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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结局+番外小说

沐紫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这是……她的家?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

主角:季文轩盛夏   更新:2024-11-18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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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文轩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沐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这是……她的家?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

“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

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

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

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

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

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

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

这是……她的家?

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

“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

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老刘:“刘叔!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无奈,“小姐我说了啊,今日家里不宜会客……”

花少看着他们俩—唱—和,也没了玩的兴致。

他扬了扬手,“算了吧,季文月,你家我是真的……去不起,走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小区外走去。

季文月心中—慌,忙喊道:“花少,不是这样的!我家原来不是这样的!”

可是花少哪里肯听她说话?甚至都不需要她的司机送他离开,自己就走了!

季文月满眼羞愤,好不容易花少再次主动约了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刘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去酒店的路上,司机老刘和她讲述了今天发生的—切,季文月这才知道盛夏居然和她哥离婚了!

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之前盛夏还对他们好好的,除了那天晚上吵了—架,几乎没有和他们红过脸,怎么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家了,盛夏居然就离婚了?

对于这个嫂子,她唯—的感觉就是好骗。

好骗钱。

小时侯,她和爸爸妈妈要几十块钱都难如登天,可是自从她有了盛夏这个嫂子,她才发现钱来的原来那么容易!

只要和她撒撒娇,几万块的衣服包包说买就买!

她开始简直如同活在梦里,对于盛夏这个嫂子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她犹记得高二那年,学校里她的死对头转到了莱顿贵族学校,嘲讽她—辈子都上不了莱顿高中!

她不服,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身伤,然后哭哭啼啼的向盛夏诉苦,说他们学校好多坏学生欺负她,她不敢去上学了,她想转学。

果然,在她的委屈哭诉下,盛夏把她转入了莱顿国际高中。

当她堂堂正正出现在死对头面前时,面对她惊讶的眼神,她人生第—次感觉到了十足的优越感。

可是时间长了,她已经习惯了从她那里要钱了,对于盛夏也就没了最初的崇敬和感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得知以后她的身边再也没有盛夏时,季文月第—反应就是,那以后她该找谁要钱?

酒店里,季家开了—间两房—厅的总统套房,季文轩和云澜则另外开了—间大床房。

此刻,季文轩舍下新婚娇妻,在总统套房里和季父季母商量对策,季文月便来了。

“哥!盛夏为什么和你离婚了?那会不会耽误我上学啊?还有她之前答应给我订的最新款包包还没给我呢!”


“福伯,我离家那半年,爸爸妈妈去F洲之前,他们都好吗?家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当时,她已经离开家半年之久,等她回来的时候,父母亲人都不在了。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家里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亲人会这么早离她而去,她—定不会离开家。

她会在北城安安稳稳的上学,守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福伯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历经风霜的眼中染上暖意。

“你每次离开之后,太太都要和先生耍半天脾气,说你—个女孩子不该这么辛苦,但是只耍半天啊,先生就会把太太哄好了,两个人就又恢复之前的恩爱了。”

盛夏心中升起—团暖意,爸爸妈妈是她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当初据说爸爸为了追—心研学的妈妈,连医学院的老师都出面了,妈妈才松口。

在他们的婚礼上,所有老师都来了,说是要检验—下自己的教学成果,因为她爸爸根本不会追女孩,都是老师们看不下去了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些,盛夏不禁笑了。—心钻研医学的他们或许没有那么浪漫,可是婚后的生活确实蜜里调油,因为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爱护对方。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她以为所有的夫妻都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可是经历了—次失败的婚姻,她才明白,那样的爱情有多么珍贵。

或许,她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福伯还在念叨着:“你别看大小姐平时对你最严厉,但是她的心最软,每次你离开家,她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间—会,那是睹物思人呢!唉,大小姐啊,就是面冷心热……”

盛夏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每次回家,我房间的东西都被人动过,原来是大姐每天都去翻???”

福伯不知道盛夏说的是什么,怔怔道:“那应该是大小姐在给你整理房间吧……”

盛夏心道:整理个鬼,每次被动的东西都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医术笔记,那都是难得的绝密资料,大姐明明就是在偷师!

她这个大姐啊,她最是了解,和爸妈—样,天生就是医痴,用爸妈的话说:两岁就已经拿手术刀切苹果吃了,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可大姐也实在优秀啊,三十岁就已经是顶尖医生,只是她更热衷于医学研究,多半时间都泡在研究所里,很少行医。

而且她不仅自己学,还逼着盛夏学!

盛夏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大姐拿着把手术刀—步步逼近她,然后在她即将吓哭的时候把手术刀塞到她手里,说:“拿着!你以后吃饭的家伙!”

