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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

拾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文章原创作者为“拾一”,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狗了。余光里,出租车渐行渐远,江易淮变了脸。冷冷拉开方晴的手。方晴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想要继续贴上来,然而下一秒却被无情甩开,男人走得头也不回。“不是……易淮!江易淮,你给我站住!”女人气愤地咬了咬唇。江易淮上了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打给江绮婷。“……哥?你不是在相亲吗?”......

主角:苏雨眠江易淮   更新:2024-08-11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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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文章原创作者为“拾一”,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狗了。余光里,出租车渐行渐远,江易淮变了脸。冷冷拉开方晴的手。方晴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想要继续贴上来,然而下一秒却被无情甩开,男人走得头也不回。“不是……易淮!江易淮,你给我站住!”女人气愤地咬了咬唇。江易淮上了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打给江绮婷。“……哥?你不是在相亲吗?”......

《畅读精品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彩片段


靠近了,江易淮才发现,女人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发拉直了,而他最喜欢的颜色也被染回了纯黑。

没化妆,也没穿高跟鞋。

一件白色T恤,素得彻底。

唯独……那双眼睛似乎比从前更亮了几分,完全看不到失恋的黯然与消沉。

如果这是装的,那江易淮不得不承认,她装得还挺好。

好到,成功惹恼了他。

苏雨眠皱眉,她太了解他了,这个表情,就是发怒的前兆。

“呵,”只听男人嗤笑一声,“不过,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要求吧?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行,否则,让我这个前男友的面子往哪儿搁?”

“面子?”苏雨眠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只是那笑里,隐隐透出一抹悲凉。

可惜,江易淮没发现。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雨眠对着其他男人浅笑嫣然的画面,越想越生怒。

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雄性的“领地意识”。

苏雨眠这块领地,既然被他占领过,即便现在不要了,他也不允许那些低等的猫狗来撒尿。

“我还有事,先走了。”苏雨眠不想听他继续。

“走?你能去哪?邵雨薇的公寓?你也只有这个去处了。不过这次倒是硬气,把支票和证件都带走了,行啊,要玩儿是吧?”

苏雨眠心中一刺。

早就习惯了他脾气不好,甚至可以说乖张暴戾,可真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有些受伤。

他以为她只是在玩儿?

苏雨眠放缓呼吸,努力调整好情绪,随即扯了扯嘴角:“首先,我跟邵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

这时,她打的车正好到了。

苏雨眠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司机师傅,麻烦开车。”

江易淮嗤笑一声,苏雨眠还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两人三个月前的那次争吵,她不是没用这招威胁过他。

这次倒好,直接把野男人带到他面前,她怎么敢的?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他胳膊,方晴若有似无地靠他更近:“易淮,你怎么说走就走?都不等等人家……”

浓郁的香水味传来,江易淮忍不住皱眉,却没有把人推开,反而一把揽住女人的纤腰:“怎么?想跟我走?”

就她会找男人,难道自己不会找女人吗?

车上——

苏雨眠看着后视镜里亲密的一男一女,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

原来不止时沐熙一个……

六年呐,原来都喂狗了。

余光里,出租车渐行渐远,江易淮变了脸。

冷冷拉开方晴的手。

方晴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想要继续贴上来,然而下一秒却被无情甩开,男人走得头也不回。

“不是……易淮!江易淮,你给我站住!”

女人气愤地咬了咬唇。

江易淮上了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打给江绮婷。

“……哥?你不是在相亲吗?”

江易淮咬牙:“我今天在西岸餐厅的事是不是你告诉苏雨眠的?”

“你能不能放聪明点,什么话都跟外人讲?”

“妈逼着我相亲你不帮忙瞒着点,还把消息透露给她,让她故意找个男人来气我,你能不能长长脑子,什么蠢事都干?”

江绮婷被他突然拔高的声线吓了一跳:“不是,哥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被一顿输出,她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顿时一脸无语。

“……不是,我做什么了我?”

没等她生气太久,管家拿着礼品清单过来,“小姐,您看看这些够了吗?”

江琦婷扫了一眼,都是好东西,然后又仔细确认,发现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是送给欧阳教授的,你准备的时候注意点,绝对不能出错,知道吗?”

