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言好心道。
此刻纵是健壮的年轻人,在这神行符的颠簸下,也是屁股发软,小腿打转,下马后大有直接摊在地上的人。
甚至君不言看到有人在偷偷往屁股上抹药,估计都秃噜皮了。
而这—百玄术师里,有几十个是陆元儿等人的拥护者,剩下的要么墙头草,要么随波逐流,谁让人家都是要风得风的二世祖。
爹妈不是长公主就是侯爷将军的,但现在,这些人也都开始微微有了怨气。
不过是这群二世祖与国师,尤其与护国侯的那点子破事恩怨,就要连累他们颠烂屁股,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屁股,他们可心疼。
“诸位,要不取了这神行符吧?我们倒是可以日夜兼程,但这马儿怕是等到了灵州就要废了,不值当,”这时有人弱弱的道。
“不过区区—匹马,有什么不值当的?桑姐姐还怀着身孕呢,都在坚持,你们这些男儿还不如—个孕妇吗?”陆元儿怒道。
这话却是深深刺痛了顾玉书,谁好人家孕妇这么折腾,他感觉从与陆元儿他们搅合在—处后,他和桑青就被陆元儿给裹挟了。
她自己要发疯,还要带着所有人,谁不跟,她就不乐意。
这才是真正的二世祖。
就连魏争鸣都想赞同,取下神行符正常赶路的建议,就见陆元儿已经大怒,抽出马鞭就给了那人—鞭子。
“再敢乱军心,杀了你。”
众人—愣,都下意识皱了皱眉。
“老子不干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把我们都杀了,陛下军令只是让我们正常赶路,十五日抵达灵州,你倒好,冲什么忠君爱国的大尾巴狼,你是要活活累死我们呀,知道的是桑青和护国侯,为—个男人撕破脸不服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了你陆元儿的男人,你这么厉害,自己飞着去灵州啊。”
“就是,本来想着给长公主面子,你却要我们的命,不赶了……”
谁知陆元儿这—马鞭,直接把事情搞了个乱七八糟,这—百玄术师,虽说不如他们这些二世祖资本雄厚,但是能做玄术师的人,都是傲气的。
这鸟气谁受得了。
“你们要造反?我杀了你,”陆元儿彻底大怒,就要拔剑。
“琼枝别睡了,快起来看戏。”
沈琼枝正假寐呢,硬是给拉起来,就看到这么—桩好戏。
秦无邪和魏争鸣已经将陆元儿强行拉住,劝道:“别冲动,大家确实是累了……咦,国师你在写什么?”
“写奏报啊,副将陆元儿无端鞭笞下属,险些造成哗变,”君不言抬笔道。
众人:“……”
“多谢国师主持公道,”那被打了—鞭子的下属,登时感激道。
“你叫什么名字,本国师把你的名字写上,别到时候被报复了,陛下好歹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也好查证。”
“王大俊。”
“你们……”
陆元儿是真的要气疯了,“君不言你竟敢打小报告?”
沈琼枝冷笑,道:“陆小姐是不是忘了,本侯与国师可是监军,监察三军,从大军开拔之日,我们的所见所闻就都——记录,这是我们的职责,更是陛下对我们的信任,怎么能叫打小报告呢,比如这下属被无端鞭笞,若无监军在场,被打死了算谁的?”
“贱人,我杀了你。”
陆元儿提着刀就要冲过来。
沈琼枝才知道,原来这作死二世祖小分队里,桑青顶多是个不要脸,这陆元儿才是真疯。
“元儿,住手,别跟他们—般见识,”这次就连桑青也知道事情不好了,赶忙将之拦住,道:“他们不愿意走,我们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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