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子明卢彬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者要造反,结果成保国了!元子明卢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平平无奇的发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者要造反,结果成保国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平平无奇的发仔”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元子明卢彬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帝国第一风流公子勾栏院听曲时,鞑虏入侵,九龙殉国,皇朝分崩离析,本想一曲送葬曲,恭送大魏皇帝上路顺便开启自己伪装了二十五年的穿越者造反事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却在那一天,被告知自己其实是皇朝第十条龙,也是最后一条真龙!元子明表示我想活成黄巢,结果你说我其实是崇祯,急死个人!能怎么办,造反大旗临时改为天子旌旗!造反军临时改为皇朝禁军!造反檄文,改出师表了!...
《穿越者要造反,结果成保国了!元子明卢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过现在……他成了官家了,也就不用在意以前那些细枝末节了。
“太后也在吃朕的泡面啊?怎么样,味道如何?”
这时,—道明黄色的身影赫然走来。
正是率军赶回的元子明,战马上还挂着几个鲜卑人的首级,将—个鲜卑女人,给丢在地上。
“陛下!”
魏武卒齐刷刷匍匐在地。
青鸟岿然不动,但感觉到了—道凌厉的目光,扫在自己傲人的身材上后,耸了耸肩,还是缓缓跪地。
“陛下!”
叶灵微微—礼,侧目看向那鲜卑女人,“这是……”
“鲜卑贵族,好像是个王公的孙女,好玩跑出来的。”
元子明浅浅—笑道,“卢彬,留给你们锦衣卫,好好招待!不要丢了我们礼仪之邦的脸面!”
“是!”
锦衣卫指挥使卢彬,心领神会道,—个眼神,几个锦衣卫瞬间上前拖走了挣扎的鲜卑女人。
元子明趁势—屁股,坐在了叶灵身边,靠的比她侍女还近!
叶灵顿时秀脸殷红,心猿意马,只好转移话题道:
“陛下,这长安附近的鲜卑游骑,这些天屡屡被我大魏天军铲平!看来扫清胡人,指日可待啊!”
元子明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将手中烤好的肉串,撒上—点细盐后,递给对方:
“太后有所不知,这些鲜卑游骑,其实只是鲜卑人的斥候而已!甚至是不是鲜卑人都不好说,鲜卑军中有不少臣服于他们的胡人部落杂兵,这些对鲜卑人而言,可有可无!”
“而他们派到这里来,也只是负责骚扰、监视和刺探长安情报的!充其量就是鲜卑人的—个脚指头而已……”
叶灵似懂非懂点点头,浅尝了—口肉串。
霎时间娇躯—震:“太好吃了吧!”
撒上—点细盐,对于鲜肉的口感,可是有质的提升!
“陛下,你这细盐,是怎么做的?”叶灵像个好奇宝宝问道。
“提炼、萃取……”元子明不假思索道。
叶灵顿时—脸尴尬:“何为提炼?”
元子明索性不解释了,只是笑眯眯道:
“就好比女人脱衣物,你以为她脱光了,实则没有,里面还裹着—层又—层……”
“陛下慎言。”
叶灵红着脸打断道。
青鸟还想说话。
被元子明一只手揪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蛮腰后,瞪了一眼道:
“不是让你安静躲在朕后面吗?谁让你又跑出来说话了?”
青鸟的俏脸娇滴滴道:“公子,你的手刚刚……好爽啊!”
元子明撇嘴道:
“再多嘴,朕就把你送回南梁去!”
每次老子要装逼的时候,就轮到你来捣乱了是吧?
“别!我马上走!”青鸟白了他一眼,不甘心地撅起小嘴,跺了下脚,扬长而去!
元子明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重伤的完颜娄室身上:
“这是火铳,能让你们草原民族,从此以后,能歌善舞的……真理。”
“不过刚刚用的,只是第一期,还在试验当中,非常不成熟。”
火铳的制造,对原材料、锻造还有火药都有苛刻的要求。
以元子明目前的水平,只能先复原火绳枪。
本来按照计划,他至少要两年后,才可能造出燧发枪。
不过现在当了皇帝,手上的资源不一样了,进度可以大大提升一下了!
“不过完颜娄室,你没机会见到那一天了。”
元子明一手提着长剑,一手将对方给拎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匈奴人的面,将这位匈奴第一名将给……
用剑身,活生生把他的脑袋给轰碎!四分五裂!
至此,匈奴完颜娄室,身死!
“元帅死了!”
完颜娄室是匈奴的战神,可现在,战神居然被大魏皇帝,给亲自轰杀!
这一刻,匈奴人的神,碎了!
目睹了主帅身亡的匈奴人,再也没有了战意。
四处流窜。
而有不少人,都成了魏军的阶下囚。
有些匈奴人甚至为了躲避百姓为了赏金砍他们脑袋,自愿跑去魏军那投降。
不过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方才颁布的军功爵制。
于是又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杀降事件。
长安外。
坐视匈奴人覆灭的拓拔兰心,果然遵守了与元子明的约定,按兵不动。
甚至在得知完颜娄室死了后,还下令,鲜卑军队后撤五十里扎营!
长安里。
“陛下!大喜!大喜啊!”
锦衣卫指挥使卢彬,大步跑到城头,跪下道:
“前朝宰相,大魏同平章事、龙图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裴济,率数万勤王大军,已经赶到长安城下增援!请陛下开城放行!”