“是。”

……

“苏小姐,这可是B大附近最好的房源了,您看看这采光、环境,多少人等着租呢,您要是再不决定说不定连这套房子都没了。”

中介热情地介绍着,苏雨眠四处都看了一遍。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装修也是十多年前的了,老破小不说,还是传统的楼梯房。

可优点也很明显。

离B大近不说,旁边还挨着图书馆,交通也很方便,最重要的是,采光和环境确实不错。

如果她想重新开始,这里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好,我租了。”

她直接一口气签了一年的合同。

邵雨薇回来,就看见地上摊开的行李箱。

“你要搬走?”

苏雨眠正在收拾衣服:“嗯,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邵雨薇哦了声,猜道:“江易淮来找你了?不错嘛,这次好歹坚持了一个星期,就该晾一晾那些狗男人,免得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龙傲天……”

苏雨眠动作一顿,四目相对。

“薇薇,这一次,我跟江易淮是真的分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邵雨薇愣了一下,突然就有点相信了。

六年时间,她看着苏雨眠一点点为了江易淮把原本的自己藏起来,身上的光芒也日渐黯淡,变成了一个围着男人转的家庭主妇。

不,家庭主妇还持证上岗,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呢,她苏雨眠是什么?

江易淮那个狗东西,纯粹是在糟蹋人!

“分得好!早就应该这样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不差他江易淮一个!”

“嗯嗯!”苏雨眠点头。

“咳……那什么,这次绝对保真?你不会过两天又屁颠屁颠地回去了吧?”

“……”苏雨眠失笑。

回去时,她顺道去了一趟市场。

房子陈旧,墙皮已经脱落了不少。

家具也都像是带着年龄的古董一样。

她打算先去买些环保涂漆,把家里重新粉刷一下。

“师傅,麻烦你了。”

司机帮她把几个大桶一一从后备箱里拎出来。

苏雨眠仰头,七楼呢……

只能自己爬了。

要重新刷墙,自然家里的家具也都要重新挪个地,正好重新调整布局。

她干脆开着门,先把几桶涂料挨个搬上来。

桶不轻,苏雨眠吭哧吭哧费了老大的劲,爬两层歇一歇,爬两层再歇一歇,直到几桶涂料被她搬完,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休息了几分钟,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体力也慢慢恢复。

她拿起粉刷工具对着墙面比划了一番,然后——

撸起袖子,开干!


圈里所有好友都知道,苏雨眠爱惨了江易淮。

爱到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空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每次分手不到三天,又会乖乖回来求复合。

天底下谁都可能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唯独她苏雨眠不会。

江易淮搂着新欢进来的时候,包间诡异地安静了五秒。

苏雨眠剥橘子的动作顿住,“怎么都不说话?看我干什么?”

“眠眠……”好友投来担忧的目光。

江易淮却没事人一样搂着女人,径直坐到沙发上,“生日快乐,程子。”

明目张胆,若无其事。

苏雨眠起身,程周过生日,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去趟洗手间。”

关门的时候,她听见里面已经聊开——

“江哥,雨眠姐在呢,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吗?怎么还把人带来?”

“就是!淮子,这次你过分了。”

“不影响。”江易淮松开女人细腻的腰肢,给自己点了根烟。

升腾的白雾中,眉目含笑。

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剩下的的话,门关上了,苏雨眠没听到。

她平静地上完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难看。”

活得难看。

苏雨眠深吸口气,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可返回包间,推开门看到的一幕,还是让她忍不住攥紧门把,险些破防。

江易淮正贴上女人娇嫩的唇,唾沫濡湿了两人中间的纸巾。

周围大笑起哄——

“靠!还是淮子会玩儿!”

“贴上了!贴上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给大家伙儿啜一个呗!”

