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泠公玉谨的科幻灵异小说《穷山沟里能捞金,她靠种田发家!林思泠公玉谨全局》,由网络作家“染仙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纯粹的好吃懒做就行。林思泠安心地退了出去——至少这女人会挣自己的生活费。不然,性子恶劣,像吸血虫一样攀附在别人身上,百无一用。她回到厨房。穷人一日两餐,中午是没饭吃的。休息一下午,靠喝水填肚。到了黄昏,周身的不适症状终于减轻了。她无比庆幸地爬起来做饭。还好这身体耐磨抗摔,生病没有朝重度发展。不然,见了太奶怕也穿不回去。拿起新斧头劈柴,顺便瞅眼种下的青丝。六个花盆,已经破土而出一片绿色。上辈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原身记忆又有限,她分辨不出这长出的农作物是什么。权当开盲盒,长出啥吃啥。熬粥时,林莹莹进来了一趟。看她在做饭,没说什么出去了。只是饭好后,照旧掐着点进来,给自己盛一大碗,留个锅底子。林思泠心想,原身会那么容易被宋兴福推搡致...
《穷山沟里能捞金,她靠种田发家!林思泠公玉谨全局》精彩片段
不是纯粹的好吃懒做就行。
林思泠安心地退了出去——至少这女人会挣自己的生活费。
不然,性子恶劣,像吸血虫一样攀附在别人身上,百无一用。
她回到厨房。
穷人一日两餐,中午是没饭吃的。
休息一下午,靠喝水填肚。
到了黄昏,周身的不适症状终于减轻了。
她无比庆幸地爬起来做饭。
还好这身体耐磨抗摔,生病没有朝重度发展。
不然,见了太奶怕也穿不回去。
拿起新斧头劈柴,顺便瞅眼种下的青丝。
六个花盆,已经破土而出一片绿色。
上辈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原身记忆又有限,她分辨不出这长出的农作物是什么。
权当开盲盒,长出啥吃啥。
熬粥时,林莹莹进来了一趟。
看她在做饭,没说什么出去了。
只是饭好后,照旧掐着点进来,给自己盛一大碗,留个锅底子。
林思泠心想,原身会那么容易被宋兴福推搡致死,跟林莹莹这个恶毒娘的虐待,绝对脱不了关系。
她若非有金手指,保不定步原身后尘了。
吃完饭,林莹莹再次进来丢下空碗,对踩在小凳子上费力刷锅的林思泠开口:“烧一锅热水,我要泡澡!”
林思泠头也没回:“没水,烧不了!”
她好不容易提两桶水回来,能满足简单的日常生活不错了,还泡澡?
美不死你!
“院子里不是有井吗,这么近的距离,你不能去打水?”
林莹莹瞬间怒了,叉起眼,瞪圆眼睛。
那架势,一言不合要揍人。
林思泠从凳上下来,抹把额头汗水,柔若无骨,顺势坐在旁边的凳床上:“人小没力气,还不给吃饱,搬不动井盖,打不起来井水,怨谁?”
“没用的东西!”
林莹莹瞪她一眼,身子重只动嘴不动手:“就凭你这样子,老娘愿意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指望吃饱?
呸!”
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邢峰跟在她后面回来。
二话不说,拎起桶子去院里打水。
忙乎半个时辰,不仅把水缸清理干净,还打满一缸子的水。
林思泠生怕被对方看到她的种植盆,抢着劈柴烧水。
临走前,邢峰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泠丫头,你娘行动不便,挑水劈柴这种粗重活,就别让她做了。
需要帮忙,直接过来找我!”
林思泠......
所以,这男人眼睛是被狗屎糊住了?
看不见那女人虐待自己!
看不见从头到尾,都是她弱小身躯在承担繁重家务?
