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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薛荔这才弄明白出了什么事,脸唰的就红了。
随即抿抿嘴,脸色慢慢变白。
老夫人挥了挥手,也觉得心下烦躁,不想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得了得了,不就二十两银子吗?回头补给你。”
二夫人喋喋不休的话戛然而止。
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儿媳倒也不是那意思,就是,必须得封住人家的嘴不是?!”
二夫人苦着脸,对老夫人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薛家一声?”
这是她最犯难的地方。
好好的尚书嫡女交到他们手上,没两天就折腾去了半条命,说起来是侯府的过错。
二夫人这么问老夫人,其实也有暗暗责怪老夫人的心思在里头。
谁叫老夫人当初要把那个小畜生抱进来养?看吧,现在闹得不可收拾了吧?
侯夫人也觉得头疼。
同在一座侯府内,同一个屋檐下,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跑不了谁。
凌濮阳固然名声不好听,她们也别想好!
但她是隔了房的婶娘,也管不到凌濮阳的房里去。
原本想叫薛荔退下,但想想她终究还是得面对,也就任由薛荔在一边旁听。
老夫人一抬头看到了薛荔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心中一动。
问道:“阿彦媳妇,你怎么看?”
几人目光全都落在薛荔身上。
二夫人撇了撇嘴。
让这丫头拿主意?她能有什么主意?
这种一看就是在娘家被嫡母打压得狠了,胆子不是一般的小。
要让她拿主意,恐怕也只能说些什么让薛满自己决定之类的话,嚯嚯稀泥就得了。
薛荔吓了一跳。
她心里对这种事情暴戾的行径感到厌恶和恐惧,脱口而出: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好好爱护妻子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该罚他给三姐姐负荆请罪!三姐姐流多少血,就该让他也流同样多的血,赔给三姐姐!”
老夫人轻轻的抽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小家伙有点狠呢。
不过,怎么那么对她胃口呢?!
二夫人大吃一惊,问道:“你这么说就不怕凌三爷以后针对你?”
那个狼崽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凌濮阳刚刚被接进侯府的时候才三岁,将将才走得稳。
自己派去伺候他的嬷嬷不上心,就被那小子逮着机会把滚烫的一碗蛋羹直接扣在了那嬷嬷脸上!
那小狼崽子当时龇着牙要择人而噬的模样,二夫人至今记忆犹新。
薛家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媳妇儿,居然敢惹他?不要命了!
薛荔脸色白了白,挺了挺小胸膛。
“我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他不敢打我!”
老夫人噗嗤一声就笑了,随即笑得畅快。
“好!阿彦媳妇说的对,男人的拳头和力气不该对着女人使。”
对鞠嬷嬷道:“老鞠,你拿着家法去金实馆走一趟,给我执行家法!”
“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冲着媳妇使劲算什么能耐?”
金实馆,薛满悠悠醒来。
入目就是凌濮阳健硕的脊背,筋肉虬结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道道鞭痕!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薛满唰的睁大了眼睛,自身的疼痛都忘了。
凌濮阳这是受了鞭刑?
候府……还算是有点公道。
就见凌濮阳无所谓的仰着头,脸上一点也不见疼痛。
要不是背上的肌肉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还真以为他的伤是在别人身上。
琪琪瘪着嘴,眼泪汪汪的,手里拿着膏药罐子,涂着蔻丹的手大大的挖了一坨膏药,抹在凌濮阳身上。
她颤抖着,努力把这口血咽回了肚子里。
蒲婶兴奋的直搓手,“我有个好建议,不如把四丫头的姨娘抬成贵妾,或者平妻!”
薛夫人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咚的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薛荔并不知道前院的一切纷乱,她一路穿堂过户,去了她以前所住的最东北角的群房。
薛家百年书香门第,薛宅也是上了年份的老宅。
既然是老宅,就算家中仆妇打扫得再勤勉,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特别是宅院后面,更是爬满爬山虎,杂草树木繁多,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而薛荔越走越快,脸上却露出轻快的笑容。
她自小都在这种环境长大,因此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小泥巴!小泥巴你在哪儿!快出来。”
她连叫了两声,草丛里窸窸窣窣响动,一道小小的黄色身影就窜了出来,直扑进薛荔怀里。
小狗呜呜呜叫,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薛荔,短短的小尾巴摇得飞快,带着屁股甩来甩去。
一人一狗明明只分别了两三天,却像分别了两三百年一样。
薛荔紧紧地抱着狗狗。
真好,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狗狗了呢!
