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听言亲口跟你说，她厌烦伯父很久，要离家出走吗？”
“是…是啊，是听言亲口跟我说的！”
父亲也发觉了不对劲，他一把拽过步步紧逼的程清让，语气里满是质问：
“程清让你什么意思？
你们瞒着我什么？
乔听言不是早就逃走了吗？
！”
“是，是逃走了。”
程清让拨开父亲的手，捂住脸讽刺地笑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逃，才能逃到万箭穿心的装置里去！
被十二柄长矛刺穿身体！”
、
“又是怎么逃，才会被抛尸荒野！”
父亲本就阅历丰富，联想到近期的事情，身形一下子佝偻了下来：“你是说，那具尸体，是听言？”
他的语气像在瞬间衰老了十岁，眼睛却还盯着程清让，妄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啊。”
程清让抬头看向天花板，眼里满是绝望。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能看到虚空中的我。
“那具女尸，就是一个月前，所谓离家出走的乔听言。”
第7章 七
“谁！
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
父亲冲上前死死地抓住程清让的领口，想要得到答案。
我看着父亲激动的模样，觉得有些恍惚。
上一次见到他的情绪波动，似乎还是在他训斥我的时候。
自从孟落姝到来，他的重心便逐渐从我身上转移，到最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我。
“凶手？”
程清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哈哈大笑，随后直直地对上父亲的眼睛。
“是我！
是我在舞台上，亲手将那些长矛刺进了她的身体！”
“她就这么活生生地血流而死！”
锥心刺骨，的确让人绝望。
但最让人绝望的，是那种一点一点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失。
“什么…”父亲喃喃着松开了手，随后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