先前对对方积攒不多的好感,顿然烟消云散。
林莹莹大概知道凭她闺女的小身板,要给她装满一浴桶的水确实困难。
总算在烧好水后,出了把力。
将大木浴桶拖进她卧室,接过林思泠吃力给她端进去的水后,一盆盆倒入浴桶。
林思泠眼馋地看着那新浴桶,她也很想泡澡。
“娘,你洗完能让我洗吗?”
“滚出去!”
林莹莹毫不客气推她,差点把她搡个四脚朝天:“老娘的浴桶,你敢碰打死你——又脏又臭一身!”
林思泠面无表情退出卧室,看着林莹莹紧闭的卧室门。
如果不是考虑对方身怀有孕,真想使点坏,让丫腹泻、摔个大跟斗什么的......
不过不要紧,一笔笔恩怨,她记在心里,迟早要算。
回到厨房看了看种植盆的作物,长势喜人。
红薯、玉米、花生......其中一盆,更是枝繁叶茂,长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形状。
远远看去,以为是鲜艳的红花。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巴掌大小的五片叶子,形若花瓣立在枝头上。
凑近嗅了嗅,没什么怪味道,反而有一股淡雅的芳香,沁人心脾。
怀揣期待遮掩好种植盆,回头看看水缸里不多的水,她毫不犹豫,出门敲响邢峰家的门。
邢峰披着外衣走出来,他已经准备要睡了,错愕地问:“泠丫头,出什么事了?
你娘她......”
林思泠挥手指指自家租房:“我娘在泡澡,把缸里水用得差不多了,想劳烦邢叔再给打满——明天还要做饭呢!”
邢峰......
穿好外套跟她走,到屋里刚提上桶,听见林莹莹在卧室里恶声恶气地喊:“死丫头!
死哪里去了?
进来帮我倒洗澡水——”
林思泠瞅瞅一下子僵住的邢峰:“邢叔,我一个人拖不动我娘的那浴桶,你能顺便再帮个忙吗?”
不等邢峰答话,径直走到卧室门外朝里喊:“娘,你穿好衣裳,我请邢叔来帮你倒水!”
卧室里一静,紧接着,传来急促的窸窸窣窣声。
片刻,林莹莹披散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衣裳出来。
见门口只站着林思泠,不由分说,一爪拧住她耳朵:“死丫头!
天黑成这样子,你还去打扰你邢叔?”
“娘,你那一桶水,能把我淹死!
我弄不动啊,不去麻烦邢叔麻烦谁?
邢叔也说了,你行动不便,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他!”
邢峰尴尬地咳了一声,从林思泠背后走出来:“弟妹,泠丫头说得对,还是我来帮你们吧。”
林莹莹面红耳赤,松开林思泠。
“邢哥......麻、麻烦你了!”
林思泠懒得看这对相处充满暧昧气息的狗男女,径直走回厨房,劈柴生火,把缸里剩下的水舀进大锅里烧开。
等邢峰帮忙收拾好浴桶,给缸子里重新挑满水,她才摸黑洗了个澡。
没有浴桶,不能去外面,水不能直接浇在地上,木盆和桶轮流用来帮助淋浴,麻烦死了。
觉得头发长碍事,凭感觉用刀片一缕缕割断。
管它参差不齐狗啃似的,至少短它不碍事,又不费水。
好在是夏天。
不然,这一番折腾会让刚恢复的病体变严重。
包好剪下的头发,掖在旧衣服里,躺上凳床。
骨头与板凳摩擦,互相伤害。
湿头发乱糟糟的,慢慢让灶膛里尚未熄灭的余火烘干。
锅里温着开水,保证起夜随时有热水喝。
万籁俱寂,林思泠终是疲惫地闭上眼睛。
睡得早,睡得不好,又是天黑着就起身。
首先查看种植盆,收获满满惊喜——
一大把花生,五个紫黑皮小红薯,三根金灿灿玉米棒,一窝绿油油卷心菜,十多只红艳艳的海椒。
那奇怪花瓣叶子的植物,结出一个形状如心脏的椭圆果实。
刚轻握在手摘下来,脑海里便响起一道声音——
不知是否错觉——
姑娘今日的笑,似乎多了两分真心。
只是姑娘自言自语,依旧毒舌不饶人:“到底是个从乡下来的蠢笨丫头!
