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三人其乐融融，我却只觉得刺目无比。
天下之大，竟没有属于我的容身之处。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是飘在程清让身边，看着他与孟落姝和父亲的亲密互动，
就像是个小偷，贪恋着不属于我的幸福。
演出那天，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由于我的出走，孟落姝顺理成章地取代了我，成为马戏团的中坚力量。
她穿着红桃皇后的演出服，站在聚光灯下坦然接受大家的喝彩。
而程清让坐在观众席，脸上满是自豪的笑意。
他们隔着人群遥遥相对。
“哎，帅哥。”
程清让身旁的观众许是搭讪，伸手戳了戳程清让，“原来这个马戏团有个著名的穿心魔术师，你知道吗？
她表演的‘万箭穿心’，真是天衣无缝！
就是可惜不知什么原因不出场了。”
我一愣，没想到死去一个月，为孟落姝而来的观众居然还能记得我。
“要我说啊，现在这个红桃皇后虽然也很好，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基本功不扎实，跟穿心魔术师相比还差远呢！”
“不过啊，”观众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听说了没？
梨花路那片最近发现了一具女尸！”
程清让皱着眉看着他，一言不发，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观众一拍大腿，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还没明白啊？
一看你就是新人！
一个月前，这个马戏团就是在梨花路那片演出！
魔术师也是在那场演出之后失踪的，要我说啊，这具女尸说不定就是穿心魔术师！”
刺啦一声，程清让手中的爆米花桶被他捏得变了形，“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明明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怎么可能会死！”
“嗨，”观众对程清让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就不懂了吧。
前一个顶级魔术师刚走，后面就来个红桃皇后顶替了，谁敢说这里面没点内幕？”
“说得极端点。”
观众左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