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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品小说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嬿婉进忠的小说推荐《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婧柠”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嬿婉重生了!一碗毒药终结了她的一生,最后一刻,她看见了进忠的笑脸。这一次,她要好好珍惜身边人,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11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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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温暖如春的永寿宫内。

进忠坐在床沿上,握着魏嬿婉的手,轻哄她入眠。

魏嬿婉不肯睡,“你又哄我,是不是等我睡着了你就走了?”

娇嗔可爱,让进忠怎么看都看不够,便哄道:“奴才怎敢骗令主儿?奴才与进宝说过了,明早再回养心殿。”

魏嬿婉听了,才心满意足的合了眼,在进忠的轻拍下入了眠。

自打重生来,她睡觉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好的坏的,什么都会梦见。

这一次,她竟梦见了临死前漫天的经幡。

经幡下,是影影绰绰的鬼影。

她站在原地,茫然四顾,还未想起如何来到这里,后脑却已传来一股巨力,“跪下!”

跪?

魏嬿婉不肯跪!

她昂着头,不肯跪!

她是魏嬿婉,既然做了,就断不可能有后悔恐惧之时。

更别说曾是她手下败将的诸位,又怎么可能激起她的恐惧?!

除了——

她看向最左边,那里摇曳的两张。

一是澜翠,一是进忠。

她魏嬿婉走过的一生,只对她们心有内疚和不安。

而那两张经幡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竟席卷着朝她来了。

魏嬿婉颓然跪下,泪珠滴滴砸在地上。

罢了,罢了。

只有对她们,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进忠公公,小主这是怎么了?”澜翠急的要哭。

进忠脸色亦十分严肃,他紧紧盯着床铺上的魏嬿婉。

只见她双眸紧闭,额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痛苦不堪,而他握着的手,亦越发的冰冷。

“许是做了什么噩梦。”春婵咬着下唇道:“最近几夜,小主睡的都不怎么安宁,可从没有像今夜这般痛苦。”

睡的不安?

进忠眯了眯眼,“你们先出去。”

“我……”澜翠与春婵对视了一眼,还是乖乖走出了屋子。

屋内,进忠在床前跪下,他将魏嬿婉的手虔诚的放在额上,“令主儿。”

他喃喃道:“你想一想,若是我变成了恶鬼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梦中的魏嬿婉似有了感应。

她扶着地缓缓起身。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

若是进忠的鬼魂见到她,怕是会嬉笑着打趣,“奴才才在下面空乏了几日,令主儿就赶来了?莫不是没了奴才,什么都做不成了?”

又或者厉声道:“你不好好在上面享福,冷不丁的下来做甚?奴才早就准备好在黄泉路上等你数十年了。”

可断断不会是——

要她命!

念头起,孽障破!

一切化为虚无。

魏嬿婉骤然睁开了双眼,一转头,就落入了那双充满关切的眼。

“进忠……”魏嬿婉轻轻一笑,“你还在啊。”

进忠抽出丝帕,细细替她抹去额上汗珠,责备道:“一直睡不好怎么不与奴才说?”

带着暖意的手指撩过魏嬿婉的脸颊。

唔。

魏嬿婉满足微笑。

进忠还活着。

她再往外面一瞧,春婵和澜翠趴在门上眼巴巴的瞅着。

她们也在。

如今不是她梦中走投无路的时候,而是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

“我是睡不好。”魏嬿婉苍白的唇一碰,“进忠,你可以多来陪陪我吗?”

擦汗的手一顿。

进忠面露纠结神色。

“怎么?”魏嬿婉黯然,“你不肯吗?”

“不是。”进忠声音更弱,“天天见到奴才,令主儿会不会觉得烦?”

若说刚重生时,他怕走上老路,那和魏嬿婉心意相通后,他怕的却是魏嬿婉厌了他,所以除了必要接触,他都强忍着心头的思念,尽量少来永寿宫。

可……可是魏嬿婉说让他多来陪陪她,这简直将他不多的自持撕了个粉碎。

进忠怕,怕自己过了份,怕魏嬿婉不高兴又不要他了怎么办?