窑女下贱......连青楼女也不如,她不知道?”
“姑娘!
不下贱地,我们认识的很多人,已经化为一捧黄土了——”
秋蝶加重语气,反驳自家姑娘自轻自贱的话。
“有的,甚至葬身在别人肚子里......我们至少到现在,还是好好的,这不好吗?”
妘叶瞟她,没有答言。
林思泠挎着空篮子,一路喜滋滋地捏着衣里那串小钱。
林莹莹买一担柴10文,够烧一个月。
她卖一点菜,挣25文!
房租最低100文,加上户籍办理费1两,抛着算,她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凑够独立资本?
越想越兴奋。
明天去集市看看肉价。
天天吃素也不行,得荤素搭配,才能养好她这小身板!
脚下生风回到租房。
俞婶儿等人已经洗完衣裳回家做饭了,井边一滩水迹,踩得处处是脚印。
房东王婆婆的孙女王大丫,一个人站在井边,吃力地双手扳动井轱辘,弯腰打水。
林思泠连忙放下篮子跑过去:“王姐姐,我来帮你!”
别人对她的帮助,她牢记在心,有机会一分还十分。
当然,仇也是一样的。
对于她的热情,王大丫有些不适应,握紧井轱辘的手,没有松。
林思泠没能接手井轱辘,只好等王大丫将一桶水拉上来后,才搭把手将水桶提起,把桶里的水倒进对方木桶里。
随后,又协助井盖还原。
王大丫细淡的眉毛微动,表情一如既往木讷。
拎起桶,自顾自低头回家了。
林思泠并不在意她的反应,掏出铜钥匙,开了自家房门。
时近晌午,腹中饥饿,她放下空篮子,开始舀水熬粥。
林莹莹给的小半碗糙米应该是留作晚餐的。
而她饿得等不到晚上,先煮出来把自己那份吃掉吧。
晚上那顿,种植的作物该成熟了。
熬粥同时,将脏衣裳收拾在水盆里,端到井边洗。
听说有钱人家用的是加了各种香料的澡豆,她家这条件,就用个皂荚吧。
皂角砸烂,与衣物合在一起用洗衣棒反复敲打,起到一种肥皂的作用。
至于穿越女做肥皂发财什么的,她脑子转转念。
如此混乱的世道,灾民流离失所,肥皂做出来卖给谁?
有钱人吗?
她一个九岁孩子,拿什么保护方子?
没得惹火上身。
与其费精神做肥皂,不如先老老实实种菜。
至少菜这个东西,能拿得出手又低调。
前任租户在厨房里牵了根绳子,借助灶火,能起到烘干的作用。
缺点是让厨房越发潮湿。
林思泠想将绳子改栓在屋檐下。
无奈她踩着凳子手都够不着,且怕衣裳晾晒外面给人偷了。
毕竟林莹莹的衣裳是棉质,没补丁比较好。
纠结一番,仍将衣裳晾在厨房里。
只是床凳得挪位置,不然正处在湿衣裳下。
正忙碌,听见有人敲门。
林思泠从凳子上下来,抖抖衣摆上溅到的水,双手湿哒哒地过去开门。
外面人是邢峰。
瞧她一眼,又瞅门里:“泠丫头,你娘在吗?”
“她出门了。”
林思泠对不待见的人,不想强颜欢笑装亲近,语气淡淡回答。
“啊......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邢峰有点失落。
林思泠蹙眉:“她说办事,晚上才能回来!”
邢峰犹豫一下,将一个油纸包交给她。
“好吧......泠丫头,把这个交给你娘。
不要动里面的东西!
等你娘回来,你们再一起吃。”
吃......难不成送的吃食?