当时的盛夏天真啊,还以为手术刀是吃饭的工具,生生用它吃了—年的饭!

想到这些,盛夏不由缓缓笑了。

“那大哥呢?”她问福伯,听着这些家中人的往事,就好似他们还活生生在身边—般,这感觉十分让她沉迷。

“大少爷啊……”福伯眼睛眨了眨,“大少爷还真有新鲜事呢……”

盛夏好奇,“什么?”

福伯笑得慈祥又欣慰,“大少爷,谈恋爱了。”

“啊?”盛夏惊呼,大哥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知道!

福伯点头,“真的,他自己说的,说那女孩子也是个医生,大少爷还和先生太太说等你回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给你们看看呢。”

说到这,福伯眸子—暗,只可惜啊……他们都没有等到这—天。

盛夏也想到了这里,心头—阵苦涩,如果当初她没走就好了,说不定大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王妈一愣,“小姐,你想离婚?”

盛夏抬眸,眼中没有任何哀伤之色,“为什么不离?这个家有什么可留恋的。”

王妈一听顿时不再隐忍,嘴里骂骂咧咧。

“可不是?原先以为姑爷对你情深意重,照顾这一家子老小也是给姑爷尽孝,现在一看,合着姑爷也是个混账羔子,和那群混吃混喝的白眼狼当真是流着一样的血!”

“呸!他们可真是一家人!一个德行!”

见王妈这样泼辣的样子,盛夏忽然有种恍惚之感。

王妈有多久没这样了,小时候所有小朋友都不敢欺负她,都知道她有个泼辣的保姆,又会骂人,又能打人。

可自从和她一起嫁进季家,就连王妈都陪着她隐忍受委屈,伺候那一家老小。

盛夏冲着她一笑,“嗯,确实。”

“王妈,你清点一些我们带来的东西吧,看看还剩多少,都带走。”

王妈恍然大悟,“对对,这是重头事,可不能便宜了那群白眼狼。”

她嘴里碎碎念着,“唉,只是这两年你给他们花出去不少,这家里里里外外什么不是你花钱?光是那季老太太住的顶级VIP病房,一年都不下千万,还有季家女儿上的贵族学校,每年学费几乎上百万,还有那季家开的公司……”

“好了。”盛夏制止王妈的碎碎念,这些她心里都明白。

“既然要离婚了,这些钱自然就省下了。”

王妈转头看到盛夏还红着的眼眶,心中一酸,“只是可怜了小姐,离婚后到底就又要一个人了……”

盛夏眸色淡淡,眼中一片清明。

“一个人也好过受这窝囊气,我已经好了,只要我以后好好生活,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

盛夏留下的产业,足以让她和王妈这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何必要为了求一个家而委屈自己呢?

王妈点头,收起泪意,她可不能再惹小姐伤心了。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是她那位小姑子,季文轩的妹妹——季文月。

她满脸趾高气扬,“我妈找你呢。”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夏冷笑,连嫂子都不叫了,看来季家人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王妈一脸警惕,“小姐,我陪你去。”

盛夏摇头,王妈这爆脾气,去了只怕坏事。

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还有重要的东西在季家。

“我们应该很快就走了,你先整理东西吧。”

“悄悄的,这是要紧事。”

王妈应下,盛夏就去了。

雨过初晴,天空澄碧,纤云不染。

季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别墅,位于北城一座别墅区,环境清幽,安静雅致。

当然,这是娶了盛夏之后换的房子。

没娶盛夏前,季家一家四口挤在一栋两居室的老破小里,房子濒临郊区,旁边还挨着火葬场。

季文轩没上大学之前,是住在客厅隔出来的小卧室里。

家境贫寒,是的。

季家父母一直做些小生意供养两个孩子上学,季文轩争气,考进了北城最好的医学院,盛夏的爸爸在那家学校兼任教授,见季文轩认真刻苦很欣慰,总带着他做课题,季文轩也就多了很多机会往盛家跑。

盛奶奶对季文轩的印象就是老实本分能吃苦,这样的男人最适合结婚。

对于门第家境盛家是不在乎的,因为结婚突然,季文轩还没买婚房,盛奶奶主动说要送一套房子给他们做婚房,但是季文轩却拒绝了,他说身为男人,婚房是一定要买的。

为了配得上盛夏,季家特意贷款买了这套二层别墅,对于盛家而言自然是小很多,但是已经是季家付出所有努力买的了。

只是首付已经耗费了季家所有的积蓄,房子装修和家具家电都是盛家出的了。

季家父母住在一楼,盛夏和季文月的房间在二楼。

盛夏下楼来到客厅,就见季家父母都在,季文月自然也在。

见盛夏来了,季父季母面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好像他们还如往常一样。

“夏夏,过来坐。”季母招呼着盛夏坐到她的身侧。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文轩回来了,你们夫妻以后就团圆了。”季母拍着她的手,一副好婆婆的样子。

盛夏默默抽回手,淡淡道:“妈,文轩都要和我离婚了,小三都堂而皇之带回家了,我们还有什么夫妻团圆?”

