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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苏皎皎宋持结局+番外

飘飘回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苏皎皎环顾一番楼面,有条不紊地说:“你这楼虽然盖了三层,可年数已久,想要继续用必须翻新,你这楼的位置有点偏僻,并不在商业繁华地段,你要一万两白银,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白银虽然不算多,可也算是公道的价格。你如此恶劣态度,分明是想从中牟利。”分析得偏僻入里,管事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他愤怒地嚷嚷道:“即便你说得都对,我偏要卖一万两,你能拿我如何?”苏皎皎收起笑容,“对付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也只能以恶制恶,我让江南王给我主持公道。”管事冷笑,“你这是以权压人!江南王会为了你做这种事?”门外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本王还就以权压人了!”苏皎皎顿时愣住了,转脸看去,只见宋持身穿官服,阔步迈入。端的是气宇轩昂,丰神俊秀。身后护着无数带刀侍卫。...

主角:苏皎皎宋持   更新:2024-12-26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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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宋持的美文同人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苏皎皎宋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皎皎环顾一番楼面,有条不紊地说:“你这楼虽然盖了三层,可年数已久,想要继续用必须翻新,你这楼的位置有点偏僻,并不在商业繁华地段,你要一万两白银,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白银虽然不算多,可也算是公道的价格。你如此恶劣态度,分明是想从中牟利。”分析得偏僻入里,管事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他愤怒地嚷嚷道:“即便你说得都对,我偏要卖一万两,你能拿我如何?”苏皎皎收起笑容,“对付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也只能以恶制恶,我让江南王给我主持公道。”管事冷笑,“你这是以权压人!江南王会为了你做这种事?”门外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本王还就以权压人了!”苏皎皎顿时愣住了,转脸看去,只见宋持身穿官服,阔步迈入。端的是气宇轩昂,丰神俊秀。身后护着无数带刀侍卫。...

《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苏皎皎宋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皎皎环顾一番楼面,有条不紊地说:
“你这楼虽然盖了三层,可年数已久,想要继续用必须翻新,你这楼的位置有点偏僻,并不在商业繁华地段,你要一万两白银,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白银虽然不算多,可也算是公道的价格。你如此恶劣态度,分明是想从中牟利。”
分析得偏僻入里,管事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他愤怒地嚷嚷道:
“即便你说得都对,我偏要卖一万两,你能拿我如何?”
苏皎皎收起笑容,“对付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也只能以恶制恶,我让江南王给我主持公道。”
管事冷笑,“你这是以权压人!江南王会为了你做这种事?”
门外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本王还就以权压人了!”
苏皎皎顿时愣住了,转脸看去,只见宋持身穿官服,阔步迈入。
端的是气宇轩昂,丰神俊秀。
身后护着无数带刀侍卫。
管事一惊,愣了几息,慌得马上下跪。
“草民叩见王爷!”
宋持也不理他,鹰眸瞄向女人,她穿着浅粉的裙子,衬得那张小脸千娇百媚,艳若桃李。
美得让人心乱颤。
“不是在金缕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皎皎心里快速闪过几百个念头,笑得娇憨,“想买这家楼面。”
说着,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软软地贴上去,撒娇地晃着身子:
“这人漫天要价,人家好不开心,王爷,你给我撑腰。”
宋持垂着眼睫,沉沉地审视着女孩,面上神色未变,毫无所动。
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是否跟姓林的也这样撒过娇?
她喜欢林清源,为何还能对自己如此自然地虚与委蛇?
自己在她心里,可有一分地位?
苏皎皎又晃了晃男人,催促,“王爷……”
宋持收回思绪,抬眸,扫了眼楼里,“要这铺子做什么?”
“嗯,想着开个娱乐城。”
“娱乐城?”那是什么?
“哎呀,你放心,一定是正经的买卖。王爷,我就舍得出三千两,不管,你必须帮我盘下来这里。”
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
如果再给她十分钟,她也成功逃到江北了!
苏东阳、陈氏、可乐全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脸上都吓得没点人色。
苏全像个大傻子一样,大张着嘴巴,羡慕地欣赏着三艘大船。
“苏皎皎。”
清冽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
战船上,那道颀长清扬的身影立在船头,墨发飞扬,一双狭长的深眸,幽幽地看着她。
他在高处,她在低处。
四目相对,一瞬间四周寂然无声,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男人缓缓向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启唇轻语,“过来。”
绳索梯子顺了下来。
此刻,苏皎皎反而不慌了,慌也没用,她淡淡一笑,“宋持,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妾,你干嘛非要对我紧追不放?放过我,好吗?”
宋持的脸,瞬间寒了下去。
“过来!”
“呵呵,我既然敢逃,就没想过回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你堂堂一个江南王,干嘛非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我求你放了我。”
这话一出,吓得江回手脚冰凉,赶紧偷偷去看他家主子。
果然,宋持的脸色,白得吓人,腿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深吸口气,竭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马上过来。”
“你当我傻?我逃婚,打了你江南王的脸,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才不会自投罗网!”
宋持呼吸加重,眼眸如同寒潭。
“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我饶你不死。”
“我不稀罕!”
“苏皎皎,你只顾着你痛快,你想过你的家人吗?再不过来,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万箭穿心!”
所有士兵整齐划一地举起弓箭,对准了小船。
箭头锋利,透着无尽的寒气。
苏皎皎心头一颤。
果然!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江南王,手段就是够狠辣。

宋持抱着昏昏沉沉的女人去浴房清洗干净,返回床上,抱紧了她,裹上锦被。

苏皎皎的酒劲过去了,可能是刚才醉酒的缘故,落红倒是没太疼,只是浑身都发酸。

想不到宋持平时冷傲矜贵,在这事上是个非常放浪狂肆的,现在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种的小草莓。

男人低声问,“疼不疼?”

