了,是资料需要补充什么吗?”

“没有了,挺齐全的了。”

“嗯,那就好,麻烦你。”

工作人员道:“对了,还有孩子抚养权,你们商量好了么?”

“我们……”

一提到孩子,安檀的神色暗了暗。

容宴西也别开了脸,不愿意说话。

安檀说:“我们……没有孩子。”

“哦,好,那你们这个挺好办的,几乎没什么牵扯了。”

“对的。”

“好,那我就直接给你们办了啊。”

“好的。”

工作人员问容宴西:“男士呢,怎么全程都是女士在说话,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容宴西抬起头来,摇头:“听她的吧。”

工作人员呵呵笑,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我知道了,你们是为了买房假离婚的吧?”

容宴西皱眉:“什么?”

“好了,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安檀也不太懂:“您看出什么了?”

工作人员往他们身后努了努嘴,你们自己看。

他们身后,还排着几对要办离婚的夫妻。

一对正在吵架,吵的脸红脖子粗;一对背靠着背坐着互不理睬,仿佛跟对方就是陌生人;还有一对女的在痛哭,男的怀里搂着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的来办离婚的,”工作人员说:“像你们这样,看起来没什么矛盾,也没什么仇恨的,一看就是感情没破裂。既然没破裂,为什么要离婚?那只能是为了钻政策的空子,为了买房。”

安檀听完直摇头:“真的不是,我们真的是来离婚的。”

工作人员还是不太相信:“可你们看上去交流正常的,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感情走到了尽头。”

安檀无奈地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没有感情,所以也谈不上破裂?”

“没有感情你们结什么婚?”

安檀哽住。

突然,身侧的容宴西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抱歉,我们今天先不办了。”

安檀被他拉的趔趄了一下,她腿上的伤还没好,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容宴西一慌,立刻松开了她,直接蹲了下去,卷起她的裙边。

看到小腿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时,眉间闪过一丝痛楚:“对不起。”

安檀后退了一步,把被卷起的裙边放下去,把脚踝以上的位置全都遮盖住了:“有什么话你好好说,这么急干什么。”

容宴西点了点头,问道:“还疼吗?”

“还行,不是特别疼,外伤药用镇痛效果。”

“我先扶你坐下吧。”

安檀想拒绝,可容宴西已经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大掌温热却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几乎是半架着她往不远处的铁皮座位走。

扶着她缓缓坐下,容宴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安檀说:“一些擦伤而已,你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容宴西皱眉:“别乱说话。”

“你今天公司事情多吗?”

“还好。”

“那赶紧办完,你赶紧回去工作吧,别耽误了正事。”

“嗯,我心里有数。”容宴西问:“你受了伤,你们医院没给你放几天假吗?”

“算是放了吧,让我跟着采血车出去采血,基本上都是小护士们在忙,我几乎就是坐着,不用干什么的。”

容宴西点了点头:“买房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法律条文就是那样规定的,你能有什么办法?还能越过去法律?”

“扑哧——”

他们不远处就是一个饮水机。

只见刚刚给他们办业务的工作人员正拿着茶杯接水,老神在在地抱着臂:“我就说你们是为了买房, 你们还不承认?”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看到容令施的那一刻,安岁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区难道也是容氏盖的?


不能吧。

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处于老城区,据她所知,容氏开发的楼盘基本都在滨海新区,距离这里最起码二三十公里。

“去买东西了?”容令施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段艾情怎么没陪你一起?”

说着,他伸手想要从她手里把那两袋东西接过去。

安岁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手:“你呢?怎么在这里?不用上班?”

容令施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眼神也微微有些发木:“一个朋友,给孩子办满月宴,就在附近。”

“朋友?”