目送邢峰离开,关上门,林思泠迫不及待打开油纸包。
果然,三层油纸包着十片卤肉。
红的鲜艳,白的凝脂。
闻一闻,香味醇厚;戳一戳,软熟滋润。
每一片有半个巴掌大小,切的薄如蝉翼,能看清肉的纹理。
林思泠舔了舔嘴唇。
上辈子,沾了一丝肥肉的瘦肉她不吃,嫌腻。
现在,见着这薄薄的十片肥卤肉,她恨不得一口吞下。
忍了又忍,流着口水重新将肉包好。
哼,狗男女互通款曲,她才不稀罕这么点东西呢!
还叮嘱她什么不要动,等林莹莹回来一起吃。
林莹莹回来,会舍得分给她吃才怪!
越想越生气。
怕她偷吃,还非要让她当个见证他们“清白”的二传手,啊呸!
真当她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吗?
将油纸包扔在林莹莹的床头上——
几片肉而已!
等挣了钱,她自己也能大鱼大肉买来吃!
怒火中烧的林思泠,故意加水把粥熬的很稀,她连喝三碗,撑得滚瓜肚圆。
打着饱嗝,躺上床凳补眠。
感受着身下的硬邦邦,心想,有了钱,还得买张床才是。
不然,人迟早睡废。
只是,怎么向林莹莹解释钱的由来呢?
独门立户,当务之急。
她作为孩子,短时间内却无法摆脱林莹莹这个监护人,自己当家做主。
一如在宋家村的处境。
没有林莹莹,她奶周老太甚至可以直接将她卖掉。
所以问题回到关键原点。
要么冒险一个人过躲躲藏藏的生活;要么依靠金手指收服林莹莹,维系好现有的家。
林莹莹申时到家,脚步轻快。
看见她早上挎走的小包袱不见了,林思泠猜测其是不是绣的喜帕卖掉了,所以这么高兴?
林莹莹揭开锅盖,盛碗稀粥当开水一口气喝了,抹嘴皱眉:“今天的粥,怎么熬得这般稀?”
林思泠心说:你自己拿出的那点糙米心里没数吗?
“不小心加多了水。”
“是你将干的自个偷吃了吧?
还说什么多加了水!”
话音未落,林莹莹猛地将木勺砸过来——
林思泠躲闪不及,“当”的一声,木勺刚好打在她额头上,顿时脑袋一晕,往后就倒。
多亏站的地方靠墙,脊背倚住,没有直接后脑勺着地。
只是沿着墙,软软滑坐下去。
林莹莹回来一腔好心情,这会面对素来厌憎的闺女,全部化为暴躁。
扶着腰走过去,用力踹了林思泠两脚,嘴里骂骂咧咧。
“打你一下就装死!
最近你倒是学出息了,在老娘跟前装柔弱——那是老娘玩剩的你知道不?”
想再踢出去第三脚时,裙子被一只小手死死揪住了——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一双眼睛喷薄怒火,潜藏无限杀机地看她。
眼睛的主人,另一只手还抓了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菜刀,抵在她的大肚子上!
但没了“枕头”,脑袋又被硌得生疼。
不小心碰到伤口,愈发雪上加霜。
林思泠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口干舌燥。
摸着自己脑门滚烫,顿时心里暗道不好!
她这是终于被折磨生病了。
以林莹莹的尿性,给她吃顿饱饭也舍不得,哪里会舍得拿钱给她医治。
她只能靠自己!
挣扎起身,提起水桶出门。
外面大约是四更天的样子。
不少勤劳的租户已纷纷起身,打水洗漱煮饭,准备开始新的一天日常。
林思泠将桶放地上,去搬井盖上的石头。
纵使非常吃力,依然咬紧牙关努力。
她不能一直依靠他人帮忙打水。
勉强推了块石头下地,趴在井盖上喘气的功夫,身后伸来一双手,帮她把另一块大石头推地上。
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婆婆家的大孙女王大丫,拎着桶也来打水了。
她连忙坐直身子,让开位置:“王姐姐......”
