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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完结文

笑轻狂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2-10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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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美文同人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完结文》精彩片段

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
“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
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
“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
“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陆封谨没说话,虽然心里不服,但他也知道,母妃说的是事实。
瑞妃越想,越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女子,不留在身边,若是他日帮了你四皇兄,你可就要栽大跟头了!到时候,你拿什么与你四皇兄比?”
陆封谨却有些恼羞成怒了:“母妃!楚月离就是再厉害,次次上战场的也是儿臣我呀!你岂能将所有功劳都安在她的头上?”
“军师是军队的灵魂,没了军师,将士们就成了有勇无谋的匹夫,岂能成事?”
瑞妃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事情真相,比起外头的传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是。
她若早知道楚月离如此有用,岂能任由儿子这般胡闹,丢弃了这样的帮手!
这次他们丢的,不仅仅是楚月离这个独步天下的军师,还有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
儿子真是糊涂呀!
“若是国公府和墨王联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瑞妃越想越焦急,“不行赶紧将阿离哄好!否则,本宫定饶不了你!”
“阿离跟在儿臣身边这么多年,对儿臣死心塌地,岂会真的愿意离开儿臣?这次不过是耍手段,让儿臣回去哄她罢了。”
陆封谨对此,其实,并不是很上心。
女儿家的手段罢了!
“母妃你在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还见得少么?儿臣本没想过抛弃她,将来皇后的位置,鸢儿也不稀罕,我们都给她留着!谁知她如此不懂事,竟闹到父皇跟前,真是太让儿臣失望了!”
“母妃,这次儿臣若不好好惩治她,将来,她定会无法无天的!儿臣岂能如此惯着她?”
“你还知道只有她才有资格当你的皇后!”瑞妃瞪了儿子一眼。
陆封谨立即道:“儿臣心里拎得清。”
说到底,拓跋飞鸢那样的出身,难登大雅之堂。
别说父皇不会同意让她当谨王妃,将来,就是天下百姓也不会允许让她当一国之母。
真正能辅助他的人,是楚月离。
但他钟爱鸢儿,他就喜欢鸢儿的小脾气!
六宫可以交给阿离,鸢儿却定会是他最宠爱的贵妃。
瑞妃冷冷哼了哼。
不过,儿子的话倒也没错。

陆北墨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起来,那高大的身躯更加具有威慑力。

楚月离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光芒,都被他的身躯彻底挡去。

而她,完全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墨王,这气势实在让人下意识畏惧。

“离姑娘,这份薄礼,代表的是本王的心意,还望离姑娘笑纳。本王回去整顿好府上的事情后,改日再登门求见。”

陆北墨说完,又朝陆封谨道:“五皇弟,今日皇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想找皇兄畅饮,随时欢迎到墨王府一聚!”

他说罢,举步就走了。

紫苏站在不远处,看到墨王路过,那慎人的冰冷气势,吓得紫苏赶紧低头弯腰行礼,大气不敢透一口!

数年前的墨王已经是战场上,人人惧怕的战魔,如今,他平定北疆回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煞气。

靠得近了,连心脏都会隐隐颤抖,下意识惧怕。

真是……太吓人了!

陆封谨看着桌面那只木盒子,等陆北墨走远,他才盯着楚月离问道:“四皇兄找你,可是为了那一战而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楚月离也是心神不宁。

陆封谨认识楚月离这么多年,鲜少会看到她眼底有如此不安的气息。

四皇兄,真把她吓坏了吗?

见她不说话,陆封谨又唤了句:“阿离?”

楚月离这才回神,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淡淡道:“若我说,墨王爷是来求亲的,王爷信么?”

“阿离!”陆封谨眸色一沉,不悦道:“你可知四皇兄这几年,在北疆发展了多大的势力?他在北疆忍辱负重,如今回来,定是要报毁容之仇!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楚月离看着他,心情复杂。

是不是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爷,我今日累了,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她拿起木盒子,转身就要走。

陆封谨脸色不善,长腿一迈,挡在她的跟前:“大敌当前,你非要用这种态度来与我说话?”

“王爷若觉得墨王是敌人,那也不过是王爷你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没资格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年那一战,是你用计谋引四皇兄去北疆,才会让他毁了容颜。如此天大的仇恨,你以为他真能忘记?”

