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气球啊……”
“那是我们扎了一整个下午，要给女儿治病的，她病得很严重，不能没有钱。”
他们向周围人诉说，希望有人能够良心发现把钱付了。
但是没有。
甚至有人并不买账，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大叔大婶，你们缺钱管我们什么事，也别逮着我们薅啊！”
“哎呀，大家也都是不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以为是免费的，所以上来抢了。”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把钱要回来的。”
“你们啊，只能认栽！”
养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险些晕倒。她颤抖着道：“我们一直在说的，我们一直在说这个是要钱的……”
“但是……但是没有人理我们……”
“他们就只是抢，呜呜呜，让我们家可怎么办呀！”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帮忙说话的人却几乎没有。
回来要求付钱的更没有一人。
大家的表情有同情，有疑惑，有不解，有猎奇，有侥幸和不屑，但都带着一个不可忽视的情绪。
那就是冷漠。
新的一年，没有人愿意管这里的闲事。
就连保安也只是在远处看着。
一瞬间，养父母站在人群中，却孤立无援。
他们像是苍老了十岁。
指甲掐进肉里，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就在我准备出现时，养父母朝着人群，绝望地弯曲双腿，跪在地上。
“我们夫妻跪下来求你们了，能不能把刚才气球钱付一下，好不好。”
养母精神开始凌乱：“抢人东西是不对的，但是我们不怪你们，只要把钱补上就行……”
他们在地上膝行，向四周爬着，去拉人家的裤脚裙角央求。
可所有人都像碰见了脏东西一般，拼命地往后退。
他们就这么跪着，求着，卑微入尘。
有人终于开始不忍心：“到底是谁啊，抢了人家的气球，就赶紧把钱付一下啊。”
“人家这么可怜了，也不怕干了坏事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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