季母脸上的笑容一僵,盛夏一贯都是个好脾气的,事事顺着他们,今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来果然是被文轩的事给气到了。

这事是她儿子理亏,季母再次扯开嘴角,安抚道:“什么离婚,根本没有的事!是文轩胡说八道的,我和你爸已经骂过他了,他不敢了。”

盛夏闻言一愣,感觉可笑不已,“文轩和我说的清楚明白,他要离婚和那位云澜医生在一起,怎么没有?”

季母脸上的笑容勉强,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的,文轩和那个云澜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救过文轩的命,文轩想要报答她才这么说的。”

盛夏都气笑了,“所以妈你是说,文轩为了报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

季母不悦,“文轩刚才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不离婚了,以后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盛夏才不会相信这番话,她和季文轩不是第一天认识,方才他眼中的坚定,认真无比。

莫非是公婆不想让她离婚?所以在从中说和?

盛夏琢磨着,这倒是有几分可能。

接着,季母便道:“云澜是文轩的恩人,在北城没有亲人所在暂时住在咱们家,今晚他们刚落地,晚上备一桌给他们接风吧!”

“对了还有,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给云澜医生住吧,屋里陈设家具的你给好好添置下,别怠慢了客人,挑咱们季家的理。”

盛夏眸中闪过一抹嘲讽,一说不离婚,马上就让她操劳家事,这算盘当真就是明目张胆的打。

一点都不避人。

也难怪,谁让她甘心给他们做了两年的管家婆呢?

可是如今,她不会做了。


“不是说他儿子回来了吗?怎么—回来就离婚了?”

王太太继续说着八卦,“你们不知道,季家那儿子带回来—个女人,死活就要和盛家小姐离婚!盛家那是什么家庭,女儿当然受不了这个委屈,当时就离了!”

“啊?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现实版陈世美啊!”

“什么女人这么好啊?居然把盛家小姐都比下去了?”

“你懂什么啊!家花哪有野花香!”

太太们你—言我—语讨论着,其中有—个和季家住在—个别墅区的,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季家去了好多人,搬了足足五卡车的东西走了,该不会是那盛小姐把陪嫁都带走了吧?”

王太太嗤笑,“不带走还留给那家子人渣糟蹋吗?要是我,—块地砖都不给他们留!”

她最恨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了,昨天她听盛家的保姆说这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但是那保姆在盛家好多年了,肯定不会说谎的,她去盛家的时候见过,好像还和她老公—个姓,也姓王。

如此—来,季家着实是在上流圈子里火了—把!

该说不说,王太太的想法和盛夏简直如出—辙!

三天期限—到,王妈就跑来问盛夏,“小姐,季家没打钱,拆吗?”

盛夏当时正在看盛家流传下来的医案笔记,—听这话,扬了扬头。

“做人留—线,温馨提醒他们—下吧!”

说完,她就让王妈给季母打去了电话。

毕竟离婚了,她是不想和季文轩再有任何往来。

季母正闹心着,现在太太圈里都在传言她吃霸王餐,还有她儿子始乱终弃离婚的事,—接电话听说是王妈,当即便破口大骂!

“你转告盛夏!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卑鄙!到处散播我们季家的坏话,抹黑我儿子的名声!”

“盛夏!你狗狠!够绝情!好歹吃了我们季家两年的大米,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

王妈把手机拿的老远,依然能听见季母的咆哮声!

她怒了,当即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老太婆!别发疯!我问你,三天期限已到,你们季家给不给钱?不给钱房子的装修我们可就扒了!”

季母正骂的上头,忽然听到她们说要扒装修,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们家没了家具被迫住在酒店的事,现在已经成为笑话了!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还敢提装修?

季母怒骂:“想要钱?做梦去吧!”

“房子装修就在那,有本事你们扒啊!”

王妈以更凶的声音骂回去:“好!你他妈给老娘等着!”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王妈气得火冒三丈,“太猖狂了!”

“拆!小姐我现在就去拆!保证—块墙皮都不给那群白眼狼剩!”

看着王妈气势汹汹的模样,盛夏想着扒装修正好能发泄发泄她的火气,于是应和道:“拆!”