声音有点沙哑,带着几分餍足的性感。

苏皎皎浑身没劲,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肯定不得劲。”

“我准备了御药,涂上就不疼了。”

说着,他从里面翻出来一盒药膏。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准备得还挺充分。

涂上药之后,果然清清凉凉,酥酥麻麻,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苏皎皎打了个哈欠,刚要睡觉,旁边的人又不老实了。

她推推搡搡半天,仍没敌过他的力气。

“宋持你混蛋……”

女人反对的声音都淹没在他的吻中。

寂静的夜里,卧房的烛火仍旧亮着。

已经打瞌睡的可乐惊醒了,挠挠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伺候的丫鬟,都纷纷红了脸。

江回也一直伺候在外面,他狠狠瞪了可乐一眼,对着卧房的方向骂了一句:

“勾人魂儿的妖精!”

哎,他们王爷的一世英名啊。

里面又叫了两次水。

彻底消停时,天色都快明了。

一夜叫了三次水!

这直接震惊了张妈妈,和一众王府派来的大丫鬟们。

他们王爷多年来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他的望云阁里都是小厮,所有人都以为王爷性情冷淡,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想不到……

总督府里,舒云川和几个官员干巴巴地等着,都喝光了两壶茶了,总督大人还没来。

“舒先生,总督大人是不是有事啊?”

“对啊,以往大人从未迟到过。”

舒云川也有点纳闷,仍旧淡然地笑着,摇着扇子,“再等等吧,总督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

看了看沙漏,天爷爷,都快午膳时间了,这宋君澜到底怎么回事,不来好歹也吱一声啊。

“总督大人到!”

江回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一凛,全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站起来迎候。

“见过总督大人!”

宋持步伐轻盈,姿态风流潇洒,既有文人的玉树临风,又有武将的干练。

“大家不必客气,都坐吧。”

舒云川挑了挑眉骨。

哟,不对劲哟,宋君澜今天的状态和语气,都透着古怪。

商议完政务,所有人都散去后,议政殿里只剩下宋持和舒云川。

午膳摆上来,两人都吃得很有仪态。

宋持貌似想到了什么,低声嗤笑了一声。

这可吓坏了舒云川!

“宋君澜,你今天太不对劲了,你别吓我,说实话,你来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家伙成天都拉着一张冷脸,极少能见到他笑。

宋持半垂着眼睫,不动声色道:“私事。”

“什么私事能让你变得奇奇怪怪的?”

宋持缓缓抬眸,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被女人缠得厉害,耽误了些时辰。”

“咳咳咳!”

舒云川一口菜呛在喉咙里,见鬼一样地看着好友,“女人?你那个小妾?”

咽下去那口菜,他严肃地说:“宋君澜,你不要沉迷进去,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宋持淡淡地说:“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一个伺候的玩意儿罢了。”

舒云川似信非信地缓缓点头。

苏皎皎一口气睡到晌午头,懒洋洋起来,筋骨酥麻,禁不住骂出声:

“狗男人,没轻没重的,没个够吗?”

可乐端着银耳汤进来,先脸红了,“小姐,你嗓子肯定不舒服吧,先润润嗓子。”


苏皎皎回到家里,苏东阳和陈氏早就等候在堂屋。

“皎皎,怎么样?”

陈氏急得站起来。

苏皎皎关严门,压低声音,“我们果然被监视了。”

今晚的码头一行,她就是一次试探,看看宋持有没有派人盯着他们。

结果,显而易见。

苏东阳吓得手发抖,“我就说嘛,王爷能是一般人?他肯定防着咱们呢!如此一来,咱们想逃走,难上加难啊!”

“水路是不用想了,只能放弃。”

临安城周边水系复杂,按说出城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走水路。

可这一点,恰恰也被宋持料定,会监管得特别严格。

陈氏叹口气,“皎皎,那还逃吗?”

“逃!必须逃!我决不能给人当小妾!”

转头一看,爹娘两个都是没主见的人,都满脸惊慌,苏皎皎只能安抚道:

“爹娘,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计划,保证万无一失,一定能顺利逃走。”

苏东阳无奈地摇摇头,“哎,既然你如此坚持,就顺了你的意吧。孩儿她娘,也不知道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保几天,赶紧地吃点喝点吧,酱鸭猪肘烧鹅烤鸡都上来吧。”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

不过她也有点担忧,宋持的为人城府极深,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拿下整个江南的掌权,能力肯定绝超,这种人运筹帷幄,心机沉沉,现在又对她有了防范,她想逃走,确实不容易。

接下来一天,苏皎皎带着可乐,逛街购物,很像个待嫁的小媳妇。

王府也开始了装扮,尤其是王爷居住的望月阁,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很整洁,红灯笼挂满了院子,连树枝上都挂满了红绸,整个府邸都变得特别喜庆。

苏府里也在忙活,时不时地有很多人进府采买收拾。

隐在苏府的六个暗卫一直不敢放松,时刻关注着苏皎皎的动向。

临安城外,一辆牛车上,坐着一个大爷和老奶奶,老奶奶满头白发,满脸褶子,目测有七十多岁,时不时地还要咳嗽几声。

牛车来到城外十里处,拿了车钱,就返回了。

老奶奶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于是放开清亮的嗓门大叫道:

“小全子!”