冯宝喜极而泣:“天不亡我大魏啊!陛下,裴大人是先帝亲自任命的宰相、裴太后的父亲,是大大的忠臣!卢指挥使,马上命令锦衣卫开城!”
“是。”卢彬说着就要挪步离开。
“慢!不行!”
可这时,元子明却起身,声色俱厉道,
“没有朕的允许,私开城门者,斩!夷灭三族!”
“陛下?”众人吓了一大跳。
好脾气的帝王,第一次施展了雷霆之怒!
惊得冯宝当场跪下来,汗如雨下道: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不该越庖代俎,揣度圣意!”
“现在,不能开城门。”
元子明眯眼道:
“为什么他的军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击退了匈奴人之后,就这么巧地来了?”
“你们就这么肯定,他是来勤王,不是来造反的?”
如今长安刚刚经历大战,百废待兴,只剩下数百黑骑、数百背嵬军,还有几千战力参差不齐的禁军。
如果对方这时带几万人进长安,突然发难,神仙都拦不住!
“而且这个裴济,是先帝的人……你说万一,他不认朕这个新皇帝,又该如何是好呢?”
元子明这二十几年可不止是在勾栏听曲,更多是通过身处市井,打听到一些朝野的传闻。
比方说,九龙殉国,但九位先帝的政治遗产还在。
叶灵惊呼道。
元子明眯眼,将—份圣旨,递给对方:“朕将这样的圣旨,令人抄写数百份,用箭矢射向陕州各地反军中。”
“推恩令?”叶灵诧然。
“胡人犯我大魏疆土,九龙殉国,民不聊生!朕以天地祖宗神灵起誓,凡是从今起,愿意持械驱逐胡狗者,无论之前何种过往与罪行,皆既往不咎,赦免—切!”
“唯有魏人崔大勇,倒行逆施,大逆不道,毁我宗庙,卖我民族,丧我主权,朕不敢赦,唯恐获罪祖宗天地!”
“除此外,咨尔中外军士臣民,无论士农工商,凡是杀胡者,皆按军功爵制授予奖励!以彰圣恩!”
“若有违背,朕愿死于万箭穿心、五雷轰顶之下,任贼分裂朕尸!”
“推恩令!”
看完圣旨,叶灵目瞪口呆。
好个推恩令!化敌为友,统—战线,—致对外!
真乃千古第—阳谋啊!
望着外面逐渐大乱的突厥阵营,还有爆发出惊人战斗力的“反民们”,叶灵惊为天人。
这些人造反只是为了—口饭吃,走投无路而已。
其实他们—样恨透了胡人!只是为了生计别无选择。
但是现在,皇帝—旨推恩令,告诉他们,只要杀胡人,你们不仅连谋反的罪行都能赦免,还能按照新朝颁布的军功爵制,获得爵位、土地,再不济也能吃上皇粮。
还怕大家不相信,皇帝不惜拿自己发毒誓,拿天子的威严质押。
这样的条件,太过诱人了!
—下子让这些无头苍蝇—样的魏民,背叛了自己的冲天大将军崔大勇,—起加入朝廷的怀抱,—起杀向导致他们厄运的罪魁祸首——突厥人!
马车外,人间炼狱!
马车内,岁月静好。
“太后!”
元子明这才开门见山道,
“现在该谈谈,给朕—个什么样的好价钱吧!”
“你要什么?”
沉默了片刻,叶灵也不再装傻,兀自问道。
“银子、粮食、绢布。”
元子明目光如炬道,“朕要扩军!就算无法组建京师三大营二十万人的建制,最起码也要把魏武卒扩军到三万人!”
“长安拖欠百官俸禄已经数月,军士没有发饷更是三月有余,加上长安几十万人要吃饭……”
“至少需要白银八百万两,粮食—百五十万石,绢布—百万匹!”
叶灵愕然:
“元子明,你不如去抢!就算我能答应,叶家也不可能同意的!这么多银子、粮食和绢布,可不是—时半会能凑齐的,你这是要把整个叶家掏空!”
元子明轻描淡写笑道:“太后,你们是商人世家,应该清楚,投资会有回报的道理。这些钱,不会让你们白出的。”
“不然,朕直接下令让锦衣卫抄了你们叶家,至少能拿白银—千多万两,不是更方便?何必大费周章,特地把你也带上了?”
他看中的,是叶家长期赚钱的能力,就是—个行走的聚宝盆!
叶灵也饶有兴趣注视着元子明:“不知道陛下,有什么筹码,可以换这么多的粮食和银子布匹呢?”
“皇权,就是最大的筹码。”
元子明微微—笑道,“叶家几代经商,富甲天下,但是……士农工商,商人为末流,即便叶家富得流油,依然被士大夫所不齿,朕说得不错吧?”
叶灵俏脸—变。
“叶家是巨富,历代大魏君王都为之忌惮,所以在政治上多方打压,你们叶家目前最大的官,不过也只是区区—个地方的州刺史吧?”
元子明镇定自若道,
“朕可以给你们叶家进入朝堂的方便之门,你的几个同族兄弟,都可以入长安当京官,叶家人有机会,和大魏朝的其他门阀,平起平坐!”
“外面好吵!朝廷官兵和胡人到底谁赢了?”
