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性，我当然知道柳青山拉着窗帘做着什么生意。
整整半个月过后，对面楼层的窗帘终于被拉开，我伸了伸懒腰，心想事情终于要迎来了高潮。
踩着点儿下楼的时候正巧遇见了陆月如，她早就没有了前几日光鲜亮丽的样子，浑身是伤，蓬头垢面，看向我时眼睛里毫无光彩。
她似乎没想到还能碰见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死死拽着我的裤管。
“我和你生活了十三年！你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
“我需要钱！给我！”
她癫狂的样子突然让我想起了小念去世的那一天，那一天我也是这样，跪在她和柳青山的脚底下，求着她把钱还给我，求着她接受和解放我回去见小念最后一面。
可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小念不过是个赔钱货，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如今她跪在我脚底下的时候这般狼狈，让我狠狠的出了口气，可仅仅这些还不够。
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小念曾经受过的罪，半分不差的还给他们。
于是我只是一脚踹上了她的心窝，将她踹的远远的，随后拍了拍裤腿上毫不存在的灰尘。
“月如啊？这就受不了了吗？可是正菜还在后果啊。”
“我说过，会让你们活在地狱里的。”
说完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的转过了身。只将狼狈的陆月如一人扔在了身后。
检举柳青山的人越来越多，他便只能一趟又一趟的去配合调查，次数多了，心态便崩了。
像是溺水一般的人似的，抓住些什么救命稻草便不舍得松手，甚至染上了赌博妄图翻身。
靠着强迫陆月如卖身的钱当然不够他挥霍，我看着两人的惨状，将鸭舌帽压的更低，随手便顺着门缝往他们屋里丢了小广告。
正所谓没钱寸步难行，山穷水尽之际，我为他们点明这一条生路，他们该感谢我还来不及。
再一次见到陆月如是在楼下，她似乎是故意卡点等我一般，穿着泛白的衬衫站在楼下等我良久。
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与傲气，见到我下楼，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低着头拽着我的袖子，低声下气的带着哭腔求我。
“城南，我求你，求你给我点钱吧，行吗？”
“就当是我和你在一起十三年的青春费行吗？柳青山那个王八蛋，自从资产被冻结，便只靠着我张开双腿挣钱养他。”
“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贷，我是真的还不上了城南，再还不上，你下次再见我，或许我就断手断脚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冷冷的开了口，却带着几分嘲讽与笑意。
“我倒是想给你啊，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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