不远处的树丛里冒出来颗脑袋,“你咋知道小爷的乳名?”

老奶奶招手,“快点汇合!我是你姐!”

苏全愣愣地看着那位老奶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亲姐啊,他竟然都没认出来。

苏家四口,加上可乐终于聚在一起。

可乐现在是大爷的形象,捋了捋胡子,煞有介事,“为了不露馅,少爷还是乖乖叫我伯伯最好。”

苏全气鼓鼓,“姐,这就是你所说的什么化妆术?我也要当长辈!”

苏东阳打了儿子脑壳一下,“你当长辈?怎么,你还想让老子叫你爷?”

马车溜溜走了一天,快要天黑时,苏皎皎又开始了分配,“为了不引起注意,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兵分两路,在扬州码头汇合。我爹、小全子、可乐你们仨一路,我和我娘一路。”

苏东阳、陈氏、苏全全都化了妆,只不过是淡妆,稍微改一下五官的样子,就完全变了个样貌。

他们三个当初是大模大样从城门走出去的。

至于苏皎皎和可乐,全都化成了老年人,跟着苏府里的下人们,趁乱从后门走出来的。

饶是宋持的暗卫们身经百战,也没有透视眼,根本想不到不起眼的老太太能是苏皎皎。

宋持这几天格外的忙碌,正赶上江南水患高发期,整天都有各郡的地方官带着水利官员前来觐见。

就连午饭都是凑合着吃了个工作餐。

等到晚饭过后,城里都宵禁了,宋持才算忙完。

“王爷,是回王府歇息吗?”

江回送过来一碗参汤。

“算了,就在总督府歇了吧。”宋持小口喝着参汤,“那边怎么样?”

江回已经习惯了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很自然地回答,“苏姑娘一整天都没出府,估计是在闺房里忙嫁衣。”

一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宋持心里就一团热,她很大胆,也很放得开,比那些木头一样的大家闺秀有意思多了。

搁以前,他是最瞧不上这种活泼妩媚的女子,会觉得不稳重。

可自从见了苏皎皎,不知不觉他就变了心思,就觉得,只要是她,她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的。

他承认,他对她是见色起意。

那阵风吹掉了她的帷帽,她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入了他的眼时,当下他就冒上来一个强烈的欲念:

他要她!

必须睡!

他所有的克制力,面对她时,全都土崩瓦解。

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个普通男人,见了喜欢的女子,还是克制不住的。

偏偏,她又和常人不一样。

虽然她竭力隐藏,他还是敏锐地洞察到,她不想嫁给他,她想远离他,想逃!

这令他万分恼火。

可她嘴里冒出来的甜言蜜语,又深深地迷惑了他,令他心生欢愉,心猿意马,明明察觉她的话不能尽信,却还是任由自己沉迷下去。

还有两天,他就要将她迎进王府,她就要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心情有些浮躁,热切。

“走,去苏家看看。”

江回:“可是都宵禁了啊。”

“禁能禁得住本王?”

寂静的夜里,临安城的街上,扬起踢踢踏踏的马蹄声。

宋持在苏府门前下马,无数带刀侍卫保护在周边,早有人打开了大门,宋持仰首阔步走进去,一路畅通无阻。

苏皎皎居住的东厢房里亮着烛光,宋持敲了敲门,“苏皎皎,是我。”

里面没有动静。

“不开门,我可进去了。”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宋持微微拧眉,想了一下,骤然沉了脸色,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内外两间都燃着烛火,却没有一个人影!

宋持心口一凉,“苏皎皎人呢?”

江回也吓傻了,连忙下令,“去!全府里找人,把苏姑娘找过来!”

宋持的目光,缓缓略过女孩子闺房里的一个个角落,似乎在回味她的气息。

不一会儿,江回惊惧地汇报,“王爷,苏姑娘全家都不见了!还有那个丫鬟,一起消失了!”

宋持气得一把摔了桌案上的镜子,“还真是逃了!好你个苏皎皎!”

江回瑟瑟发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王爷如此暴怒的表情了。

宋持气得脑浆子一抽一抽的疼,心里翻江倒海,心焦意乱,手有点微微发颤。

她的笑,她的娇,她的媚,一帧帧在脑海里闪过。

呵呵,她一直在骗他。

什么爱他,喜欢他,都是她的谎言!

心,突然很疼很疼,像是被刀子刮一样。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夜空的弯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压下去那股子阴戾之气。

“封锁码头!调派南虎军三万人,向周边州郡搜寻!周边十八个州郡的码头全都封锁,严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临安城的夏季有点闷热。

苏皎皎扇着团扇,还是觉得有点烦躁。

她来到这个历史上不曾有的大禹朝已经三年,刚穿过来那会儿,还有点怨天尤人,经过三年的时光,她已经渐渐适应了现有的一切。

现在的她,不再是全球五百强的企业CEO,而是临安城普通商户家的女儿,今年十五岁。

“想得开、识时务”一贯是她的优点,经营好了,在古代一样可以过一辈子舒坦的人生。

所以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挣钱,享受,怎么开心怎么来。

“苏姑娘,夫人小姐们的尺寸这是都量完了?”

