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某就先回去准备了,叶姑娘,告辞。
再见你我便是夫妻了。”
沈长君起身告辞。
叶沁听见他要走,雀跃的心情里横生了一丝小小的失落。
但她素来稳重内敛,只得礼貌地将沈长君送离。
叶沁站在门里,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路的尽头,心头一时千思万绪。
那日一别后,再次见到沈长君,竟是在他们的新房。
沈长君一身酒气,回到新房掀了叶沁的盖头后,便躺在床上佯装醉得睡了过去。
叶沁无奈,面对桌上的酒盅与蜡烛,不知所措。
最后,她只好脱去自己和沈长君的外衣与鞋子,吹熄蜡烛,躺在沈长君身旁。
那个夜晚,叶沁从沈长君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昵称——阿容。
沈长君从未如此亲昵地叫过她,成亲之前称她为叶姑娘,成亲之后对他人称她为内子,私下相处总是称“你”或“汝”,最亲近的时候称过夫人,却始终带着尊敬与疏离。
后来,叶沁向沈家的下人打听阿容,但下人都不肯说,还带着怜悯的神色看着她,她不喜欢那样的神色。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沈夫人和沈长君的谈话,似乎明白了那些人的神色。
那天,她送汤去沈长君的书房,刚要推门,就听见沈夫人的声音。
“君儿,娘知道你喜欢容儿,娘也喜欢容儿。
但是娘和容儿没那个成为婆媳的缘分,你也莫太伤神了,要保重自己,为沈家开枝散叶。”
“娘,儿子知道。”
叶沁听见沈长君回应,他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感,只是一贯的顺从。
“君儿啊,你既然娶了叶家的女儿,你就要好好对待人家。
沁儿也是个不错的姑娘,莫辜负了人家。
我听说她最近在打听容儿的事,你以后还是注意些,莫要在她面前再提起容儿了,免得她多心。”
沈夫人又嘱咐道。
“许是儿子新婚那夜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
儿子以后一定注意。”
沈长君又回。
“予先生如何,还康健吗?
听说自从容儿去了,他就不怎么精神。”
沈夫人又问。
“老师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