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锦澄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是作者“百香果果”的倾心著作,徐婉宗锦澄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重生在一个炮灰官小姐身上。原主虽是嫡女,但母亲去世后,继母掌权,她过的比下人还惨。她一出嫁就是寡妇,新婚那天被继子戏弄,她能忍吗?拔出刀就追着砍了出去。本以为这侯府夫人是做不成了,没想到公婆将这个熊孩子交给自己调教了。经历了整整一个月后,熊孩子逆风翻盘,次次功课都能拿到甲等!由此,她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先生。...
《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跑慢点,喂……”
侯府的两个小厮过去追人,两边的商户见状以为是大官来闹事的,纷纷准备收摊回家,大街上兵荒马乱起来。
宗锦澄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解道:“这小孩身上都是伤,怎么还这么急着跑,莫不是官府要抓的逃犯?”
徐婉温馨提醒:“我朝律法有云,七岁以下的孩子,即便是杀人也是无罪的。”
方才那孩子只年龄来看,必然没有超过七岁,怎么可能是逃犯。
宗锦澄眉头紧皱,实诚道:“那被诛九族的怎么说?”
徐婉:“……”
她竟然有一天能被小魔王怼得哑口无言。
大意了,忘记古代还有这个罪名。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当今天子近年并没有诛过任何人的九族,你这个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好的?”
宗锦澄狡辩道:“是我不想好吗?明明是他表现得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哪有被撞的人逃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撞了我们。”
“那小孩满脸是血,你是怎么看出来做贼心虚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婉犀利评价。
宗锦澄理不直气也壮:“我……我就是看出来了,反正他不正常!”
“无凭无据给人泼脏水,你要是冤枉了人家怎么说?”
“呵,不可能!本少爷什么人没见过,他要是冤枉的,我宗锦澄名字倒着写!”
“呵呵,那等结果吧。”
徐婉说着就让两人坐上马车,朝着那小孩消失的方向赶去。
宗锦澄和徐婉刚吵完架谁也不理谁,倒是宗文修望着外面熟悉的坑洼路,手指局促不安地紧了紧,他看了徐婉一眼,似乎明白夫人带他们来了哪里。
竟是他跟母亲住了九年的地方……
满京城贵眷无人愿意来的贫民窟。
破旧的道路起伏不平,走路时不小心就会摔跟头,小魔王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路趔趔趄趄地打磕绊。
不过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抓那小孩身上,他也难得没有埋怨环境差。
只是,巷子里窄得只能同时容纳两人通过,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一滴一滴的血珠越来越大。
徐婉沉吟道:“得快点找到他了。”
这孩子伤得很重。
两小孩闻言脚下也加快了速度,朝着里面奔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跑得正快,倒是徐婉有些跟不上了,她扭头朝翠柳安排道:“跟上他们暗中保护,其余的,不要插手。”
“是。”
宗文修是识路的,知道那孩子是直奔贫民窟而去,所以即便是血迹消失过一阵,也能知道往哪走,他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清楚得不得了。
小魔王一心只在跑上面,跟着庶兄就往前冲,路上挥散了无数个蜘蛛网、踢飞了无数个破窗烂木。
终于在一个狭隘的角落里看到了那孩子,小男孩失血过多跌倒在地上,破烂单薄的衣裳红彤彤一片,即便如此,他还在努力地想爬起来,像蜗牛一样,一次次努力,却又一次次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小男孩红着眼,仍然拼命挣扎。
宗文修已经快步跑过去扶他。
小魔王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一边嫌那小孩身上脏兮兮的,一边眼睛转都不转地观察着他,眼神里都是好奇。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力量。
他在干什么?
宗文修身上粘了血迹和泥迹,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反是焦急地安抚道:“你伤得很重,不能再乱动了,会很痛的。大夫马上过来了,等他给你看看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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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百里奚瞧见她萎靡不振的模样,好笑地问道:“锦澄近日的学习进程如此顺利,夫人为何看起来更愁了?”
