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溪云铮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医妃权倾天下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锦素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穿越重生《替嫁医妃权倾天下》,男女主角沈云溪云铮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锦素衣”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没有及时给她做些衣裳。”她还想解释一番,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些怪异,沈云溪怎么都是世子妃,她打发个管事妈妈就安排了,也太托大了。云铮知道这件事本质上还是怪他,沈太师将她嫁过来就是为了牵制英王府,说不定还让她当细作,将英王府的情况传递给京城,是他让府里的人提防冷落着她。“之前你来的路上奔波多日身子虚弱,是我让她给你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休息,这倒是我的......
《替嫁医妃权倾天下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这话不高不低,却刚好传进了容蓉的耳朵,她听了再也忍不住,一扭身怒道:“世子妃说什么呢?”
“我从小就住在府里,恰好王妃出巡郡主也去了边关,这才让我暂时打理府中中馈,您做什么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
“哎哟,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干嘛急着代入自己啊,呵呵,你若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儿。”
沈云溪恍然大悟般,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神色古怪的瞅着她。
容蓉登时急怒攻心,却又无法自圆其说,知道自己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于是脸色通红站在当地。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名小丫环惊慌的声音传来:“世子来了。”
话落,就见门帘挑起,当先一人坐着软椅被抬了进来。
那人面如美玉,五官精致,一双眼睛黑亮清澈,眼尾修长入鬓,秋水一般惑人心神。
他身披玄色锦袍,头戴发冠,虽坐着也能看出身量极高,只淡淡一瞥就让人脊背发凉,有种浓浓的压迫感。
容蓉一见他顿时委屈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受着伤么?我过来请表嫂就是了。”
屋里丫环婆子一众人跪下请安,他瞥了一眼漠然道:“起来吧。”
之后就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站在地上的沈云溪,眉眼间闪过一丝嫌恶,冷声低喝:“当朝太师府嫡女,连基本的礼数也不知么?”
沈云溪撇了撇嘴,脑海中闪过一个装×被雷劈的画面,之后欠身说道:“见过世子。”
她的话不卑不亢,态度也不冷不热,云铮听了就是一怔,抬眼向她看来。
沈云溪也正瞧着他,差点一句“你瞅啥”就脱口而出了,这冷冰冰像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是想用目光杀死她吗?
她等了一阵也不见他说话让她免礼,便自然而然的站起了身。
“我还没说话呢,你倒是一点不含糊。”
云铮差点气笑了,本来还想让她多拜一会儿压一压她的气焰,听说她自他拜完堂走了后,就受了刺激像变了个人似的,将府里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之前还不大信,这下倒是有点信了。
“世子不是质疑我的礼数么?我礼数到了就行了吧,难道您想让我在这么多奴才面前罚跪不成?”
沈云溪憋着一股子气,原主因他的冷落被府里的丫环下人们欺压,大婚之夜又被人掐死了,换了她来,还想让她也轻而易举就被折磨死?
云铮被她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敢这么大胆的顶嘴,不由得沉了脸。
“你身为世子妃,我回府怎么不去前厅迎接?”
他本不想拿这点事来质问她,不过没沉住气就问了出来。
“哦,这事啊,本来妾身应当去前厅迎接您归来的,只是……”
沈云溪垂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脸色一红,她现在穿的还不如表小姐身边的大丫环秋竹。
“妾身也是怕这一身打扮堕了世子妃的名头,毕竟让那么多丫环下人看到传出去丢的是王府的脸,我个人倒是不在意这些的。”
云铮也立即就注意到了,待她话音一转说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扭头瞥了一眼已经愣在当地的容蓉,此时的她一脸羞愤,咬牙切齿,目光怨毒的盯着沈云溪。
她如今管着府中中馈,之前沈云溪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她分派管理的,怠慢一半点还好说,可这已经到了无法出门见人的地步。
容蓉惨白着脸色瞅了云铮一眼,委委屈屈道:“表哥,是我疏忽了,表嫂当初说想住到僻静些的地方,我当时只打发了管事妈妈安排,事后又忙的忘了,便没有及时给她做些衣裳。”
她还想解释一番,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些怪异,沈云溪怎么都是世子妃,她打发个管事妈妈就安排了,也太托大了。
云铮知道这件事本质上还是怪他,沈太师将她嫁过来就是为了牵制英王府,说不定还让她当细作,将英王府的情况传递给京城,是他让府里的人提防冷落着她。
“之前你来的路上奔波多日身子虚弱,是我让她给你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休息,这倒是我的不对了,既然如今世子妃提出来了,稍后我让人来给你裁几身衣裳便是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淡淡说道,打算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
“那倒不用,我嫁过来的时候好歹也有一些嫁妆,给我重新安排个院子,把我的嫁妆给我,我自己收着,英王府不会穷的连我那点嫁妆都想贪占吧?”