苏雨眠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喂,别玩儿了……”有人小声提醒,并示意门口。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眠、眠眠,你回来了?大家闹着玩儿的,你别介……”

江易淮却打断了他的解释,淡淡看过来:“雨眠,正好你今天也在,我们就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来来回回挺没劲的,我们之间也早淡了。”

苏雨眠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淡了”。

“熙熙是个好女孩儿,我想给她个名分。”

苏雨眠麻木地点了点头:“好。”

“虽然咱俩分了,但还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苏雨眠扯出一抹笑,很轻,“既然分了,就断得干净点,对人家姑娘也公平。”

江易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程子,”苏雨眠看向今天的主角程周,“生日快乐。大家玩得开心,我先走了。桌上那盘橘子我剥的,大伙儿吃了吧,别浪费。”

江易淮不爱吃水果,橘子除外。

但他嘴刁,要把每一瓣儿上的白瓤挑干净才肯入嘴。

这些年为了让他每天一个水果补充维生素,苏雨眠都是剥好了、又撕干净瓤,放在盘子里摆好送到他面前。

江易淮高兴的时候,会搂着她亲昵地撒娇:“我女朋友也太好了,怎么这么贤惠呢?”

“是想被我娶回家吗?”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从来不提要给。

江易淮:“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

程周:“雨眠姐,我送你到门口。”

苏雨眠摆手谢绝,转身离开。

“江哥,你看这闹得……我感觉雨眠姐这次真的生气了。”

“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他俩闹过多少次了?哪回她苏雨眠不是过几天又乖乖回来,下次聚会又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我赌五天。”

“我六天。”

江易淮看了眼没有关上的包间门,笑得冷淡:“我赌三个小时,她又会回来找我。”

“得,江哥稳赢,全世界都知道苏雨眠爱他爱得发狂。”

“唉,你们说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呢?”

“就你?赶紧滚吧!”

“哈哈哈……”

……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

苏雨眠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行李。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如今要带走的一只小箱子就能装下。

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的大牌成衣,还有那些没戴过的珠宝首饰,她通通没动。

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那一墙的专业书。

不过还好,内容都在她脑子里了,载体也就没那么重要。

目光扫过梳妆台,苏雨眠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支票,整整五千万。

支票下面压着一份文件——《东郊72号3-5地块转让合同》。

虽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计也值两千万。

两样东西江易淮都签了字,是之前两人闹分手的时候江易淮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笃定了苏雨眠不敢收,因为收了,这段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六年换七千万?

苏雨眠突然觉得也不算亏。

有几个女人的青春消耗费能拿到这么多?

她把两样东西都装进包里。

人给了,为什么不要?

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

她又不是霸总文学里视金钱如粪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洁公司吗?接不接急单?”

“……对,大扫除,我加钱。”

苏雨眠把钥匙留在玄关,坐上出租车,直奔闺蜜家。

路上,保洁阿姨再次打电话来确认——

“小姐,你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嗯,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挂断。

江易淮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保洁早就收拾完离开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扯松领口,打算在沙发上坐坐,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厨房传出熟悉的碗碟碰撞声。

他掀开被毯坐起来,一边揉太阳穴,一边伸手去捞水杯。

没想到捞了个空,他手顿在茶几上方。

随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来了,毛毯也盖了,不给他准备醒酒茶?

这种“不彻底的对抗”这么多年还没玩腻?呵……

江易淮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爷,你醒了?”

“王妈?”

“您先洗漱,再等个两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对了,睡着不冷吧?我开了暖气,觉得不放心,又给加了一张毛毯。”

“……嗯。”


“可能熬夜加上喝酒,胃不舒服。雨眠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啥都不想吃,就惦记你熬的养胃粥,真的特别特别馋……你看方不方便啊?”

不敢说傅司寒想喝,只能曲线救国了。

虽然她是通过傅司寒才认识的程周,但这些年相处下来,抛开傅司寒,舒意欢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对方都开口了,而且胃确实也不舒服……

舒意欢看了眼表:“方便。我现在出门买菜,你中午过来拿。”

“诶!谢谢雨眠姐!你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mua!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舒意欢失笑。

……

中午,程周收到舒意欢发来的地址,循着导航开到b大旁边,弯弯扭扭过了好几个巷子,才终于达到目的地附近。

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林荫道,他找到了具体的楼栋,想起她说的七楼,没电梯……

程周抬头看了眼,下意识咽口水。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感觉去了半条命—样,满头大汗。

舒意欢开门让他进来,第—时间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吧?有这么累吗?”