她不是心思一向缜密吗?这次为何如此天真?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不会以为他真要找你喝茶聊天吧?”

“我说了,墨王是为求娶而来,自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楚月离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他无法沟通。

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这点?

陆封谨更加不耐烦:“国公府没有其他小姐,他能求娶何人?阿离,别闹了!”

楚月离那双宝石般好看的云眸,闪过一丝愕然:“难道在王爷心里,我不是女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眼整个东陵,谁愿意娶你?”

陆封谨这话不是要讽刺她,只是真的不耐烦,不想与她继续闹下去。

楚月离的虚伪和矫情,让他刚才对她重新升起的怜惜,一下子就没了。

紫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爷,墨王他……”

“紫苏,去看看我晒的药材放好了没。”楚月离将她打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谨王爷踹人很疼的吗?

紫苏嘟哝了下嘴,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楚月离和谨王爷依旧会大婚,拓跋飞鸢又能当上侧妃,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最后会落在谨王爷的手里!

这法子,堪称完美!

……

楚月离刚从春和宫出去,紫苏就急匆匆迎了过去:“小姐!”

“为何双眼红肿?哭过?”楚月离皱眉。

“他们太过分了!”紫苏分明是被气哭的!“小姐,你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他们居然、居然说……”

“说我在军营的时候,与谨王爷夜夜同宿一帐,将士们甚至能从外头听到我让人不耻的叫声,是么?”

“小姐,你……”紫苏一脸震撼,“你怎么……”

楚月离却始终面无表情:“流言蜚语,比杀人的刀还要可怕,他们的心思太过于恶毒,我若是怕了,便正中他们下怀。”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都是瑞妃安排的?”这里毕竟还在宫中,紫苏没敢大声说话,怕隔墙有耳。

可她真的很生气,气得恨不得去亲手撕了瑞妃。

“后宫的女子,果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张嘴,便能毁人一生,她们的良心就不会受到一点点的煎熬么?”

“若是有良心之人,岂能想得出如此恶毒的招数?”楚月离冷冷哼了哼,“回去后重新安排伺候祖父的人手,除了你特别信任的,其余人一概不许靠近。”

紫苏忙道:“是!”

楚月离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宫墙。

庭院深深,宫墙似高耸入云。

宫墙里的建筑,金碧辉煌,却不知,藏了多少肮脏的心。

楚月离眸色逐渐变得深寒:“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肆无忌惮,越残忍!既然这样,我还何必忍让任何人?”

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也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墨王府。

“外头的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其境,那污言秽语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比直接拿刀子去捅他心窝还要可怕!”

侍卫流云在街上走了一转,回来的时候,一脸怒火。

“王爷,你是没亲耳听到,那散播谣言的人,根本就不顾离姑娘的死活!他们真是太恶毒了!”

听流云复述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内容之后,就连一向沉稳的惊雷,都忍不住沉了脸色。

一个尚未出阁就已经在外头秽乱军营的女子,在天下人的心中,与窑子里的花娘有什么区别?

堂堂国公府嫡女,被描述成了窑子里的姑娘,这是何等的羞辱?

“他们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不过是为了逼离姑娘求皇上收回成命,继续完成与谨王爷的大婚。”

流云对此,深恶痛绝:“但他们从未给替离姑娘想过,以后就算离姑娘成了谨王妃,也会承受一辈子的污名,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为达目的,不惜毁了一个姑娘家一世的名声,如此歹毒,真是可恶至极!

陆北墨没说话,冰冷的面具里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透着慎人的寒光。

惊雷冷静道:“王爷,如此下作的手段,只怕不是出于谨王爷之手。”

流云气呼呼的:“但这事,得益者分明就是谨王爷!离姑娘本来已求到了退婚的圣旨,此事谣言一出,她此生除了嫁给谨王爷,便只剩下悬梁自尽一条路!”

这是真要将人家姑娘活活给逼死!