容令施似乎对这两个字极其敏感,神情瞬间清明了一些,“男的,哥们。”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去跟安昙说。”

容令施瞬间烦躁地蹙起眉:“不想跟她说。”

今天的容令施似乎有些孩子气。

跟以往绅士翩翩的模样很不一样。

他再不顾她的反对,强行从她手里劈手夺过了那两个购物袋拿在手里,“走吧。”

“容令施。”

他已经走进了单元门,回头看她:“嗯?”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有。”

“那就在这说吧。”

“上去说。”

安岁站着没动。

容令施又往前走了两步,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只能又停下脚步。

他叹了口气,肩膀有些垮下来:“我难受。”

“这里离我们医院不远,难受就去看医生。”

“你不就是医生?”

“我妇产科。”

容令施道:“你本科不是学的临床医学,日常的不舒服你也能治吧。”

安岁笑了:“你这是想省15块挂号费吗?”

容令施回答的很快:“你就当作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搬来这里了?”

“让我上去休息一会,我就告诉你。”

安岁探究地看着他,眼中带着防备。

容令施只剩下苦笑:“你不用这幅眼光看着我,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安岁收回目光,“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你堂堂容总,肯定也不缺这个。”

容令施没回答,长腿迈开往前走:“先回家吧,我真的有点难受。”

他身高腿长走的很快,两三步就不见了人影。

东西还在他手上,安岁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

到电梯间的时候,容令施已经进了电梯,一手拎着两个购物袋,另一手帮她挡着电梯门,示意她上来。

安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没察觉,电梯门一关,空间密闭,空气中开始慢慢弥漫出淡淡的酒精味道。

并且以人类可以感知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浓。

“你喝酒了?”

“嗯,”容令施按下了15楼的按钮,“今天开心,多喝了两杯。”

安岁的鼻子很灵,就现在空气中这个酒精浓度,估计远远不止两杯。

电梯很快就在15楼停下。

容令施出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重重撞在电梯门上,发出好大的闷响。

安岁听的心惊,下意识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容令施顺着她的力道,把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下巴放在她的颈窝里,皱着眉嘟囔:“安岁,我难受。”

“你先站好。”

“我站不好,我头晕。”

“那你靠着墙。”

“凉。”

安岁突然有些气,重重推了他一把:“容令施,你其实没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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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微信看了看——

还真是换了。

原来的头像是一片白云,清雅高洁,现在换成了一个卡通的小男孩,冲着右边噘嘴亲亲。

看样子,安穗的头像应该是一个卡通小女孩,冲左边亲亲吧。

这个完全不符合容令施平时行事作风的头像,而且明显一看就是情侣头像,怪不得段艾晴当场发飙。

吱呀一声,是段艾晴拉开了阳台的门,回到了客厅。

安岁把手机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段艾晴一进来,警惕地四下瞄来瞄去,像是个警犬似的。

安岁看着好笑:“找什么呢?”

“你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哦,站在窗边,我怕不小心掉下去了,就放进口袋里了,怎么了吗?”

段艾晴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过来搂住她的肩:“没事没事,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怕手机被你不小心掉下去了。我这儿十六楼呢,这要是掉下去估计就立马四分五裂了。”

安岁笑了笑,“是啊。”

段艾晴说:“这几天少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嗯,”安岁问:“刚刚给谁打电话?”

“哦,那个谁,你不认识,那家伙嘴贱的很,被姐狠狠训了一顿,现在乖巧了。”

安岁轻笑:“还是你厉害。”

段艾晴昂着下巴得意:“那是。”

段艾晴不让她看手机,安岁只能乖乖去看电视。

但是上班日的白天,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拿着遥控器换台换了一圈,都找不到一个喜欢的节目。

平时上班的时候忙的脚不沾地,虽然累,但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嗖的一下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现在突然闲下来,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可她却觉得漫长。

段艾晴一拍大腿:“在家宅着多没意思,我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儿玩?”

“唱歌去吧,发泄发泄去。”

段艾晴风风火火地带她去了KTV,还很贴心的呼朋引伴,叫了一堆玩伴过来。

有段艾晴在的场子就不会冷,几个人没多久就快把整个包厢的顶棚给掀了。

看着段艾晴拿着麦克风嘶吼,安岁有些担心她:“你悠着点。”

段艾晴嘿嘿笑:“你也唱一首?”