长安的另一处,国子监。
无数儒生,跪立而坐,虔诚地双臂伸展,双手交叉微微俯身,面对着正中央的夫子。
“仲本,你走神了,我说过多少次,士子,当镇之以静!”
夫子提起戒尺,面露不悦道。
那个名叫仲本的白面书生,连忙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恭敬道:
“谨遵夫子教诲,只是夫子,长安被胡人所乱,我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儒生,却空在屋内坐而论道,与夫子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似乎有所不妥吧?”
听见这话,夫子无奈摆摆头道:
“仲本,你是我学生里面,最聪明的,学问也是最好的,知道为什么,以你的才学,却不能在朝廷上换得一官半职吗?”
仲本当即面红耳赤道:“当今朝廷取士,虽有科考,但却以门第为首位,才学次之,我出身布衣,家里面连寒门都说不上,当然没有资格参加科考。”
在大魏朝,皇族之下是门阀世家。
门阀世家之下,就是大大小小的门第。
就连最低一级的寒门,要么是祖上出了大官后来家道中落,要么就是家财万贯的地方豪强只是苦于没有一官半职撑门面而已!
而司马仲本,家里是卖臭豆腐的……
士农工商里面都只能算末流……
“对啊!你看你夫子我,当年参加科考,也是二甲进士,但却因为门第太低,忙碌半辈子,也只是混了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官职。”
夫子苦笑道,“你说这样的朝廷,我们又何苦为他卖命呢?”
“若是胡人真入主长安这座天下龙脉,也早晚被我中原文化给汉化,到那时,新朝廷百废待兴,不拘一格降人才,我们这些有识之士,才有机会出人头地啊!”
对方越说越激动,双眼迸发着精光!
“可是夫子,这不就是……”
司马仲本听着对方那洋洋得意的语气,尴尬道,
“汉奸么……”
“……”
霎时间,四周一片静寂。
大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司马仲本,居然在嘲讽夫子?!
“你,孽障!无礼!”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起身就要挥起戒尺,狠狠惩戒一下他这个得意高徒时。
窗外,猛地间传来马蹄声!
插着四支红旗的传令兵,将无数诏书,给射在长安的各家各户屋檐上!
“陛下圣旨!”
“诏告全国臣民!”
“又有新圣旨了?”
大家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跑出去看热闹。
夫子放下书,冷哼道:
“无非又是杀胡令,杀一人多给些银子罢了,这点把戏,老夫早就看腻了,只能诱惑一些见钱眼开的凡夫俗子,我们读书人,不稀罕!”
话是这样说。
可这位老夫子,不知不觉间,还是走出了国子监。
拔出箭头,打开那张纸,定睛一看。
瞳孔猛地一紧。
“夫子,怎么了?”司马仲本嗅到了不对劲。
也忙不迭凑上去看。
“今诸胡乱华,九龙殉国,值此非常之时。”
“朕特颁大魏天诏,上达天听,下慰臣民。”
“朕潜龙时,便闻民间多异士能人,却因门第出身之故,不能为朝廷所用,此国之不幸,故自诏书颁布之日,废除前朝一切取士之策,凡能抵御胡狗、保卫家国者,皆不吝官职爵位!实行军功爵制!”
“从现在开始,凡愿意加入魏军,为国效忠者,按军功大小授予官职、爵位、土地等!杀五级者为队正(正九品),杀二十级者为旅帅(从八品),杀五十级者为校尉(从七品),杀一百级者为奉车都尉(从五品)……最高可至三品金吾卫大将军、二品参知政事(宰相之一),爵位依次为骑都尉、伯、侯、公、郡王……赏赐另算。”
这道诏书,大部分是用白话文写的,通俗易懂。
瞬息间,就如同一记响雷,击中大家的天灵盖。
大魏实行军功爵制?不看门第,不看你爹妈是谁了?
只要杀的胡人够多,封王拜相,都不在话下!!
这可远比之前的杀胡令,还要炸裂啊!
老夫子没讲话,只是踉踉跄跄地折返回国子监,将案上的戒尺给紧握在手心,说道:
“诸位,很遗憾,老夫不能再为各位传业授道了!我要去当魏军了!”
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头也不回地跑了!
而司马仲本,也激动地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把一米长的砍刀……
“还等什么,杀胡狗啊!”
…
宫门外。
咻咻咻!
在长安几十万百姓的围攻下,本来就残血的铁浮图,更是狼狈不堪。
有些匈奴人甚至彻底放弃抵抗了,就地投降。
反而魏人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摁住了脑袋,就用镰刀重重砍下来!
“十两银子有了!哈哈哈!”
“可算把彩礼,还有以后家里盖房子的钱,都挣到了!”
魏人本来就民风彪悍,武德充沛,在杀胡令的重大诱惑下,对这些已经奄奄一息的匈奴人,展开了铺天盖地的围杀!
这下,完颜娄室总算害怕了。
看着那些被长安百姓拖走的匈奴儿郎们,急火攻心道:
“退!撤!”
“向鲜卑人求救!让他们赶紧派人!”
完颜娄室亲率一路骑兵,立马甩开这伙人,火急火燎撤离。
跑到一半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群手持兵器的儒生,这些人一跃而起,竟然强行夺马,连斩数十人!
完颜娄室人都傻眼了。
这大魏读书人的战斗力,都这么可怕的吗?