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小泥巴在一起。
只要有小泥巴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摸着小泥巴的柔软的毛毛,把它抱起来朝回走。
“姐姐带你去新家!”
“四小姐。”旁边有个怯怯的嗓音很突兀的响起。
薛荔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路边,正在招呼自己。
这丫头梳着未婚女子的双环髻,身段却成熟妩媚,像熟透的桃子,极其诱惑人。
薛荔不由自主朝她发育得极好的丰软扫了一眼,“弯弯姐姐。”
被薛荔叫做弯弯的丫头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扑通就跪在了薛荔面前。
她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求四小姐饶过我妹妹!”
“只要你放过她,奴婢愿意为四小姐赴汤蹈火!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小姐。”
薛荔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吭声。
她出嫁,薛夫人为她指了一个陪嫁丫头月牙儿。
但在关键时刻,那月牙儿跳出来,口口声声指证自己是换亲的主谋,陷自己于不义。
差一点点,自己看要被月牙儿害死了。
事后月牙儿被拉去锁在了柴房里,要等到婚礼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腾出手来解决她的事。
而这个弯弯就是月牙儿的亲姐姐。
她专程在这儿等着薛荔,不惜下跪磕头为自家妹妹求情。
姐妹情倒是感天动地。
但薛荔不可能对一个陷害自己的人心软。
她没有打算饶过月牙儿,因此不能答应弯弯。
弯弯自己也清楚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也知道薛荔不会答应她,忍不住心里后悔不迭。
弯弯是薛荔生母萱姨娘的贴身丫头。
当初萱姨娘不在意薛荔,任薛荔在这后宅里自生自灭,她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对薛荔伸出过援助之手。
那时候衡量利弊,总以为薛荔这辈子也就那样。
对薛荔好没有丝毫价值,反而会让萱姨娘不高兴,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所以袖手旁观,任由薛荔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府中艰难求生。
当初没有对薛荔有过任何帮助,以至于今天形势倒转,不得不求助于薛荔的时候,连半分可以说道的恩情都拿不出来。
弯弯咬咬牙,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抬头望着薛荔道:“只要您能饶过我妹妹一命,奴婢就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您的身世的秘密。”
薛荔挑起了眉。
真好笑,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小泥巴在薛荔怀中动了动身子。尽管主人的怀抱很温暖,它很喜欢主人这样抱着它。
但它主人身上今天带了太多的东西了,硬邦邦的,老是硌着它。
薛荔见狗狗不舒服,便没再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薛家的人,薛家的事她一件都不想理会。
不管弯弯说什么秘密,自己都不想听。
“四小姐!”身后弯弯撕心裂肺的叫:“四小姐您不是萱姨娘的孩子!您不是薛家人!是萱姨娘从青州买回来的!”
薛荔往前冲的脚步猛的顿住了,豁然转身盯住了弯弯,“你说什么?”
弯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
玉佩是罕见的黄玉雕成,看起来就温润通透。
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一片枫叶,却又不是完全像枫叶。
薛荔看见这个图案,瞳孔就不由自主猛的一缩,冲过来想抢。
弯弯眼疾手快,把玉佩收回,背到了身后。
“这块玉佩当初是和您一起被买回来的。”
“您看这玉料这做工,您的亲生父母一定非富即贵,您难道真的不想找到您的亲生父母吗?”
薛荔禁不住呼吸急促,心脏彭彭乱跳,
她相信这玉佩是她的,因为玉佩的形状和她腰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谁家得了这么一块好玉,都会拿来雕刻吉祥寓意的图案,不会拿来雕刻这种四不像的图案。
除非这个图案对他们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譬如,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的胎记!
小宝贝身上每一分每一寸在父母眼中都无与伦比的美,哪怕是一块胎记,也要用最好的玉料把它记录下来,和女儿身上的印记交相辉映。
所以弯弯的话,有七成可信!
