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接班的小太监聊了几句,牛玛便独自穿过假山的山洞,扑面而来的是满眼的绿,摇曳的荷花甩着枝条在湖面上自由自在,随手揪了根草含在嘴里,轻车熟路坐在打理好的石头上。
来到这己经三个月了,成为太监也己经己经有三个月了,牛玛用力咬断嘴里的小草,又不甘心摸了摸自己身下,一片空荡。
又摸摸自己的胸前,一片平坦。
闭眼深呼一口气,“系统?”
“......”还是无人应答。
牛玛像一滩水仰面躺在石头上,思绪逐渐飘离。
———————————————“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选中我一个啊?”
陆判显然是被问住了,不停顺着自己的胡子,“因为你善良、有爱心、不图回报。”?
你说的那是我吗,牛玛歪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小学的时候为了扶老人过马路上学迟到。”
“因为老太太拉着不让我走,后来还叫了好几个人排队等我带。”
“那你初中还给便利店老板免费看店。”
“他说可以玩电脑,谁知道那电脑不能联网,我给他打了一个月的白工,还连累被我妈骂。”
“那大学无偿帮老教授做实验?”
“不做一个试试看呢”牛玛假笑,“下一秒你的综测分就全部是0哦。”
陆判哑口无言,“这样啊,那怪不得你合适。”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你真是任劳任怨,你真是个好人。”
莫名其妙,牛玛按着耳朵外侧,感觉耳朵有点痒。
“那我去了之后怎么拯救世界啊?”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到这,陆判的神色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含糊道:“我给你安排了个很有权利的身份。”
终于能翻身做主人了?
牛玛的眉头高高扬起,眼角上翘,显露出兴奋的感觉。
“而且不会有勾心斗角的烦恼,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恋爱吧?”
牛玛看着陆判那张络腮胡的脸露出猥琐的表情一脸嫌弃,“干什么。”
“这个身份还可以接触到很多优质男人哦~”牛玛一脸不屑,“你太落伍了,再说我去那是为了恋爱吗?
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把我们的目标忘了吗?”
一掌拍在桌子上,牛玛怒瞪陆判,“我们的目标是!”
陆判心头一跳道,“爱...爱与和平?”
“啊!
牛头大人,我再也不挑衅了,饶了我吧。”
门口,牛头绷着一张牛脸扯着鬼的头发经过。
谁又把门开开了?
陆判的额头冒起青筋,一挥衣袖,把还在试图鼓动情绪的牛玛扇进了传送通道里。
“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还不够似的,陆判将门推开,大吼:“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速来!”
———————————————————————你现在满意了吧,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牛玛摸着自己的脸蛋,又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又把手颤颤巍巍伸到了那处。
牛玛:身体男(缺少重要组件版)心死。
太阳缓缓移动,天边的云彩带出些许橙色,便显出黄昏的场景。
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牛玛心里想着,只有刚入宫的小太监才会给加餐的机会,等到调教好分配给各宫后,就要严格按照宫里太监的时间安排走了。
想到这,牛玛面目表情在心里给陆判又记上一笔。
站起来拍拍身子,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太监而己,又不是一辈子的事。
牛玛走后,不远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不过娃娃的衣服己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脸颊泛红,眼睛一圈也是红彤彤的,要是牛玛在,绝对会斩钉截铁的说:这是霸凌!
我要告你家长!
那孩子似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眼眸中还带着些许庆幸,又侧头看了看周围,发现真的没人才拖着步子走了出来,坐到了那块大石头。
半晌,也学着慢慢躺倒,蜷起身子,没再动作,傍晚的风愈加明显,带动着湖边的荷叶抖了起来,慢慢遮住了石头上的身影。
“这饭好没滋味啊。”
牛玛翘着二郎腿躺在床铺上,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慌张扑过来的小太监捂住了嘴。
“你当你进宫里是来享福来的,当心隔墙有耳!”
牛玛瞪着眼睛点点头,嘴上一松,大口呼吸着空气。
“那你也不能鼻子嘴巴都给我捂着吧,到时候给我整嗝屁了。”
收拾着床铺的小太监一脸不解,“什么叫嗝屁啊?”
“额,”牛玛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没办法吸气呼气的意思,人嗝屁啦就是人死了。”
小太监一皱眉,尽是不赞同:“我知道你不愿意进宫,但现在这个世道,这样好歹还能有吃有喝。”
“那我爹,我娘他们?”
