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浑身没有了力气，也不想和她争吵。
这样歇斯底里的反抗，在我家是最没有意义的，像是一拳打到软乎乎的棉花上。
惊不起任何波澜。
“我被辞退了，你儿子娶媳妇的彩礼，让他自己攒。”
我妈和李明斌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惊讶。
“你说什么？”
“我说我被辞退了，养不了你和你这个废物儿子了，听明白了吗？”
我妈气得胸口起伏。
“你……你这个死丫头，干什么都干不好，当初就不该信你的邪，让你去读这个书，早点嫁出去，彩礼还能帮衬帮衬家里。”
2
当初我骗了我妈，说只要读完大学，我就可以工作挣好多钱养她们。
还说可以帮李明斌攒钱娶媳妇。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了北大的文凭，就算是护理专业，我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是毕业后，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
不停的考试和业务学习，熬不完的大夜班和小夜班。
数不尽的护理不良事件。
在医院成了最底层的牛马。
我曾经想过去读研，但是被我妈一口否决了。
“有个工作就不错了，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最后还不是要嫁人。”
终于接受我被辞退的这个现实后。
我妈另辟蹊径，想出了别的办法。
“你自己把工作作没了，现在外面年轻的护士一抓一大把，你也没什么竞争力，还不如找个人嫁了，趁现在还不算老，说不定能捞个好一点的男人。”
“妈，我对你来说，除了是利用，是累赘，就没有其他的吗？
我也是你的女儿。”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
许是有些心虚。
她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对我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