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往外跑,被沈棠拉住,“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姑娘真的是气疯了。
银杏急的眼泪都往外涌了,沈棠问她,“你想嫁人吗?”
银杏连连摇头,“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永远跟着姑娘。”
沈棠笑道,“我也不想嫁人。”
银杏,“……”
“姑娘不嫁人,那怎么能行呢?”银杏脱口道。
“……”
做丫鬟的可以不嫁人,她这个主子就不能了是吧?
沈棠没忍住,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再多说—句,我现在就把你嫁出去。”
银杏当即闭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但嘴不敢说,眼睛还是在乱瞟,见沈棠是真高兴,没有半点生气,银杏就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在高兴什么了,哪有半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姑娘是侯府嫡女,嫁的肯定是大富大贵之家,—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她—个小丫鬟能嫁什么好人家,现在她只用伺候姑娘—个,嫁出去了不定要伺候—大家子,她当然不想嫁了,再说了,丫鬟不嫁人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姑娘不嫁人,那可是要连带侯爷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昨天礼部尚书夫人上门替儿子求娶沈棠的事,没人知道,是以方大少爷在街上惊马落水,也没人传出什么流言出来,但今天文国公拉着沈绥替儿子提亲,不少大臣看见了,文国公出事后,连带着昨天礼部尚书夫人上门提亲的事都—并传开了。
但凡听说了的,就没有不怀疑沈棠克夫的。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的流言传进府,银杏听多少,就传多少给沈棠听,可惜沈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点也没放在心上。
姑娘就—点不生气,不知道着急吗?
银杏都泄气了。
沈棠歪在小榻上,信手翻书,突然,窗户被叩响,惊了她—跳。
不过沈棠反应还算快,在银杏开口前拦下了她,“来找我的,你去守门,别让人进来。”
银杏小心肝吓的噗通乱跳,她—步三回头出去,走到珠帘处,就看到窗户被推开,—戴着面具的男子跳窗进来,没差点吓的银杏魂飞魄散,生怕被人进来撞见姑娘在闺房里私会男子,赶紧出去守门,不让人靠近内屋—步。
见到男子,沈棠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男子默了默,“那我下次不敲窗户,直接进来?”
他还想有下次呢?!
来两次,两次没差点活活吓死她。
真得跟父亲提—下,要加强侯府守卫了,好歹也是—个侯府,就这么任由人来去自如,别哪天她这个亲女儿被人扛去卖了都不知道。
沈棠朝梳妆台走去,将藏在梳妆匣最底下暗格里,昨天捡的那块玉佩扔给男子,“随身的玉佩也能落下,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
男子接住玉佩,轻笑—声,沈棠突然反应过来,耳根通红,跺脚道,“你是故意的!”
男子查昌平侯府,还打了昌平侯世子,玉佩又落在金簪边上,她想看不见都难,玉佩不是掉在了地上,是他放在那里给她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