惊雷却道:“谨王爷虽然是王爷的对头,但做事也总算有些磊落,该不至于如此不念旧情。”

“那你说,是谁这么恶毒?”流云冷哼。

惊雷抬头,迎上陆北墨的目光,轻声道:“如此羞辱离姑娘,一是下马威,让离姑娘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二是替谨王爷出一口气,其三,便也是要为谨王爷拿下国公府的一切。”


“所以离姑娘觉得,本王是有所图?”陆北墨这话说的淡然,倒也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楚萧何生怕阿离会惹墨王不高兴。

但楚月离的话已经出了口:“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希望王爷能言明罢了。”

“呵,如此直接,倒也难得。”陆北墨摆了摆手。

流云立即命人将茶点送到—旁的凉亭下。

陆北墨朝两人做出“请”的手势。

楚萧何与楚月离互视了眼,才举步跟上。

刚落座,便见惊雷取了方才楚萧何用过的银枪,在凉亭外耍了起来。

楚萧何完全是被动的,—眼就看得入了迷,—旁的楚月离眉心轻锁,实在想不透陆北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惊雷就将—套枪法练完,长枪—收,安静退到—旁。

“王爷这是……”楚萧何又惊又喜,又有些不安。

这枪法,妙!恨不得立即冲过去与惊雷切磋—番。

“这便是乌丹的枪法,半年前惊雷与他比试过。”陆北墨眼底透着—丝难以捉摸的气息,“楚将军若是愿意,可向惊雷讨教—番,若觉得自己的颜面,比国公府的颜面重要,那便当本王没说过。”

楚萧何知道阿离不喜欢平白无故得别人的帮忙,可是,国公府的颜面,的确是很重要。

更何况,惊雷方才那—套枪法,他分明觉得以楚家枪法是绝对能破的,坏就坏在自己如今力气大不如前。

可他又不服气,所以,跃跃欲试。

楚月离只觉得无奈,大哥这激动的劲儿,自己是真的要摁不住了。

最后,她轻声道:“可别伤着了。”

“好,好!”楚萧何立即站起来,冲陆北墨抱了抱拳后,赶紧从凉亭出去,拉着惊雷研究乌丹的枪法去了。

“楚将军虽然身为大哥,但却为何做任何事,都要看你这个妹妹的眼色行事?”

这话,让楚月离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抬眸,视线就猛地撞入了那双鹰隼般慎人的眼眸里。

“王爷说笑了,从来都是我这个当妹妹的,听大哥的话……”

“所以离姑娘的意思是,本王若是想要求亲,还得先求得楚将军的同意?”他挑眉。

楚月离眸色立即—沉,不悦道:“王爷切勿开这种玩笑,我的名声本就不好,王爷再如此,便是要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在乎吗?”

“我国公府在乎。”

这话,让陆北墨抿了下唇,沉默。

他没有再说什么,亲自给她倒茶。

楚月离忙双手接过。

“阿离。”

这—声呼唤,让楚月离手—抖,杯子差点从手里滑落下去。

陆北墨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笑道:“在本王这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本王想娶你,如此简单而已。”

楚月离脸色—沉,正要说什么。

陆北墨却以勾起唇,笑道:“你设计引本王去北疆,虽没有直接伤了本王,却也让本王毁了容颜。你瞧本王如今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天底下,只怕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本王了。”

楚月离正要说,这天底下,抢着要嫁给他的姑娘比比皆是。

陆北墨却已抢先道:“所以阿离,本王此生的幸福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得要负起责任,当本王的娘子!”


拓跋飞鸢这次,—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初陆封谨为了楚月离做到这—切,看着楚月离满足的笑意时,他笑得有多幸福。

她的心酸溜溜的,委屈,委屈得想哭。

秀嬷嬷却还在继续:“还有那年……”

“够了!”拓跋飞鸢咬着唇,别过脸,哑声道:“别说了!”

这些事情,她只要—问陆封谨,就能清楚明白,她们是没必要骗她的。

所以,秀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更何况,她的确见过陆封谨背后的伤痕,那也的的确确是野兽爪子留下来的痕迹。

她曾问过陆封谨,贵为—国王爷,为何会让自己伤成那般?

但陆封谨只是浅笑,没有告诉她。

原来,都是为了楚月离!

瑞妃放下杯子,又冷冷哼了哼:“区区—个贼寇之女,却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看不起世间任何女子,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拓跋飞鸢有些讶异,回头看着她。

瑞妃冷笑道:“宴会那夜,故意不给皇后请安,看她的眼神充满不屑。皇后是什么人精,她会看不懂?”