王大丫瞧一眼她,什么也没说。
沉闷地揭开井盖,动作利落地给自己桶里打满水。
林思泠有些羡慕地瞧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
这一看就是吃饱了饭的,有力气啊!
王婆婆貌似凶恶,至少没克扣孙女饮食,不像她那个不知所谓的“娘”......
“桶子拿过来。”
“啊?”
王大丫突如其来地开口一句话,令林思泠怔住了。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抱过自己那桶,放井旁边。
眼见王大丫同样帮她打满一桶水,并且合上井盖。
林思泠连忙上前,与她同心合力抬起大石头放回井盖上去。
“谢谢王姐姐。”
王大丫低垂眼帘,默默拎桶离开。
林思泠留在原地,等脑袋里那股眩晕过了,才提着桶,一步一挪回家。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进到厨房的。
直接趴在地上,头凑到桶边,喝了几大口井水。
感受冰凉的液体入肚,整个人才恢复些活力。
绞了块帕子,润湿搭在额头。
没过多久,帕子被烤干烤热,重新蘸水搭上。
反复几次,到体温略微下降,立即升火熬粥。
倒不是她勤快,更不是怕被林莹莹打骂,而是她自己同样急需进食。
越是生病的人,越要吃点东西,增强免疫力。
没有淘米,直接把糙米倒锅里,加上清水浸泡。
这个时间段,将林莹莹买来的一捆柴火,整理码放,捡些小的放进灶膛里。
乡下随处可见的东西,到县城得用钱买。
难怪林莹莹心疼,要她去拾荒。
等糙米浸泡得差不多,点火,坐在凳床上休息。
偶尔看管下灶膛,间或用木铲搅动锅里的粥。
该说不说,这直接住在厨房,的确挺方便掌厨的。
等锅里的水开转小火,慢慢把饭香煨出来,差不多了加一点点粗盐调味,大功告成。
刚熄火想给自己来上一小碗,林莹莹挺着大肚子走进来。
夺过勺子照她肩背敲了两下,嘴里骂骂咧咧。
“死丫头,懒到现在才熬好一锅粥,要把老娘和你弟弟饿死?
没用的东西!”
选个最大的碗,给自己盛满一碗,端回卧室。
林思泠朝锅里看,只给她剩个底子,舀起来只得一小碗。
面无表情将这小碗粥吃下,刷干净餐具。
她背起林莹莹给的拾荒背篓,走出家门捡垃圾。
她们所租住的地方,位于西城门附近。
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大部分居于此。
相当于贫民窟。
诚如林莹莹所言,各条小巷子里,充斥大量没来得及运走的生活垃圾。
衣不蔽体的乞丐、拾荒者出没其间,林思泠混迹这些人中,并不显突兀。
只是,想从垃圾中淘到有用东西,是相当困难的。
丢垃圾的大多是穷人,你指望从穷人手指缝下捡漏,做梦吧?
所以,林莹莹让林思泠捡回每天所需的柴火,根本不切合实际。
好在,林思泠一开始目标就不在于此。
她捡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残缺瓦罐,没底没盖的,兴冲冲背回厨房。
又出来两趟,挖了两背篓泥土,便算结束今天的拾荒行动。
林莹莹吃完的饭碗没洗,给她放在灶台上,窝在卧室里不知道做什么。
林思泠懒得管她,刷了碗,拎着破瓦罐去井边。
俞婶儿照旧在洗衣服,真不知道她家哪这么多衣裳洗。
难不成是接的洗衣活儿?
“俞婶儿!”
林思泠主动打招呼。
俞婶儿抬头看到是她,笑了,甩甩一手的皂角泡沫。
“你这孩子,怪勤快呀?
从早上到现在,没见你歇过。”
反倒是这丫头的娘,一上午窝在家。
就算是怀着身子,也未免娇气了些。
家里大活小活,推给一个孩子干。
心里如此想,面上不露分毫。
好奇地瞅林思泠刷洗破瓦罐:“丫头,你拿这破瓦罐儿有啥用,什么东西都装不了吧?”
