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归功于柳素自怀孕后，被柳家和周家养的太好，再加上摔倒的时候柳素拼命护着肚子，这才没有出事。
周老爷顿时欢喜，叫柳素好好养胎，随后拉着还想骂的周夫人回去了。
柳父跟了上去，只剩柳母陪在柳素身边。
“我想见阿易。”
柳素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远远看着躺在榻上惨白着脸的柳素，不发一言。
柳素惨然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不用了，只要你以后消失在我眼前，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冷笑，“你说呢？”
“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我淡淡道：“有没有这个孩子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正如你和我也没关系了。”
“阿易，不是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是因为我受孕太难，大夫曾和我说过，我不忍告诉你。”
我笑了。
又是不忍。
当初她就是和我说，不忍周家绝后。
似乎只要她不忍，我就应该理解。
“既然如此，当初周瑾死后，你为什么要偷偷打掉我们的孩子？”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和周瑾青梅竹马，不想和我有孩子，尚且说得通。
可周瑾死了，她却打掉了孩子，这怎么看都说不通。
柳素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情。
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小声说道：“阿瑾死了，周家就绝后了，我想先给周家延续香火，再和你……毕竟周老爷年纪大了，等不起。”
我没想到，原来竟是为了这么个可笑的原因。
我当初还以为柳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所以哪怕知道这件事情，心里一直耿着不舒服，也从没质问过她半句话。
一厢情愿地去为她找理由，然后说服自己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