管事张妈妈殷勤地打着招呼。

苏皎皎柔声笑说:“是啊,都量好了。”

她正走在江南王府的院子里,身为金缕阁的老板,她亲自来给江南王府的夫人小姐测量秋装的尺寸。

这是一桩大单子,要重视。

打量四周的亭台楼阁,苏皎皎暗暗腹诽,不愧是雄霸江南的江南王府,有权有钱,连看门的下人都穿得不俗。

这古代的权贵,真心富得流油。

“三爷,您别急,慢点。”

前面不远处,走来一行人,几个小厮还有持刀的侍卫围着一个挺拔的男人快速走来。

那个男人面容英俊,如清风朗月,周身气场凛冽,自带魄人强大的官威。

苏皎皎听说过他,他是宋持,江南王,大禹朝唯一的异姓王爷,宋家大房的老三,在王府里,大多数人仍旧称呼他为三爷。

同时,他还是江南五省两江的总督,整个江南都归他管,手握重兵,是实打实的实权派,封疆大吏。

换句话说,宋持其实就等于江南的帝王。

苏皎皎赶紧和身边的下人们一起低头行礼。

猛然一阵风吹来,她戴着的帷帽骤然刮走了,苏皎皎心里骂一声“卧槽”,赶紧去找,抬头的瞬间,和宋持那双幽深的眸子对上。

那是一双极其冷酷沉静的鹰眸。

盯着她时,那双犹如寒潭的深眸,仿佛能将她穿透。

苏皎皎吓得浑身一抖,赶紧低眉垂眼。

宋持脚步一顿,接着便带着人匆匆走过,任谁都没注意,男人的瞳孔有一丝紧缩。

身边的丫鬟妈妈也明显吓得不轻,拍着胸口吐气,忍不住小声嘀咕。

“三爷太吓人了。”

“难怪府上的人都惧怕王爷。”

张妈妈捡起来帷帽,递给苏皎皎,“苏姑娘,你为啥一直戴个帷帽……”

后面的话,骤然消失,张妈妈呆呆看着苏皎皎的脸,整个人都傻了。

苏姑娘这张脸也太美了,天仙一般!

不!天仙都没她美艳!

即便是她一个老女人,看着这张脸,都忍不住咽口水。

苏皎皎赶紧戴上帷帽,她就知道这张脸太惹事,所以出门不是戴着帷帽,就是围着面巾。

她一个普通商户女,长成这么祸国殃民,在古代可不算什么好事。

“谢谢张妈妈,我先告辞了。”

张妈妈半晌才缓过来,用力揉了揉脸,“我的亲娘哎,都是鼻子眼,怎么人家能长成那样!”

苏皎皎从角门出了王府,她的丫鬟可乐赶紧扶着她上了马车,接过她的帷帽,勤快地递上来解暑茶,顺便给她扇着扇子。

“小姐,累不累?”

“还行,”苏皎皎喝了口茶,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就是中途帷帽掉了,脸被江南王看到了。”

“啊?”可乐吓了一跳,“江南王没表示什么吧?”

“那倒没有,连停都没停。”

苏皎皎思索着,松了口气,“人家是坐拥江南的大官,什么美人没见过,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太太昨天还念叨着,要尽快把小姐嫁出去呢。”可乐扇着扇子,“我听说啊,江南王不近女色,杀人如麻,都26岁了,后院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

“咳咳咳!”苏皎皎一口茶都呛着了,瞪大眼睛,十分八卦,“他不会喜欢男人吧?”

回想了一下,宋持那人长得容貌挺英俊的,身材还高大挺拔。

可乐也一脸八卦,“听说早年间打仗时伤了根骨,会不会不能人道了。”

苏皎皎啧啧叹息,“所以说啊,人无完人,可惜了。”

“小姐,明天还去济世堂吗?”

苏皎皎眼睛一亮,勾唇浅笑,“去!为什么不去?明天继续调戏调戏我家小林大夫。”

可乐咧嘴,“你真喜欢小林大夫?”

苏皎皎喝着茶,语气懒洋洋,“成婚合适。”

小林大夫家几代从医,有个正经职业,小林大夫本人性格温柔细致,还答应过她,此生不纳妾,在古代能找个这种专一的男人,也算很不错了。

以后,她做生意挣钱,她家小林大夫从医救人,两口子和和睦睦的,不缺钱花,不挺好的吗?

不用996,不用挤地铁奔命,不用做辛苦的社畜,这古代的生活也挺滋润的。

苏皎皎先去了金缕阁,将江南王府的每人的尺码都交代给店长,又画了一张新的冬装图样,那才和可乐坐着马车回了竹柳巷的宅子。

苏家本来是做布匹生意的小商人,三年前,苏皎皎的魂魄穿过来后,就接手了苏家的买卖,同时开了临安城远近闻名的金缕阁,苏家的日子才越过越好。

苏家统共就四口人,苏皎皎下面还有个十岁的弟弟苏全,正在读私塾。

苏皎皎刚回家没一会儿,门房就来找她,说是江南王府有人找。

可乐陪着苏皎皎走到二门外,看到了王府的管事张妈妈。

“张妈妈,可是有事?”

张妈妈恭敬地笑着说,“大夫人请姑娘明日再去一趟王府。”

苏皎皎一头雾水,“为何?”

“今儿个有落下没量尺寸的。”

苏皎皎想着明天去见小林大夫,迟疑了一下,“那这样,明天我让店长亲自过去。”

落下的人,估计也不是多重要,去个店长也够可以了。

“那不好的,大夫人吩咐了,需得姑娘亲自过去。”

苏皎皎觉得有点奇怪,可也不好得罪江南王府,只能微笑道:“那成,明天我一定去。”

次日,可乐给苏皎皎梳了头发,苏皎皎随意插了根玉钗,围上面巾,就坐着马车去了江南王府。

可乐已经被苏皎皎培养得,成了个小财务,一面对着账本,一面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计算着,小脸上越来越兴奋。

“小姐,金缕阁这个月盈利多了三百两银子!”

