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不上殷鹤年轻莽撞，却比不上他半分赤诚。”
我字字紧逼，裴既礼沉默了，手上的扳指转了几圈，无意落地。
沉郁的空气发酵，偶然吹来一缕风推着时间流动。
“殿下，你变了。”
他偏头看我，苦笑一声，极认真地又问。
“那我改了，往后做符合你心意的夫君，是不是就不用和离了？”
他的声音轻缓，散在空气里，叫我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既礼，惊才艳艳，年少便身居高位，骨子里都是自傲，这样的人轻易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我看得出他的后悔和承诺都是真实的，才更觉得可笑。
门外，婢女通报。
“殿下，殷将军来了，说今日休沐，要带您去京郊散心。”
我柔了眼，转头看他，微微一笑。
“裴大人的建议本宫拒了，今日与人有约，大人自便。”
裴既礼的手动了动，我没有认真看，将他的欲言又止抛诸脑后。
门开了，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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