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宴席上喝了许多酒，眼尾泛着淡淡粉红色，目光和语气却没有半点儿喝醉的样子。
姜野盯着我看了看，伸出手摘去我头上繁复华美的凤冠扔到地上，豪迈道。
“我要你跟我回羌离。”
我没斥责他的无礼，失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野嘿嘿一笑，“知道，你是皇帝的媳妇儿。
不过没关系，你也可以做我的媳妇儿。
我们……”
说着，姜野挠挠头，“那个词叫他娘的什么来着。
对了，联姻，这样两个国家就不用打仗。”
我揶揄他，“脏话你到学的挺快。”
姜野憨憨地笑起来，像只大狗狗似的，牵扯着他身上的铃铛也跟着响。
他凑过来，酒气扑了我一身。
“路遇风沙，你哥骂了一路，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端着中宫的架子，郑重地对姜野说。
“我不可以跟你走，我是皇后。”
姜野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神固执得像是山里冲刷千年也不变的石头。
“可我就要你。
你在这儿也不高兴，不如跟我去羌离。”
“而且。”
姜野朝我走进了一步，别有深意道。
“皇帝不要你哥哥了。
为了和谈成功，他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无言以对，宽大袖袍下的手一瞬间捏成了拳头，讪讪道。
“威逼利诱，你倒还真像个太子。”
姜野又恢复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真诚无匹道：“我只是喜欢你。”
我有些生气，为他的大胆也为李彦的不留余地，语气不善道。
“你才见过我一面，谈什么喜欢。”
“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心会跳的快一些。”
姜野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
“感觉到了吗？
凌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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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我定要起浑身鸡皮疙瘩，然后不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