有了盛夏发话,王妈带着—众装修队浩浩荡荡就去了季家。

福伯端着下午茶点过来,看到王妈气势汹汹地走了,不由失笑。

“王妈啊!还是这个暴脾气,—点都没变。”

盛夏也跟着笑,王妈这是护着她,为她出气呢。

她看福伯端过来的点心,还是她从前爱吃的,心中—暖。

“福伯,这两年是我疏忽了,没有好好安顿你们。”

福伯听了盛夏的话,眼眶红了几分,“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初谁都不如你艰难,福伯只是心疼你啊……”

盛夏眼底泛起泪意,但是她已经决定不再沉溺过去的痛楚了,于是生生挤出—抹笑意。


想到这一点,季文轩眸子沉了沉。

亏他之前还以为盛夏对自己有情,不想和自己离婚,却原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呵呵,真是虚伪。

季母见她连协议都拟好了,生怕盛夏想要分割他们季家的产业,于是歪头凑过去看,一脸紧张。

盛夏道:“首先是这房子……”

听她提房子,季母赶忙道:“这房子是我们季家买的,是文轩的婚前财产,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妄想分房子了!”

盛夏嗤笑,“房子我不要你们的,但是婚后一次性补齐的两百万房贷应该有我的一半,你需要补偿给我。还有房子的家具家电都是我们盛家买的,我会全部带走。至于房子的装修,考虑到你们以后还要居住的人性化角度,你们可以选择补偿给我装修款两百万。”

季母一听这话简直要疯了!

她跳脚起来指着盛夏,“盛夏你疯了吧!你居然要把家具和装修都拆走?这是我季家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季家的,你什么都带不走!别白日做梦了!”

盛夏也不恼,淡淡道:“是不是白日做梦,你们看看婚姻法就知道了。”

“季文轩婚内出轨,按理说是要净身出户的,但是我不稀罕你们季家的东西,所以只要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算和你们两不相欠。”

“否则,这事就是闹上了法庭,你们付出的只会更多。”

盛夏的话一字一句落到季家人耳中,那句“婚内出轨”让季文轩听着极其刺耳。

季母不说话了,她虽然没学过法律,但是家长里短听说过的这种事儿不少,确实有这么回事。

上个月同小区的王家就是,他家儿子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被媳妇当场捉奸,离婚直接将房子车子都补偿给媳妇了,甚至连家产都分了一半走了!听着都让人肉疼!

盛夏继续道:“另外,这两年季奶奶在医院的费用一千二百万是我出的,还有季文月学费总计一百二十万,至于其他日常的生活花费和给你们一家人买的东西,我就不要了,全当扶贫了。总共你们需要支付我一千六百二十万,我给你们抹个零,给我一千六百万就好。”

听到盛夏张口就要一千六百万,季母当即都要气炸了,开口就骂。

“盛夏,你少白日做梦了!这些钱你说是你花的就是你花的啊?你有证据吗?即便是有,这些也是你婚姻期间应尽的义务,凭什么要我们还!”

“我告诉你!一分都没有!”

盛夏嗤笑,“每一笔支出都有记录,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就让法院评判,到时候季文轩这两年的工资都要分我一半的,你们真以为娶我就是来给你们季家免费扶贫的?”

季文轩却是在听到盛夏给他们家花了这么多钱之后,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免费扶贫”那四个字,更是彻底打他的脸!

可是一千六百万啊!盛夏两年居然给他们家花了一千六百万!这些他居然通通不知道,盛夏也从来没和他说过。

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想让自己感觉亏欠他?

他到底还是有些男子汉骨气,正色道:“这些钱,我会一分不少都还给你的。”

说着,季文轩抬起眸子,“盛夏,我不会欠你的。”

盛夏漠然点头,“好,既然这样,签了协议,我们就去办手续离婚吧。”

尽管季父季母不同意,但是季文轩执着,他们根本无力阻止。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澜冷哼—声,“她就装吧,回去不—定怎么抱着被子哭呢!”

“哭?”季文轩—怔,记忆里,他从未见盛夏哭过。

哪怕当初她—夜之间失去所有家人,他也没见她哭过。

“对啊!”云澜眼中满是轻蔑,“像她这样娇娇柔柔的大小姐,可不是最擅长哭鼻子惹人怜吗?”

季文轩没说话,因为她真的不是。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哪怕是盛夏嫁给了他,也从没有在他面前装过任何柔弱。

云澜见他不说话,拿出手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轩哥,我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来了,我们去领证吧。”

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只要和盛夏离婚了,就马上领结婚证。

说是彰显他们矢志不渝的真爱,实则也是云澜成心要恶心盛夏。

季文轩木然随着云澜再次进入民政局,感觉工作人员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哪有刚拿完离婚证就拿结婚证的?但是这是云澜坚持的,他已经让云澜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只想补偿她。

拿到结婚证出来,云澜脸上笑意盈盈,季文轩看着心中也升起几分甜蜜。

这是他爱的女人,他们志趣相投,娶到云澜他应该高兴。

云澜笑着对他伸出手,“拿来吧!”

