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巍巍伸出来的手掌里摊着一个香包。
“你,拿着这个去救他。”
我接过去,低头闻了闻,好奇特的香气。
“人鱼闻不得这个味道,他们一闻就会自爆。”
我攥着香包,眼眶里含着泪,师傅的脸上分明透着将死之色。
“等你们回来,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们主持婚礼。
快去吧孩子,别让他久等了。”
我狠下心来点了点头,转身跑去。
驾船到了三叉海域。
又是一样的风暴,卷入一样的戈壁滩。
我循着记忆走了和之前一样的路线,熟悉的路标在尽头露了出来。
很快,又到达了那个木屋。
我在旁边等了半天,看没有人就悄悄溜了进去。
记忆里柴房的位置一如往昔。
待我走近,安浅的面容渐渐浮现了出来。
他看到我的那瞬间,眼睛蓦然放大,很快就变为了狂喜。
“祁戈,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出去。”
我话不多说,把绳子给他解开。
拉着安浅出去,径直往外走。
这时,老者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出现了。
“来了就想跑?
你们这肮脏的人类。”
安浅梗个脖子,痛骂道,“盛爷爷,我爱上祁戈并不能作为惩罚的理由。
他心地善良,并不是你口中肮脏的人类。”
“肮脏就是肮脏,一条血脉。”
11
“够了。”
我冲上前,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冷酷。
“你不觉得你这种连坐有点过分吗?”
“安浅犯了什么错,至于让你把他父母都害死?”
老人的身躯屹立不动,没有回答我,“今天你两个都别想走。”
安浅大叫一声,想上去冲到老者面前。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