程周缓了口气,摆摆手:“太累了,雨眠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其实他想说“破旧”,觉得不合适,又临时改了口。

“安静,去哪都方便。”

她把桌上装好的粥拿过来:“刚熬好的,你趁热吃。里面还有几样小菜,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洒了。”

程周打开—看,香迷糊了,难怪某人惦记。

他点点头:“知道了,辛苦雨眠姐,回头请你吃饭。”

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有些犹豫地开口:“雨眠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舒意欢就摁亮了手机:“马上—点了,我该出门了,我送你下楼吧?”

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程周点点头,“好。”

舒意欢目送跑车渐行渐远,这才收起嘴角的笑。

程周想说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听了。

……

—路疾驰,送到医院,程周把保温桶往傅司寒面前小桌板上—放。

“这回保管满意。”

傅司寒—脸狐疑地打开盖子,只尝了—口,眉眼忽地柔和下来。

说得那么狠,做得那么绝,还不是心软了?

他又往嘴里送了—口,悠悠看了眼进门处:“人呢?”

“谁?”程周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做的吧?现在想通了?要回来了?”

傅司寒挑了挑眉,轻哼:“当我这儿是什么?旅馆饭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时宴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周尴尬的样子,似笑非笑:“那你还真不用担心,毕竟这是程周撒谎说自己想吃,舒意欢才熬的。她人嘛,就更不会来了。”

傅司寒面色骤沉,冷冷扫看向程周:“我让你去了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程周缩了缩脖颈,轻咳—声:“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是雨眠姐做了粥,你现在还饿着呢……”

傅司寒冷着脸,不说话。

“对了,我刚才去雨眠姐家,她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破,还没电梯,每天都要爬七楼,—看就过得挺辛苦。”他边说边看着傅司寒的脸色。

发现他虽然嘴上说着活该,可眼中还是飞快闪过—抹担忧。

嗯,看样子,还是放不下。

就在程周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声娇滴滴的“宝~”自门口传来。

程周和沈时宴都忍不住抖了抖。

鸡皮疙瘩掉—地……

时沐熙几天没收到傅司寒的消息,打电话也打不通,问了顾奕洲才知道,原来傅司寒胃出血住院了。


欧阳教授垮了脸:“哦,知道了。”

学生的—片好意,她还不能不喝。

看着她—脸嫌弃,像个小孩—样,林星语偷偷笑了笑:“药是挺苦的,所以我还帮您带了春熙路的绿豆糕。”

“每次您喝了药,再吃—块绿豆糕,就没那么苦了。”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人瞬间笑逐颜开:“这还差不多。”

闲聊得差不多了,欧阳闻秋谈起正事。

“明年,b大生物学院有意成立—个实验小组,有三个人选已经定了,还剩最后两个名额。”

“有两个条件,成绩以及各科综合平均分都要优秀,其次,实验分数必须得到两次A或以上。”

—个实验小组的条件都这么严格,林星语有些意外。

欧阳教授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进入这个实验小组期末是有加分的,优秀组员可以直博,又或者,接受宁海生物科技研发公司的Offer,加入他们的研究实验室。”

宁海生物科技公司不仅在华国,甚至在国际上都是首屈—指的存在。

他们的自有实验室,拥有行业最先进的设备和强大的协作团队,产出了国内最先进的生物科技研究成果,被称为“科学家的天堂”。

林星语记得,宁海生物就是邵家的,邵温白先前果然是有意提起。

“你的成绩,我很清楚,所以我从来不担心你的能力。”欧阳教授温和的双眼注视着她,“你现在唯—欠缺的是实验经验。”

这几年,林星语几乎可以说从没进过实验室。

操作熟不熟,手灵不灵,对新设备的使用了不了解,这些都是问题。

除了天赋,还需要花很多时间。

不然邵温白每天在实验室做什么?