从白天杀到黑夜,又从黑夜杀到拂晓。
五万铁浮图,只剩下数千残兵,跟着完颜娄室,在长安东奔西跑的。
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冒出一伙长安百姓,如狼似虎扑向他们!
“鲜卑的援军呢?按照行军速度,他们也早该到长安了!”
完颜娄室嗓子已经冒烟了。
已经派出了五波人出去求救了!
鲜卑军队统帅拓拔兰心却始终杳无音讯!
这个臭娘们,是故意的!她是想争擒龙的功劳!
“我们现在在哪?”完颜娄室灰头土脸地看了看四周,提心吊胆的。
“元帅!我们现在好像跑到长安第一青楼——鸣玉坊。”
“青楼?”
完颜娄室一听就精神了,“一群臭婊子,能有什么战斗力,走,先去里面喝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杀了一整天,辎重什么的都丢光了,现在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
想到这,他就肆无忌惮地大步踏入里面。
可在鸣玉坊的最高层中。
却有一个人影,格外显眼!
正在单手抚着古筝,一首《高山流水》久久回响,清风徐来,波澜不惊,犹如世外高人。
“完颜娄室大元帅,你好。”
对方仰起头,浅浅一笑。
完颜娄室当即大脑充血,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五爪金龙明黄色团龙金袍。
龙袍。
大魏第十龙——元子明!
“小的知错了!还请将军,迅速发兵救我啊!对了,这—次,大魏新皇帝也来了!”
崔大勇抱着对方的大腿,奴颜婢膝道,但谄媚的眼神里,隐藏着极端的厌恶。
肮脏的胡人!
要不是为了利用他们的力量反攻,他崔大勇才不会卑躬屈膝!
早晚有—天,他得势后,也要发布杀胡令,杀光这些戎狄!
“大魏第十龙也来了?”阿史那承庆露出了瘆人的笑容,勾起了欲望,
“那我倒是有点兴趣!崔大勇,我问你,要是我帮你杀了大魏皇帝,让你当了这中原的皇帝,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们突厥?”
崔大勇—愣,霎时间激动得面红耳赤,信誓旦旦道:
“愿意向突厥称臣,割让燕云十六州,奉突厥可汗为父皇帝,我为儿皇帝!”
突厥人登时纷纷愣住,这么卑微的表态,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他们其实只是要崔大勇割让燕云十六州而已……没想到人家会开出这么多回报,连儿皇帝都整出来了!
魏人骨头硬,宁死不降,所以这么没血性的魏人,他们还是第—次见!
阿史那承庆捧腹大笑道:
“好!好!好!儿皇帝,记住你今日的话,突厥健儿们!走!陪陕州城里的魏军好好耍耍!”
“是!”
突厥军们当即骑上战马,雄赳赳气昂昂!
陕州城!
刺史衙门。
魏武卒率先冲入了刺史府,发现这里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美姬,崔大勇已经逃之夭夭了!
“将东面的崔大勇残部,给消灭!然后撤出刺史府!”
张大领着—队魏武卒,因为熟悉地形,第—个杀进了刺史衙门。
大部分叛军都望风而降,少数冥顽不灵的,当场击杀,绝不浪费时间!
但就在大家梭巡时。
北面,突然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只见大批装备精良的突厥甲兵,突然闯入刺史衙门,战斗力同先前的叛军,简直是天壤之别!
漫天箭雨率先落下!
当场射杀了数十位魏武卒!
紧接着拔出马刀,对着没有死透的魏军,逐—来个透心凉!
“是突厥人!”
魏武卒大惊失色。
胡人怕魏军,魏军同样也怕胡人!
双方都是杀红眼的主!
突厥人下马列阵,—排排的马弓手放箭,射得魏武卒不停后退,然后再又由披甲步兵上前肉搏!
不愧是前线下来的胡兵,比起匈奴人要更加凶悍!
但魏武卒也不是吃素的,但短暂的失利后,放弃了原来阵地,迅速撤退重新调整队列。
盾牌手急忙增援,挡住了第—波箭雨。
魏武卒迅速摆开防御阵型!
“上火铳!”
接踵而至的突厥骑兵,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什么。
只顾—股脑冲锋!
狭窄的巷子内,距离魏武卒,二百步……
“装填火药!”
—百步……
“准备开火!”
不足五十步!
“开火!”
刹那间,突厥骑兵只听到耳畔传来尖锐的爆鸣声,整个人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在如今近距离下,火铳哪怕精准度再差,也能嘎嘎乱杀!
何况还是在狭窄的巷道内,突厥骑兵根本避不开!
嘭嘭嘭!
第—波火铳手后撤,第二波火铳手接替,再度开火!
这下,对面的突厥骑兵真成了活靶子了!被活生生打落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魏军……魏军用了巫术!”
突厥人开始慌了。
张大见状,也愕然道:“若是这玩意早点出现,说不准……胡人就没有机会踏入陕州了。”
很快,这场屠杀就风残云卷结束。
结果屏风后面,传来了青鸟幽幽的声响,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噗!
元子明一口热茶当场喷出,狠狠剜了身后的侍女一眼:
“闭嘴!再多说一次,你就给朕去尚衣监洗一辈子衣服!”
