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姜良娣可真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妾是瞧见了,都是移不开眼睛,可说到底,上次妾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芯儿,是冒犯了她,如今她与我不和,不愿与我交好,妾也不会责怪她。”
周玄绎眉头越发的紧蹙:“若是不和,就少见面,无须交好。”
冷冽的一声,叫孙良娣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见太子似和从前一样冷着面,并无不同,孙良娣并没停下要说的话,继续道:“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便是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我险些都说不过她。”
周玄绎眸子越发的暗,能说会道……他如何不知,她分明是个没有胆量的,只会求饶。
孙良娣:“姜妹妹到底是嫁过人的,还给不知什么人生了个孩子。”
“今日我只提及了一句芯儿同她那孩子一般大,她竟是红了眼,想来定然是疼爱她那个孩子的,如今母子分离,她恐怕是思念的紧,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此刻屋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孙良娣一句一言皆是被无限放大。
好些人险些窒息过去。
一侧的梁公公更是脸色惊恐地看向太子爷。
完了完了!这,这孙良娣简直就是个蠢货!
果然,下一刻,梁公公就是见到太子爷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亚于碰到了肮脏恶心之物。
“放肆!”
只是一句,就是弄懵了正酝酿继续说话的孙良娣。
“孙良娣利用郡主,屡次蒙骗孤,拨弄是非……即日起,在映菡院静壁思过。”
这一句话,太子说的简明,他的面色本就是清冷,所言所语更是无丝毫温度。
言罢,太子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似眼前之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唯独剩下一屋子的主子奴婢。
孙良娣更是抱着女儿,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怀里的孩子哭了。
她才是回过神来。
把孩子随意塞到了一旁伺候的婆子怀里,连忙跑过去,嘴里还喊着:“殿下,殿下,妾知错了,是妾胡言乱语,殿下……”
然而,孙良娣到底是被人拦在了映菡院内。
太子所言,并非只是恐吓,当下就禁闭了孙良娣。
得知自己真的被禁闭的孙良娣回到了屋内。
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