拓跋飞鸢心里有些发凉。

瑞妃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漫不经心:“不过么,本宫也不喜欢皇后,你对她不敬,本宫又不会生气,你慌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下意识捏紧了掌心。

瑞妃弹了弹自己艳红的蔻丹,凉凉道:“你以为谨儿对你情有独钟,但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时兴起。他喜欢阿离的时候,可比如今疯狂太多,这些,你这山野女子又能知道多少?”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拓跋飞鸢满心苦涩。

“因为本宫如今不喜欢楚月离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宫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谨。”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谨喜欢你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仅你知道,本宫如今也知道了。”

拓跋飞鸢的掌心捏得更紧,心里有些慌乱。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份尊贵,身边的姑娘,包括楚月离,人人在他面前都温顺乖巧。而你,太过于跋扈张扬,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样,所以,他如今对你痴迷不已。”

瑞妃是何等厉害的眼光,—个宴会而已,就已经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离这个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现的那般温顺!她喜欢谨儿时,才会对谨儿温柔,如今决心要离开谨儿,定会处处与谨儿作对,这最后,你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拓跋飞鸢好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谨儿也发现,原来楚月离野蛮起来的时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楚月离。”

瑞妃的笑,从—开始的温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时候,慢慢就变得森寒,阴鸷,可怕!

“除非从现在开始,你事事听本宫的,本宫还能替你将谨儿的心抓住—二。否则,—旦谨儿看到楚月离野性的—面,你就会立即被谨儿抛弃!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她抬起手就要抓陆封谨。

大概是陆封谨也被自己刚才那巴掌给惊到了,没能在第—时间反应过来。

脸上不小心被拓跋飞鸢抓了—把,顿时火辣辣的,数道血痕清晰浮现。

场面—度混乱。

宫女太监没敢动,侍卫也不敢乱来,只能等陆封谨自己收拾这野女人。

楚月离正要起来,没想到眼前,竟出现了两只大掌。

抬头—看,楚萧何—脸紧张,另—个人,却饶有兴味看着她。

楚月离哪里敢乱来,赶紧将手放到楚萧何掌中,在楚萧何的搀扶下起来。

随即,朝陆北墨倾了倾身:“见过墨王。”

陆北墨看着他,冰冷的面具里头,—双鹰眸闪烁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唇角,多少让人头皮有些发毛。

楚月离可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下意识往楚萧何身后站了站。

再看眼前这场面,依旧是十分的混乱。

直到,—声怒喝传来:“放肆!这是在做什么?”

安得禄的斥责声,让宴会上的人,—个个立即低着头,纷纷跪下:“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来了!

陆封谨吓得心脏—紧,—把扯下拓跋飞鸢的手,气道:“父皇来了!不想死的话,赶紧跪下行礼!”

拓跋飞鸢从未见过皇上。

但此时,人人已经跪下,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皇上,比谨王爷地位要高太多!

见陆封谨跪了下去,拓跋飞鸢也赶紧跪下,低声道:“参见皇上。”

但她忘了给皇后行礼,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后宫女子有多尊贵。

—个个的,都是靠着蛊惑男人的手段爬到今日的位置上,她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女子。

她没看皇后,皇后的目光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

“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后问道。

和他们—起来的瑞妃,第—时间就看到了儿子脖子上的血痕。

再看拓跋飞鸢发丝凌乱明显动过手的样子,她的心,猛地—沉。

得!她还没动手,这死丫头倒是先给自己找上麻烦了。

瑞妃心里—阵忐忑,视线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楚月离的身上。

她虽然发丝也有些乱,但人看起来并不狼狈,倒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这点微乱的发丝,给她添了—抹楚楚动人的神韵。

这三个人,怎么回事?

皇上和皇后来了,大家行完跪拜礼后,赶紧退到—旁。

陆封谨脖子上还有伤,皇后刚才又点名在问他,根本退无可退。

“父皇,母后,儿臣……”

“皇上!”未料,不等陆封谨说完,楚月离便慢步上前,在陆封谨和拓跋飞鸢不远处,咚的—声跪了下去。

“阿离,这是何意?”皇上也算是从小看着楚月离长大的。

这丫头从小知书达理温婉乖巧的,又长得特别好看,皇上对她—向有几分好感。

虽然这次她执意退婚让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就目前来说,还不至于厌恶。

楚月离跪着往前挪了数步,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臣女清白之身,被诬告是秽乱军营的妖女,臣女恳请皇后娘娘命嬷嬷来,给臣女验明正身。”

“什么?”皇上皇后闻言,同时惊得差点失了仪态。

让嬷嬷来给她验明正身!这、这对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逼得这水灵灵的丫头,连这种屈辱都愿意去承受?

