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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房丫鬟全本小说阅读

三月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陪房丫鬟》,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云湘林婉月,文章原创作者为“三月啾”,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是好大的整块木雕屏风,那木料说是金丝楠木的,极沉,极精美。”金丝楠木!云湘呆住了。身为木雕师,她自然对各类木头都了如指掌,金丝楠木是顶级木料,能做成整块木雕屏风的金丝楠木,不知要长多少年,千年都极有可能。她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哪个木雕师不想见一见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屏风?就算她厌恶那色中饿鬼的风流作风,此时也要夸上一夸......

主角:云湘林婉月   更新:2024-06-24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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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湘林婉月的现代都市小说《陪房丫鬟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三月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陪房丫鬟》,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云湘林婉月,文章原创作者为“三月啾”,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是好大的整块木雕屏风,那木料说是金丝楠木的,极沉,极精美。”金丝楠木!云湘呆住了。身为木雕师,她自然对各类木头都了如指掌,金丝楠木是顶级木料,能做成整块木雕屏风的金丝楠木,不知要长多少年,千年都极有可能。她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哪个木雕师不想见一见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屏风?就算她厌恶那色中饿鬼的风流作风,此时也要夸上一夸......

《陪房丫鬟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云湘回了春喜院,却听闻二奶奶找她,她赶紧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保持清醒,擦干了脸后就过去了。

到了后,云湘照旧福礼请安,便感觉林婉月那双看着温婉实则冷漠的眼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也没立即说话。

她的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

林婉月淡声开了口:“明天开始,你便卸了手头的活,去二爷书房伺候吧,清儿走了,二爷正好少了个伺候笔墨的丫鬟。”

云湘觉得自己喝米酿也醉了,腿软得厉害,她攥紧了手,踌躇着说:“回二奶奶,奴婢不识字,怕是不好做二爷的笔墨丫头。”

说是做笔墨丫鬟,实则就是让她顶了清儿的位置,默认那就是以后到房里贴身伺候的。

云湘不知林婉月怎么好端端又提起这事,明明陆二爷已经不缺通房了,她怎么也要咬着牙为自己的命运再争取争取。

哪知道林婉月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话:“你这话,倒是可以去和二爷说,日后你便谨记伺候好二爷。”

云湘咬住了唇,一下明白了这回不是林婉月的想头,而是那陆清泽有意。

男主子有了这意,哪个管你到底识不识字?只管你能红袖添香就行。

云湘知道自己这会儿再不能说个不字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

她的心沉了又沉,挣扎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躲不过么?

回到后罩房的时候,云湘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眼睛酸胀,行尸走肉一般梳洗过后,便躺到了床上。

春莲也梳洗好了,侧躺着好奇问她:“方才二奶奶找你说什么事呢?”

云湘感觉到锦画和红雀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她没有力气说话,本能地也不想说,只含糊着说了句:“没说什么。”便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这事即便她不说,等林婉月将她指派到书房那儿,整个春喜院的人也就知道了。

春莲人单纯,也没多问下去,倒是锦画心思细腻,黑暗里皱了皱眉,多想了些,不过她也没问,横竖,云湘若是有什么变动,这两日就都该知道了。

云湘本以为自己今晚会睡不着,但或许得多亏了自己喝了米酿,竟是一夜无梦。

只是第二日天未亮,她便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对可以预见的未来迷茫又不甘。

可身为丫鬟,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伤,今日大太太请了许多人上门做客,她不得不起来又跟着春莲赶去大厨房那儿,锦画和红雀两人则是负责接待宾客。

云湘帮着洗菜打下手,忙忙碌碌的,一时倒也没空想有的没的。

好不容易中午给宾客准备的吃食都备好,只等着传菜时,她才得了空歇一歇,从板凳上站起来时,腰酸疼得厉害,靠在大厨房外边的树旁稍做休息。

春莲见了,过来帮她揉腰,笑着说:“平日你熏衣的活比起厨房来,可是省轻不少吧?”

云湘点头,再赞成不过。

春莲小声和她说着刚才从传菜的丫头那儿听来的闲话:“据说表小姐今日笄礼的簪子是大爷送的,上面镶嵌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莲花样式,美极了。”

云湘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便积极地与她搭话,勉强生出点兴趣,道:“不是说大爷送给表小姐的礼需得四个猛男壮汉抬么?”

春莲点头,“可不是吗!你猜猜大爷给表小姐送了什么礼?”