沈云溪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记得嫁来的时候沈太师还是办的很风光的,毕竟她代表的是朝廷的体面。
云铮听了一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算她的嫁妆丰厚,就算英王府将她的嫁妆贪占了,她也不该这么直接就说出来吧?
这是要造反吗?
“世子妃,王府再穷也不缺你那点破烂嫁妆。”
他气得脸色发黑,恨不得掐死她。
“呵呵,既然不缺,那就把我那点破烂嫁妆都给我,还有,我现在还没被你下堂呢,还顶着这世子妃的名头,这破烂院子我可不住,我要自己挑院子。”
沈云溪心里有所倚仗,因此不怕云铮。
就算他掌管着整个漠北,她又没犯什么大罪,总不可能派出军队来惩治她,只要不是大型翻车现场,她的身手对付三五个十个八个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云铮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简直无法无天,百无禁忌,当着他的面这么大胆。
可她偏又占了先机,让自己无法反驳,世子妃想挑个院子住,这个要求还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她就算在太师府不受宠,也是朝廷派来联姻的,他还不能明目张胆的休了她或者将她弄死。
他气得脸色铁青,抿着嘴盯了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既然如此,待会儿我就派人来带着你去挑院子吧。”
“好,那多谢世子了,等我挑好了院子,您就让人把我的破烂嫁妆也给我一并搬来,至于其他的,您看着办吧。”
沈云溪呵呵一笑,一口一个破烂嫁妆的说道。
“哼,世子妃挑了院子住下,便好好修身养性吧,切勿随意乱逛,王府占地广阔,有很多暗卫把守,万一不小心伤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云铮见她心心念念就记着那点破烂嫁妆,好像王府要强占她的似的,不禁咬牙切齿。
“知道了,世子放心,我保证足不出户,绝不乱逛。”
沈云溪好不容易争取到这点权益,也便见好就收,否则真的把这狗世子惹急了,她目前还干不过他。
云铮说了这半天话,气色看着不大好,他不再搭理沈云溪,摆了摆手,几个家丁就抬起软椅离开了。
容蓉和一众丫环婆子早被沈云溪的大胆惊得愣在当地了,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
她恨恨的瞅了一眼沈云溪,也一声不吭带着丫环婆子走了。
“表小姐慢走,不送。”
临出门时,沈云溪突然说了一句。
容蓉脚步一顿,差点被绊了一下,也没心思再和她斗嘴,气得跺了一下脚就追着云铮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屋子又冷清下来,春儿这才从暗处钻出来一脸担心的道:“姑娘,您是不是又得罪了世子?”
“春儿,把问句变成肯定句。”
沈云溪好笑的说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其实他过来就是责问她的,她不管怎么应对都会被他训斥,倒不如当着他的面为自己争取些利益来的实在。
“姑娘,世子是你在府中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得罪了他岂不是把整府的人都得罪了?以后肯定要处处受到排挤。”
春儿一急就将这话说了出来。
沈云溪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也对,可是你想想,我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爹为什么要让我嫁给英王府世子?”
春儿想了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沈云溪出嫁前一晚,太师来跟大小姐说话时她也在跟前伺候,当时太师没有将她支开,应该是故意让她也知道这事,并时不时提醒大小姐的。
太师说将大小姐嫁过来就是为了牵制着英王府,将其与朝廷联系在一起,还让大小姐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世子,若能得了世子的眼,便将府里的一些消息随时传递到京城……
这分明就是让她来做奸细的,大小姐这样的性子哪里能做得了那个?