“我拿来种点能吃的小菜。”
林思泠毫不隐晦地说自己打算。
她以后总要拿出新鲜蔬菜卖,有必要事先铺垫一下。
不然,大院人多眼杂,谁起疑心就麻烦了。
“这小瓦罐可种不好菜。”
俞婶儿果然没有在意。
她家也种些小葱白菜什么的,不好养活,病病歪歪,聊胜于无吧。
毕竟人住都嫌窄,哪有菜发展的空间。
林思泠家里就母女俩,想来能腾地方种这些。
人少倒有人少的好处。
俞婶儿继续洗衣裳,林思泠回家把洗干净的破瓦罐摆在厨房不起眼的角落。
外面堆放柴、杂物,加上灶台遮挡,林莹莹不煮饭拿柴很难发现。
当然,她也得计算好时间,收获时尽量避开风险。
一共弄了六个大小瓦罐填满土,种下六根青丝,全是林莹莹的。
她迫不及待想改变原身这个娘。
否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糟心了!
想看看林莹莹在房间里做什么,她烧一锅开水倒满碗,放凉了给端进里屋。
“娘,喝水!”
林莹莹靠在床上做针线。
之前的木板,垫着全新被褥,还加了一床蚊帐。
松松软软,云里雾里,一看便知道躺上去很舒服。
倒是会享受。
就不知有没有留足日后生产、养育孩子的费用。
“放桌上。”
林莹莹专心致志手里的活,正眼没看她。
林思泠走过去,把碗放床头柜,顺便瞟了眼对方正绣的绷子。
大红绸布,鸳鸯戏水。
莫非是接的绣活儿?
外面黑黢黢的。
空旷的田野,远处山林连绵起伏。
风吹动草叶,沙沙作响。
隔得老远,才能见到一两户人家房子的轮廓。
林思泠捏紧棍子,紧张的大气不敢喘,四下张望。
就怕这么偏僻的地方,突然蹿来什么野兽。
她这间破茅草房,连门板也给人卸了,可没什么防御力。
直觉感应到草丛里有东西,视线盯着这个方向。
但她不动,对方不动。
僵持一会,林思泠壮起胆子喝问一声:“是谁?
有人在那里吗?”
大约听明白她声音了,终于,两团黑影串联着,从一株大树后现身,缓慢移动着进入她视野。
仔细辨认,是条精瘦的高个汉子,搀扶着一个大肚子女人。
林莹莹?
......她娘?
林思泠没好气翻个白眼。
这女人居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理!
躲在自家附近,等村里人扫荡完自家,自个闺女被人欺负完,方才露面。
很想掉头就走。
但作为一个踮起脚才能看大铁锅里面的孩子......她现在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这个唯一可能给她带来庇护的女人。
林莹莹似乎崴了脚,一瘸一拐,靠身边男人支撑。
到了林思泠跟前,未开口,一根指头先戳过来。
戳得她头一歪,嘴里骂骂咧咧。
“死丫头,不认识老娘了?
你瞅老娘的那是什么眼神?”
直接撞开林思泠单薄瘦小的身子,挤进屋。
林思泠跟在身后,斜睨一眼旁边默不作声,表情显得有些阴郁的男人。
这男人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
翻遍原身记忆,没找出这号人物的蛛丝马迹。
年近三旬,目光阴鸷。
一头黑发在头顶用木簪子挽成武士髻,青布长袍,双腕佩戴护腕,腰间悬挂长剑。
怎么看不像庄稼汉。
太可疑了!
不知道她娘从哪里认识来的。
林莹莹目光环视一圈狼藉的自家,落在草铺里林思泠整理好的行装上,面色一变。
紧走两步,一把拎起那过滤架左瞧右看,最终勃然大怒:“死丫头!
你撕烂我新肚兜不算,又把我另外一件外衣给糟蹋了?”
