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躺在那,浑身恶臭,靠着两瓶葡萄糖吊瓶,饿得肝肠寸断。
“正好你回来了,以后学着怎么照顾你妈吧。
学会了护工,也正好在医院打打杂赚点钱。”
我把刘梦交给护工,让护工手把手带着她学如何给病人喂饭喂水、擦身换衣。
那恶臭的衣服刚换好,刘梦就再也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曾同住过一间病房的病友们对我们指指点点。
“你妈都这个样子了才来看望?
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我微笑着开口:“这不是我妈,是我前婆婆。”
“当初我老公出轨,她教唆老公离婚不给我分钱呢,不然我咋会不管她?”
“给她擦洗的是她亲女儿,当初被她拽着上山算命,结果被人贩子绑走了,大半年了也没见人来找。”
“她现儿媳怀着孕,不给吃肉吃蛋,被她气到流产了。
不然咋也轮不到我来看啊......”
原本义愤填膺的病友们听完,都变了态度。
“该!
活该这下场!
死老太婆,谁家摊上这样的长辈谁倒霉!”
“我要是你啊,我压根就不会来!
你管她以后会怎么地呢?
离这种祸害远点,省的她被雷劈的时候蹦到你!”
婆婆气到脸色涨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地抓住了床头的水瓶。
但她没了丢出去的力气,只攥住了几秒就松了手。
我嘲讽地看着我:“还想丢我水瓶子?
你有这力气吗?”
“从前打着为我好的名头磋磨我,如今轮到你了,这滋味好受不?”
“你儿子和你儿媳卷钱跑了,早就不要你了。
你猜被你丢了不找的女儿又能忍你多久?”
她的脸上闪过惶恐和害怕,惊惧地看着我。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啊。”
刚刚刘梦眼里的憎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样的日子,你也是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