虽然她的长相百里挑一,在京城也美名远扬,可世子不像是沉迷美色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亲之日连洞房都不入就去了军营。
这些就算她一个小丫环也是明白的。
“想必世子对我嫁来这里的目的也一清二楚,从一开始就不会好好待我,就会将我排斥出去,那我讨好他有用么?”
沈云溪见春儿不说话沉思了半晌,估计也想明白了,又趁热打铁的说道。
“姑娘说的不错,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以后在这府里岂不是步步艰难,被人欺负?”
春儿终是明白无论自家小姐如何做,都不会得到世子的半点青睐,顿时难过的问道。
“怎么办?依我看,他就算不待见我,也不会明着将我打杀了或者休了,顶多就是冷处理,对我不理不睬,任由我自生自灭呗。”
“不过,你放心,他要是不来找麻烦,我们就自己过日子,没什么过不好的。”
沈云溪怕她失去信心,又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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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不明所以,她已经站起来吩咐道:“你和芍药跟我去吧。”
“是。”春儿不敢多问,和芍药应了一声跟上了她。
到了书房,这次云铮的亲卫谁都不敢再拦着她,客客气气的将她请了进去。
陈县令躺在软椅上,王太医给他服了些解毒的汤药,还没醒过来。
见她进来,王太医忙说道:“世子妃,陈县令好像中毒了,老臣惭愧,对毒不是很了解,还请您帮忙看看。”
大概因为沈云溪展示过高超的医术,王太医对她很是恭敬。
沈云溪看了云铮一眼,见他清隽的面容淡淡的,不禁笑道:“世子要我诊治他么?”
云铮被噎了一下,叫她来不就是让她给陈县令诊治的么?还用再问一遍?
“我派人去请世子妃的时候想必他已经说清楚了。”
沈云溪还是一副匪里匪气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道:“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敌对的双方,我可以给他诊治,不过……你得给我些药材种子。”
云铮不想她居然还敢跟他谈条件,不禁挑了挑眉。
“好端端的世子妃要药材种子做什么?”
他没有立即拒绝,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有用,你看你给不给吧。”
沈云溪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儿。
“……”
“你先看看能不能治得了陈县令?”
云铮喉结滚动了半晌,声音沉闷的问道。
“能,他的病症不难治。”
沈云溪方才进来就看到躺在软椅上的陈县令了,口吐白沫初步判断是吃了什么食物轻微中毒,不过他原本就是热感冒,又是个易过敏体质,所以就发病了。
“你先治好他再说,需要什么药材去库房取就是了,还要种子做什么?”
云铮听她说能治,不禁放下心来,想来她也不至于信口雌黄。
得了他的话沈云溪也见好就收,走过去给陈县令把脉,望闻问切一番细细诊治之后,拿出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
这幅银针还是那日从云铮处要来的,用着挺顺手,她也就没还给他,趁机贪占下了。
她针刚下完,陈县令就悠悠转醒,见周围围着一群人,不仅云铮在,还有个女子,顿时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哎哟,你可悠着点,小心用的力气大了再晕过去,你刚醒来还不适合做这种剧烈运动。”
沈云溪忙按住了他,生怕他再晕过去,他的感冒发烧症状还没消退,还得吃些药才行。
陈县令吓得胆颤心惊,一脸惊慌的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臣……臣……”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又不敢说明自己其实已经生了好几天的病了,一直低热不退。
“你突然晕倒了,世子妃懂些医术,我叫她过来给你诊治诊治。”
云铮明白他的惊慌,淡淡开口说道。
“呃……那,多谢世子妃。”
陈县令忙向沈云溪拱了拱手。
“不必了,这是我和世子做交换的,他许了我好处我才肯给你诊治的,你已经发烧了几天了吧?是不是喝药也不管用,反反复复的发烧?”
沈云溪摆了摆手问道。
“是,的确是这样。”
陈县令有些惶恐的应道。
沈云溪从荷包里掏出一个药瓶来递给他,撇唇笑道:“这药丸是专治你这病症的,你回去每天饭后服用两颗,每天两次 ,不出三天便能
两个丫环之前还去厨房拿了早膳,因没找到人就一直提着食盒找到了这里。
彩环咬牙切齿的说道:“世子妃倒睡得好,却让整个王府都不得安宁,找你找的好辛苦。”
她说了一句,沈云溪没反应,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着。
她几步走过去,伸手就推了她一把。
“装什么死?起来吃饭了,不吃我就喂狗了,给狗吃了都比给你强。”
“还不起来吃是吧?”