魏嬿婉委屈,“可我想见你。”

见惯了后宫的牛鬼蛇神后,才更知道进忠的好。

进忠轻叹。

罢了罢了。

他的心早在魏嬿婉一句话中化成了水。

他握紧魏嬿婉的手,“令主儿继续睡吧,明晚,奴才还会来。”

只要不当差,他愿意每夜都陪着他的令主儿。

哪怕,哪怕以后魏嬿婉烦了厌了,他也要守着她。

魏嬿婉乖乖闭上眼。

这一觉睡的极安稳,待她醒来,身边已没有进忠的身影。

春婵捧了热水过来伺候,“进忠公公去上值了。”

魏嬿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谁要你说的。”

远处的澜翠忍不住笑出了声,羞得春婵回头瞪她。

魏嬿婉也笑了。

这样多好呀。

她会规避掉所有不该出现的风险,永寿宫的笑声也应该一直存在下去!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她,单纯的她,高傲的她,嫌弃的她,哄骗的她,可谁都比不过初见的她。

那么让他一头栽进来,重来一次也是如此。

魏嬿婉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不由狡黠笑了笑,“比起现在的我呢?”

进忠不错眼的看她,轻声道:“那奴才更喜欢现在的小主。”

是会对他笑,会对他亲亲贴贴,会对他撒娇的,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的魏嬿婉呀。

过了几日,皇上连降两份圣旨。

其一,在京筹备修建公主府,赐婚和敬公主与色布腾巴勒珠尔,明年三月成婚,并赐永居京城。

虽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也没有朝臣提出意见。

另一,便是令贵人魏嬿婉晋封令嫔。

晋封之快,让人咂舌。

更重要的是这晋封乃是皇后特意提出。

一时间,不少人看魏嬿婉的眼睛都绿了。

真是好命,傍上了个好相处的皇后娘娘。

有了她在前,便有人有样学样,也想讨好皇后。

富察琅嬅一律称病,概不接待。

雪中送炭无人来,那锦上添花也不需要了。

且她一心记挂着明年该如何好好送璟瑟出嫁,有了惦念,精神也好了许多,又不需要作假给太后看,便想让齐汝减少药量。

可这个想法却被魏嬿婉温柔劝道:“如今正要启程回銮,定下走了水路,又不能时常上岸,也不知道途中会不会出现药物不足的情况,先备一些过来也无妨。”

富察琅嬅觉得有理,便依旧按照之前的药量取着药材。

而回銮安排该是暂代后宫之权的如懿准备,可太后因着她吃瘪,便不许她插手,反而点了和敬来做。

名义嘛,当然就是和敬这即将开府成亲,总要学着如何料理事务。

此等小事几乎不会出错,皇上也没有在意便就点了头。

和敬做起这些事来,也十分妥当,“皇阿玛的龙船后是太后的翟凤大船,再往后便是皇额娘的青雀舫。”

她点给富察琅嬅听,“只是后面嫔妃们的喜鹊登梅彩船该如何安排,儿臣却有些犹豫。”

除了魏嬿婉,皇阿玛的这些嫔妃,她一个都瞧不上,尤其是讨厌如懿。

“你不会想让嬿婉乘第一位吧?”富察琅嬅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不由提醒道:“就算你我喜欢她,她也只是嫔位,不说前面还有妃位,就说你这样将两位贵妃置于何处?”

和敬被点破了心思,揪着帕子道:“令嫔有趣,路上无聊,她能跟皇额娘近一点,不也是个趣味吗?”

水路虽快,但不能上岸便只能被困在船上,是顶顶无聊了。

若是魏嬿婉在的话,定能想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打发时间吧。

“不妥。”富察琅嬅摇头拒绝,“你若想与她说话,便唤她过来,切切不要乱了主次,她如今已是众矢之的,若再添上这个安排,怕更是扎眼。”

她位居中宫二十多年,最是明白这后宫之间的肮脏。

魏嬿婉这样的妙人儿,还是不应当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那以纯贵妃为首?”和敬又问,“纯贵妃有子,该是比娴贵妃地位高一点。”

“不。”富察琅嬅心头一动,竟笑道:“就以娴贵妃为首,纯妃紧随其后。”

“为什么?”和敬不明白,“皇额娘,你不是也不喜欢娴贵妃吗?”

为何要给她这么大一个恩典?!

“有的时候啊,这未必是个恩典。”富察琅嬅想得却比以前通透了许多。

皇上对娴贵妃不一般,她便替他将娴贵妃托举上来。


永和宫内,白蕊姬带着几分不解打量眼前的魏嬿婉,“你来我这做甚?”