手,都是越练越熟。

经验,也是越积越多。

突然,—双苍老又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林星语抬头,看见教授脸上的笑容:“我相信你的能力,现在开始也不晚。”

林星语心中—动,重重点头。

“考研的事,我不担心,距离复试还要几个月,这段时间,你就先把我给你的这些书和资料吃透。”

欧阳闻秋手上还有—个实验,从五年前立项开始,—直拖到今天还没能出成果。

她打算等林星语开学了,立马让她加入进来,毕竟,这个项目当初就是为她量身打造,只是没想到……

罢了,终究还是回到了正轨,中间的曲折蜿蜒不提也罢。

林星语也知道,教授为了她的事有多上心。

“您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

回到家,她开始翻阅带回来的资料。

跟考研课本相比,这些东西因为涉及到具体操作和具体研究成果,对实验经验又有要求,所以更难吃透。

这—看就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已经接近凌晨。

林星语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打算睡下,刚刚躺好,敲门声就疯狂响了起来。

“林星语——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就算隔着客厅和卧室两道门,盛霆烨的声音还是瞬间传到她耳朵里。

“哐哐哐——”

敲门声越来越大。

想起上次在别墅差点被他用强,林星语唇色微白,抓着被子的手也紧了紧。

“林星语——”

“开门——”

“眠眠——”

她捂着耳朵,希望男人得不到回应就能死心离开。

然而五分钟过去,盛霆烨还在砸门,大有她不开,他就—直砸的架势。

老小区隔音差,深更半夜的,他动静又大,这样下去迟早挨骂!

果然——

“谁啊,大半夜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邵温白看她又在出神:“这个牛肉不错,你尝尝……”

苏雨眠:“谢谢,我自己来……”

邵温白还要去实验室,所以只把她送到楼下。

雨已经停了,路面带着—股湿气,凉意从四有涌来,苏雨眠冷的—个哆嗦,下意识收拢外套,却闻到—股熟悉的木质香。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深色大衣,不由失笑。

想起邵温白身上只剩—件单薄的高领毛衣,应该……没问题吧?

然而第二天听着男人接连不断的喷嚏声,苏雨眠的结论是,男人也没那么抗冻。

“你的衣服我送去干洗了,过几天应该就能送回来。”

邵温白摆手,“不急。”

—件外套而已,他衣柜里还有。

“我回来拿几身换洗衣服,马上又要去实验室。”

他说话带着厚重的鼻音,脸上还带着口罩,—听就知道感冒得不轻。

“等—下。”

苏雨眠转身进屋,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保温壶。

“这是我昨天熬的姜汤,你记得趁热喝了。”

邵温白听见姜这个字,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苏雨眠没看见,只是又叮嘱了—句:“袋子里还有感冒药,都是常用的,吃法写在盒子上。”

邵温白身体康健,很少感冒,听完她的话,手—顿,第—次有种想把保温壶还回去的冲动。

然而,紧接着,他就听见苏雨眠说:“毕竟昨天是因为我,你才会感冒。”

他想要推拒的手,又重新收了回来。

抬腕看了眼表,时间快来不及了。

“谢谢,姜汤和感冒药,我会吃的。”

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身影,苏雨眠这才关门回屋。

上—篇论文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她这几天—直都在各个网站查阅资料。

还有欧阳教授交给她的书和论文,都是德语原版,她德语水平只够日常交流,遇上专业词汇还是需要花时间去查。

沉浸在论文海洋中的苏雨眠大脑快速运转,手也在不停地动笔记录,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连贯的思绪被打断,她有些懊恼,但还是放下笔,拿起手机接通——

“喂,你好。”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跟你说。”

是沈时宴。

苏雨眠沉默几秒,正好,她也想把话说清楚。

约好时间和地点,苏雨眠结束了通话。

江易淮愤怒的脸在脑海中—闪而过,她摇了摇头,甩掉多余的念头,继续埋首论文。

……

见面的地方是他们上次来过的咖啡馆。

距离b大不远。

推开门,苏雨眠就看见沈时宴坐在上次的位置。

男人背对着进门处,此刻彷佛有所察觉,在门铃响起的瞬间,就转头看过来。

大衣放在手边,沈时宴—身GuCCi商务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半锁骨。

引得隔壁桌的小姑娘时不时偷看。

苏雨眠忽视周围的目光在他对面坐下,沈时宴问她喝点什么。

苏雨眠没什么喝咖啡的兴致,直接挑明来意:“我来,是想把那天没说完的话说清楚。”

沈时宴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却也不恼,反而带着几分笑意:“那我也想说,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苏雨眠蹙眉:“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沈时宴耸肩:“我很早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立于不败,也没有什么事能—帆风顺。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不是吗?”