苏皎皎的金缕阁定位高端服装店,面对的客户主要是有钱有权的人,有钱人的钱更容易赚。

“嗯,下个月会更多,毕竟有江南王府的这个大单子。”

可乐嘿嘿笑道:“小姐,我想吃酱肘子了。”

苏皎皎手指戳了可乐脑门一下,“小馋猫。行,从王府量完尺寸,咱们就去找小林大夫,叫着他一起去醉霄楼吃大餐!”

“小姐真好。”

苏皎皎走进江南王府,张妈妈早就等候在那里,带着苏皎皎向里面走。

“张妈妈,今天是谁量啊?”

张妈妈欲言又止,似乎有点不敢和苏皎皎对视,“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在院子里绕来绕去,来到望云阁,张妈妈不能再进去了,由里面的小厮领着苏皎皎往深处走。

苏皎皎看着周边精致的景观,有点惴惴不安。

昨天……好似没来过这里。

“苏姑娘,请。”

苏皎皎走进了屋子,厅里静悄悄的,装饰得华贵大气,金樽玉器琳琅,看样子是书房。

一扇屏风隔着里间,苏皎皎慢慢走进里面,看清里面时,惊得顿时站住。

大大的书桌前,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湛青的锦缎常服,正伏案写着什么。

我去!怎么有个男人?

她肯定走错地方了!


啪!

茶杯被男人气愤地摔在地上,他蹭的站起来,一把捏住了苏皎皎的脖子。

“苏皎皎!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纵容得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对着本朝的江南王大呼小叫?”

苏皎皎脖子一紧,瞬间有点呼吸困难,明知道他不会真杀了自己,可还是有点惴惴不安,脑子里瞬间划过去无数个对策。

凄然启唇,“活着被你这样欺负,倒不如死了痛快!你杀了我好了。”

宋持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没人能威胁得了本王!”

“现在你就弄死我!”

苏皎皎不退反进,一副将自己脖子送到他手心里的样子,闭上眼睛,几颗晶莹的泪珠滑下来。

男人的手,缓缓用力,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抖。

活到二十六岁以来,还没谁能经常气得他心疼肝疼到处疼,他真想狠狠心,就此将她弄死得了。

省得自己成天被气。

苏皎皎干脆开始闭息,很快就小脸苍白,身子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宋持下意识托抱住了她,赶紧去试探她鼻息,按压她的人中穴。

他没怎么用力气啊。

“苏皎皎!喘气!给我喘气!你敢给我死, 你试试!”

将娇小的女人抱在自己腿上,有些慌乱地轻拍她的脸,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苏皎皎为了逼真,憋气憋得差点真的死过去,幽幽吸了口气,慢悠悠地喘息着,抖着睫毛,缓缓睁开眼,未语泪先流。

这一套流程下来,看得宋持刚才那股子怒气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自责和怜惜。

“别急,慢慢喘气……我根本就没使劲,你气性怎就这么大。”

苏皎皎视线看向别处,就不看他,“你要掐死我,呜呜。”

委屈至极地小声啜泣着,软软的身子微微颤抖。

真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娇美、可怜。

宋持微微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你气得……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别哭了,哭得嗓子不舒服。”

“我、我……”

“慢慢说,怎么?”

“我脖子疼。”

宋持心头一颤,稍微撩下去她衣领,看到她脖子赫然一圈紫痕,顿时有些心疼、自责。

他真心没用什么力气啊!

怎就这么……严重?

他哪里知道,苏皎皎这身皮子格外的娇嫩,本就雪白,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

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主要是也没那个习惯。

他少年成名,官运亨通,年纪轻轻就独揽大权,何曾对人低头道歉过。

“以后你别再拿狠话气我了。”

苏皎皎奶凶奶凶地抬眼,“怪我吗?还不是怪你小心眼子!”

宋持咬着牙根,竟然无言以对。

苏皎皎乘胜追击,“林清源又没犯错,好好的你罚他做什么?”

宋持冷笑,“还真是关心他,怎么,心里还惦记他?为了他,你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苏皎皎小拳头不轻不重地锤在他胸口,娇嗔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惦记他做什么。原来我也不喜欢他,现在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我哪还会多看他一眼?你就是多疑。”

宋持垂下眼睫,没有吭声。

他才不信她的话!

她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在他跟前的态度和言语,就没有真心实意的。

如果不是他权势滔天,如果不是她家人的命攥在他手里,她才不会一直哄着他。

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性,“他一个普通的大夫,因为我被抓去牢里,打了个半死,我本就对他愧疚不已。现在可好,你又接着罚他,这让我对他的愧疚更增几分。哎,本来我都把他那人忘了,经你这么一出,反而总是让我想起他了。”


男人的怀抱紧了几分,“不许你再想他。”

“他要是因为我,遭受了无妄之灾,被罚成了残废,或者丢了性命,那我真就想他一辈子了,毕竟愧疚也算是想。”

“苏皎皎,你又气我,是吧?”

苏皎皎的手勾着他胸前的衣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何必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外人,还因此伤了我们俩的感情。你就放了他吧,别罚了。”

外人?他们俩的感情?

宋持心头一动。

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女孩,缓缓说:“本王朝令夕改的,面子哪儿找?不甘心。”

苏皎皎暗暗骂了句狗比男人,拉过他的手,“人家这里、这里都疼,你给揉揉?”