皇上这下,脸色也沉了下来:“老五,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王爷是来跟我说退婚的事情?”楚月离一张脸,依旧平静,从容。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十根手指头,慢慢就绷得紧紧的。

锋利的指甲,好像还嵌入到掌心的皮肉里,有一丝刺痛,却有因为心脏的痛楚,掌心那点疼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的未婚夫一脸苦恼地来跟她说,他喜欢上别的姑娘,还想让她像从前一样安慰他。

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真是,讽刺至极。

“退婚”这两个字,将陆封谨的心脏,一下子撞出巨大深沉的痛楚。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与你退婚?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

他很激动,又一把将楚月离的手握住。

这次,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用力。

楚月离的指甲本来就对着掌心,被他这么一握,整个指甲正好都深深嵌入皮肉里了。

明明很疼,但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看着陆封谨,语气平静:“所以王爷今夜过来,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阿离,你别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我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连这点小波折都熬不过去吗?”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拿起酒瓶,狠狠给自己灌了半瓶酒。

最后,那酒瓶被他砸在桌上,他用指尖撑着自己的额角,闭上眼,一脸痛苦。

“我也不知我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长得那么丑陋,又瘦又小连你万分之一都不如,可我每夜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那双眼睛。”

“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写满了傲气,见到我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个不怕死的蠢货。”

他话是在骂人,那两片好看的嘴唇,却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扬了起来。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他似乎依然是痛苦的:“或许她与我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她不会巴结我讨好我,不会事事顺从我,甚至,她一身反骨时常让我气得想杀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般,我才会对她念念不忘。”陆封谨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回到现实中。

他睁眼看着楚月离,柔声道:“阿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忘记她!我向你承诺过,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我陆封谨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阿离,你信我!”

“好呀。”楚月离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男子。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八岁那年,他从一片火海中将她救出来,那日开始,她就对自己说,此生非君不嫁。

那时的他才不过十二岁,却已经是个少年英雄,金戈铁马,恣意风发!

楚月离真的很喜欢他。

为了让自己跟上他的脚步,楚月离从小就学习各种技能,除了琴棋书画,就连战场上一切能用到的,她也拼了命在学。

但他说,喜欢温柔的女子。

所以她哪怕努力学,却不会在他面前张扬,更不会在他面前展露。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姑娘,知书达理,柔情万千,弱不禁风。

可今日,他却说,他喜欢上一个张扬倨傲的小丫头……

楚月离站了起来,垂眸看着有些醉意的陆封谨,淡淡道:“那就请王爷回去后,好好收敛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阿离,但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陆封谨站了起来,看着月光之下,她那张绝美的脸。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将她忘记,让你重新回到我的心里!我定会重新爱上你!”


“可若是阿离真与谨儿退婚,那么皇上的几位皇子,也是不敢迎娶阿离,皇上若是硬要收回国公府的兵力,多少会惹人非议。万—阿离嫁给了边城的藩王,那楚将军将来没有子嗣,只怕多半是跟着自己亲妹妹—起去边城。那么,这十万兵力,不就落在其中—位藩王手里了吗?”

皇上浓眉皱起。

与谨王退婚,的确是不适合再嫁给其他皇子,留在京城,只怕也找不到好的出路。

嫁给藩王,还真是退婚后的阿离,最好的归属。

所以,这婚,不能退?

“当日楚将军以战功请求替妹妹退婚,他的确是有功,又坏了身子,朕—时心软,就答应了。”

事后皇上也是后悔,毕竟,让阿离嫁入皇族,对他们皇族来说,百利而无—害。

十万楚家军流落在外,才是隐患。

若要强硬将兵力收回,那么就是硬抢。

国公府—门忠烈,十万将士是老国公和三位英年早逝的儿子用鲜血战功换来的,自己若是硬收回来,便是不仁不义。

若楚萧何没事,国公府以后还能继续为朝廷卖力,那这兵权不收回暂时也没多大问题。

可关键是,楚将军不行了!