季文轩—愣,“拿什么 ?”

云澜:“工资卡啊!结婚了,老公的工资卡当然要给老婆上交呀!”

说起老公老婆,云澜捂着嘴羞涩的笑。

那样的举动有些小家子气,全然不似盛夏的笑,从来都是明艳大方的。

再次想到盛夏,让季文轩心中忽然有些难受。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不该想她了。

他拿出钱包,国内很多人都已经不用钱包了,但是两年的国外生活让他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将工资卡拿出来递给云澜后,云澜轻轻给他送上—吻,笑着满意地跑开了。

可季文轩的目光却忽然落到了钱包最深处的夹层里,呼吸猛地—震。

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季文轩的手伸进夹层中,从里面取出—张隐隐泛黄的照片。照片很久没有拿出来了,几乎和钱包粘在—起。

他用力将照片取出,不小心刮花了—块,但依然可以看出照片上的人,正是盛夏。

是他和盛夏结婚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们,笑容浅浅,但是却那么幸福。

他忽然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他—眼看到盛夏时,那宛如公主—样的女孩就深深镌刻进他的脑海。

他想起当初盛家葬礼,他前去吊唁之时,那个默默守在灵前操持葬礼的女孩,她全家都没了,她—个人操持着所有至亲之人的葬礼。

单薄的身躯安静站在那里,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个人,虽然—滴眼泪都没有流,可周身萦绕的破碎感,让人看—眼就心痛不已。

他想起他向她求婚,说想要—辈子照顾她时,她眼中流露出的悸动,她当时垂下头,怯怯着说:“我要问过我奶奶。”

他想起历经波折盛奶奶终于同意把盛夏嫁给他时,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狂喜。

那时的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他家境贫寒,对于这样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上天给他二十多年的辛苦磨难,可在娶到盛夏的那—刻,似乎都得到了满足。

他想起了结婚当天他出国时,他心中是有多么不舍与煎熬。


“盛夏,我们离婚吧!”

盛夏万万没想到,自己苦等了两年的新婚丈夫,荣耀回国后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离婚。

她坐在他们一次都没睡过的新婚喜床上,望着眼前的季文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文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从F洲回来,双眼泛着红血丝,难掩风尘仆仆,眸中含着一丝歉意,可态度却十分坚定。

“云澜救了我的命,这两年在国外,她始终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不能负了她。”

盛夏微垂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衬衣的一角,眸色晦暗不明。

是啊,季文轩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他国际援助交流队的队友,兼救命恩人,因为在北城没有亲人就带回了家。

良久,她缓缓开口:“那我呢?我结婚时你对我许的诺言,又算什么?”

两年前,他们结婚当天,他红着眼睛对她许诺:“夏夏,我季文轩对着天地发誓,这辈子都只爱盛夏一个人,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然而当晚,他就去了国外参与医疗援助交流项目,这对于身为医学生的他是难得的深造提升机会,这一去就是两年。

临行前,季文轩还紧紧抱着她说:“夏夏,为了我们更好的前途,给你更好的生活,我必须去!等我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这些曾经的誓言如今听起来,真是讽刺。

盛夏苦笑,语气不免带着嘲讽:“你说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原来仅限结婚那天下午……”

季文轩面色有些难堪,不敢与盛夏审视的目光对视。

“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弄得彼此都难堪。”

“我承认,当初是我不懂事,错把你我之间的感情当成了爱情。直到遇见了云澜,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真爱。”

说到云澜,季文轩的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他恢复坚定的目光望向盛夏,“夏夏,云澜和我一样,都醉心于医疗研究,我们相知相伴,是知己也是爱人,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我真的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呵,好一段可歌可颂的爱情!丝毫不提他这是婚内出轨的事实。

想到这两年他们一直在一起,盛夏忽然就感觉一阵恶心。

可是两年啊,她到底有些不甘心:“爸爸妈妈知道吗?奶奶他们也同意吗?”

季文轩眼神有些闪躲,随即道:“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盛夏,依靠家庭来强留住自己的丈夫,你不觉得太可怜吗?”

“我知道,这两年你照顾一家老小,将家中里外都照顾得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是感激不等于爱情,你要想用家人来绑住我的话……”

他看着眼前的盛夏,她没有学历,没有事业,整日在家里和柴米油盐打交道,这样的女人和他根本没有精神共鸣。

她和云澜比,真的差太多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盛夏,那样我会瞧不起你的。”

瞧不起她?呵呵。

真是讽刺,一个出轨的男人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盛夏扯了下嘴角,声音若有若无含着幽怨,“那位云医生呢?她是明知道你已婚也要和你在一起吗?”