宋持犹如被电流击中,低头狠狠捉住她的唇。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

舒云川摇着扇子,乐滋滋地走过来,问门口的江回:

“里面是不是吵起来了?”

江回撇嘴点头,“那女人敢跟王爷叫板,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舒云川装模作样地笑着,“是不是提前叫来御医?那么娇弱的小娘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也怪可惜的。”

江回冷嗤一声,“一个外室,没有王妃的命,还妄想摆王妃的谱。”

舒云川:“我还是进去劝劝吧,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说着,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女人跪在地上挨罚的悲壮景象,不料,却差点自戳双目。

宋君澜那厮,正抱着人家在他腿上,正吻得昏天黑地!

这嘴狗粮喂得是猝不及防!

咔吧!

舒云川的扇子脱手掉在地上。

宋持听到动静,停下动作,不悦地拧眉转脸,语气极其不满,还带着说不清的沙哑。

“谁让你进来的?”

“我以为……”

“出去!”

“打扰。”

捡起来扇子,舒云川快速躲出去,一张脸红红白白,分外难看。

江回瞪大眼睛,“怎么了,人死了?”

扇子呼在江回脸上,舒云川咬牙切齿,“想多了!”

江回一头问号:“没死,重伤啊?”

舒云川无语问天,“屁事没有!”

江回:……

舒先生竟然说了脏话,这是气成什么样了。

接着,屋里传来宋持冷傲的声音:

“江回!”

江回一激灵,马上躬身进去,“属下在。”

偷眼瞄了上首一眼,发现苏皎皎那女人挨着王爷坐在暖榻上,正就着王爷的手,被他喂水喝。

麻蛋二字在嘴边无声划过。

“去济世堂传令,免除林清源的责罚。”

江回一怔,“……是。”

苏皎皎狐假虎威道:“立刻、马上去!”

江回偷偷翻了个白眼。

宋持嫌弃地摆手,“现在就去传令。”然后温声对女人说:“你别理他,把水喝完。”

江回从议政殿里出来,和舒云川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哀怨。

得,白折腾一场。

姓林的不罚了。

连和王爷顶嘴的女人也没事。

貌似两人还更腻歪了。

舒云川摇着扇子叹气,“轻敌了,轻敌了。那女人法力不低。”

江回速度去济世堂传了命令,接着撤走了所有侍卫。

林夏荷扶着哥哥站起来,关切地问,“哥,你没事吧?”

林清源摇摇头没说话,一双雾眸里都是伤感。

似乎又想通了什么,转身向药房里走,“夏荷,准备药炉,我要做药丸。”

且说牛胜回到知府衙门,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诉状,竟然是状告他亲闺女的,再一看告状人的名字,顿时觉得非常眼熟。

苏皎皎?

啥时候听到过来着?

等他想到这名字是谁后,狠狠一拍大腿,即刻赶回了府宅。

“爹,你回来了。”

牛芳菲像往常一样乐颠颠抱住她爹的胳膊,却被牛胜狠狠甩开。


苏皎皎屏住呼吸,连忙转身向外走。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极具压迫性,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苏皎皎揪着心,缓缓转过身,尽量让语气显得很无辜,“对不住,我走错地方了。”

男人放下毛笔,这才缓缓抬头,一张英俊年轻的面容展现出来。

是宋持!

四目相对,宋持那双幽深的眼眸,看得苏皎皎心下发慌。

该死,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太吓人了。

“你是何人?”

他沉沉地问道,像是在审问犯人。

苏皎皎赶紧恭敬地回答,“我是金缕阁的老板,苏皎皎,大夫人让我来给府上测量秋装尺寸。”

苏皎皎停了下,接着补充说,“大概是小厮带错了路吧,误入了这里。”

三两句话,就将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宋持面色毫无变化,“你可知我是谁?”

苏皎皎不确定地说:“您是……王爷?”

“既然知道我是王爷,为何还敢戴着面巾?”

苏皎皎一愣,这才想到,见到贵人,她戴着面巾是为不敬,她暗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摘下去面巾。

“请王爷赎罪,民女忘了。”

宋持定定地看着苏皎皎那张脸,神色未变,只是搁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捻了捻。

她肤色极白,像是雪一样,见过这么多人,还未曾见过有谁白成这样。

一双如水的眸子灵动传情,红红的樱唇饱满俏皮,一张脸既妖又纯。

难怪昨天戴帷帽,今天带面巾。

长成这样……啧。

苏皎皎半晌没听到动静,诧异地抬头看去,发现宋持一直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

“王爷,民女还要去给人测量尺寸,先告退了。”

和手握权柄的高官在一个屋子,压力太大了,觉得屋里都是低气压,让人喘不上气。

宋持缓缓吐字,“你过来。”

“啊?”

“需要测量尺寸的人……就是本王。”

“什么?”

苏皎皎不敢置信地瞪大水眸,略微歪着小脑袋,肉乎乎的嘴唇抖了几下,“可是,我只给妇孺测量尺寸。”

给男人测量的人,另外有男裁缝。

宋持站起来,走过书桌,慢慢走到苏皎皎近前,俯瞰着女人。

一双深眸如同寒潭。

苏皎皎似乎嗅到了这人身上的淡淡木檀香,毕竟是现代人,习惯了与人直视,此刻发现这男人特别高大,她都不到人家肩膀高。

傻眼了几秒钟,她才后知后觉开始慌张,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宋持的目光太具有侵占性,让她心底七上八下的。

“量。”

他言简意赅,却不容抗拒。

苏皎皎也不敢多说,赶紧打开工具袋,取出来软尺,开始给宋持测量尺寸。

量胸围时,苏皎皎贴近宋持,两臂几乎抱住他,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呼吸,他的木檀香,都扑在她脸上,即便她不抬头,都知道他的一双眼此刻正盯着她。

屋里很静,却有一股热乎乎的暧昧缠绕在两人身上。

量腰围时,宋持突然向前半步,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苏皎皎没防备,重心向后歪,直直向后倒去,宋持霍然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

苏皎皎的脸撞在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窝靠,古代社死!