牛玛第不知道多少次张嘴询问这个身体的事情。
“早就死了,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东西。”
那你倒是别表现出来认识我的样子啊,牛玛在心里腹诽,我每次一说你就一脸不想说,但是你的眼神可不是那样表示的,心口不一啊。
啊,生无可恋躺倒在床铺上,牛玛侧头看着镜子里略显稚嫩的脸庞,赫然就是自己小一点的脸,又想到了刚来那天的场景。
被陆判扇进去后,牛玛眼前一白,再睁开眼时处在一间满是男孩的屋子里,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满是恐惧,畏畏缩缩躲在小角落。
“走吧,进了宫里啊可就没有这买卖人的腌臜事了。”
一道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门被推开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牛玛不由得伸出手臂遮挡,却赫然发现这手臂的长度明显不是一个成年人。
垂下的手被人碰触,牛玛扭头,模样清秀的男孩像是第一次拥有表情,向她不自然地眨眨眼,悄声说道:“你怎么也在这。”
随后就如同抓住了主心骨一样拉着牛玛的手不放。
古代不都是讲究男女大防吗?
牛玛又扭头看看周围一圈也有手挽手的人,暂时将思绪搁置。
没过多久,屋子里的人就被排队带了出去。
踏出房门,映入眼帘的庭院里郁郁葱葱,种满了各类绿植,盛开的花朵交相映衬,牛玛忍住心里的惊叹,圆溜溜的眼睛却止不住到处游离。
视线划过窗时,与一道戏谑的目光相撞,牛玛心跳如雷,低下头老老实实跟着人群。
被按着顺序排好站在空地,一侍卫模样的人走向前走了几步。
“席公公,人己经带到了。”
牛玛的表情更加震惊,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可得好好看看,现在这宫里送来的人啊可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走动而带起的风,像是冰冷黏腻毒蛇缠绕,牛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抬起头来。”
牛玛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扯出一抹看起来身体就很好的笑容,抬头。
“啧”面前的人面上嫌弃,伸出手遮住牛玛的脸,“笑得真丑。”
牛玛垮下脸,又被来人捏了捏脸颊。
“不笑更丑。”
“不过脸还挺软,就他,还有那边那几个,带着一起走吧,剩下的留在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男人身高八尺,一身将红色袍子显得肩宽腰细,一双柳叶眉,含情眼,似笑非笑看着打量他的牛玛,声音自带着一股阴柔的气息,正是刚刚斜靠在窗边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像是小气的人,牛玛双手合十,短暂为自己祈祷了一下,跟了上去。
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最后来到一处破旧的门前,牛玛看看门又看看格格不入的男人,迟疑地停留一瞬。
似是知道牛玛心里的想法,男人抿嘴一笑,倒显得有些温软,拍拍她的头,柔声道:“放心,你的由我亲自来割。”
割什么?
牛玛有些恍惚,被男人拉着手往屋里走去,屋里倒是跟外面不一样的干净雅致,散发着一股香气,越闻越上头,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
戴着白色面纱的人影在眼前影影绰绰,牛玛努力伸手,勾住了其中一人,只听见耳边传来的调笑。
“席公公这是找到心仪的小徒弟了。”
“说什么徒弟,就是看这个孩子还算合眼缘,之后的事等之后了再说。”
“行了,这孩子醒了。”
牛玛眯缝着双眼疑惑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坛子,伸手却被人挡住。
“现在可不能打开。”
席泽含着笑对着还一头雾水的牛玛。
指着那个坛子,“这可是你的宝贝。”
“我的宝贝?”
牛玛愣愣重复,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胸口。
周围的几人被这动作逗得哈哈大笑,“席公公,这孩子的确是有几分乐趣。”
“傻子,当然是那玩意儿了。”
牛玛瞠目结舌看着一人手指示意小腹下三寸的位置,脑子快速运转,从穿越到现在的事情现在才捋顺,将目光投在那坛子上,结结巴巴道:“这是我的....那玩意儿?”
得到肯定的答复,牛玛嗷一声躺在床上,自己在现代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在这还没感受就没了,伤感春秋。
席泽拍拍牛玛的头,交代下去好好照顾,就带着宝贝出去了。
唉,这带着我的宝贝去哪啊?
牛玛尔康手,又得到了旁边一群人的嘲笑。
该死的陆判,我恨你。
牛玛把被子拉过头顶,生无可恋。
——————————————————小剧场:牛玛:你都给我安排成太监了,还问我谈不谈恋爱,你是不是有病啊?!
陆判:我不是害怕你真想谈,想给你打个预防针吗牛玛:(冷笑)脱裤子放屁陆判:我没脱裤子啊,而且我们不放屁牛玛:等着我投诉吧陆判:别啊,求求你了,别这样~牛玛:.....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