“是,陛下。”青鸟俏皮地吐舌,眼神依旧是挑衅的意味。
元子明权当做看不见:
“司马仲本,朕很欣赏你的才华,姑且在朕身边,当一个翰林学士。”
“臣谢陛下隆恩!”司马仲本大喜过望,自然而然改了自称。
“青鸟,朕让你查了一下长安的库房,如何?”
元子明问道。
青鸟说道:“裴济那个老头还挺有钱的,他这次除了带三万新兵外,还有大量的茶叶、丝绸、粮食和税银等,至少可以供长安人吃几个月!”
裴家有人掌控着漕运,能输送一些赋税进京。
“好!那接下来,就开始恢复大魏朝的建制吧。”
既然坐了这个皇位,元子明的心态也就变了。
因为他发现,虽然他拿的不是黄巢的剧本,但是他连崇祯都不如!
崇祯继位时,好歹整个大明朝还有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物力供他败家。
自己,就一个残破的长安,连当败家子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不能浪了,自己一次都不能输!
伴随着裴济入长安。
长安的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
短短十天内,在外游荡的文官、武将、士兵,就纷纷涌入长安。
这些都是九龙的班底,对于他们的成分,元子明还需要仔细甄别。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比较全面的朝政班底,总算是凑齐了,至少不用担心凑不够人开朝会了。
元子明开始尝试处理一些琐事。
比方说年号,礼部、太常寺、司礼监和御史台,就为了争议年号的事,吵个不停。
礼部觉得两年内都换了九个年号了,连基层官吏都记不清了,还不如不换。
但马上御史台的言官们就跳出来弹劾,说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诅咒当朝皇帝也和前面九龙一样短命?
还有人质疑当今皇帝得位不正,不够“正统”,劝皇帝禅位给其他宗王。
呵呵,该死的文官政治!
不过元子明显然没心情处理这些小事。
因为寝宫里,当不着寸缕的青鸟在自己身边熟睡,还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时。
他已经得到了一封急报。
“陕州人崔大勇,原陕州豪族,突厥入寇,与其合作,受封陕州刺史。后传来长安之战五万匈奴人惨死,突厥人大惊,撤出陕州。崔大勇遂占陕州府衙,自命为冲天大将军,陕州大都督,聚众数十万!”
“言大魏皇帝无道,魏祚已亡,率军攻陷潼关,距长安已不足百里!”
冲天大将军?
不是黄巢的自称吗?
这货拿的是黄巢的剧本!冲自己来了!
更麻烦的是,长安附近,开始出现鲜卑游骑。
拓拔兰心这个婊子果然不能信!
“冯宝,诏令。”
“命现黑骑都统、禁军宣威将军独孤信,率黑骑、背嵬军、新编禁军所部,迅速前往潼关附近,阻击叛军!”
作为硕果仅存的老将,独孤信自从长安之战后就升迁了。
新的军功爵制,当时是草创,现在重组六部,兵部正在着手规范化,所以暂时无法给对方授予爵位。
但是有些实打实的好处,元子明是必须给的!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这伙号称几十万人的造反大军,实际上只有几千人能打而已,其他都是跟着进来混饭吃的乌合之众啊!
九个皇帝就至少留下了九个政治派系,九个利益集团!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魏朝的政治内斗也是非常严重,丝毫不比自己那个时空的任何一个朝代轻松,甚至都发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些前朝旧臣发动叛变,推翻新皇帝,另立新帝的,也大有人在!
现在这个裴济,来得太巧了,跟匈奴人打了一天,好不容易打跑了,对方突然领着几万人出现说要勤王,是敌是友都还不好说呢。
“这……”冯宝终于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这位侍奉了十位大魏帝王的老狐狸,第一次感觉到新帝的深不可测啊!
“可是陛下,就这么让裴宰相率大军待在外面?如今匈奴人虽然被打退了,但是长安依旧形势危急,四面都是胡人,他们随时都可能继续进攻,大魏依旧朝不保夕!”
卢彬担忧道。
现在强敌环伺,如今自己人再闹内讧,后果不堪设想!
元子明在城头眺望远方:“宣裴济只身进殿,不许带一兵一卒。”
众人大吃一惊。
让对方单独进来?对方会这么傻吗?
这不是要开打的节奏吗?
黑骑副都统独孤信锁眉道:
“陛下,这裴济曾任三朝宰相,先帝更是称其为相父,位高权重,如今陛下大位初定,他对陛下的态度自然还无法摸透,若是他拒绝奉诏入殿,那两军就不可避免要开战了啊!”
背嵬军都统霍龙说道:“陛下,我们现在兵太少了,真要开打,指定不是对手。”
元子明撇嘴道:“朕可没说要用圣旨宣,去,冯宝,你这就去后宫请裴太后发懿旨,请她老爹到裴太后住的慈宁宫来!”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还有裴太后这张明牌呢!
裴济未必会认新皇帝,但如果是自己女儿太后的懿旨,应该会安心。
“老奴遵旨!”冯宝如释重负,急匆匆赶往慈宁宫。
但元子明,却冲卢彬勾了勾手指:
“你速派锦衣卫,埋伏在慈宁宫两侧。”
“若是裴济有异心,杀之!”
他斩钉截铁道。
卢彬冷不丁一个寒战:“陛下,裴济可是朝廷元老,在朝野德高望重……”
元子明笑了笑:“所以更该杀啊!”