“我不怎么会唱,怕给你丢脸。”

她叫来的人都是平时跟她玩得好的,安岁大多都打过照面,也说过话,但是没怎么深交。

段艾晴才不管,直接把麦克风塞进她手里:“这有什么丢脸的,唱!发泄!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

说着,段艾晴就坐到了点歌机前面,撸起袖子要帮她找歌。

这时,有一个穿着运动polo衫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问道:“艾晴,找什么歌呢?”

段艾晴朝安岁的方向努了努嘴:“帮我姐们找首歌,她这个人平时工作忙,会的歌不多,我得看看她会唱哪首。”

男人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有些职场精英的意思,对安岁礼貌地笑了一下:“王菲的会吗?”

安岁点了点头:“老歌会。”

“《红豆》可以吗?”

“可以,但不太熟。”

“那我带你唱。”

“……好。”


“安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普普法?婚内买房子,就算是你自己出资,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只有一半的产权。”

“意思是,容令施也有一半,你还可以去我的房子里随便折腾?”

安穗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如果是你单身的时候买,那就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啦,跟令施没关系。”

“安小姐是想说‘单身’还是‘离异’?”

“不管是单身还是离异,在房子的归属权上没什么区别,安医生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和物权法而已。”

安岁轻笑,转过头看着容令施:“看见了吗?安小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我吵架,证明没什么事。”

容令施抱歉道:“安岁……”

“15块记得转给我,我先回卧室了。至于客厅……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恢复原样还是保持现状,你决定。”

容令施追过来拉住她:“安岁,你别生气。”

“哦对了,”安岁道:“虽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窗帘、沙发罩还有毛绒玩具都是我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安小姐损坏的东西,都得照价赔偿——这个物权法我还是懂的。”

“安岁……”

“玫瑰花我放在玄关了,那也是你全款买的,归属权属于你,你记得自己处理了,怪占地方的。”

安岁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容令施在外面拍了一会儿门,叫着她的名字,她没理,带着耳机随便点开了一部电视剧,再也不去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看了一集,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一拉开门,就听到安穗说道:“……容令施,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容令施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小臂抬起搭在眼睛上,轻声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跟她吵起来才对吗?”

“至少不应该这么卑微,两口子过日子都是互相的,凭什么只有你低声下气地哄她?”

“呵,”容令施冷笑一声:“你对婚姻这么懂,自己的婚姻成功了吗?”

安穗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孕期,丈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容令施道:“你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是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吧。妈是不想戳穿你,怕你觉得没面子,处处照顾你的心情,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穗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容令施叹息一声:“你自己的婚姻都失败了,就别在我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从失败的婚姻里总结了很多经验,这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错,不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会经营,我妈都不插手,你也别管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安穗忿忿道:“我不是说安医生不好,但是你看她这几天,要么忙工作,要么跟我吵架,而且她跟妈也不是很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她跟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相处不好,总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她跟我妈相处的挺好的。”

“表面功夫罢了,她再好,能有我跟白阿姨好?”

容令施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安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看星星,我骗安岁说是公司有事,大半夜的陪你去山顶看了,你要觉得这里离医院近,要住我跟安岁的婚房,我们也都同意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安穗咬住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

说着,她站起来叮叮当当的就要收拾东西。

容令施疲惫不堪:“大晚上的你走去哪里?”

“我去住酒店行不行?这朋友我们也没法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安穗,”容令施夺下她手里的行礼重重放在一边:“别闹了行吗?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容令施,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妻管严吧!”

“咳!”安岁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令施和安穗一起看了过来,容令施满脸愧疚,安穗目光如刀,而且是真的含着泪。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今晚是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了,明天她还有几台剖腹产手术,必须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她说:“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医院一趟。”

容令施立刻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安小姐肚子不舒服,你留下照顾她吧,路程不远,我打车去。”

所幸她回家之后一直没换家居服,身上还是下班那一套,倒也方便。

拎起包,换了鞋,出门,一气呵成。

她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容令施追了出来,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安岁……”

安岁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酒店。”

司机师傅问:“这小区旁边不就是一个酒店?”