她与魏嬿婉并无什么交集,唯一的印象似乎是她同自己一样出身卑贱。

一个南府艺妓,一个宫女,都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玩意。

想到这里,白蕊姬的目光温和了一些,又瞧魏嬿婉温顺行礼,“玫嫔娘娘安。”

并没有其他人总挂在脸上的怜悯之色,纯良单纯,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澈明亮,让白蕊姬心软了一瞬,提醒道:“魏答应,你与我相似,皆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可莫要与我一般,无端端被人害了。”

说着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可一晃,她又憎恨着瞪着远处的虚空,宛若那处有什么人让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魏嬿婉悄悄瞟了眼。

白蕊姬瞧着的是长春宫,她恨的也是富察琅嬅。

可后面,推波助澜的却是金玉研!

想起她,魏嬿婉袖中的手便狠狠捏在一处。

后宫之中,她一恨如懿,二恨便是金玉妍!

而玫嫔,是个性情中人,要骂就骂要打就打,且最要紧的是在历史上笔墨不多。

魏嬿婉定了定神,在脑海中细细盘算着如何让白蕊姬活下来。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手掌上的印记毫无反应。

魏嬿婉确信心中所想,瞧着白蕊姬的眼神便热烈了许多。

这可是她能纳入姐妹团的第一人啊!

白蕊姬被她炙热的目光烫的一抖,尚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魏嬿婉握住了她的手,一垂头眼泪便是簌簌而落。

“臣妾也不知臣妾为何而来,懵懵懂懂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引着,见到玫嫔娘娘才知道原因。”

白蕊姬果然问道:“什么原因?”

魏嬿婉的手心印记一片温润,白蕊姬身上不多的黑气被迅速抽离进了印记之中。

这是魏嬿婉第一次使用印记,只觉得耳目如同被洗涤过般清楚,甚至清楚听见了外面极轻的脚步声。

魏嬿婉咬着下唇,面带惧意的看向殿门口。

白蕊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认出了外面的正是金玉妍的宫女贞淑。

她皱了皱眉,凭目前的交情而言,她该推开魏嬿婉去见贞淑,可也不知道为何,她始终没有抽走手,只挥了挥手吩咐人将贞淑请走,才又问道:“你怕她?”

“是。”魏嬿婉眼眸中含上了泪珠,“我曾在嘉妃宫里待了五年,她不许我穿暖吃饱,让我每日每夜的干活,却说宫内谁都可以欺负我,还改了我的名字。”

盈盈的泪挂在眼角,看的白蕊姬不由自主追问:“改成了什么?”

“樱儿。”

“嘶。”白蕊姬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第一次这么清醒,她更仔细的观察魏嬿婉,“你与娴贵妃的确有些相似,只是嘉妃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岂不是故意恶心如懿?”

魏嬿婉带着哭腔道:“若没有皇上抬爱,我只是个宫女,只是一个在他们之间拿来泄愤的工具。”

她将当时跪在皇上面前时,如懿和嘉妃说的话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听的白蕊姬连连皱眉。

她没当上娘娘之前是卑贱的身份,如何不了解当时的情景?

如懿话说得好听,无非是觉得魏嬿婉会再分走一分宠爱才警铃大作罢了。

说什么放出宫去嫁人?

魏嬿婉还是嘉妃的人,若应了下来,少不得还要过金玉妍这关,那以魏嬿婉口中嘉妃的态度,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

对了,嘉妃。

白蕊姬一直觉得她心直口快,是个直爽的人,才愿意与她多说几句话,可私下里竟纵着人欺负无辜宫女,也是个心肠恶毒之人!

见白蕊姬久久不语,魏嬿婉又勉强笑道:“玫嫔娘娘问我原因,我觉得大约是苍天觉得我太苦,才给了我个倾诉的地方,毕竟,嘉妃是何等受宠之人,又诞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阿哥,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白蕊姬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若我的孩子还在,怎么轮得到她!”

她似哭似笑,竟在魏嬿婉面前口不择言道:“富察琅嬅,是她害了我的孩子!”

她状若疯癫,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似乎富察琅嬅就在眼前!

“皇后娘娘?”魏嬿婉不解。“若是皇后娘娘害了你,生下贵子的该是她才对,为何是嘉妃?”

白蕊姬浑身一震,顺着她的话想了过去,“你的意思是害我孩子的不会是富察琅嬅?”

