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媚的脸上布满了恐慌的泪水,怒声问:“周序淮!
你干什么?
!”
一如多年前,她护在我身前一样。
那副色厉内荏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丝毫不曾改变。
拳头硬生生改变了轨迹,砸到了墙上,磕出了血痕。
我抬起充斥着怒意和血丝的眼,狠狠盯着盛珣:“他故意摔坏了我们的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上,脸上出现了失望和不可置信:“一个摆件而已。”
“摔坏了可以再买,你凭什么打他?”
我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林枳夏却紧张地看着盛珣,准备带他出去找药店。
我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而干涩,透着几分固执和惶恐:“……林枳夏,你不可以食言。”
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顿时不耐地甩开我的手:“醉酒那天晚上答应你的事,不过是胡话,你别当真了!”
“那我们在一起这些日子,算什么?”
“你懂的吧,我只是太无聊了。”
……
门被重重阖上。
我终于动了动,俯身将地上碎裂的陶人紧紧按在心口。
她或许忘了,这对摆件是曾经我和她一起去陶社,她亲手捏成,慢慢上色的。
林枳夏曾笑着说这个就当成我们的定情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