“去远一点的酒店,”她说:“离这里越远越好。”

车子发动,滑入车流。

司机师傅提醒她:“姑娘,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车,要停下吗?”

“不用,再开快点吧。”


提到那个孩子,容令施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白琴书冷眼看着,“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呵,你还知道。”

“我……是我去的迟了,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孩子或许就能保住……”

“保不住的,”白琴书冷声道:“安岁已经心灰意冷了,绝望到了顶点,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

容令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拧转,挤捏。

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气。

是了。

那天在医院门外,安岁跟他说的很清楚。

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

但是安岁的心已经死了,她迟早也会再去。

白琴书问:“我只问你一句,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容令施立刻否认:“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

白琴书听完,并没有很开心,而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笑意:“所以说,你是为了给人当后爸,所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容令施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

白琴书说:“宴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愿你觉得值。”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容令施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小昙吧?”

“……嗯。”

“接吧。”

容令施直接挂断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已经都安排好了,她应该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容令施再次挂断。

可是很快,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白琴书无奈地挥了挥手:“去接吧,你要是不接,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我一听到电话声就头疼。”

“那我关机。”

“别,你要是敢关机,一会儿她就能直接杀过来,我暂时不想见她。”

白琴书似乎早就知道安昙的脾气秉性,直接预言了她的做法。

容令施皱眉,“那我出去接,不在这里吵您。”

“你随便。”

容令施转身出门,去了客厅。

刚一接通,安昙的责任就扑头盖脸拍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一共几个人?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

“说话啊容令施,你回答我的问题!”

“……”

“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心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安医生了……”

“是!我是来找安岁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安昙怒不可遏:“我就知道!容令施你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

“我没有求着你!”容令施厉声道:“你在国外已经结婚怀孕,我也已经有了太太,不久之后还会有一个孩子,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

“是嘛,那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婚跟我在一起呢?”

“我……”

“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呗!”

容令施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后悔了?”


,还是内心坦荡,容令施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自己永远都不会翻他的手机?,她也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一来是这几年他的确是个完美丈夫,并没有什么值得翻的;二来,安岁也尊重个人隐私,虽然是夫妻,但成年人总会有点自己的秘密。,闹得她根本睡不成。,回了一句:我是安岁,令施在洗澡,他的手机在我这里,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手机就立刻就安静了。,看到安岁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从枕头上捞起手机。
翻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安岁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睡着,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有人靠近身边的时候,容令施刚从枕头上把手机拿走翻看的时候,她就醒了。

阳台那边,飘来淡淡的烟草味道。

——容令施是会抽烟的,不但会抽,而且以前没少抽。

这三年间他一次都没有抽过,家里甚至连烟灰缸都没有,但自从安穗回来了之后,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撞见了三次他抽烟。

很快,她就听到了阳台那边朦朦胧胧的声音。

“我刚刚确实在洗澡,刚看到。”

“……”

“你想多了,安岁没有要给你示威的意思。”

“……”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安岁其实人不错的,她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没有坏心。”

“……”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还不行吗?别哭了好吗?孕妇哭对孩子也不好。”

“……”

“行吧, 那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容令施收了线,回到卧室,猛然间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安岁,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安岁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冷。”

“哦,我刚刚忘记关阳台的门了,抱歉。”

“你去阳台做什么?酒气还没散干净吗?”

容令施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道:“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怕吵醒你,我就去阳台了。你……醒了很久吗?”

“刚醒就看到你回来了。公司没事吧?”

“还好,”容令施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令施。”

“嗯?”

安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容令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安岁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安小姐好像有事找你,我答应她要转告你的。”

容令施怔了一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给她回个电话吗?”

容令施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早点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有机会我再给你按一按肩颈。”

安岁笑了一下,“嗯,好。”

容令施看着她躺下闭上眼,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换了衣服下楼。

过了几分钟,一楼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再接着,就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安岁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那辆白色卡宴的车尾灯,顺着老宅的方向一路往前,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出去过夜?”段艾晴隔着电话都能把她的耳膜吼穿:“这你不当场揭穿他们?!”

