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咽下,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受这世间礼教拘束,不知女子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也不知那些夸她爱她的男子心中是何等龌龊;更不知他们把她视为自己所有物的爱,最终会变为自己的催命符。
许是我眼中不自觉带出些微怜悯,刺痛了她,她嗓音冷了下来:“若你真想救我,就应该尽快搬离将军府,不要再觊觎我夫君。”
听到这话我甚至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这也怨不得她,只长叹一口气道:“你竟然觉得我觊觎他……”
她纤弱的模样让我想伸手抚一抚她的头发,告诉她,女子并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
“算了。”
我转头离去。
也许是我选择进府的方式错了,才让她对我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她与我之间,终归是隔着重重岁月,那是女子一层层挣脱枷锁的血与汗的脚印。
我回到院中很是消沉了几日,连那两只大黄狗都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只乖顺的趴在我的脚边。
可许淮却来到我院中告知后日他又要带兵出京,问我是否愿意随他一道回北疆。
我也不是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再管何秋玥后续如何。
若是她真的只是纸片人也就算了,现今却活生生在我面前,我不想她死,不管是不是天道要我救她,我现在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
于是我顺理成章病了,病得起不来身,许淮只能无奈将我继续安置在府内养病,让我和何秋玥一起等他得胜归来。
可我知道,他离京的那刻,京中的豺狼们才会慢慢露出他们的爪牙。
许淮出征后接连两日,我都没看到何秋玥出过房门,我一边对许淮这个狗男人咬牙切齿,一边放心不下时时关注着何秋玥的动静。
她终是在第三日的傍晚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