彩环说完,就端起来一碗汤往沈云溪身上倒去……
正睡觉的女子突然向后一滚躲了开去,她猛的睁开眼睛,目如寒冰,直直射在泼了她热汤的丫环身上。
“哟,还真是装的,这才几天就忍不住了,要露出真面目了么?瞧这目光,是要吃人么?哎呀,吓死人了。”
“她不装怎么吸引世子?长的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大婚之夜就被世子抛下了?朝廷让她来联姻,想迷惑世子,想得美……”
桃枝将食盒掼在地上,抱着双臂说道。
“怎么,这汤不好喝么,世子妃?是不是还没喝饱?那再吃盘菜吧,吃饱继续睡,省得再惊动王府的下人们到处找你。”
彩环又端起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反手就往沈云溪头上倒来。
沈云溪刚缓过一口气,还没从那碗热烫的汤里回过神来呢,眼看着盘子里油乎乎的食物也要往她头上而来,她眼疾手快的反手“啪”就甩了她一巴掌。
彩环被她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盘子也脱手飞了出去,刚好飞到桃枝身上,菜洒了她一身。
“啊……你是不是活腻了?”
桃枝大叫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看向沈云溪。
沈云溪面色一凝,一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桃枝的手腕被她一把就拧断了,她疼的倒在了地上,来回翻滚着。
“你,你,你将她的手腕拧断了?你怎么敢?”
彩环见桃枝握着手腕痛苦的打滚,怒声喝道。
“我不敢,你敢?”
沈云溪这会儿已经完全缓过劲来了,冷笑一声,抬脚就将彩环一脚踢飞了。
彩环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重重的一声响。
“老娘当山大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当倒霉鬼呢,两个下人身份的,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反了你们了。”
沈云溪甩了甩头发,闻到自己身上有股味道,成亲时大概都没洗澡吧,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这些丫环往她身上倒了多少这些臭菜汤和馊腐菜了。
彩环好半晌才爬起来,气血翻涌喉头发甜,“扑”的就吐了一口鲜血。
“你,你……你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我现在就算将你杀了,也不会有人将我怎么样,毕竟,你们只是奴才,而我……是英王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说完,她就将食盒里剩下的菜拿起来全部倒在那两个丫环头上……
两个丫环一顿鬼哭狼嚎,沈云溪将菜倒完,又一脚踩在彩环的手上来回碾压,冷声喝道:“这手这么贱,要它干嘛?不如趁早废了,省得以后再用它泼汤害人……”
彩环哪里禁得起这种折磨,不一会儿就昏死了过去。
沈云溪还不解气,一脚就将她的身子踢得往院子里飞了出去。
桃枝见状忍着手腕被折断的疼痛忙跪了下去,捣蒜似的磕起头来。
“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是奴婢错了。”
“去打水,我要沐浴。”
沈云溪冷声喝道。
桃枝忙握着手腕去了,不多时就带着两个婆子折回来,还抬着一桶水。
重新沐浴更衣之后,沈云溪才觉得清爽了许多。
那两个婆子将屋子里也打扫干净了,桃枝握着手腕泪汪汪的站在一旁,外面的彩环早就被拖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是表小姐院子里的丫环,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伺候,不知是表小姐授意的,还是她自己不满在这伺候她,才撺掇着桃枝处处欺压虐待她。
“如今府里谁主事?”沈云溪冷眼瞥着她问道。
这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瞅她那巴巴凑上来的模样儿,莫非还寻思着爬个床什么的?
云铮这人要么就是X冷淡,要么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吧?
否则放着她这么美的妻子都不正眼看一下,就算和她是敌对的关系,也不会禁欲成那个样子吧?