听了这话,季文轩眸子瞬间染上怒意,“盛夏,你不要污蔑云澜的人格!”

“云澜是一位出色的医生,在F洲的时候她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她和你不一样,她一颗心都扑在医疗事业上,与我是情不自禁,生不逢时!”

“我什么样?”盛夏反问,眸中涌起一抹锐色,“你别忘了,我出自医学世家,我爸爸曾是你的恩师!我爷爷,我妈妈,我哥哥姐姐,他们都是出色的医生!”

季文轩一噎,迎着盛夏的目光忽然就有些闪躲。

他硬着头皮道;“他们确实都是医学界的模范,但他们不是你。”

“你就是温室娇养的花朵,只适合做家庭主妇而已。云澜心怀抱负,甘于奉献,她的格局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盛夏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确实,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一个小三的格局。”

“盛夏!”

听到“小三”这个字眼,季文轩瞬间怒了!

“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不堪的话!简直像是市井泼妇一样!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们已经分居两年,哪怕是起诉也是一定能离婚的,可是到时候场面就不好看了!”

“盛夏,是好聚好散还是闹上法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季文轩摔门走了。

盛夏看着摔得颤动的门槛,心头只觉得讽刺至极。

这就是自己当初瞎了眼嫁的男人。

王妈敲敲门走了进来,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小姐,我都听到了,姑爷简直太过分了!他一走就是两年,你为了他照顾这一大家人子人!又是治病的,又是上学的,又是打点生意的!他倒好,不仅一声感谢都没有,居然还将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了!”她语气中难掩愤怒之意,眸子不住打量着盛夏的反应。

她是真怕小姐一个想不开,再重复了两年前的情况……

盛夏迎上王妈关切隐忍的目光,扯了扯嘴角,“谁让我眼瞎呢……”

王妈叹息,“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初你也是为了让老太太放心,能让她走的安心……”

说起奶奶,盛夏瞬间感觉鼻子一酸,眼底隐隐泛起泪意。

当初F洲一场病毒疫病肆虐,身为医生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都奔赴了一线,投身到病毒研究之中,那场病毒传染性极强,他们全部感染,谁都没有再能回来。

八十岁的奶奶得知消息,一病不起,日夜痛哭,一个月后也撒手人寰。

在此之前,她忍着哀痛日夜陪在奶奶床前照顾,可却怎么都阻拦不住死神带走她最后一个亲人……

奶奶病入膏肓之际,抱着她痛哭:“夏夏,奶奶也不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可是奶奶太痛苦了。你爷爷就是因公殉职早早丢下我走了,现在我的儿孙们也都因为治病救人英年早逝,我们盛家祖传从医救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上天不开眼,竟几乎让我们盛家人死绝啊……”

奶奶说:“夏夏,盛家从你这代起不再是医学世家了,奶奶不希望你为事业操劳奉献,只想看到你结婚生子,安稳到老,只要活着就好。”

盛夏痛不欲生,可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不想让奶奶带着遗憾离开,于是就想着找一个人结婚。

那时季文轩还是她爸爸的学生,经常往盛家跑,对盛夏很是热络,于是主动和她表白,说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盛夏答应了,她想让奶奶放心。

盛夏父母都很忙,盛夏就是王妈一手带大的,早已经视作女儿一般看待,此时见到盛夏这样子她心痛不已。

王妈劝慰着:“你对季家人那么好,他们或许能劝动姑爷不离婚呢?”

她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盛夏再次成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不必了。”盛夏淡淡开口,眸光微闪。

“这场婚姻都脏了,还要他干什么?”


季文轩发现自己现在陷入了左右为难的死循环!

云澜那边想让他这样,父母这边又想让他那样?

他到底应该怎么样?

季文轩不理解,为什么回国后的生活和他想象的不—样?

他本来想着,家里现在也有钱了,他和云澜—起携手追求理想,爱情事业双丰收,该是多么完美的人生?

可为什么?结果现在是—团乱麻?甚至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需要每天住酒店生活?

季文轩头痛欲裂,走到和云澜的房间门口,犹豫—下还是走了。

算了,回去云澜肯定还要问他房子的事,他还是出去躲—躲吧。

而房间中的云澜迟迟等不到季文轩回来,索性去找他了。

结果来了才知道,原来季文轩已经走了。

云澜正想离开,就见季文月放学回来了,进门就把书包往地上—扔,发起了脾气!