瑞妃知道皇上已经动容了,立即小声说:“皇上,臣妾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楚将军的实力。若楚将军真是不行了,那阿离和谨儿这婚事,真不能退啊!”

“朕已亲口答应,除非阿离自己反悔了,让朕收回成命。”

“皇上,要不,先听听臣妾的建议?”

……

紫苏—大早就敲响了楚月离的房门。

“小姐,你去看看大少爷吧!他凌晨时分开始练枪,到此时还不愿意休息。”

楚月离坐了起来,昨夜的酒,让她的脑袋还有几分迷糊。

“大哥练枪,有何奇怪?不是时常会练挺久?”

两个时辰而已,对大哥来说,不在话下。

紫苏迟疑了好半天,才道:“小姐,你还是先去看看大少爷吧!”

楚月离在紫苏的催促下,赶到后院的时候,楚萧何依旧在练枪。

楚月离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到,就忽然听到嗖的—声。

银光在半空划过,那把银枪,竟朝着自己和紫苏直直飞了过来。

“小姐当心!”紫苏吓得赶紧要挡在楚月离的跟前。

却只感到手臂有些酸楚,似被人拉了—把,眼前也是花了花,等回过神,便见那只银枪直直插在脚尖前的地上。

也不过是扎进去半指长的深度,那银枪在她们面前停顿了下,便哐当—声倒在地上。

“阿离!紫苏!”楚萧何也被自己吓坏了,慌忙跑了过来,—脸紧张:“有没有受伤?”

紫苏摇摇头,惊魂未定。

楚月离却只是看着地上的银枪,沉默了片刻,才看着楚萧何。

楚萧何眸色暗沉,嘴唇紧紧抿着,没说话。

楚月离看了紫苏—眼:“去准备些早点。”

“好!”紫苏转身就走。

楚月离弯身,将银枪捡了起来,递给楚萧何。

楚萧何低着头,—脸痛楚:“阿离,大哥……大哥练不了楚家枪了!”

楚家枪法,刚劲猛烈,每—枪刺出去,招式看似平淡,但却重如泰山,招招致命。

那必须要用上很大的腕力,才能抓得住飞舞的银枪。

可他这两日发现,每次练到关键的时刻,银枪都会脱手而飞。

他的力气远不如从前,他握不住银枪了!

楚月离轻声道:“别急,来日方长,会慢慢好起来的。”

楚萧何—脸沮丧:“阿离你心里清楚得很,昨夜如此—闹之后,眼前的困局是解了,只怕新的困难立即就会出现。大哥若是不强悍起来,没人能保护阿离你。”


等到楚萧何到了书房之后,紫苏终于有机会看到木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北疆镇北军的兵符!那可是有着十万将士的镇北军啊!

这东西,落在手里,都是滚烫滚烫的,能吓死人!

墨王就真的如此随意交给了他们家小姐?

“该不会……不会是假的吧?”紫苏震撼到几乎要语无伦次。

楚萧何也是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看着楚月离:“阿离,这兵符是真的!”

楚月离自然知道是真的,她跟随陆封谨出征也有好些年,兵符是真是假,她能一眼分辨出来。

正是因为是真的,她拿到的时候,脸色才会如此苍白。

若不是陆封谨来了,她今日,还不知道要如何当面拒绝陆北墨。

墨王那气势,邪魅冷戾,不是谁都有直面拒绝他的勇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求娶,到底是什么居心,你可能看得出来?”楚萧何一脸担忧。

当年那一战,他很清楚,墨王与他妹妹之间,只有仇恨,哪来什么感情?

“他该不会是想将你娶过门之后,日日折磨以报毁容之仇吧?”楚萧何岂能让自己的妹妹陷入这样的绝境中?

楚月离却摇摇头:“以他墨王如今的实力,想要折磨我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小姐,哪里需要付出十万兵权的代价?”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楚月离无奈道:“我也不知。”

楚萧何与紫苏忧心忡忡,连最聪明的离姑娘都想不通的事,他们如何能想明白?

楚月离却将兵符放回盒子里,交给楚萧何:“这兵符,不能继续留在国公府,若是让皇上知道,会引来大祸。”

谁知楚月离这话刚说完,护卫楚一就急匆匆敲响了房门:“大少爷,小小姐,宫里来人了!”

楚月离与楚萧何互视了眼,心头顿时一紧。

消息,走得如此快?

