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是吧？
想要钱？”
“拿我妻子来骗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说完，他迅速挂断电话。
可我注意到，他握着手机的手在剧烈颤抖。
许筱这时也反应过来，苍白着一张脸，身体微微颤抖着。
“阿笙……”
“闭嘴！”
陆笙胡乱撩起头发，在房间里踱步两圈。
如同疯魔了一般，喃喃自语：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我飘到他面前，看着他颤动的瞳孔，轻声道：
“陆笙，是真的啊，我真的死了，你不开心吗？”
下一秒，陆笙跌跌撞撞地拿过外套，疯了一样夺门而出。
我被迫飘在他身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许筱。
她怔怔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
警局半小时的路程，陆笙只用了十几分钟。
我飘在副驾驶都有些胆战心惊。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好像有多在乎我似的。
陆笙踉踉跄跄冲进警局，随手抓住一位警察的手臂，模样有些骇人。
“方颜然呢？
叫她出来！”
警察原本疑惑的神情变为怜悯。
“是方颜然的丈夫对吧？
跟我来吧。”
12.
停尸间好冷，我一个灵魂都觉得冷。
又或许是眼前的骨头太刺眼了，看得我想逃离。
陆笙却如脚下生根了一般，死死盯着那些骨头，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他试图抬手，到半空却无力地垂下。
开口时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你说这是方颜然？”
警察点了点头，“是的，尸体是在山里的陷阱里发现的，那一片之前有节目在录制，直到昨天才解封，今天有人上山的时候发现了尸体。”
似乎是有些不忍，警察顿了顿，才继续说：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