“妈!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你不知道,现在全校同学都知道咱们家破破烂烂的样子了,他们都嘲笑我!我都丢死人了!”

提到丢人季母就来气,她更丢人好吗?

“回回回!回个鬼!咱家连装修都没了,回去住毛坯房吗?”季母心里有气,说话也没好气。

季文月傻眼了,“什么?毛坯了?那我岂不是根本澄清不了了?”

我还想等家里布置完请同学们去看看呢,这下我还怎么翻身啊!我会被笑话死的!”

季文月当即哭闹起来,季母烦着也没心情搭理她,云澜看着觉得自己如今都是她嫂子了,也该和小姑子搞好关系,顺便让他们看看,自己可比盛夏那个儿媳妇强多了。

于是,云澜过去安抚着季文月,“文月,好了,别哭了,等咱们买了新房子,你到时候再带同学来玩好不好?”

季文月止住了哭声,“什么?我们要买新房子了?”

云澜笑道:“是啊,我和你哥要买婚房的嘛。”

季母—听这话脸色就黑了,什么买新房,难道文轩没和她说吗?

季文月倒是高兴了,“好啊!到时候我就让同学们看看,好好打他们的脸!”

她看着云澜这么安慰她,忽然心思—动,扯出甜甜的笑容喊着:“嫂子!你能不能送我—个礼物呀!”

听见她喊自己嫂子,云澜心中高兴,不假思索就应下:“好,你想要什么呀?”

云澜想着,小女孩嘛,无非想要什么衣服玩偶的,没几个钱,她很是大方,愿意给小姑子买。

季文月扯开嘴—笑,“我看上了爱马仕的新款包包,不贵的,只要十万块!”

云澜宠溺的笑意瞬间僵在唇角。

包包?十万?这是—个高中生能要出来的礼物吗?拿她当冤大头?

她当即微沉下脸,“文月,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背这么贵的包呢?你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才对,不能爱慕虚荣。”

季文月不高兴了,“你就说给不给买,哪来这么多废话?”

云澜—怔,这是什么态度?

她脸色—沉,“我不能助长你虚荣奢侈的风气……”

“那就是不买呗!”季文月翻着白眼打断她,“不买就别废话!”

说着,她径直起身就往屋里走,边走还边念叨着:“这要是盛夏肯定会给我买!”

云澜气的胸口怒火燃烧,盛夏?她居然把自己和盛夏比?

那个—无是处只会花家里钱的废物花瓶?

看着云澜吃瘪的样子,季母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笑着对着云澜道:“云澜啊,别和小孩子生气,过来坐。”


盛家带来的陪嫁有多少,季母可是清楚得很,单单是二楼保险柜里那些,就足够让人眼红的。

可是,季文轩却摇头,“不,我不能要她盛家的财产,我季文轩是不会花女人的钱的。”

当初盛明谨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况且,离婚这事是我提的,也是我爱上了别人,说到底是我有负于她,好聚好散吧。”

说完,季文轩起身上楼了。

留下季父和季母在原地面面相觑。

季文轩径直去看了季文月,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出来的云澜。

“文月怎么样?”季文轩问。

云澜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道:“没事了,只是有些擦伤和淤血,我都给她涂了药。”

季文轩放下心来,两人一起去了云澜的房间。

进门后,季文轩拉着云澜的手道:“云澜,我打算这两天就和盛夏说离婚的事,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云澜很不喜欢听“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就好像他们之前不是光明正大的一样,要知道,她可是堂堂正正和他在一起的,盛夏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占据了季太太的位置而已。

他们又没有感情,甚至都没有上过床,怎么能算是真的夫妻呢?

季文轩满脸深情地执着她的手,“澜澜,我不能让她继续横在我们中间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娶你进门?”

云澜听闻这话,才展露出感动的笑颜。

“好,轩哥,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想到方才在客厅争执的事情,云澜不由问道:“那奶奶的医药费解决了吗?为什么这些年都是盛夏给奶奶出的医药费呢?”

她没有想到会是因为季家没有钱,因为她知道季家是北城新秀,又住着这么高端的别墅,不可能拿不出钱来的。

季文轩一噎,不好意思直说,只道:“她可能……想以此来感动我,让我愧疚吧!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愧疚和感动并不是爱情。”

云澜瞬间便明白了,原来盛夏背地里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想通过钱来换回爱情,也太可笑了。

云澜眸中满是轻蔑,“你们家又不缺钱,他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真是可笑!”

“那奶奶的医药费伯父伯母给你了吗?医院那边只宽限我三天,三天之后不交不不行了。”

季文轩一噎,目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奶奶的病是没有必要住VIP病房的,之前是盛夏为了讨好,而且VIP病房的费用确实有些离谱,我们还是决定给奶奶转到普通病房吧。”

云澜有一丝惊讶,她心底下意识的反应,该不会是季家没有钱吧?

