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沈穆挡在我身前，隔绝太子的目光。
“明日多吃些，毕竟你们活不长了。”
宫中腊梅含苞待放，大臣妃嫔到场，皇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酒宴欢乐，太子看了眼对面的柳氏，起身往中间站，当着众人的面，提起昨日的事。
在座的人议论纷纷。
太子挺直身子跪下，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
皇帝慢悠悠放下酒杯，问刚跪下的沈穆，“昨日之言，可能自证？”
“回父皇，此前去江南，刺史和地方官随行，赈灾用度三方记之，请父皇过目。”
沈穆行事小心，账目在大婚前比对无误后，全部交由我爹保管。
沈穆确实不曾有任何问题，自然不怕查。
就算要人证，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子买通沈穆的人做假账，却不知账本非他一人掌管。
“王尚书可否给朕，给三皇子一个交代？”
年过半百的尚书哆嗦着，太子想替他说话，上位的皇后轻轻摇头。
尚书一人了承担罪责，连同诅咒帝王的罪。
可大家心知肚明，尚书是太子一派，其中必有太子的手笔。
皇帝一言不发，也无人敢多言。
酒宴重新开始，大伙儿努力让宫里重新热闹起来。
张守卫说，这些天太子侧妃和柳氏多有不合，柳氏宵想太子妃之位已久。
今日有了身份，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半个时辰下来，净顾着给太子挤眉弄眼了。
而尚书定罪后，太子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眼底已经有了醉意。
我注意着他二人，冷不防被人握住手腕。
“这酒很烈，也没热过，别贪嘴，顾着些身子。”
沈穆说着接过我手里的酒，把剔好骨的五味杏酪鹅放到我面前。
他知道我正值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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