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我,唇边含笑,我骤然红了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宜安愚笨,老夫人多多费心。”
一句客套话,她竟当真为我费了心。
出嫁前,她以提前教规矩为由,将贴身嬷嬷送了过来。
薛老夫人闺阁时为郡主,那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身上还有一层女官的名头。
有她在,继母再不敢难为,就连我讨要生母嫁妆时,都顺利了许多。
我生母是商户独女,父亲靠着岳家的金银做了官,却又嫌弃了糟糠之妻,她难产而亡后,匆匆娶了官宦千金。
前世,母亲为我留下的陪嫁,尽数充当了谢芷茵的嫁妆,我前去讨要,却被父亲以我胡闹为由,将我痛打二十藤鞭,直到上花轿那日还臀不能挨凳。
但这次,继母咬碎了一口牙,却只能按着单子给了齐全。
那日谢芷茵眼神怨恨,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心都在淌血,看着我的时候,更是怨恨。
“但愿这些钱财,长姐有命花。”
我弯唇轻笑,与她道谢:“借你吉言。”
她恨极,这些时日多番试探,但我装傻充愣,一概懵懂,到后来她也松了防备——毕竟,若我当真知道前世,怎么还会这么坦然出嫁?
是的,我们就连婚期,都定在了同一日。
出嫁当日,大雪漫天,锣鼓敲打声不绝,谢芷茵嫁衣金线绣凤凰展翅,无处不贵重,我的嫁衣却是亲手缝制,朴素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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