说不准,他还是个雏儿。
沈云溪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俊美的天神一般的男子暗自腹诽。
桃枝听了她的话立即喜笑颜开的上前来拿起长筷打算给云铮布菜。
“下去……”
云铮清冷的声音响起起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语气中却隐含威严。
桃枝吓了一跳,委屈的瞅了他一眼道:“世子,奴婢给您布菜吧。”
“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也是个火爆的脾性。
桃枝放下筷子,忙跪了下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好不容易能服侍世子一回,还惹了他不高兴。
“既然世子也不用服侍,你就下去吧,别在这儿碍他的眼,影响他的食欲了。”
沈云溪其实也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方才见桃枝跃跃欲试的,才给她放了个水,也让她以后有点眼力界。
桃枝垂着头应了一声,忙站起来出去了。
“世子快吃吧,再耽搁下去饭菜都凉了,我今儿还是托了世子的福,才吃到这么一大桌子菜。”
沈云溪无视云铮的怒气 ,自顾自的说道。
“世子妃连下人也不会教么?”
云铮见她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心里有火却不知从何发起,只好冷冷说了一句。
“我的丫环我自然教得了,桃枝可是你府里派过来的丫环,要不是我生了场病想明白了一些事才压住了她,她以前可是我这里的主子,连我都吆五喝六的,我哪里教得了您府里的下人?”
沈云溪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不禁失笑说道。
云铮被她噎的一口气憋在心里,胸脯起伏了半天,拿起筷子吃起东西来,筷子不时碰撞着碗,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沈云溪愣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淡定自若的一直吃饱才放下了筷子。
“哎哟,这顿饭真是我来到漠北吃的最好的一餐了,我是真的没想到朝廷将王府苛待成这样,呵呵……”
吃完后她还不忘再嘲讽一句,其实这些天她观察了一下,觉得王府的情形没那么糟,云铮说不定是个隐形的富豪呢。
云铮本来还没吃饱,听了她这话顿时放下了筷子,冷哼了一声。
“世子妃放心,以后只要你自己动手不劳烦府里的厨子,想吃什么东西只管来找我要。”
“好,那就多谢世子了,我若需要什么食材,会派春儿直接去找你,你吩咐人给她便可。”
沈云溪没想到将他激的给了她这样的福利,这样一来以后她就不需要跟表小姐要了,那样会省很多事。
云铮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些话想问她,只是二人话不投机,一时没了兴趣,吃了饭茶都没喝就气呼呼的走了。
春儿进来一脸担心的道:“姑娘,您又将世子气走了,以后他指定不会再来了。”
“不来才好,你以为他来了能有什么好事么?”
沈云溪收敛心神,上前施了一礼:“世子过来有什么事么?”
云铮听了这话微微蹙眉,没事就不能过来了么?他们已经成亲了。
王太医面色恭敬也向她行礼:“世子妃,臣将药箱带来了,您若是需要就留下将就着用吧。”
他说着就将自己的药箱递了过来。
沈云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本来她还打算这几天出府一趟,回一次凤凰山,取她的药箱和一些东西。
不过既然他给她送来了,就留着先用用吧。
“那就多谢王太医了,我正需要这个。”
她瞅了一眼云铮身后几人抬着的箱子又道:“世子这是做什么?不会是给我抬来一箱金子吧?”
一旁的王太医听了嘴角一抽,忙低下了头。
春儿忍不住拽了一下她的衣襟,这也太……
很显然,不可能啊。
王府穷成这样,怎么可能好端端给她这么大一箱金子?
云铮似乎轻嗤了一声,让人将箱子打开,沈云溪上前一瞅,居然是满满一箱子药材。
“这……”她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她的?
这一箱子稀缺药材,也不比金子差多少了。
“世子妃近日公然在王府做生意,这恐怕有失体统吧?”
云铮双手负在身后,淡淡的说道。
“什么体统?世子难道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漠北穷的连租子都上交不了,王府都只有几个主子吃精粮,我之前被您冷落,托您的福被下人虐待,天天给我吃猪食。”
“你一个大男人连夫人都养不活,还不许我自己赚钱过日子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倘若太师府给我多些陪嫁,我也可以吃老本,省得自己劳心劳力啊。”
沈云溪听他果然埋怨自己在王府做生意,早就准备了一肚子话来怼他。
她说的又快又急,其他人连嘴都插不上。
等她说完,春儿都快跪下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连夫人都养不活?世子和她现在这个情况……
云铮眉心微跳,脸色沉了下来,有些生气的道:“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有这么一大堆话等着我,之前你装了那么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意思自己提起来?”
