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助理就急忙护住他:
“承哥,这种紧要关头你怎么……现在已经敏感的人再扒你和亭姐的关系了……”
易承元没听进去,只急得大吼:
“我之前放在公司的一堆杂物呢?”
“啊?
承哥你说什么?”
易承元冲进办公室,疯了一样胡乱翻着柜子上的东西。
“承哥?
你这个柜子今早刚有保洁来收拾垃圾……”
助理见他脸色不对,小心地提醒。
易承元当即大怒,不顾一切地跑到垃圾站,环顾四周无人,竟不顾自己的白西装,栽到垃圾堆里面胡乱地翻找着。
“承哥你疯了?
!”
他甩开助理的手,双目猩红,疯狂扒着垃圾。
恶臭混杂在空气里,熏得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信呢?
!
那封信呢?”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生理上和心理上被刺激的泪水哗啦直流。
我看着他悲痛到扭曲的神色,竟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他迷茫无助地看着翻了一地的垃圾,狼狈地瘫在地上。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他失了魂,扶着墙再次回到休息室。
却突然在桌子靠墙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团皱巴巴的纸。
10
易承元最终还是找到了我当年的那封信。
没有丢,没有被珍藏。
只是被当成垃圾一样,遗忘在墙角。
他将纸整理平整,可发现泛黄的纸业在时间的侵蚀下,纸张脆弱到轻触即破。
上面的字也因潮湿而被晕开。
他艰难地辨认着一个一个字。
我这才恍然,他从来没有看过这封信。
所有他从来不知道,我那次被欺辱后,是怀着什么的心情给他写下这些内容。
他不知道,我当时情绪几近崩溃,噩梦一遍遍萦绕在脑海,三个月的隔绝集训让我害怕得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