安岁靠在床头,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揭穿?人家只是去安慰‘最好的朋友’,又不是去会小三,我揭穿什么?”

段艾晴气得咬牙:“她说是朋友你就信啊?哪有大半夜的给异性朋友打电话,陪她出去看星星的?还有她这个名字……”

关于她们两个的名字,安岁不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

大蒋那天问她,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以前,安岁是相信的。

她在科室里也有许多不错的男性医生朋友,不过彼此都保持着友好而不暧昧的关系,谁家里有事会相互帮忙顶个班,偶尔科室团建的时候也一起吃个饭,过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但也仅止于此了,彼此交往之间都是很有个度的。

像容令施和安穗这样的,她觉得不能是纯友谊,但应该也暂时不算是出轨。

无非就是那句老话,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女方说了要做永远的好朋友,男方也就只能把爱意深埋在心底,安安分分地退回朋友的位置。

安穗结婚了定居国外,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相亲,结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以容令施的身份家世,还有自身条件,其实完全可以找个背影相似的豪门大小姐联姻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

以前安岁觉得,容令施会选择她,无非是因为自己长得不错,工作也好,性格大方,相处起来彼此都很轻松,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现在才恍然大悟,其实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叫“安岁”。

安岁不禁觉得浑身发凉。

在以前那些缠.绵滚烫的夜晚,他在自己耳边一声一声深情地喊着“安穗”,到底是在叫她,还是再叫他心里的那个人?

安岁走到窗前,看了看今天的夜色。

今晚的确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满天星子,璀璨如钻,美得很梦幻。

他们会在哪里看星星呢?

是不是跟《还珠格格》里的尔康和紫薇一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他们一个是深情男主,一个是落跑新娘,合在一起自动就成为了一部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那被卷进这场爱情故事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安岁,要不……离婚吧。”段艾晴说:“他们两个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你跟容令施认识才几年?长痛不如短痛,放手算了。”

她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是……

“艾晴,我怀孕了。”


安岁点了点头。


院长把地址给她发过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后悔了。

那个地方,她实在是不想去第二次了。

只是院长一副“托孤”的心态,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态是又紧张又无措,听得她心里一软,实在是不忍心推脱。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她怕应付不来。

结婚这种场面,必须得要一个社牛来撑场子才行,再加上院长放了话,让她多带朋友,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段艾晴。

安岁问:“段大美女,你周末有空么?”

谁知段艾晴从胸腔里爆出来了一声冷笑:“有啊,怎么没有,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你们院长的女儿,是不是高度近视。”

这话说的。

“有故事?”

段艾晴没好气道:“我也收到了一个结婚邀请,时间地点都一样。”

段艾晴肯定不认识院长,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新郎给她发的邀请。

“谁?”

“沈启航。”

安岁整个人都惊了:“你说谁?”

“哈哈哈哈,还能是谁?就是我那个人渣前男友,拖累我们两个高考失利,最后自己保研去了北大的全年级第三——沈启航。”

安岁整个人都不好了。

院长人很不错,他闺女要是嫁给这个人渣……

她有些担忧。

段艾晴说:“算了,我本来没打算去的,但是既然你也要去,我正好也去看看。如果他从良了,那就祝妹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如果他还是个人渣,那我可要当场拯救美少女了。”

婚期定在周日。

安岁和段艾晴早上五点就到了。

下了车,段艾晴说:“你先去找你们院长吧,我去停车,一会儿我们在大厅汇合。”

安岁直奔到了化妆间,院长给她开的门:“安岁!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院长的女儿看起来二十出头,水汪汪的年纪,正坐在镜子前面化妆。

看到她进来,小姑娘冲她笑了笑:“安岁姐好。”

安岁也笑着回应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当然知道你啦,我爸总说,你是他们医院的金字招牌,说不定不久之后我也得麻烦你呢。”

安岁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的目光在小姑娘的腹部扫了一下,目前看着还比较平坦。

院长小声跟她说:“不小心怀上了,怕月份大了穿不上婚纱,所以一切都准备的很匆忙,伴娘都没来得及请,今天才临时把你叫过来了。”

安岁觉得有些可惜:“确实有点匆忙了。”

院长也是有些痛心,但是没办法,已经怀上了,总不能未婚先孕吧?