云湘对陆钧山的印象便是那色中饿鬼投胎来的,全然没什么好印象,懒得去猜,随口说了些值钱保价的俗物,道:“莫不是什么金山银山玉山?”

春莲摇头,“是好大的整块木雕屏风,那木料说是金丝楠木的,极沉,极精美。”

金丝楠木!

云湘呆住了。

身为木雕师,她自然对各类木头都了如指掌,金丝楠木是顶级木料,能做成整块木雕屏风的金丝楠木,不知要长多少年,千年都极有可能。

她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哪个木雕师不想见一见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屏风?

就算她厌恶那色中饿鬼的风流作风,此时也要夸上一夸他是有个品位的。

木雕屏风一事彻底转移了云湘注意力,让她暂时忘了昨晚上林婉月找她说的事,拉着春莲又问了许多。

前头宴结束后,宾客们散了后,后厨这儿也摆了两席,云湘有意无意的,喝了很多米酒,是昨夜的两倍。

不过她看起来除了脸红了些外,眼睛明亮,倒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春莲这两日和大厨房的何厨娘颇为投缘,何厨娘没有孩子,很是喜爱她,要拉着她说话,吃完后,云湘便自己往春喜院回,春莲见她脚步沉稳,倒也没什么不放心。

云湘是那种喝得越多越醉,走路就越沉稳的人,她一路稳稳当当往春喜院回,只是走到半道上时,或许是周围太安静,又或许是酒的作用,她的情绪忽然就上来了。

仿佛回到了刚穿越那会儿拿绳子将自己往房梁上吊的时候,无助、绝望的情绪一下子从黑暗里翻涌上来,将她吞噬淹没。

她无意识地穿过间月洞门,在那儿的花坛边缘坐下来,心里的酸苦再克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自己就将要一辈子困死在这里,做一个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她的眼睛便酸涩得厉害。

她许是矫情的,如今连尊严都是没有的人,下跪都是家常便饭,还谈什么自由不自由?有一口饭吃有一片瓦容身便是不错了,躺在男人身下祈求男人的庇护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她也应该顺应时代,来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以后就过没有自我的日子,做个随时可以被买卖的通房,一辈子就这样了。哦不对,等一年后,林婉月生完孩子,她许是就要毙命了。

云湘这么想着,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一些。

她试过去死过一回了,不想再死。

她想爸妈了,想弟弟了,想男朋友了,想家里的小狗小猫了,也想她的木雕了,想所有的曾经的一切。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是她来这里受苦呢?是她平日做的慈善捐的款少了,还是她为人不行,老天爷在惩罚她?

云湘捂着脸,从无声的流泪,到控制不住的抽噎。

一年后若真是死了,倒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就回去了。

云湘喝了酒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放纵着自己的情绪。

……

今日虽是郑七娘及笄的日子,但不论是大太太还是郑七娘,又或是上门来的亲朋好友们,更关心的却是陆家大爷何时娶了郑七娘。

郑七娘虽是个可怜人,却也是陆家大爷心爱的原配妻子的嫡亲妹妹,多年来住在陆家,本就是奔着给他做继妻的。

如今她的笄礼簪子是陆家大爷送的,又被当面送了那么名贵的屏风,所有人也就默认了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大太太极为满意,宴后就叫了陆钧山过来,说:“你与七娘的婚事,便就提上日程吧,三书六礼,哪样都不能缺了。”

陆钧山今日饮了不少酒,听了这话按了按额心,拧紧了眉。

大太太以为他又要拒绝或是左顾言它撇过这事,忙说话截了他的话:“你可知女儿家笄礼上的簪子极重要,多是长辈赠送,你一个外男,哪个有资格送她这个?你既送了,便就代表认下你表妹这门婚了,再不能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只把七娘当妹妹,她都十五了!元娘嫁你时不过也就十五!你现在若不娶你表妹,让你表妹的脸儿往哪里搁?”

穿着华丽锦衣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姿态疏懒风流,他拿过一旁的茶漱了口,说的话有几分混不吝:“然后让表妹守活寡?”

大太太瞪大了眼睛,为儿子这不像话的话生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说完,她抬手去打他手臂。

陆钧山抬起那双凤眼,忙笑着伏低做小,把手臂伸过去,“母亲这般打哪能尽兴呢,再重点才行。”

有些话点到为止,囫囵着互相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说多了显得不尊重表妹了。

大太太这会儿被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弄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假装没听懂他只把七娘当妹妹没法夜里睡一个被窝的意思,瞪他道:“日后娶了你表妹,好好生两个孩子收收心!别再外面花三花四,且就说招了那么多花儿蝶儿的,哪个结了果了?”