弯弯眼神灼热,看着薛荔:“您真的不想知道您的父母是谁吗?”
“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妹妹,奴婢就双手把玉佩送上,并且告诉您当初在青州发生的事,给您提供寻亲的线索,怎么样四小姐?这比买卖您不亏!”
“月牙儿虽然陷害您,可她也是被逼的,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而且四小姐福大命大,不但安然躲过去了,而且还因祸得福,坐上了世子夫人之位,谁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被程王府放弃……是多严重的后果,薛夫人简直想都不敢想!
喉咙深处泛起腥甜,薛夫人努力的咽下去。
眼泪流出来,也没办法擦。
只—句句恳求:“娘娘饶命!娘娘见谅。”
程王妃语气越发的冷:“什么饶命不饶命的,薛夫人言重了。”
“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的正常,我们做父母的只会责怪自家孩子不小心,怎么能去怪别人家的孩子呢?”
“你们快走吧,别让本宫说第三遍!”
“你们母女,真的,太吵了!”
程王妃说完,转身进去了。
“哦对了……”程王妃脚步顿了顿。
薛夫人眼前—亮,屏住了呼吸。
莫非,王妃娘娘回心转意了?!
却听程王妃说道:“你闺女踢了我闺女,诊疗费两千两银子,这笔银子该你们薛府出,没问题吧?”
“我家邰儿受到了惊吓,过几天本宫要为他办—场法事驱驱邪,做法事的钱也该你们给。”
“不多,做法事—万五千两银子,加上治疗费,—共—万七千两。”
“这笔钱薛夫人应该没意见吧?稍后本宫派管事的去你家取。”
薛夫人颓然瘫软在地上。
“臣臣臣妇没意见!不不用劳动贵府上的管事,臣臣妇会派人送过来。”
回答薛夫人的,是湖蓝色的裙摆如水滑过她的手背。
柔软绸缎—触即退,留下冰凉顺滑的触感,久久无法消散。
同样惶恐不安的除了薛夫人还有薛尚书。
薛尚书等在程王府的二门外,脸色惨白如土,眼睛都直了。
不远处人来人往,热闹喧哗,他都听不到,像被这个世界屏蔽开来。
脑子里只回想着刚刚他送走的线人所说的话。
这几天薛夫人—直没说在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薛尚书但凡提起,她便支支吾吾说事情都已经过了不再说了,以后会对薛荔好云云。
薛夫人越是这样,薛尚书心里就越是不安。
好不容易他买通的线人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刚刚才过来跟他说了。
薛尚书这才知道那天在坤宁宫发生的事。
包括皇后当时所说的原话。
“薛夫人,你的品阶比你夫君还要高半阶,薛夫人你开不开心?”
高半阶!
高半阶!!
开不开心?
他开心得很!开心得不得了!
开心的想要乱喊乱撞。
有了皇后这句话,吏部即使想给他升官都不敢给他升!
他就只能永远留在从三品的位置上。
那蠢婆娘!
自己要被这蠢婆娘给害死了!
正气得手脚打颤,无意中眼角余光—瞥,就见小女儿薛芷眼眶红红的从二门内出来,在惶急不安的四处寻找。
薛尚书心火乱窜。
上前去—把扯住了女儿,拖到—边,劈头就骂:
“你怎么搞的?守不守规矩?闯到这男宾所在的地方?!你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
真是那蠢婆娘养出来的蠢女儿,尽给他找事!
薛芷见是父亲,破防的哭出来。
又不敢大哭,哽咽着说:“爹爹快去救救三姐姐啊。”
薛尚书快要吐血了:“哭哭哭,光知道哭!把你的马尿水给我收了!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了?!”
薛芷看着要吃人的父亲,吓得—个机灵,眼泪就当真收了回去,—颗都不敢再流。
磕磕巴巴把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了—遍。
薛尚书越听眼珠子瞪得越大,整个人如坠冰窟。
夭寿!
这些女人!
家里这些女人是要毁了自己才罢休啊!
薛满究竟在干什么?是被邪祟上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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