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龙清雪的贴身丫鬟芙蓉不辞辛劳,悉心帮着她一同挑选出席宫宴的服饰与配饰。
绿翠将一件件华美的衣裳自衣柜中轻轻取出,于龙清雪身前仔细比划着,口中还不住喃喃道:“郡主,您瞧瞧这件粉色的罗裙,颜色粉嫩娇艳,绣工更是精妙绝伦要不这件水蓝色的长衫,清新雅致至极,与小姐您的气质极为相衬”。
而龙清雪则静坐于梳妆台前,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轻轻摇首,专心思考着。
与此同时,长公主亦是用心至极,专程请了诸多经验丰富的嬷嬷前来教导慕容清雪一些宫廷礼仪与应酬之道。
那些嬷嬷们皆神色庄重肃穆,一丝不苟地演示着各种行礼、问候、敬酒的规范姿势与言辞,要求龙清雪反复演练,期望她在宫宴之上能够举止优雅、大方得体,一展良好的教养与风范。
另一边,慕容清扬亦未得闲,慕容清扬特意在城中最雅致的清风茶楼订了一间雅间,邀来好友赵逸相聚。
待赵逸踏入雅间,他赶忙起身相迎,二人寒暄一番后分宾主落座。
小二熟练地端上一壶香气扑鼻的雨前龙井,为二人斟上茶后,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慕容清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逸兄,近些时日,我心中一首有一事,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赵逸轻笑着回道:“清扬兄但说无妨。”
慕容清扬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缓缓说道:“实不相瞒,近日我受人所托,需打听一下京中哪家有品貌皆优、年龄适龄的公子。
逸兄交游广阔,见多识广,不知对此可否知晓一二?”
赵逸听闻,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与探究之色,嘴角微扬,打趣道:“哟,清扬兄,此事倒是稀奇。
不知是受何人所托呀 不过既然你开口相问,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这京中适龄的公子倒也不少。
先说那李尚书家的长子,年方二十,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出口成章,且容貌俊朗,温润如玉;再有那王将军家的二公子,年十九,自小随父习武,练就了一身非凡武艺,上马能定乾坤,下马也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还有那陈太傅家的孙儿,年十八,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人谦逊有礼,也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不知这些公子,可符合你那委托之人的要求?”
慕容清扬一边专注地听着赵逸所言,一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抱拳道:“逸兄所言,于我大有助益,多谢逸兄。
改日定当设宴重谢。”
赵逸摆摆手,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不过,我倒是对这委托之事越发好奇了,清扬兄可否透露一二?”
慕容清扬但笑不语,只是又为赵逸添上一杯茶,岔开话题,二人又聊起了其他事情。
傍晚,慕容清扬回府后,连身上的披风都未来得及脱下,便脚步匆匆地走向正厅。
此时,丞相正坐在主位上品茶,长公主在一旁拿着针线绣着一方帕子,妹妹龙清雪则坐在一旁翻阅着书卷。
慕容清扬走进厅内,拱手行礼道:“父亲、母亲、妹妹,孩儿回来了。”
丞相放下茶杯,抬眼问道:“清扬,今日之事可有进展?”
慕容清扬走到一旁坐下,缓声说道:“父亲,孩儿今日向好友赵逸仔细打听了一番。
如今京中适龄的公子,有李尚书家的长子,此人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在一众世家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文章诗赋皆为上乘,且为人谦逊有礼;还有王将军家的二公子,他自小随父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骑射功夫更是京城一绝,在军中也己崭露头角,生得也是相貌堂堂,英气逼人;再有陈太傅家的孙儿,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学问上造诣颇深,品性纯良,口碑甚好。”
长公主停下手中的针线,开口道:“如此听来,倒是都不错。
只是不知品性究竟如何,清雪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
丞相捋了捋胡须,说道:“嗯,此事需慎重,切不可急于一时。
清扬,后续之事你要多费心了。”
慕容清扬起身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一家人又就此事商讨了片刻,才各自回房歇息。
与此同时,太后在宫中也没闲着。
她命人收集了京城中众多名门公子的资料,仔细地研究对比,为龙清雪的未来夫婿人选进行初步筛选。
皇后也时常差人送些精致的礼物到长公主府,给龙清雪添妆,还附上一些自己对于挑选如意郎君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