“我装什么了我?我只是忘了些事情,最近想起来罢了,就算我是装的,你府里的下人就能虐待我了?”
沈云溪在言语上不肯吃亏,哪怕他说一句也要怼回去。
云铮气结,论吵架他还真吵不过她,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
王太医重重叹了口气,暗道自家世子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较什么劲?
“世子妃,世子殿下不是那个意思,您最近在王府外面摆摊卖药,治好了许多风寒病人,大家都夸王府英明呢。”
就算药丸是沈云溪制作售卖的,可官员百姓只会记着王府的好,得了好名声的也是云铮。
“呵呵,你听听,世子不是嫌我在他府里做生意么?”
沈云溪倒是不计较这虚名,她要的是实实在在的钱。
“是这样的,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好些人都得了风寒,军营里也流行起来,有一小部分的人都得了这个病症,军医倒是能治,不过耗时长,见效慢,所以……”
她初来乍到,对这府里的情况也不了解,唯一肉眼可见的就是穷。
这几天吃食虽然有了些改善,不过这连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比不上,跟太师府更是没法比。
漠北如此穷,英王府算是这里的最高掌权者,不知为何不积极发展农耕水利,自己有了土地和粮食,还用得着受朝廷的制掣么?
吃了早饭,她吩咐春儿去找纸笔,给太师府写了一封信,将昨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并说陪嫁来的几个丫环都被刺客杀了,希望太师府能给她们一笔抚恤金。
她这其实也是对太师府的一种试探,依着之前的原主,肯定不敢写这封信,她想看看太师府的反应。
看昨夜那刺客的情形,他都不知道她是谁,这足以说明她在沈太师眼里在朝廷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就算刺客不小心将她杀了也不影响他们继续制掣漠北,她死了,也许还会有沈云依或者其他贵族小姐嫁过来。
而她在英王府出了事,朝廷想必也要质问一番,所以……
她心里又狐疑起来,若昨晚是原主,肯定已经被刺客杀了。
不知道云铮会不会让王府的暗卫出手对付刺客,毕竟她若是在他的地盘上死了,朝廷就会用这件事做文章,令漠北的日子更不好过吧。
“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沈云溪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脊背突然冷了起来。
或许,太师府和云铮都希望她死,她死了,朝廷就会质问英王府,而云铮也许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对于英王府来说,她死了也不是没有好处,从此英王府就少了一颗定时炸弹,没必要再担心她哪天给朝廷传递消息了。
沈云溪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棋子只有死了才会引起双方的一场争执与博弈。
只是,他们双方恐怕都要失望了,她偏偏没死,以后也会活得好好的。
“姑娘,这信我交给谁?”
春儿瞅着手中的信件,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去交给墨烟,让他帮我送到太师府去。”
“啊?找墨烟侍卫?他,他也不知道肯不肯。”
春儿想到墨烟那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就心里发怵,先就打了退堂鼓。
“你交给他就是了,他会派人去送的。”
沈云溪摆了摆手,春儿只好战战兢兢的去了。
不多时,她就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个食盒。
“姑娘,我将信交给墨烟侍卫,他居然没有发怒,说会替您送出去。”
“嗯,你手中拿的什么?”
沈云溪见她还有点兴冲冲的样子,不禁问道。
“哦,这个是表小姐让人从糕点铺子买的芙蓉糕和雪花糕,墨烟侍卫拿给我的。”
春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面端出两盘糕点来,糕点小巧精致,卖相极好,看着就有食欲。
沈云溪拿了一块放在鼻间闻了闻,又拿出银针试了试,确定没毒才放进嘴里。
春儿目瞪口呆的道:“姑娘,墨烟侍卫……应该不会害你吧?”