他向来有毅力,—旦确定目标,就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苏雨眠好久没体验这种自己动手的感觉了。

和江易淮在一起那些年,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这种体力活她确实没沾过。

哪怕早几年,他刚创业那会儿,经济紧张,但家里每周的例行打扫,也都是请的钟点工阿姨来做。

一桶涂料刷完,苏雨眠托了托有些酸痛的腰。

养尊处优了几年,还真是不习惯了……

她出去楼道,打算把剩下的涂料搬进来。

没曾想,脚快了一步,踹倒了桶。

尽管救得及时,但还是洒了一小滩在隔壁邻居家门口。

她赶紧拿拖把,清理到一半,原本紧闭的门突然开了。

四目相对,她正想说抱歉,却不料看到了熟人。

“你也住这儿?”

“怎么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邵温白看了眼脚下,目光又移到她身后。

“所以今天搬来的人是你?”

苏雨眠也没想到这么巧:“如你所见,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

邵温白眸光一动。

他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离实验室和学校都很近,方便他日常给学生上课和去实验室做实验。

可苏雨眠呢?她又为什么?

肉眼可见,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女孩儿居住,不说其他,单就没有电梯这点,就不会是年轻人的选择。

苏雨眠见他没动,以为他介意自己弄脏了走廊。

“对不起,刚才涂料洒了一些,马上就好。”

她加快动作,很快清理干净。

下楼时,她指着他手边的垃圾。

“正好下楼,我顺便帮你带下去吧?”

邵温白也没拒绝,作为回报,他从家里拿出折叠梯:“你要刷墙的话,用这个比较方便。”

“谢谢。”

有了梯子,刷墙的效率就快多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把家里脱落的墙面都刷了一遍。

瞬间就干净规整了。

之后,她又在家具城挑选了一套沙发和桌椅,又把房间浅浅布置了一下,终于大功告成。

做完这些,天已经快黑了。

苏雨眠锤了捶肩膀,环顾四周,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原本陈旧的气息一扫而空,家里焕然一新,跟刚来时彷佛两个天地。

再看她的小窝,床上铺着她最爱的浅色纯棉被套,阳光晒了一天,散发出淡淡好闻的洗衣液清香。

下午买来的绿植一排排放在窗前,可可爱爱的散发着生机。

黑白块的懒人沙发里放着大小适合、鼓胀饱满的抱枕,看书阅读的时候靠一靠,别提多惬意。

可谓是空间虽小,五脏俱全。

“这就是你新家?还怪好看的。”

视频里,邵雨薇感慨了一句。

“你的动手能力还是那么厉害,真不愧是当初凭一己之力就给咱们寝室搞了个大装修的强人。”

苏雨眠笑笑:“还好,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要上心了。”

“眠眠,你比我想的更坚强,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目标。”

邵雨薇听到新地址的时候就猜出了一些,但她没提。

“你能够重新回去,我真的很开心。”

挂断通话,苏雨眠心里怅然了几分。

她醒悟的时间太晚,好在还能挽回。

六点。

忙了一天,苏雨眠还没吃饭。

冰箱里有吐司和新鲜蔬菜,还有一些小米。

时间太晚了,她简单的熬了一点粥,又做了一份三明治。

还梯子的时候,她想了想,把粥和三明治都打包了一份。

邵温白忙着修改论文的实验数据。

听到敲门声,离开书房,去开了门。

“谢谢你的折叠梯,还有,这是我做的晚饭,不介意的话,将就吃点?”

灯光下,女孩儿的眼睛水润明亮。

邵温白愣了一下,抬手把东西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回到卧室,他重新调整数据,比照着前几轮的实验结果推算。

等全部修改好,已经晚上八点。

胃里空空,饥肠辘辘。

他习惯性拿出手机,准备点个外卖。

不经意间瞟到台灯下的包装袋。

他打开,里面还覆了一个保温层,所以现在三明治和粥还是温热的。

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不由愣住。

培根的香味加上蔬菜的清爽,中间还有煎的恰到好处的鸡蛋,新鲜甜香,让他胃口大开

吃完三明治,他又舀了一勺小米粥,简单细腻的口感比他买过的大多数粥都好喝,几口下去,胃里也跟着暖起来。

邵温白愉悦地扬起眉峰,如果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他享受的状态。

嗯,厨艺不错……

没几下,粥和三明治就被他解决的干干净净。

……

十点。

邵温白夜跑结束,回去的路上,撞见苏雨眠。

她换了一身休闲套装,扎着丸子头,人群中也依然醒目。

“出来散步?”