魏嬿婉并未点头或摇头,只低声道:“若是她,嘉妃的贵子也生不下来。”

此话,瞬间就让白蕊姬冷汗冒了一身。

是了,她以前脑子怎么这么糊涂,竟然连最起码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富察家已经占上了长子,嫡子,贵子于富察琅嬅而言,并无用处,可金玉妍不同,她想要!

她腹中孩子没了,仪贵人孩子也没了,金玉妍的孩子就能成为贵子。

难道说,她这么多年恨错了人?

玫嫔抓紧了魏嬿婉的手臂,“你还知道什么?”

魏嬿婉本欲张口说出真相,可印记骤然滚烫起来,警告着她不能说!

魏嬿婉只能忍着痛楚回答道:“臣妾只是顺嘴一提,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剩下的真相,只能让白蕊姬自己去探寻。

但有一点,她应该不会听从贞淑的话对永琮动手了吧?


那真真是头疼的很了。

可意外的是,太后笑呵呵道:“哀家没事,哀家只是陪着皇后过来的,皇后,你来说吧。”

富察琅嬅抿嘴一笑,“臣妾知皇上为了蒙古求娶之事心烦了许久,只是因为身体沉疴,病的头晕脑胀,才一时忘却了身为皇后的职责。”

她温和的与弘历对视,“为皇上分忧,为大清分忧,是臣妾的责任,亦是璟瑟的责任。”

和敬也起身道:“儿臣身为大清的嫡公主,理应承担起责任,儿臣愿意代替姑姑出嫁,不使皇阿玛忧虑烦心。”

弘历惊讶不已,却更是感动。

“璟瑟,你长大了。”

富察琅嬅端庄大方,得体有度,教导出来的孩儿也如此大义,这让他不住的赞叹,“真是个好孩子,皇后,你亦是朕的好皇后。”

站在后面的如懿本在走神,听见弘历夸赞富察琅嬅,不由自主的开口道:“皇后娘娘,你怎么突然舍得了?你明明是最舍不得璟瑟出嫁了的。”

主位上的太后憎恶的瞪了眼如懿。

原先不觉得,现在怎么觉得这如懿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皇后都愿意退让了,还提什么舍得不舍得?

难道非要她们两人争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才好么!

想到此,太后又琢磨出了些别的意味来了。

不会这如懿是想借了她的手逼死富察琅嬅吧?若富察死了,她得了皇帝看重,又有自己支持,定能登上后座!

不行。

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便主动开口道:“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璟瑟出嫁,不也在京中吗?”

这话,说的弘历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皇额娘,您莫不是忘记了,按照科尔沁部的传统,亲王之子成亲是要回科尔沁部居住的,怎么会留在京中?”

如懿亦附和道:“若是嫁在京中,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又何必烦忧这么久!”

“我们说话,有你什么插嘴的地方?”太后忍无可忍,怒斥道:“如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若是不想老实站着,就给哀家滚出去!”

如懿自然是不肯走的。

她一直觉得若不是先皇插了一手,皇后的位置该是她的,又怎么可能愿意被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被赶出去呢?

一时间,她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厚实的双唇,什么都不说了。

太后怒火发泄了,心中也平静了些许,便看向弘历,“哀家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色布腾巴勒珠尔是皇子们的伴读,就算被封做了辅国公,也一直居住在京中,哪还能适应得了科尔沁部的居住环境?”

弘历隐约明白了,“皇额娘的意思是?”

“哀家身后的钮祜禄,皇后身后的富察氏,还有皇上您身后的爱新觉罗氏,还留不住一个色布腾巴勒珠尔吗?”太后接过茶碗轻饮一口,“在京中设公主府,色布腾巴勒珠尔留住京城!”

弘历皱了皱眉,“之前并无先例。”

“没有先例就是可行。”太后极为坚决,“哀家与皇后都是母亲,都只有这一个女儿在身边,不管是谁出嫁都是痛苦,皇上,你也不愿见到这样的景象吧?”

弘历权衡了一下。

大公主与二公主相继夭折,璟瑟是在他心尖上长大的,最是疼爱不过。

若不是科尔沁部过于重要,他根本舍不得拿璟瑟的婚事来商议。

但若能将色布腾巴勒珠尔留在京中,既掌控了科尔沁部的力量,又能将璟瑟留在京中,于他于皇后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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