“这哪儿说得准?昨夜他们和刺客都希望我死,若不是我刚好会武功,如今已经和那几个丫环一样是具死尸了。”
桃枝脸色发白小心翼翼的说道:“世子去军营视察了,王爷和王妃也不在府里,掌管府中中馈的是表小姐。”
“表小姐?”沈云溪挑着眉问道。
“表小姐是王妃的外甥女,她的母亲在表小姐年幼时就故去了,后来王妃便派人将她接到王府来了,她五六岁的时候就在府里了。”
沈云溪大概明白了些,看来这表小姐和狗世子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若是她和狗世子感情很好,那自己被赐婚嫁过来,岂不是挡了他们的好事?
她现在打理王府中馈,那自己现在这住的地方,吃的东西岂不是都是她安排的?
“呵呵,我之前嫁过来的时候跟来的陪嫁丫环春儿呢?”
她撇了撇嘴又问道。
桃枝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只好答道:“春儿在浣洗房。”
“什么?居然把我的陪嫁丫环送到浣衣房去做苦力?”
沈云溪再也忍不住,当即就站起来往外走。
“世子妃,您要去哪儿?”
桃枝忙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
“我去找春儿。”
沈云溪出了屋子见墙边立着一根挑水的木棍,顺手拿上了。
“世子妃,您不能去,还是等世子回来再说吧。”
桃枝大惊,急得直跺脚,想去报个信却又不敢。
“等你家世子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出了院子,她直接就往浣衣坊走,这里的地形她之前出府时已经熟悉了,所以记得浣衣坊的位置。
桃枝下意识还想拦着,沈云溪喝道:“是我命令你还是你命令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让老娘再揍你……”
沈云溪抡了抡木棍,不知不觉的土匪脾气就上来了。
桃枝忙住了口,低下头唯唯诺诺的道:“是。”
二人一路步行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浣衣坊门前。
沈云溪提着木棍进了那破烂院子。
里面一群穿着粗布衣裳的婆子丫环正在忙碌,洗衣裳的,晾衣裳的都在各司其职。
一个形体肥胖的婆子手中拿着一根鞭子正吆五喝六的指挥下人,时不时的骂两句,有手脚慢些的就会被她抽一鞭子。
沈云溪正准备走过去问那婆子,那婆子突然几步奔到一个端着一大盆衣裳的小丫环面前,抬手就“啪”抽了她一鞭子。
“小贱人,又不好好干活,这大半日的死哪去了?洗这么点衣裳这么久,要你能干嘛?再不好好干活,把你卖到勾栏里去。”
那婆子一边抽打小丫环,一边怒声骂着。
“李妈妈,奴婢一刻都不敢停,今儿早上起来到现在已经洗了这么三大盆衣裳了……”
小丫环被她一鞭子抽的踉跄跌倒在地,忍不住争辩了一句。
那婆子没想到她还敢顶嘴,顿时举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那丫环忙用双手护住了头顶。
不过等了许久也不见鞭子落在身上,不禁睁开眼睛扭头看过来。
沈云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婆子的鞭子怒目而视,手腕一翻使了个巧劲一拉一拽,那婆子肥胖的身体就顺着鞭子飞了起来,重重的落了下去,跌了个狗吃屎。
“啊……”好半晌,一声惨叫才响了起来。
那婆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摔烂了,疼的龇牙咧嘴连气都喘不上来。
“是谁?谁敢打我?死贱人,活的不耐烦了么?”
这李妈妈掌管着浣衣房向来跋扈,何时被人这么打过,所以一等喘上来气就立即开骂了。
沈云溪前世当过皇后后来又在凤凰山当山大王,论脾气暴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李妈妈的话刚落她当即就扔了木棍,将鞭子拿正了一手叉腰一手“啪啪啪”如暴雨一般就抽在了她身上。
起初她还能骂两句,没几下就哼哼唧唧昏死了过去,连谁打的她都没看清。
沈云溪一直抽到心中的一口恶气出了,才停了下来。
身边的桃枝瞪大眼睛瑟瑟发抖,一众干活的丫环婆子们也早看傻了眼,不知道王府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混世女魔王。
那小丫环眼睁睁的看了半晌才“哇”的哭了起来,几下爬到她跟前,眼泪婆娑的叫道:“姑娘,您,您,您怎么来了?”
沈云溪仔细看了那丫环几眼才认出来,顿时说道:“春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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