而且,虽然现在社会对于奉子成婚这件事接受度已经高了很多,但是总归是先结婚再生孩子比较好看一些。

院长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大红包:“我知道你还带着伤,今天来帮忙纯粹是看在我的面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推辞。”

安岁把红包在手里颠了颠。

很沉。

看这个厚度,至少也有个三四万。

院长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的事你心里有个底就行,到时候楠楠生孩子,还得你帮忙。”

“您放心,”安岁明白,“不过院长,新郎您见过了吗?他……您感觉怎么样?”

院长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地笑容:“那个年轻人真的不错,本科是北大的,研究生去的英国念的,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容令施也没有。”—直被安穗死死的按在“最好朋友”的替补席上,同样是—次恋爱都没谈过。“他跟容令施不—样,他没有白月光,老顾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在国外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他照样片叶不沾身。艾晴。啊?你高三那时候失恋了之后,如果有人第二天跟你表白,你能接受吗?”。,她才悠悠叹了口气:“也是,谁能这么快走出来。”
“……嗯。”

“不过没关系,老顾能等七八年,也不在乎再多等—阵子,我反正挺看好他的,你也考虑考虑。”

安岁闭上眼,假装休息。

考虑?

她还能考虑什么?

跟段艾晴家是世交,证明在H市也是有头脸的人家。

那必然认识容令施,就算不认识,也见过。

他家里人能容许他当“接盘侠”,接手容令施的前妻?

更何况,她还打过胎。

人家—个初婚的青年才俊,能接受她—个要家世没家世,要清白没清白的二婚女人?

段艾晴反驳她:“容令施不就接受了?不但接受了,还愿意喜当爹呢,安穗肚子里那个,他算是认下了。”

安穗说:“这世上没几个这么痴情的傻子。”

这次,段艾晴没说话了。

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

电视剧里,女主角离婚之后照样可以嫁给高富帅,可现实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

段艾晴刚刚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头转向只知道傻乐,等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想明白了,这场乐子也就跟梦—样烟消云散了。

之后的日子,安岁过得还算不错。

她自从进入中心医院开始就没请过年假,攒在—起,院长爽快地给了她—个月。

她把以前很多想做但是没时间做的事情都做了—遍,比如晨跑,比如烹饪,比如烘焙,她甚至还在健身房办了卡。

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之后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个澡,整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

短短—个月,她仿佛已经从那场失败的婚姻里走了出来,甚至还重了两斤。

要说唯—的伤心事,就是那天在从健身房回来的路上,被—个—岁左右的小姑娘抱住了小腿,软软糯糯地喊了—声:“妈妈。”

她的心顿时就开始刺痛起来。

倘若她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会不会也是这样粉嫩可爱?

倘若安穗从来没有出现,她跟容令施是不是也能扮演出—对恩爱的父母,共同抚育孩子长大?

孩子的妈妈很快就赶了过来,抱起孩子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孩子刚学会走路,逮着年轻女人就叫妈妈,年轻男人就叫爸爸,她天天跟人道歉,又开心又无奈。

开心的是孩子学会走路了,还会叫爸爸妈妈,无奈的是这小姑娘实在太社牛了,亲妈都hOld不住。

她跟容令施都是深沉内敛的性格,想必孩子也不至于这么社牛,她应该不会有这个困扰。

不对。

容令施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温柔绅士的样子的。

他的同学们不是都说,上中学的时候,他是五中—霸。

那孩子或许会比较彪悍?

安岁突然失笑着摇了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孩子早就没了。

她在网上看过—种说法,说孩子们其实都是天使,趴在云头上往下看,给自己选妈妈。

宝宝,是妈妈辜负了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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