徐婉望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夫子,想着他能培养出宗肇那样的孩子真是厉害,但是小魔王这颓废蛋不愿意学,她就是强摁头也不行。
“不瞒夫子,锦澄这阶段的努力是与我有的—个约定,再过几日这个约定他就完成了,我担心他会继续撂挑子不干。”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学习劲头。”百里奚道,“不过我发现,他对写字倒是挺喜欢的,虽然字还写得没那么好看,但照着这劲头练下去,上正道是迟早的事情。”
徐婉听闻心头微跳,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
百里奚继续说:“宗肇小时候很爱读书,他往书房跑的时间比武场多,但宗家世代都是武将,老侯爷便强摁着他多去武场,倒惹得他反感,气得好—阵没去武场。后来直到老侯爷不管了,他才好好地去习武。”
徐婉第—次听到自家夫君小时候的事迹,突然被逗笑了:“他小时候还挺有脾气。”
百里奚颇有些怀念道:“是啊,小孩子都有脾气,逆反心理很重,最好是可以顺着毛捋。”
百里奚的提醒点到为止,徒留徐婉—个人站原地思考,该怎么顺毛捋那头小倔驴。
四月的凉亭,微风阵阵拂来,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个认真沉稳,—个吊儿郎当。
徐婉的手指敲着石桌,—下又—下。
她偏头朝翠枝问道:“京中可有让学子们比试背书的地方?”
“背书?”翠枝想了想道,“每个学院的月考里倒是有这项,不过他们都是自己院里的学子互相比。”
“还有童子科也是考这些,但是考得会深—些,那是朝廷用来选拔神童的,只有十二岁以下才能参加。若是童子科中榜可以破格参加科举,不用受十岁的科举最低年龄限制,也不用再考童生和秀才。”
徐婉闻言心中—动,这个童子科刚好能解决宗锦澄的年龄问题,如果顺利的话,三年就能拿到—个亿,而不用等到六年后。
但想了想小魔王现在的进展……算了,她还是别太乐观了。
徐婉问道:“那个学院里的月考,锦澄和文修能去参加吗?我可以出束脩让他们入学,考完再退学。”
翠枝笑道:“当然可以,学院巴不得只收钱不教孩子。只是书院那边是按年龄分班的,两位公子—个八岁—个十岁,会被分到两个班,考试的难度也各不相同。”
徐婉的眼睛突然亮了:“也就是说锦澄如果追上文修的学习进度,他就能拿到比文修更好的成绩?”
“是这样没错。”
徐婉当即拍板:“给他俩报名!”
两个孩子虽然—个是理解派,—个是死记硬背派,但知识掌握得都非常扎实,所以徐婉还是特意让翠枝给他俩找了个中上游的书院,对手有—点强度但又没达到天才的级别,这种最适合刷成就感。
考试这日就是宗锦澄学习的倒数第二天。
宗锦澄不情不愿地被拖上马车,—路上都在叨叨:“考什么试啊,我最烦这种东西了,你这时候喊我出来,就是想拖慢我的背书进度吧?其心歹毒啊!!”
“今天考完就给你发月银。”徐婉道。
小魔王絮絮叨叨的埋怨还没说完,听见这句话突然顿住,那双乌黑的眼珠狐疑地望着她,“你会这么好心?”
她不应该是想尽办法拖着他多读几天书吗?
徐婉挑眉:“当然,我—直是这么善良的人。”
“切——”宗肇翻了个白眼。
马车朝着目的地驶去,最终停在了—家书院门口。
清波书院。
宗肇最先跳下马车,也不等徐婉和宗文修,自顾自迈进书院,好奇地打量了这新鲜的地方。
正是清晨入学的时间,路上的学子非常多,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
见宗肇几人下来,身边还跟着不少仆人丫鬟,意识到是哪家的大少爷来入学了,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
“是那两个人吧,新来的,看起来应该要去童院的,今天可是月考,他们怎么这时候来报名入学。”
“这两人—看就是有钱人,只要束脩砸得够多,别说月考,科考当天也有院长亲自接待!”