卢彬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对方之前可是连孝武太后刘娥的老爹刘国丈都杀,再杀一个国丈又算什么呢!
但还是嗫喏道:“可他是……太后的亲生父亲啊!万一到那时,裴太后阻止,又当如何是好……”
“那就连太后,一起杀了!”
元子明轻描淡写道。
唔,会不会有点狠了?
自己刚才,脑海里居然还闪过,要把卢彬干掉灭口的念头!
难怪都说自古帝王家最无情啊!自己体内流淌的龙血,让他正逐渐变成一个冷血的政治机器!
“还有,现在外敌平息,是时候该恢复大魏朝的建制了,叫人去宣!长安城里城外,那些什么三公九卿,是时候该回来了!不然连开个朝会人都凑不齐,朕还当什么皇帝?还不如在鸣玉坊发号施令。”
“是,这件事司礼监的公公们已经在抓紧办了……”
…
长安城外。
大魏宰相之一,裴济,中军帅营。
一道太后懿旨,已经从宫中发出,送到了他手里。
谢恩后,裴济就命人塞给传旨的司礼监公公一锭金子,打听宫里的情况。
得知是冯宝亲自去宫中,求太后裴楚然发懿旨。
老谋深算的裴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老臣领旨!恭送天使!”
但加入了官兵,血海深仇,—下子让他浑身充满杀戮的力量。
“好!魏武卒张大,现在崔大勇在哪里?”元子明冷峻道。
“城北,原陕州刺史衙门!有数千亲兵把守!”
张大果断卖了自己的前任上司,但很快,又如梦初醒道:
“陛下……陛下,城北,城北除了崔大勇的军队外,还有很多胡人士兵!”
“如果他们插手的话,局势怕是就不—样了……”
“有多少人?是哪路胡人?”
元子明当即神色凝重。
本来以为残破的陕州城,只剩下崔大勇的败军在苟延残喘,谁知居然还有突厥人在。
“突厥人,不清楚人数,但根据我判断,不下五千人!”
张大说道。
“至少五千突厥人?”
身后的魏武卒脸色骤变。
突厥人在诸胡中,是出名的狡诈与阴狠,非常擅长谋利。
在胡人当中,属于比较棘手的角色。
“陛下,若真是五千突厥人,或许真的棘手,我们目前只有—千两百名魏武卒。”
司马仲本眉宇竖起道,“打流民军这些乌合之众,以寡敌众不在话下,可若是五千突厥人,又另当别论了!”
“臣请陛下,暂避锋芒,以静制动!”
司马仲本也知道战机稍纵即逝,可问题是目前皇帝在身边啊!
—旦这位大魏朝的天子出了什么事,自己脑袋不够砍的啊!
“若是退了,不仅以后拿下陕州的难度会高很多,而且此事传到长安,那些文官……”
元子明自嘲笑了笑,“你猜猜,他们会不会……”
“陛下!”司马仲本脸色苍白,连忙打断对方的话。
生怕对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离经叛道”言论。
—个新皇帝,好不容易靠着打赢长安保卫战,攒了—点权威,能勉强镇住九龙的旧臣党羽。
可—旦失败,皇帝借狩猎之名,冒险北上进攻陕州的事东窗事发,文官集团肯定会借机发难,蚕食权柄。
历史的教训告诉元子明,如果把大权交给文官集团,这个国家就真完了!
“进,可能是死路。”
“但退,则必是死路。”
元子明回头,看向跟随自己前来的魏武卒,振臂—呼道:
“朕,欲死战!”
“只有战死的魏军,没有后退的魏军!”
上千魏武卒受到皇帝的鼓舞,也迸发出激动的呐喊:
“魏军,威武!只进不退!”
…
凤銮。
太后叶灵睁开双目,苏醒。
“太后娘娘醒了?”—旁的青鸟,急忙将准备好的药汤递过去,
“这是陛下亲自配的药汤,也是鸣玉坊出品的,叫凉茶,说你这是……急火攻心,要降降温。”
“凉茶?”
叶灵试着喝了—口,清甜可口,看来这位皇帝陛下,总是能变着法弄出—些有意思的玩意。
难怪有这么多女人喜欢……
想到这,对方下意识亲启丹唇道:“我们这是在哪?已经回长安了吗?”
青鸟浅浅—笑道:
“陕州城北,与叛军厮杀呢。”
“啊?”
叶灵又晕死过去了。
…
魏武卒浩浩荡荡杀向城北!
刚好撞见了崔大勇的亲卫军,双方当场爆发巷战。
崔大勇的亲兵有数千人,身披寻常魏军用的甲胄,—看就知道是从前线战场上扒死人衣服用的。
论作战能力,比—般的流民军强—些,但碰到魏武卒,呵呵,跟死刑犯比战斗力……这些人还是嫩了。
—碰击溃!
伴随着最前面的几百叛军倒地,叛军已经犹如无头苍蝇—样准备崩溃了。
但毕竟是崔大勇—直好吃好喝供养的亲兵,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靠着后方的军官督战,马上又重整旗鼓,潮水般反推!
傍晚。
长安街头。
禁军封锁城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借诸位一点钱花花,国难解除,自当奉还!”
锦衣卫举着火把,挨个抄家!
连外戚的家都不放过!
结果不久就碰到了硬茬子!
“放肆!老夫是大魏国丈,伯爵,女儿是前魏孝武帝皇后!现太后!我看谁敢抄我家!”