苏皎皎心里哀悼着,赶紧向后撤了几步,乖乖道歉,“民女无状,请王爷恕罪。”

宋持没吭声,苏皎皎撑不住,悄悄抬眼,对上男人沉沉的黑眸。

宋持似乎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继续量。”

“哦哦,接着量。”

苏皎皎赶紧测量,唯恐被这个清冷的男人给治了罪,手忙脚乱测量完,小鼻子上都攒了一层汗。

“王爷,测量完了,民女告退。”

别扭地行了个简单的礼,苏皎皎拎着工具袋就走,突然手腕被人扯住,她吓得转头去看。

宋持幽幽地看着她,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苏皎皎的小手里。

“量的不错。”

苏皎皎战战兢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里面赫然是一个金元宝。

“谢、谢王爷。”

拿着宋持的赏赐,苏皎皎走出书房,狠狠喘了口气,像是放出笼的小鸟。

妈呀,刚才在屋里,面对着那个阴沉冷酷的男人,她几乎要吓尿了。

今天的事情透着古怪,浑浑噩噩出了王府,苏皎皎还觉得脚下发虚。

“哇,王爷这么大方啊,金元宝哎,这有几两?”

可乐开心得掂着金元宝,就差淌口水了。

看到苏皎皎皱着一张脸,又不解地问,“小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苏皎皎叹了口气,“这第六感,觉得不太妙。”

“那你用第七感呗。”

苏皎皎懒得搭理可乐,掏出小铜镜照了照自己那张脸,禁不住咬牙切齿:

“你说说,非长成这么好看干什么,就不能普通点吗?”

可乐撇嘴,“小姐,你有点凡尔赛,好不。”

虽然她一直不太懂凡尔赛到底是啥,反正小姐经常说。

主仆二人硬拉强拽,好容易将爱工作的小林大夫带去了醉霄楼二楼单间。

林清源给两个姑娘倒了茶,好奇地问,“可乐,你为什么叫这个名?”

可乐无奈地说,“小姐当初给了三个名字让我选。”

“哪三个?”

“可乐、薯条、汉堡,我只能选可乐。”

林清源:“……”

苏皎皎摘掉面巾,圆溜溜的水眸直直看着林清源,林清源顿时羞红了脸,有点手足无措。

苏皎皎敲了敲桌面,语气霸道,“林清源,抬起头来,看着我!”

林清源抬脸看着女孩,面对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他的心跳加快,面容更红了。

“林清源,你喜欢我吗?”

可乐惊得咳嗽起来,小姐也不知道矜持一点,算了,小姐这三年一直都不怎么矜持。

林清源缓缓点点头。

“你跟你家里说了吗,咱俩成婚的事。”

“说了,家里都同意。”

苏皎皎攥起小拳头,“那行,明天你就来提亲,我们尽快成亲。”

“啊?”

林清源惊得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么着急?不是说好了,半年后再提亲吗?”

苏皎皎刚刚及笄一个月,那么慌慌干什么。

苏皎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强势地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嫁给别人去。”

林清源吓了一跳,明明知道她是在唬人,还是急得冒了汗,“行行,都听你的,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苏皎皎这才笑了,手指勾了勾林清源的下巴,“早点娶了我,早点给你亲亲,抱抱。”

林清源被她勾得胸膛发热,耳朵都羞红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你又逗我。”


“你给我跪下!”

“爹,您这是怎么了?”

牛芳菲撅着嘴巴,委屈地跪下。

“狗胆包天了你!惹谁不好,非惹那个苏皎皎!”

牛芳菲竖起眉头,“苏皎皎怎么了,一个商户女,我踩死她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糊涂!无知!”牛胜举起手,想给闺女两巴掌,又有点不舍,“人家踩死你跟踩死蚂蚁一样!你可知她是谁?”

“金缕阁老板!”

“她是江南王的相好!”

牛芳菲:……

晚饭可乐如愿吃上了大肘子,吃得满嘴油。

宋持晚饭后来的明月苑,进屋时,苏皎皎正在写写画画。

“写什么呢?”

那语气,就好像白天两人没闹矛盾一样。

苏皎皎转脸给他一个娇媚的笑容,“王爷回来了。这是我娱乐城的装修方案,明天就开始动工收拾。”

宋持贴在女人身后,高大的身影像是将她拢在怀里,贴着她的脸,去看纸上内容。

越看,越诧异。

知道她聪明,没想到如此聪明。

装修的用料、尺寸、家具,全都设计清楚了,画的图样特别新颖。

“都是你想的?”

苏皎皎点头,“嗯,王爷,我想让罗管家帮忙选工匠,行不行?”