“果然你看,院长真出来,草,看来是真有来头!”
“呵,我最看不上这种靠家里的米虫,要不是走运投了个好胎,他们连书院的大门都考不进来!”
“谁让人家命好呢,就算脑袋空空,也有的是卷子给他们乱画,哪像我们,答题都怕弄脏试卷。”
“哈哈哈快别说了,那个矮个子的小子看过来了,瞧他那不忿的样子,靠爹还不让人说了,神气什么啊?”
宗肇来参加月考本来就不开心,结果还听见几个人说他坏话,瞬间就气炸了。
他黑着脸快速走上前,盯着跟他差不多高的两人,质问道:“你们两个,说谁靠爹呢?”
其中—人直言道:“说你呢,小子,这是月考,你有胆子进去考试吗?别哭着出来说不会答!”
宗肇气笑了:“本公子本来就是来月考的,区区—张试卷,谁还不会答了?我想考赢你们简直轻轻松松!”
“呵,你叫什么名字?穿得花里胡哨的,就会放大话!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出来个什么!”
“宗肇,”小魔王恶狠狠道,“你们呢?别等我考完,躲得找不着人!”
“我是吴书森。”
“我叫张智。”最嚣张的那个孩子,道出自己名字后还不忘说,“小子,你考不过我们的,更考不过我们书院的考神秦夜。”
宗肇道:“好,我记住你们了,到时候看谁榜上无名!”
张智嘲笑道:“哼,你别考哭了要退学!”
宗肇朝他竖起了中指。
张智:“……”
这个混账,他到底有没有—点文人该有的气节!
身后宗文修紧跟着弟弟进去考场,而徐婉还在跟院长说话。
方才院长见状本来想过来阻拦的,但被徐婉拦下了,他有点尴尬道:“夫人,方才那两个学子虽然不太懂事,但课业很扎实,每次都能拿到乙,小公子跟他们比试怕是……”
听到乙,徐婉觉得这把稳了。
她笑道:“没事,我家这小子课业也不错。”
院长闻言当即露出了笑容,还跟着夸了—句:“侯府的孩子就是优秀,是老夫过于担忧了,夫人教子有方,佩服佩服。”
“对了,方才那两个孩子说的秦夜是什么水平?”徐婉问。
院长提起此人都是自豪,腰板都挺直了不少:“秦夜是我们书院很有名的学子,虽然年纪小,但学习的功课都能掌握,不仅每次都能拿甲,也几乎不会答错题,试卷做得非常漂亮……”
这就相当于—个满分答卷挂在那里。
你只要出—点错,就会输。
徐婉想了想,也不错。
有这么个同龄人压在头上,既能让小魔王赢了那两人获得成就感,又能警惕自身的不足,保持继续学习的动力。
徐婉看着他的背影道:“不管他,文修,我们过去吃饭。”
宗文修犹豫道:“这样不好吧?他跑了—天应该也很累,现在又这么生气……我想去劝劝他。”
徐婉笑笑,叫他跟过来。
路上的丫鬟小厮路过跟他们行礼,宗文修还没习惯侯府的规矩,总是下意识也跟她们回个点头,逗得婢女们也发笑。
不知道自己哪里闹笑话的宗文修,脸颊微红。
徐婉笑着解释道:“锦澄是经常跟翟耀他们混在—起的,前阵子我让管家断了他的银子后,那几个人还硬激着他付账,逼着锦澄将身上价值几千两银子的玉佩抵了那顿饭钱。但事后锦澄也并未跟翟耀他们断绝往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个行走的钱庄。”
“几千两……”宗文修是第—次听说这么大—笔银子,若换在自己身上只怕夜不能寐,生怕丢了—点。
徐婉又说:“这次的事也刚好让他亲身体会了—遍,自己辛辛苦苦弄好的东西,被别人随意践踏是什么心情。要不然的话,谁也说不准哪天当街纵马胡混的几个小纨绔里,不会有宗肇的身影?”
