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补充道：“我一直都说，我妹妹不是自杀的！”
“不是这样的。”
韩默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我身上：“他叫李天，两天前，在一起绑架案中丧生。”
“绑架案？”
我惊讶地反问。
“没错。”
韩默接着说道，“两天前，他被人绑架到一处废弃的海边仓库，绑匪索要七百万赎金。
他的父亲按照指示，在五点一刻将钱放在仓库附近的码头。
可是，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仓库就已经被炸毁了。”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所以呢？”
“经过我们的排查，”韩默的语气变得更为严肃，“只有你，楚岳，似乎有着最强烈的作案动机。
你一直怀疑，包括李天在内的考生们，在考场中杀害了你妹妹，对吗？”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承认：“是的。”
没等韩默进一步询问，我已经主动开口，态度诚恳。
我说我知道错了，韩警官，我不应该对你撒谎。
我说，我认识他，但我真的没有绑架过他。
韩默面色如常，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
我语气坚定地回答，“两天前，是他学校的招聘考试。”
“而我，是作为他的替考者参加的。”
案发之前
15
“凭什么？”
徐暮之质问我时，眼神里满是质疑。
“你曾说过，他正为考试烦恼，对吗？”
我答道，“那么，我将成为他的替考者，并在考试当天解决掉他。”
“这将是我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俯身靠近徐暮之，一字一句地说：“你要帮我，懦夫。”
我没有问他是否愿意，也没有征求他的同意。
因为我明白，对于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他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
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机会。
一个结束自己生命的机会，或者，一个复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