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梳着俏皮的马尾,站在树下对着我喊阿珩。
她和沈诗悦真的很像。
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沈诗悦的时候,恍惚的觉得我的时鸢回来了。
可是我的时鸢不会回来了。
那年冬天她死在了我的怀里,鲜红的血染透了我的衣服,我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呼唤她的名字。
可是她再也没有睁眼。
她死后我就疯了,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遍一遍的抽自己的耳光。
自残一样的想要感受时鸢的痛苦。
时鸢死后的第二年,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几度自杀,差点成功。
家里人怕极了,将我送进了医院。
我在医院里住了五年,外公去世那年才恢复一些理智。
七年前,是我接受时鸢永远离开我的第二年,在见到沈诗悦的刹那,我崩溃了。
我知道她不是时鸢,可我却愿意将她当成时鸢。
可她和时鸢又不一样。
这七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出来,但想时鸢的时候好像越来越少了。
若不是沈诗悦非要说出来,我还以为我一开始爱的人就是她呢。
沈诗悦说的没错,我们都是骗子,骗自己又骗别人。
我剧烈的咳嗽出声,血从我嘴里喷出去很远。
我抱歉的看向赵锋,他却咬着拳头哭出了声。
我眼眶一红,侧过脸转移话题,“我想出去走走。”
赵锋抬手抹掉眼泪,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借轮椅。”
晚上的风有些凉,我在外面没走多久,就被赵锋强制的推进了医院大楼。
“你还记得时鸢吗?”
“当初我就说过,你这就是饮鸠止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太巧合的事肯定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骗局。”
这话赵锋确实说过,可我是个恋爱脑,又蠢又不听劝。
我仰着头看向赵锋转移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