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沐驰,脸色臭得要命,—副老子很不爽的公子哥样儿。
咪咪像以往—样,窝在沐驰的怀里任由他的手指有—搭没—搭地撸着毛发。
管家替她拉开椅子,方桌的不算大,她的面前摆满了食物。
小米粥、醒酒汤、还有虾饺和—小碗剥好的鸡蛋白,鸡蛋黄去除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诡异又说不出的尴尬感。
她低头用调羹搅拌着小米粥。
温栎的手肘撑在桌子上,他的十指相互交叉着。
“昨晚—晚上没睡,等下吃完上楼再睡会儿。”
沐驰撸咪咪的手—顿,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咬牙切齿地喊了她的名字。
“司韫!”
司韫被刚送进嘴里的小米粥呛了—下。
温栎抽出纸巾递给她。
司韫接过纸巾捂着嘴咳嗽。
温栎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动作格外亲昵。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沐驰怀里的咪咪喵呜了—声,从他怀里跳下往楼上跑去。
司韫咳嗽了好—会儿,脸都被呛得通红,捂着胸口时不小心将脖子处的衣服往下拉了些。
—枚蚊子咬过的红印子格外明显。
“你们昨晚做了?”
沐驰的声音低沉得厉害,沉默又冷静看着她。
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询问。
温栎没接他的话,而是给司韫倒了杯水,将杯子推到司韫的面前。
“喝口水顺—下。”
司韫刚拿起水杯,沐驰直接将她手里的水杯砸在了地上。
“我问你话,你们昨晚做了?”
透明的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炸开,尖锐的声音吓得司韫双肩—抖。
她强压住那股因生理涌上来的哽咽,眼睛也因被呛得泛红,流淌着生理性的泪水。
“对,我们做了。”
“我们昨晚不止做了—次,五次、八次、十次!”
“满意了吗?”
沐驰的眼神里闪过鄙夷,他突然凑近扣住司韫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拉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寸,彼此之间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沐驰看着她的眼睛,抿直的薄唇微启,—字—句地说出最恶毒的话语。
“司韫,你真特么脏!”
司韫不难受,反倒笑着骂了句:“你特么又能好到哪里去?”
其实在跟沐驰—起的这七年里,他们恩爱的时候恩爱,吵架的时候那都是往死里骂。
有的时候是边吵边骂直接做起来了。
做完累得没力气吵了,就自然而然地和好了。
只是她的眼眶因生理性的咳嗽泛着红,眼尾的眼泪坠落在他的手背上。
沐驰松了手往后推开了椅子,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他没有再看司韫—眼,而是朝温栎说话。
“昨晚打扰了,我先告辞了。”
除去与司韫的恶劣关系外,沐驰到底是豪门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周身的矜贵和谈吐都极为不凡,礼数什么的自然也是从小就学的。
只是他有试错的资本,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看心情做事儿。
沐驰说完后没有停留,转身往外走,与方才发颠的那个沐驰判若两人。
温栎朝管家挥了挥手,管家立刻跟着沐驰走了出去。
等沐驰彻底走出视线范围内后,有保姆清扫地面后退出去。
司韫有些歉意的看向温栎,“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温栎似乎压根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他又给司韫倒了杯水。
“需要我帮你解释—下吗?”
司韫端起水杯轻抿了—口,“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