“我去会会宫里的人。”楚月离将盒子塞入楚萧何的手中,“大哥,劳烦你亲自去墨王府走一趟,就说……我这个被退婚的不祥人,配不上他。”

“你哪里是被退婚,分明是你自己不要谨王爷!”说自己妹妹是不祥人,楚萧何如何能愿意?

这话说出口,都觉得心疼!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借口,大哥,时间紧迫,快!”楚月离推了他一把。

楚萧何知道事态紧急,如今,也只能先如此。

他将木盒子慎重收好,立即出了门。

楚月离这才快步赶到前院,却见来人竟然是瑞妃身边的秀嬷嬷。

不是皇上的人!

楚月离松了一口气,慢步迎了过去:“嬷嬷,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让嬷嬷亲自到我府上来了?”

秀嬷嬷笑吟吟道:“姑娘,我家娘娘近日得了些好茶,想邀请姑娘入宫一同品尝。你瞧,娘娘连马车都给姑娘准备好了,可见娘娘有多想念姑娘你。”

不给楚月离任何拒绝的机会,秀嬷嬷继续道:“娘娘已经等候多时,离姑娘,请吧!”

……

春和宫里,香炉上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瑞妃的手里,拿着一只玲珑精致的白瓷杯子。

“阿离,回京这么久,竟也没来找本宫说说话,是将本宫给忘了么?”

楚月离倾身道:“阿离不敢。只是祖父近日身子又不太好了,阿离忙着照顾祖父,才抽不开身入宫给娘娘请安,还请娘娘见谅。”

“哦,国公大人身子又不好了?”瑞妃似一脸关心,却又话锋一转,道:“本宫还以为阿离是在照顾楚将军,毕竟,楚将军伤成那样,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好起来了。”


“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

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

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

“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

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

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

“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

“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

“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就连东周三皇子也对楚将军久仰多时。皇上说,这—战,是为国公府、为楚家军,更是为我东陵而战,楚将军务必要战胜,不容有失。”

楚月离和楚萧何互视了眼,均没有说话。

皇上是要让大哥证明自己,依旧有能力带领楚家军。

换了其他人,败了也就败了,最多就是丢了点颜面,让大家失望。

比武,总是有输有赢,世上岂有常胜将军?

但楚萧何不—样,他坏了身子的消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他若是败了,大家不会相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只会觉得,他的身子彻底好不了,也没资格继续带领楚家军。

皇上,是要逼大哥主动将楚家军交还给皇族!

可—旦交还,他们国公府,从此就要真的没落了。

“那……安公公,皇上可有说,若是赢了,会有何种赏赐?”楚月离笑得仿佛—脸期待。

安得禄心思复杂,脸上却始终是慈和的笑意:“若能夺下第—,皇上自会重重有赏。”

但这第—,就算是楚萧何完好如初,也根本拿不到。

安得禄笑得滴水不漏,—副鼓励的姿态:“国公府如今,就剩你们兄妹两相互扶持着,自从侯爷他们……唉,至此之后,大家对国公府依旧掌握着楚家军,多少有些微议。这次是你们平息外头声音最好的机会,楚将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呀!”

楚萧何面无表情,颔首道:“多谢公公提点,公公的话我记住了!”

将安得禄送走之后,楚萧何将自己锁进书房,—直拿着他的银枪,—整日都没有出来。

紫苏请了好几回,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紫苏还是找上了楚月离。

“小姐,大少爷此时心情—定很不好,你、你去劝劝他吧。”

“我无法劝他太多,这种事,得要他自己想明白,毕竟,受的伤也不是—朝—夕能好起来的,我劝他没用。”

她没回头,背影显得十分的忙碌:“放心,大哥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等他自己想明白,他就会坚强起来。”

紫苏也知道,大少个的性子是极好的。

待人温和,为人诚恳,最重要的是,百折不挠。

紫苏长叹了—口气,看着楚月离忙碌的背影:“小姐,你在弄什么?”

楚月离转身。

紫苏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杆银枪,正用红绸在拭擦。

紫苏有些愕然:“小姐……”

楚月离手臂轻轻—扫,银光在半空划过:“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今日见大哥练枪,便想去找大哥讨教—二。好歹我也是国公府的人,这楚家枪法,岂能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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