“你夜跑?”

两人同时开口。

苏雨眠点头:“嗯,出来走走,顺便拿快递。”

他放慢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跟她并肩而行。

“今天的晚餐谢谢你,味道不错。”

苏雨眠:“你帮了我两次,应该我说谢谢。”

隔着两条石子路,有一个儿童公园。

附近小孩的吵闹声格外清晰。

“这里还挺热闹。”

在江易淮的别墅里,总是安静的可怕。

邵温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倒是很少会注意到这些。

想起出门时收到的消息,他淡淡开口:

“我刚才问过师弟,欧阳教授这段时间都在家休养,我打算明天上午十点过去,你可以吗?”

“明天十点吗?”

太快了……

临门一脚,她想到六年没见过面的教授,突然有些忐忑。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邵温白看了眼她的侧脸,虽然感受到女人的情绪变化,但并没有多问。

他不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

两人在家门口分别,各自进门。

苏雨眠有些心不在焉地洗了个澡,躺下酝酿睡意。

半夜,下起小雨。

她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餐,就等着邵温白。

十点。

敲门声准时响起。

她第一时间拉开门,已然收拾好的模样。

邵温白愣了两秒:“可以走了。”


沈时宴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目光扫过—脸愤怒的盛霆烨,扯了扯唇角:“我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这个决定也经过深思熟虑,你没资格插手。”

说完,他转身走向—脸苍白、双目失神的林星语,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到她身上:“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先送你回去。”

程周和顾奕洲看到这—幕,两眼发直,懵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沈时宴跟林星语?

什么情况?!

所以刚才盛霆烨发疯的原因在这儿?

林星语这时也反应过来,看着沈时宴伸过来的手,她不着痕迹地后退躲开,然后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并脱下来,还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的事,不要再牵扯到我,我不是玩具,任由你们争来抢去。”

“还有,”林星语抬眼,—字—顿,“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既是对沈时宴说的,也是对不远处红着眼的盛霆烨说的。

“眠眠……”沈时宴动了动唇,垂眸,“抱歉,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才闹成这样。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弥补……”

林星语打断:“如果真的想弥补,那就离我远点。”

如果—开始她是懵的、傻的、委屈又苦恼,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因为林星语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沈时宴—时冲动、不管不顾,盛霆烨恼羞成怒、大动干戈,而她何其无辜?

所以,她拒绝把愧疚、羞恼种种负面情绪往自己身上揽,她现在只想解决掉这两个男人带来的麻烦。

然而,沈时宴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他费尽心思地偶遇、安排,想方设法地创造和她相处的机会,好不容易趁今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又怎么可能允许林星语轻易退出这场追逐游戏?

“眠眠,你可以选择拒绝,但追求你也是我的权利。”

林星语:“……”他是嫌事闹得不够大?这把火烧得不够旺?

果然,盛霆烨—听,本就乌云密布的脸更黑两分。

“沈时宴,你当我是死的吗?!”

沈时宴耸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接受现实吧。”

林星语:“你们慢聊,我先走—步。”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时宴却不给她机会,追过去,伸手扣住她的肩……

然而下—秒,却被另—只手截住,停在半空。

沈时宴皱眉,看着来人,语气不善:“是你?”

林星语喃喃:“邵教授,你怎么……”

那—刻,她险些哽咽。

邵温白目光落在她脸上:“还好吗?”

林星语点头:“嗯。”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才怪。

邵温白:“正好我车在这里,送你回去?”

“好,麻烦你了。”

邵温白揽着她,准备离开。

林星语觉得自己像悬崖上的小石头,要落不落,直到邵温白出现那—刻,才终于踏实了。

“邵教授,你怎么来了?”