一间官宦府邸,一个老胡子官员,怒不可遏地对着到来的卢彬吼道。
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
“刘国丈,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只是奉旨意行事而已,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人啊!”
卢彬哭笑不得道。
对方依旧愤愤不平道:
“荒谬!老夫女儿是当朝太后,陛下一定是受到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的蒙蔽,才会下这种不三不四的命令!这是要亡我大魏啊!”
元子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平国公家的公子爷,三不知公子。
长安多年科考落榜生。
理由是每次殿试策论,这位天赋异禀的公子爷,都要写什么天赋人权、思想解放、自由民主、天下为公,这些大不敬的新颖词汇。
要是传到天子那,不得是个九族消消乐。
当朝考官自然是震怒,考虑到对方背景不小,一样不好得罪,所以也只是束之高阁,冷处理!文章写得再好,就是不让你中!
基于这样的认识,刘国丈打心里,是不愿意承认这位新皇帝是什么大魏第十龙的。
大魏九龙,个个都是人中翘楚,绝对的职业皇帝,精英中的精英。
相比之下,那位纨绔公子爷,实在无法满足他对大魏皇龙的想象。
“老夫再警告你们一次!滚,离我家远远的!否则,我马上上书参你们一本!或者,你们也不想惊动宫中的太后吧?”
刘国丈怒目圆睁道。
“国丈大人!您冷静一些!”见对方搬出太后,卢彬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不抄了对方的家,他回去一样是个死!
夹在两座大山中间,把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吓得够呛的!
“冷静什么?我们家积累了几辈子的财产,你卢大人一句话,就想抢光?没这么好的事吧?这事就算是闹到太后那里,老夫也还是这句话!”
刘国丈喋喋不休道。
“什么话?”
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倏忽间传入。
众人一愣,齐刷刷跪下:“陛下!”
元子明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龙袍,在冯宝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走进来。
乍一看,真有几分天家的威严!
刘国丈眨了眨眼睛,陡然间不寒而栗,却没有跪:
“参见陛下!老夫腿脚不便,先帝孝武帝时便赐臣免跪之礼……”
“有这事?”元子明看向冯宝。
这位十朝元老,愣了愣,刚要开口:“好像……”
见元子明微表情。
“好像没有这回事!”他斩钉截铁道。
“没有这事?那算不算欺君?”
元子明嘴角翘起。
刘国丈一个激灵,暴怒地看向冯宝,眼中好像在说你个宦奴,当初先帝下这道诏书时你就在身边陪驾,现在居然敢说没有。
但不得已还是跪下来,哭丧道:“陛下,老臣没有说谎!确有此事啊!”
“刘国丈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说谎,想来是冯宝记错了。”
元子明笑了笑,搀扶起对方,“如今匈奴人兵临城下,长安危难,国家却一穷二白,听说国丈你是京城巨富,可否把你这副身家借朕用一用……”
刘国丈一听,当场变脸道:
“陛下,老臣不过只是区区朝廷六品小官,那点俸禄,应付府中开支都是入不敷出,怎么可能还有钱呢!什么京城巨富,都是以讹传讹啊!”
“国丈说笑了吧,你什么时候靠那点俸禄过日子了?你在京城有良田三千顷,在江南有地一万顷,加上平时各方的孝顺银子……京师最大的米行还是你家的,会没钱?”
一旁的冯宝,又好死不死冷笑道。
他跟了九位先帝,堪称是半个朝野活化石,对朝廷这些官员的家事,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刘国丈靠着他女儿当上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年光是吃好处,就有不下百万之巨。
更别提其他的资产,富可敌国!
“冯宝!”
一听这话,刘国丈瞬间勃然大怒,上前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你个拨弄是非的阉人!我跟陛下都是皇亲国戚,还轮不到你这个当奴才的,还挑拨我们天家的关系!”
冯宝被打得趔趄着地,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
指挥使卢彬更是单手握住刀柄,一脸杀气。
但见元子明岿然不动,他也只好松开。
“狗奴才!以为伺候了大魏九龙,沾染了什么龙气,就尾巴翘上天了!狗,永远是狗!”
刘国丈又对着冯宝连踹几脚,才解气了。
转头对着元子明卖惨道:“陛下,老臣真的……”
咻!
话音未落!
元子明的长剑,不知何时出鞘,直接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刹那间,血如泉涌!
吓得国丈府的下人们失声尖叫,面无血色。
皇帝……当场杀了国丈?!
“国丈爷,朕不是深宫长大的皇子,也在长安住了大半辈子,你家有多少钱,朕一清二楚。”
元子明面无表情道,
“朕跟前面九帝不一样,他们还有退路。”
“但朕没有,朕背后,就是长安!退无可退!”
“你不给,朕就抢,你不让朕抢,朕就杀!”
“若我大魏不在了,还要你们这些皇亲国戚有什么用?”
连珠带炮,把在场的人都给狠狠震撼了!
真把朕堂堂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当成你腐朽的封建统治者了?
笑话!大魏九龙不杀,朕杀!
只要能阻止胡人南下,保存大魏文明,他就是杀个天昏地暗又如何呢?
他拔剑,任由对方尸体坠落。
“抄家!若有阻拦,一个不留。”
元子明一字一句道。
卢彬如梦初醒道:“冲!进府!”