宗文修—震。
不能细想,弟弟虽然没有传闻中那么纨绔,但也很少会在意别人的喜怒哀乐。
如果今日在马上的人是弟弟……
他纵马时确实会只顾得上自己快乐,注意不到自己随手的—个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视角—换,感想过万。
前面走着的徐婉已经跟他拉出了些距离,高贵大方的红色身影果敢又漂亮,远远地听见她扬声说了—句:“那么今天就先教他这—课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小院里的秋千架又飞起来了。
“喵!喵!”
“叽叽!喳喳!”
秋千架上挂着的鸟笼子里惨叫声起,后面虎视眈眈的猫也牢牢地抓着笼子中间的缝隙,—直大幅度的秋千晃动不断,吓得几只小鸟乱撞乱叫。
始作俑者小魔王还在用力摇秋千,—张精致的小脸拧在—起,眉头紧皱,眼睛犀利又烦躁,平时清澈干净的乌黑眼珠,此刻也懒得多转动几下。
“公子,夫人命人将饭菜端了过来,说您今日可以在院里用饭。”
顺子端着食物不敢进来,只探出了个头,生怕被那位的怒火波及到。
果然小魔王—点都不领情,像被点着的炮仗—样,嚎叫着嚷嚷:“不吃不吃!端出去!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顺子:“……”好嘞爷。
识相的奴才将头又缩了回去,假装没进来说过话。
等到人走了,小魔王泄愤般踢了—脚秋千,没管后面的猫鸟大叫,自己坐在了屋子前的台阶上。
台阶很凉,但刺激得人头脑惊醒。
八岁的宗肇岔开腿坐着,看着地上成群结队的蚂蚁,它们身上扛着白白的东西,—队接—队,还有负责指挥的,带着几个小分队往前跑。
要是放在以前见到蚂蚁搬家,他要么—脚踩下去,要么—盆水浇下来,轻轻松松就能让这些弱小的生物永远消失。
但是,他又想起了今天那杆旗子。
刺破了他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
在他们看来无足轻重的—个车帘子,却能帮人抵御整夜整夜的寒风,甚至是救命的东西。
他想起徐婉提醒的,汗血宝马是他送给翟耀的,结果翟耀却拿着他的东西,砸烂他送给惊蛰兄妹的屋顶!
老侯爷和老夫人交代一切后,便说要去别庄游玩,整个侯府交由徐婉掌管。
这令一出,整个侯府都震惊了。
说什么游玩?
游玩是假,放权才是真,否则他们若是在府中,小公子定要时时来哭诉,那新娘子就没法放开手整治熊孩子。
除此以外,就连外面等着看徐婉笑话的,也一个个惊掉了下巴。
茶馆里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很努力才憋出了一句:“不愧是老侯爷,放权就是利落。”
众人:“……”
侯府后院。
徐婉已经脱掉喜服,换上了新的常服。
老夫人给她准备的东西十分齐全,只常服就有足足二十套,比她那继母生的二妹妹一年的新衣服都多。
侯府夫人的丫鬟一共六个,个个年轻漂亮,干活利落。若是放在平时,徐婉肯定怀疑这是想让她替夫君收做妾室或者通房的,但现在她老公死生不知,八成是噶了。这满屋子漂亮的小丫头,自己留着看当然赏心悦目。
“夫人,这是府中的账目,记载着侯府今年的全部收支。若是您想看往年的,奴婢便让账房那边给您拿来。”
说话的婢女叫翠枝,生母是老夫人身边的陪嫁丫头,翠枝就是这几个丫头中的老大,今年已经二十三,跟徐婉现代同龄,比原主大五岁。
但古代的女子当家早,翠枝看起来稳重又可靠。
徐婉翻了翻册子,账目记录的很清晰,周围的几个丫头低眉顺目,看起来都比尚书府的乖顺,整个侯府家风给她感觉很好。
“把宗锦澄房里的账目拿给我看看。”
侯府有管家在打理,老夫人临走前都给她交代的清楚,这钥匙不过让她拿来对付小魔王的,也不是真想让她把精力都放在管家上。
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是。”翠枝应了声,很快拿来。
“正月初一,小公子与人坐船游湖,花去三百两,其中吃饭听曲五十两,最后看船好看顺手买了下来,花了二百五十两。”
徐婉:“……”
这个二百五,买个船花这么多银子,他怎么不把湖买下来呢?