陆钧山低沉的声音散漫着道:“许是我有问题,可耽误不得表妹呢。”

大太太又抬手拍他:“快闭嘴吧!”

陆钧山怪腔拿调捂着手臂,插诨打科几句,便从大太太这儿出来了。

出来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捏了捏鼻梁,脸色冷淡了下来,便往自己住的院儿走去,身边小厮也没带一个。

快到潮浪院时,他路过一处闲置了的小院,听到里头传出来些哭声。

哼哼唧唧的,听来委屈又娇娇的,偏还竭力压抑着声,莫名有些勾动着他心弦,不经意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却是瞬间定住,直勾勾看过去。

月洞门后,花坛旁坐了个穿着丑绿丑绿裙衫的丫鬟,她微微低着头,却是生得眉是眉,眼是眼,说不清究竟是哪里美,只觉得一眼便哪里都长进了他心里,就连那哭得红红的眼皮儿都惹人怜爱。

看了半晌后,陆钧山调转了方向,走进月洞门。

小丫鬟听到些动静,盈满水的双眼迷蒙着看过来。

陆钧山呼吸一滞,盯着她看了半晌,问:“哭什么,你叫什么名?伺候谁的?”

云湘迷迷瞪瞪的,抬起眼,看到面前不知何时来了个男人,身量高大,长相极俊美,浓密墨发束于金冠之中,一双狭长的凤眼似冷非冷,此刻挑着,自有威严贵气,穿着身银红缎面的宽袖华服,腰间一根精致的宽玉带勒出劲腰,尽是男儿风流蕴藉。

她眨眨眼,警惕性还在,站起来就要后退离开。

却听男人道:“不认得爷?”

云湘脑子到底没浑掉,这般理直气壮对着院子里的丫鬟问的,又有这许多风流蕴藉的男人,多半是……

她低下了头,抹了下泪,迟疑着说:“回大爷,奴婢云湘,是二奶奶院里的。”


云湘这个名字对于陆清泽来说,属实不算陌生。

想起大哥的性子,他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心里竟有些不适,极是不愿云湘那丫鬟的名字从大哥嘴里说出来,他温笑着道:“大哥如何还知道婉月院里的丫鬟?”

陆钧山凤眼朝他一瞥,也是知道自己这二弟瞧着温柔斯文,实则肚里也是有些黑的,也不与他打哑谜,直说了:“从席上回来时,路过个院子,听到有人在哭,哭得人心烦,停下来问了一问。”

陆清泽听到这便也就知道哭的人定是云湘,不由也奇怪了,等着下文。

陆钧山又敲了敲手里的折扇,懒着声道:“说是心里头有人了,不想伺候你。”

这话说出来着实损颜面,陆清泽半晌没说话,面红耳赤缓了会儿才略有些恼意道:“那丫鬟并非我屋里的丫鬟,且她患有碰男人便起痘疹子的怪病,不便伺候。”

陆钧山熟知弟弟好颜面,顺着说道:“今日七娘及笄宴,下人们也饮了点酒,我闻着她身上有淡淡酒味,许是喝懵了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又慢着声儿道:“好男儿何患无女,既她心中有人,自然丢开手去,省得人说我陆家男儿想要个丫鬟还得强着来。”

陆清泽垂下眼睛,清隽的脸上到底是笑不出来,只应声道:“自是如此。”

陆钧山闭上了眼睛,折扇打开往脸上一盖,“弟妹见你在我这儿待得久了怕是要担心这儿的花儿草儿勾了你,就不留你了。”

陆清泽被兄长调侃,到底窘迫了,带着吉祥起身离开。

他没直接回思远院,而是转道去了春喜院。

因着肚里的孩子珍贵,这个时候林婉月已经躺下歇着了,听喜翠在门外向二爷请安时,忙披了外衣坐起来。

陆清泽见妻子忙着披衣,几步进去搀扶住她,温声道:“不必忙着,快些躺下。”

他今日也饮了些酒,即便梳洗过,身上还是沾着酒味,一靠近林婉月,她便捂了嘴扭过头干呕,陆清泽愣了一下,忙起身走远了些。

紫蝶熟练地走过来给林婉月喂了酸梅蜜饯吃,她的脸色才看起来好些。

“怎么忽然这般,有没有请大夫来瞧瞧?”陆清泽皱眉便问。

林婉月脸色还有些白,笑得娇羞:“怀孩子都这样,这两日开始有些害喜,吃了酸梅就好些。”

“那让婢女多准备些来备着。”陆清泽点头,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走远了两步。

林婉月嗔了他一眼,道:“二爷倒不必如此。”

陆清泽声音温柔地和她说了些话,问她可有吃得好睡得好,之后看着她面色红润,才话语稍顿,低声说了句:“以后莫要再提让云湘伺候我一事,她便就一直这么做你的丫鬟挺好。”

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林婉月真是愣了好几息。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丈夫这个时候过来,竟是为的云湘这事,但这两日忙着郑七娘的及笄礼一事她还未来得及正式把云湘拨调过去,一时蹙眉,脸上的笑容也勉强起来:“二爷怎的忽然说此事?”