罗管家是王爷的嫡系手下,由他出面,没人敢坑江南王的人,价格也合理。

宋持明白她的用意,也没戳破,点头,“可以。”

宋持洗漱完之后,本想看看书,可一看到烛光中女人娇艳的姿容,就禁不住心浮气躁,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走到妆台前,抢过去梳子,哑声说:“我给你梳头发。”

“行,你轻点啊,别拽断我头发。”

宋持轻柔地给她墨发梳着,没梳几下,就从后面吻住了人家的天鹅颈,接着梳子顺手一丢,抱了女人急匆匆去了榻上。

可乐吃饱喝足,抹着嘴巴来到小姐卧房外,就看到几个守夜的大丫鬟全都面色羞红。

仔细一听,小姐那娇气的声调断断续续,似嗔似泣,听得她心跳加快,血气上涌。

真要命。

难怪王爷痴迷如此,她要是个男人,也得疯。

许久后,里面叫了水。

本以为就此消停了,不料浴房那边又传来了可疑的水流声。

更让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可乐干咳一声,挥挥手,“行了,都别守在这了,都撤远点。”

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

夜深沉,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苏皎皎像是春睡海棠,早就陷入梦中。

宋持搂着她,因为热血还没平复,睁着俩眼还没睡。

还在回味无穷,想不到男女之事竟能如此美妙、蚀骨。

却又禁不住升上来几分遗憾:

如果她心里有他,该多好。

第二天又没起早,苏皎皎睁开眼时,宋持还没离开,见她像是没骨头一样半闭着眼睛,由着可乐给她穿衣服,就觉得好笑。

“来,陪我一起用早膳。”

说着话,将她团团抱起,像抱个娃娃,放在椅子上。

张妈妈这时候进来了,端着一碗黑乎乎药汁,笑着说:“苏姑娘,该喝滋补汤了。”

宋持看到那碗药,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张妈妈含糊地说,“大夫人赐的滋补汤。”

苏皎皎接过去一口喝干,苦笑着对宋持说:“这是避子汤。”

宋持脸色不太好看,等到张妈妈退下后,抚摸着苏皎皎的头发,沉声说:

“你别怪大嫂,她也是为你考虑,王妃入府前,你一旦有孕,确实是个麻烦。”

苏皎皎隐下冷笑,假装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药太苦了。”

看到苏皎皎这个乖顺的态度,宋持心里有点堵。

也不知道为什么犯堵。


“我也不敢!”

苏皎皎晃着男人的袖子,哄道,

“我这人最讲诚信了,王爷按照协定满足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也要遵守协定,保证对您忠贞不渝。”

心里补了一句:暂时的。

宋持才不信她的话。

这个小骗子,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从来都不一样。

即便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可宋持还是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说到协议,他心里一动。

一把抱起女孩,“走,按照协议,履行你外室的义务。”

说着,就大步流星向正屋走去。

苏皎皎直接呆了。

她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慌,毕竟一直只有理论,还没有实践。

“哎哎,我说王爷,先别急啊,是不是该有个仪式感,喝个酒什么的……你还没洗澡呢!”

他抱着她,一路穿过花园,直直走进后宅卧房。

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体力相当好。

将苏皎皎一把放在床上,宋持接着就急不可耐地扯衣服。

“慢着!”

苏皎皎抓着男人的手,“不洗澡绝对不行,关键的部位,更要洗干净,否则容易让女人生病。”

宋持:……

不愧是苏皎皎,总是语出惊人。

男人挑衅道:“我要偏不呢?”

苏皎皎一挑眉骨,“要硬来啊?那我可以不配合,女人如果不叫不动,男人的趣味就会丧失多半。”

宋持:“你可真是……”

正要无奈地去洗洗,苏皎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宋持心头一颤,以为这女人心软了,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就听到苏皎皎理直气壮的娇嗲嗲说:“王爷,是不是该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先支付一下。”

宋持额角狠狠跳了跳。

从怀里抓出来几张银票,看也不看,随手丢给她。

“还能少的了你的钱吗?”

苏皎皎连忙把银票数了数,哇塞,三千五百两,赚了!

“王爷真好,爱你哟!快去洗,洗完了皎皎好好伺候你,一定让王爷满意。”

有了钱,这女人说话都甜了好几分。

明知道这女人的甜言蜜语都没过心,可他还是沉迷其中,想着别管她有没有真心,人属于他就行了。

外面传来江回焦急的声音:

“王爷!老夫人心疾犯了,让您马上回王府!”

宋持眉心微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女人说:

“这宅子怎么收拾,你盯着吧,晚上我再过来。”

“哦,好的。这里交给我,你快点回去吧。”

身为他的外室,她很有炮友的觉悟。

人家家里有事,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房子给了,钱也给了,他来不来的,都无所谓了。

宋持前脚刚走,苏皎皎就乐颠颠地跑出去,眉飞色舞:

“可乐,走,咱们出去玩!”

很牛叉地晃着三千五百两银票,已经想好了怎么花钱。

宋持留下了不少侍卫,苏皎皎和可乐前脚出门,后面就有几个侍卫悄悄跟随着。

“小姐,你不戴帷帽了?要不戴面巾?”

可乐掏出来面巾,递给了苏皎皎,却被她嫌弃地抛开。

“从今往后,本姑娘都不用这些破玩意了。”

“为什么?”

“我现在是名花有主了,那位爷还是江南一霸,没人再敢打我的主意了,所以,我以后不仅安全了,也自由了。”

苏皎皎走在街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立刻引起了一片轰动。

很多男人都看呆了,更有轻佻者想要上前搭讪,可惜都被暗中的侍卫提前给拎走教训去了。

主仆俩来到香粉店,苏皎皎财大气粗地说:

“把最贵的香脂拿出来。”

小二一看来人是个天仙一样的小娘子,不敢怠慢,连忙将柜子里保存的一盒香脂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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