林思泠记恨她撇下自己的事,冷冷道:“你们两个不都逃走了吗?
为什么又回来!”
林莹莹闻言,有点心虚。
她确实存了不带闺女这个拖油瓶,一起上路逃亡的念头。
可因家里有重要东西不能落下,所以才骗闺女去村口老槐树下等,来个调虎离山。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身边男人救她出来时,惊动宋安和大呼小叫提斧头追赶。
她不小心摔伤腿,不得已就近找地方躲起来。
这一耽搁,没赶得及回家拿东西,便等到夜深人静。
当然,心里这种算计,明面上绝对不能承认的。
仗着当娘的身份,她气势汹汹叉腰,一根手指头连戳林思泠额头。
“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想要抛下你,我们还回来接你做什么?
屁大点一个人,想得多!”
说罢,一瘸一拐走到草铺边。
掀起草垫子,在床板某处按了下,一块薄薄的木板弹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小坑洞。
掏了掏,从里面摸出个蓝花布小包。
打开数数里面的几个银锞子一把铜板都在,满意地再次包好,揣进自己怀里。
林思泠......
这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见状,男人扬起眉,挤出笑脸,在母女俩中打圆场:“泠丫头,你娘确实惦记着你。
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才劝她等到天黑再回家。”
林思泠冷淡地瞟他一眼。
林莹莹不失时机介绍:“他是你邢叔,快叫人!”
林思泠窝了一肚子火,伴随屈辱感。
这女人当真有奸夫!
给原身爹戴绿帽子——记忆里的原身爹,是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她不叫人,咬着牙根,从齿缝里往外挤声音。
林莹莹一阵羞恼,朝她头顶扇了一巴掌,不过没用力:“死丫头你胡咧咧啥呢?
邢叔是你爹的好兄弟!”
“这回他来咱村,是想祭拜下你爹,不成想刚好赶上你奶在发疯。”
一边说,林莹莹一边瞧邢峰脸色。
她们母女,现在全指望这男人仗义出手,可不能让死丫头将人气走了。
林思泠撇嘴。
兄弟?
就是兄弟才阋墙呢!
一对奸夫淫妇!
不过心里想,面上没表露出来。
她很清楚,摆在眼前的就两条路:要么闹掰孤身上路,面对种种危险;要么暂时与这两人达成默契,结伴上路。
有这两人在,路引至少是没问题的......一切,等她有能力独当一面再说。
“邢叔。”
她开口招呼,权当信了她娘说辞。
“嗯。”
邢峰面色和缓不少,从行李包中摸出一块干饼子,递给她:“泠丫头,饿了没有,先吃点东西垫肚。
接下来的路,没力气可走不动。”
“谢谢邢叔。”
林思泠接过饼子,狠狠咬一大口,差点噎住。
林莹莹解开自己挎的小包袱,拿出一个水囊,没好声气。
“吃慢点,饿死鬼投胎似!”
林思泠白她一眼,心里无限悲愤——
为了生存,她竟然不得不跟随这对奸夫淫妇混!
不过反正都是混了,干什么不利用这两个人,为原身讨个公道?
视线从邢峰腰佩的剑上,转移到邢峰的脸上。
用一种孩子特有的好奇表情,“天真”地向对方发问。
“邢叔,那个宋七叔,是你打伤的吗?
你是不是有武功,而且很厉害?”
邢峰细长的眉眼眯了眯,面上现出抹淡淡笑意。
“我确实习武。
但说厉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谈不上。”
林莹莹深知邢峰脾气古怪,生怕闺女不小心得罪贵人,连忙插口。
“死丫头,饼子都堵不住你的嘴,问东问西做什么!”
“昨晚我在村口老槐树那里,没能等到娘。
回来时,差点被宋里正家跑出来的狗咬死......”
林思泠露出委屈的神色。
“我恨死那条大黑狗了!
想着邢叔厉害,若能帮我杀了那条恶狗出气多好?”
邢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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