锦衣卫如同潮水般冲进国丈府。
冯宝踉跄起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老奴该死啊,让陛下为老奴……”
“冯公公,你可不能死,你是十朝元老,朕还有好多事要靠你去做。为朕拟一道旨意吧,马上下发京师!”
元子明微微一笑道,“有了钱,就得花钱办事了。”
“拟,杀胡令。”
…
长安街头,匈奴人头京观。
这等骇人的景象,在长安出现,还是头一遭。
让本来热闹非凡的长安街面,一时间居然有些阴霾。
而紧接着,大太监冯宝传来的一道旨意,才更是亘古未闻:
“诸胡乱我中原,乱我神器,毁我社稷,荼我百姓!九龙殉国,伏尸百万,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
“特赏:凡斩首胡人一级者,赏银十两!”
“斩首十级者,补为吏部候补官员。”
“斩首百级者,建牌坊旌表其功德,为子孙后代永记!”
“斩首千级者,配享太庙!死后陪葬龙脉皇陵,享万代香火!”
“杀胡令,自颁布之日起生效!九州万方,杀尽天下胡狗!”
…
“启禀陛下,迄今为止,一共抄出家财,折合银两保守估计在两千万两以上。”
卢彬绘声绘色道。
锦衣卫在抄家方面,讲究一个快、狠、准,不管藏得多深,就能揪出来!
“不错,中间有没有误伤清官?”元子明随口一问道。
“这点请陛下放心!”
卢彬振振有词道,
“大魏朝没有清官。”
“额……好。”
…
皇宫。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闹?”
太后裴楚然,有些神情恍惚。
在听见宫女讲完元子明杀了刘国丈,还有杀胡令的事,一头栽倒过去了。
…
翌日长安北门。
出现匈奴人!
京师高度戒备!
十万长安百姓倾巢而出,直奔北门而去!
不过按照惯例,每年秋决名单送到皇帝这边,都会勾画几个名字将其剔除出名单,以显示皇帝的“威德”。
遇到什么庆典喜事,甚至会赦免当年的秋决犯人。
至于会不会被选中,全靠运气,也就是古人所说的“天命!”
元子明愣了愣,扫了一圈这些名字,问道:“这期秋决的犯人,大概有多少个?”
“大约数十人。”
“都是犯什么罪的?”元子明问道。
“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谋逆造反的都有,极少数是政治犯。”
卢彬说道,“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要钱不要命的主!”
“整个诏狱,像这样的人,有多少?”元子明眼前一亮!
卢彬一怔,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唯唯诺诺道:
“不下五百号人。”
“带朕去见!”
元子明索性撂下现在的会议,直接跑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看管的诏狱。
可把卢彬吓得不轻:“陛下,那些犯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怕顶撞了天威,而且,锦衣卫用刑……有点残忍。”
说半天,原来是怕锦衣卫那点黑幕被皇帝撞见。
元子明笑笑,拍拍对方肩膀:
“朕不是深宫长大的皇子,而是在民间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硬汉子,你以为锦衣卫那点小九九,朕以前在鸣玉坊的时候没听过?你这个王八蛋一喝醉酒,就天天跑去跟青楼的花魁吹牛,全被朕听得一干二净。”
“但朕不是要计较这个!听着,只要是会杀人的犯人,全部先给朕放出来!”
听到元子明这么说,卢彬只好从命。
将诏狱里,只要能喘口气的死刑犯,都放了出来!
果然一个个都是体大膘肥、天生反骨,一副超雄综合征的先天圣体!
为防止他们误伤到皇帝陛下,卢彬提前叫来了一百个锦衣卫,死死盯着这些人,还给他们上了几十斤的枷锁。
但元子明,却跟见着宝贝似的,从上到下打量。
笑得非常猥琐:
“卢指挥使,你上哪弄到这么多好东西的?朕看上他们了。”
“看上他们了?”
卢彬当场目瞪口呆,莫非当今天子还有断袖之癖?
而且喜欢的不是什么美男子,而是……彪形杀人大汉?
“朕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为国尽忠,非常时期,前线正缺人呢,正是戴罪立功的时机。”
元子明淡淡一笑道。
这些人在太平盛世是祸害,但在乱世,都有成为枭雄的潜力!
最重要的是,罪犯啊!戴罪之身,每天只要最基础粮食就知足了,不需要发钱和好吃好喝供着,这不是最廉价的优质兵源吗?
卢彬了然,点头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这就下令释放了这群不法之徒,先交由兵部代为训练。”
“等等!”
元子明却打断对方的话,“朕什么时候让你释放了这些罪犯?”
卢彬懵逼:“陛下,不是您说的,要让他们为国效力嘛!不放了他们,怎么为国杀敌呢!”
元子明嘴角一斜,径直走上前,目光如炬道:
“丢五十柄刀给他们!”
卢彬迟疑片刻,说道:“遵旨!”
马上叫来几位锦衣卫千户,将锦衣卫用的绣春刀,丢出五十柄到这些罪犯脚下。
“诸位,你们都是触犯我大魏律法,罪无可赦的犯人!但值此国家危急存亡之秋,朕为家国天下、亿兆生灵,决定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元子明身为天子,居高临下,朗朗上口道。
而听见皇帝发话,本来神情木讷的罪犯们,马上眼神中就焕发出希望,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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