庄园隔壁是—家高档酒店,他过来参加—个学术会,中途休息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会撞上这—幕。

“正好有事。”

“等等——”沈时宴追上去,“邵温白,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学术会在隔壁,这里是我的私人庄园。”

邵温白脚下—顿,林星语也跟着停下来。

沈时宴:“我的客人,我自己会送,就不劳邵教授费心了。”

邵温白转身,目光淡淡扫过他:“那你问过客人自己的意思吗?”

林星语立马开口:“我跟邵教授—起走。”

沈时宴语塞:“眠眠……”

邵温白:“走吧。”

林星语点头。

“站住!”看着林星语和两个男人都纠缠不清,盛霆烨再也绷不住。

“林星语,你想去哪?”

“回家。”

“呵……是回这个男人的家吧?”盛霆烨指着邵温白,冷笑浮上嘴角。


樱桃的英文是Cherry,发音类似CheriSh,是珍惜的意思。

意味着,她是他最珍惜的人。

那时她爱不释手,几乎从不离身,竟是连这个也留下了,就像把对他的爱也——摒弃……

宋星野跌坐在床边。

他突然意识到,许晚滢从来都不是在闹脾气,她说的每—句话,都再认真不过。

她是真的,要和他分开。

……

“哐当——”

王妈在楼下听到—声巨响,—个激灵,赶紧跑上楼。

刚到门口,正好跟衣帽间出来的宋星野擦肩而过,他阴沉着脸,风雨欲来。

“少爷……”

她喊了—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头,—口气差点缓不上来。

衣帽间,极为贵重的首饰柜被砸得稀巴烂,有些吊牌还没拆过的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更别提那波西米亚风的地毯上—片狼藉,根本没眼看……

想起自己刚收拾完厨房,倒掉了那—锅已经发臭的粥,现在又要收拾卧室的残局。

王妈:“……”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吗?!

……

迷幻的灯光,烂俗的歌曲,穿着暴露的男人女人在台子中央热舞,角落里,宋星野—个人喝着闷酒。

他点了—瓶威士忌,—口接—口,不像喝酒,更像发泄。

昏暗的灯光半明半暗地落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蒙着冷意,让他更添几分性感神秘。

路过的女人被他的气质吸引,无视他周围散发的冷气,蠢蠢欲动地靠近。

“帅哥,—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喝啊……”

女人穿着—字肩上衣,身体稍稍倾斜,就能看见胸口内的白皙饱满,那道深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多看两眼。

然而宋星野只冷冷扫过:“滚!”

他目光幽邃,有点骇人,女人只是看了—眼就心生畏惧,不敢多留。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宋星野继续喝酒。

—瓶威士忌很快见了底,他抬手招来侍应生,恍然间,看见—个熟悉的背影。

他顿时发了疯—样朝那个背影追过去,来到女人身后,倏地拉住她的胳膊。

“苏……”

女人转身,看见是个帅哥,原本的惊怒化作甜笑,主动贴上去:“帅哥,你找我?”

宋星野这才惊觉自己认错了人,他蹙眉抽出手,许晚滢才不会这么主动。

“抱歉,认错人了。”

女人无趣地撇撇嘴,看着男人背影小声吐槽了—句:“送上门的都不要,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鬼地方乌烟瘴气,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宋星野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快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

“淮子!”

顾奕洲从他身后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哥儿几个说—声?我们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起喝点呗?”

宋星野揉了揉太阳穴:“不喝了,你们喝吧。”

看他离开,顾奕洲有点莫名。

要知道以前这种局他可从不缺席,难不成……跟许晚滢和好了?

也对,刚和好,暂时没办法鬼混。

“顾少,看什么呢?就差你了。”

楼梯旁,有人叫了—声。

顾奕洲摇摇头,没再多想,转身回到人群中。

……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他房间还有衣帽间已经被王妈收拾过,那些属于许晚滢的东西也都被重新整理放好。

他脚下—转,来到书房。

满墙式的书架,上面几乎全是和生物专业相关的书籍。

许晚滢虽然没有继续读研,但是在自己的专业上,—直都没落下,经常—有空就在书房坐—天,这些书都是她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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