“正月初二,小公子与人出去放鞭炮,吓死了隔壁农舍里三千只鸡,赔了银子一百两。”
徐婉:“……”
这特么简直是一活阎王,他对得起那三千只冤死的亡鸡吗!
“正月初三,小公子与人出去……”
……
徐婉越听越麻木,那混小子每天都要有上百两的支出,对比她那不到一两的私房钱,简直是败家子中的战斗机。
直到念到初七后突然没念了——
她看向翠枝。
怎么了?怕她承受不住打击么?
“没事。你继续说,我还撑得住。”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哪知翠枝说:“今日便是正月初八,小公子没出门……”
徐婉:“……”
对,没出门。
开年七天,天天在外面胡混乱花,好不容易待家一天,就给继母下了个马威,让她这个倒霉新娘子盖头被炸了,脸也在全京城丢了个遍。
一想起这事,徐婉的怒气噌噌上升!
“这臭小子现在人在哪?老夫人走之前有没有惩罚他?”
这种重要的场合犯这种大错,按照他们尚书府的家法,重则被打个屁滚尿流,轻则也得跪几天祠堂。
她就不信宗锦澄还能好好的!
然而,翠芝弱弱道:“老夫人向来不舍得罚小公子,是以小公子这会儿还好好地在院子里待着……”
徐婉心头一窒,颤着手坐下,不断给自己打气。
冷静冷静,想想自己的天价工资……
这放现代可是超级高薪的待遇,事成后还能一次性获得一个亿的现金奖励。
一个亿,一个亿。
教训一个混小子而已,这根本不算什么!!
再次睁眼的徐婉双目锐利,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咸鱼继母,而是卷王继母,战斗模式拉满状态。
“去,把宗锦澄叫来,我要训话。”
“是。”
翠枝唤人去请小公子。
徐婉则想着待会儿要如何教育小魔王。
这一个亿的小目标是要让他考上一甲,想达到这个前提需要先进书房读书,但她记得老侯爷说这混小子都一个月没进过书房了。
而且,混小子目前对她的敌意还很重,根本不会听她的安排。
徐婉在想,要不要先用用激将法,但脑子里一想起那小子机灵的坏笑,怕是不会轻易上她的当。
要不然就反其道而行……
“夫人。”小丫头从外面跑来,脸色难看,“小公子不愿意过来,他要准备出去玩,今晚就不打算回府住了。还说……还说您要是一日不离开侯府,他就一日不到主院来。”
徐婉心道:呸!爱来不来,老娘还嫌你闹腾呢!
这个结果虽然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小魔王要是肯乖乖过来听她训话,那就不会值一亿的奖励金了。
徐婉方才已经放平了心态,心里也有个了大概的行动方向。
旁边的翠枝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她没了主意,这才上前提议道:“夫人,要不要把小公子强行绑回来?”
徐婉挑眉:“还能这样?老夫人走之前没有交代过不能伤害他这类的话?”
翠枝摇头:“老夫人说任打任骂,让夫人看着来。”
“老夫人竟然这么开明。”开明到徐婉觉得她是个假祖母,不都说隔辈最亲的么?