陆清泽按了按额心,想到刚才被大哥特地叫过去一事,多少有点堵心,不想和妻子多言,便给自己描补几句,道:“瞧见她在哭,便多问了几句。”

只说这一句,其他也没多说。

可林婉月脑中却想了许多,心里对云湘生了怒气,可对着陆清泽却是笑得柔柔的,“我只是见二爷身边没了笔墨丫鬟,便想叫她过去伺候,既二爷这么说,此事便作罢吧。”

陆清泽想起云湘在莲花池旁对着小桂圆笑时温柔的样子,稍稍晃了晃神。

.

云湘第二日早上起来便打起精神准备干活,却被喜翠告知日后不必她为二奶奶熏衣。

“二奶奶怀了身子后,忌讳得多,你身有怪疾,二奶奶担心影响到肚里孩儿,便不叫你熏衣了,日后你便去外头月洞门外第二道院里洒扫。”

云湘愣了一下,不是说去书房伺候陆二爷么……不过洒扫是三等丫鬟干的活,每个月月钱要比现在少一半,她忍不住问:“喜翠姐姐,那我如今还拿着二等丫鬟的例吗?”

这话说出来有点脸红,但事关她赎身银子,她怎么也要问两句。

喜翠皱了眉,这二奶奶倒是没说,不过,“干什么活,自是拿什么例。”

云湘低着头默然半晌,应了声,没再多问。

新的熏衣丫鬟秋儿要住进她原来住的屋子,云湘只好打包了自己的东西,搬去了三等丫鬟住的屋子,三等丫鬟多是陆家原本的丫鬟,与云湘都不熟,屋子里都是大通铺,她没吭声,去了最里面打开自己的铺盖,将自己放月钱的小箱子收在对应的柜子里。

洒扫的活不忙,可不知怎的,这两日地上总有些脏物,今早上地上竟是出现了粪水,一问是倒夜香的漏了点出来。

到了这时,云湘要是还不知道这是林婉月心中不满在调理她,她也真是个蠢的了。

云湘后终于知后觉反应过来,怕是那陆钧山真的去说了什么,才免去了她伺候陆清泽这事,不由欣喜!

不用做通房了!

即便地上有粪水痕迹,即便月钱少了些,云湘也高兴着,用巾帕在鼻下一绑,打了水来就洗刷,又因味重,清理完,又去了一趟花园,准备摘些栀子花来,撕了花瓣洒在各处角落里去去味。

可是不巧,到了园子,便见那儿树荫下摆了张竹藤椅,躺着潮浪院里那位传说靠近了就得清白不保的陆家大爷。

此时四月下旬了,天气还不算闷热,陆钧山身上却只披了件青色的宽袖大袍,胸膛露出半个来,头发也仅用一根玉簪半挽着,谪仙般飘逸洒脱,他半眯着眼打盹儿,阳光从枝丫间穿过来,在他身上留下几个铜钱般大小的光斑来,隐约可见衣料浮动间之华贵暗光。

看似朴素,实则另有心机的打扮。

云湘赶忙想低头退开,哪知道脚步一动,竹藤椅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眼。

她瞬间顿了顿,还未来得及补救般行礼,就感觉那道视线往她身上一扫,似笑非笑的,只听他道:“猫儿今日不醉了,却是要装睁眼瞎?”

云湘的脸一下红了,尴尬地赶紧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爷。”

陆钧山歪着头看她,上回是天暗时,这次是白天,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她身上穿着素青色的布裙,上面一点绣花点缀都没有,裙子还偏大,瞧不见半点曼妙身形,可一张脸却很是莹白润泽,连胭脂都没抹上一点,此时平添上两抹羞红在脸颊,却清丽娇嫩得勾人眼睛。

他的目光深幽起来,盯着看了半晌。

正当云湘以为她可以走的时候,就听陆钧山低着声道:“正好乏了,过来给我捏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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