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妈妈被“拆解”之后没多久,她生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扒在院子的栏杆处告诉我,生孩子,很痛很痛。
妈妈告诉我,其实城里人生孩子,是可以打无痛的。
可是代孕的上家为了节约成本,无论是什么价位的代孕,他们都不会给代妈打无痛。
11
后来,二妞都生完第三胎了。
而爸爸见我的身体迟迟没有动静,说是挑个时间,就要带我去做检查。
我知道,如果检查出来,我就要跟二妞一样,被迫去代孕了,如果检查不出来,也许我的下场会更可怕,那就是和二妞的妈妈,或是当年的小六一样,被拆解掉,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埋了。
反正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会有人说出去。
这两年妈妈慢慢的把村子里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她还告诉我,村子外面,有一群叫做警察的人,他们会保护我的安全。
我有预感,妈妈似乎在为我离开这个村子而做着准备。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帮着妈妈一起去送菜。
送完最后一篮菜,妈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我绕过了村后的一片小树林。
我们的村子外围,是有一圈高高的围墙的。
妈妈带着我来到一棵枯萎了的老树桩下,扒开草丛,下面具有有一个被挖空了的树洞。
树洞里,还放着一只泛了黄的白色背包,装的鼓鼓囊囊的,我记得这是妈妈房间里的。
“飞飞,妈妈可能护不住你了,你得尽快离开这里。
明天一早,你带着这个包从这里出去,千万不要回头,一直跑到山下,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8点钟跟车去往县城,然后再到客运站,坐去京市的大巴车,找京市的警察,把包里的东西交给他们!
记住,路上谁和你说话,都不要搭理!”
我的脑袋懵懵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妈妈的眼睛,问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