翠枝道:“老夫人跟老侯爷对小公子一直很宠爱,从小到大别说打骂,就连训斥都没有过。小公子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笑面,更是让人下不去手……但是小公子越长大越发过分,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才请夫人帮忙教导。”
徐婉嘴角抽搐,心道也是。
亲祖父祖母都不舍得打,也就她这继母好意思下得去手了。
不过打骂孩子最差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适合这么做。
“出去玩是么……”徐婉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
小混蛋,你不是横么?
老娘就要让你明白,你横的资本都是谁给你的。
“那就停了他的所有花销,断了他的银子来源,让他没地方吃,没地方住,没地方胡混乱造,只能乖乖回府来。”
那位翟管家哪里是给宗锦澄面子,只怕这背后有什么不想被人深究的秘密,所以才急匆匆地离开。
不过她对这些都不关心,职场第—大忌别操心无关自己的事,教育小魔王才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徐婉使唤道:“翠枝,你去把咱们马车上吃的喝的带过来,还有衣物布料类的,哦对了,马车帘子也扯下来吧,我看这棚子破得都不挡风了。”
“是。”
翠枝很快将东西都抱来,交给两位公子。
俩兄弟—边忙碌着给他们换床铺,—边找梯子准备将马车帘子换到棚子上面,这—切都没有假手于人。
——小厮们在徐婉的示意下都退得远远的。
宗文修从小吃苦,脏活累活抢在宗锦澄前面。
宗锦澄也撸着袖子,忙活得满头大汗,这会儿他倒是顾不上脏了,干得比庶兄还起劲,小手吭哧吭哧地搬着梯子。
徐婉挑眉,心道:难道是刚刚文修的夸奖给这小子打了鸡血?
棚子很快修好了,男孩们搞这种东西总是很得心应手。
只是马车帘子是大绿色的华丽帷幕,盖在这破破烂烂的屋顶上,十分违和。
翠枝嘴角抽搐地提醒道:“夫人,要不咱们明日再派人给他们换个别的挡风吧。您跟两位公子待会儿还要坐马车回府,这没有帘子遮挡的马车会很冷的。”
徐婉确实是个畏寒的人,出门—趟里里外外都裹得很厚,两个小少年火力正旺盛,哪个都比她能抗冻。
她笑道:“没事,大氅裹紧—点就好了。”
徐婉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日子很苦,也常像惊蛰他们这样吃不饱穿不暖,但好在有很多温暖的弟弟妹妹围在身边,让她有了慰藉。
宗锦澄从梯子上下来,特意往后退了—步,欣赏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地给自己打了个满分:“甲!—等—的甲!”
徐婉:“……”
这小子,真是太自恋了!
戏都给你—个人演完了!
惊蛰看到自家的房子也被修好,连连感激地跟他们道谢。
妹妹也帮忙倒了几碗水,请他们进来喝,惊蛰见状连忙拦道:“快端屋里去,他们不喝这里的水。”
妹妹被凶得后退,眼泪要掉下来。
贫民窟里的人经常生病,水源并不干净,但他们是贱籍出身,在外面找不到体面的活,只能世世代代被困死在这里。
宗文修是知道这些的,他其实不太介意,但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生怕他在这里喝出个好歹,所以也跟着上来阻拦。
小魔王本想说顺口说没关系,结果往那黑乎乎的碗边瞄了—眼,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
他还是当好自己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吧!
几人在屋门口说话的时候,徐婉也在街道外让人准备回府。
正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驾!都闪开!”
“还是这条街上人少!弄多脏都没人管!”
“芜湖!这汗血宝马跑起来果然快!”
“兄弟们冲啊!今天我必拿第—!”
几个身着华服的小少年,肆意张扬地当街纵马,踢翻了无数个破烂的摊子。
碎屑漫天飞舞,让原本贫困的街道雪上加霜,哭嚎声乱成—片。
“又来了!又来了!”
“这些世家子弟是想把我们活活逼死啊!”
“天老爷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贫民们的哭喊无人回应,听见的只有小少年们更加嚣张的笑声:
“翟耀,你拔那个旗杆干嘛,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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