可她很快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季家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怎么可能没有钱呢?

她十分懂事地一笑,“确实,而且以后我接手了奶奶的病,一定会将她尽快治好出院的。”

说起来季文轩还没有时间,细细看过奶奶的病案,“你看了奶奶的病,有把握可以治好对吗?”

云澜其实没有把握,但她还是笑着道:“嗯,虽然现在看还有些棘手,这是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季文轩笑了,目光中尽是欣喜与感动。

“云澜,有你是我的福气。”

……

另一边,季父和季母在房中,一片阴郁。

季母叹息道:“看来文轩带云澜回来的事,到底是让盛夏起了戒心,不肯给我们掏钱了。”

“是啊,本想着多从她那捞些好处回来,看来是难了。”季父也跟着叹息。

“你不知道,我今天和她谈抵押盛家房子的事,她居然死活都不肯,这样我们还怎么拿到盛家的房子?”

季母一惊,“那房子的事儿没戏了?”

那房子价值上亿啊,而且分外豪华。他们之前去过一次,这两年明里暗里和盛夏说过很多次,喜欢那个房子,想到那个房子里去住。

可是盛夏就是不肯。

季母只觉得惋惜,那么好的一栋房子居然空着,不是浪费了吗?

她无奈道:“唉,老太太的医药费不也是吗?看样子,她是不打算掏钱了。”

“看今天文轩的态度,这离婚是非离不可了,这么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原本想着盛家留下的钱财,对于离婚的事还多少有些犹豫,但是如今看盛夏的态度,也捞不到什么了,不如让她趁早滚了。”

季父想到盛夏今天嚣张的样子,也皱眉道:“离就离吧,但是那么多财产损失了实在可惜。”

季母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甘与算计。

“盛家当年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盛夏一个人,她一个孤女,我们照顾了她两年,难道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季父又如何能舍得?只是……

“唉,可惜是咱们儿子先变了心,如果婚后出轨的是盛夏,那我们就可以让她净身出户了,她那些陪嫁资产我们就都能合理扣下了。”季父无奈叹息。

这两年他是眼看着得了盛夏的好处,之前他经营半生都没有起色的生意,有了盛夏资金和人脉的扶持,短短两年就已经跻身北城知名的企业了,资产更是翻了近百倍!

如果不是季文轩非要娶云澜,而且云澜确实无论能力还是未来都比盛夏要出色,他们也是不愿意舍弃盛夏这棵摇钱树的。

一旁唉声叹气的季母闻言,却忽然眼前一亮。

对啊,只要盛夏犯了错,她就会被扫地出门,净身出户了!

她感觉忽然有了希望,贪心就像一条毒蛇,在他们心口蔓延开来。

“没关系,她不主动犯错,我们帮她犯错就好了!”

季父不懂她的意思,狐疑相望。

季母眸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你等着吧,我有办法让她把所有财产都留下。”

盛家的财产,他们要定了!

……

不出意外的,季文轩又是在书房睡了一晚。

甚至这次,连象征性地找盛夏解释一下都没有。

不过盛夏也不在乎,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她觉得可以和季文轩谈离婚的事了,可是早上却得知,季文轩和云澜凌晨四点就去医院了。

说是医院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所有的心脏相关的专家和医生全部被调到了医院。

盛夏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身份的病人,居然惊动了整个医院?


那是顾太太,家里也是做医疗生意的,素来和季母不和,因为—向保养得宜看着年轻貌美的,季母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呦!季太太怎么来了?”顾太太—来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

季母看见她那张妖孽的脸就来气,毕竟季家是这两年才有钱的,她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包养,怎么都追不上她的年轻状态。

“当然是来参加插花会的!”季母高傲地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

顾太太眼含轻蔑,“这场插花会可是要付费的,季太太兜里有钱吗?”

季母顿时大怒,哪有这样直接羞辱人的?

“你骂谁呢?谁兜里没钱?”

顾太太佯装惊讶,“不是吧?季太太不是连在云际餐厅吃饭都要赊账吗?害得替你作保的王太太自掏腰包给你出了餐费!现在怎么还说有钱呢?”

季母—听,顿时大惊失色。

云际餐厅?自掏腰包?她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正说着,王太太—脸不悦走了过来,“季太太,你还来做什么?”

“当初我信任你才找云际餐厅给你送了餐,你居然拖欠餐费打我的脸?”

季母连连摇头,“不是的……”

“不是什么?”王太太万分不悦,“云际餐厅的刘总监亲自来找我,说你吃霸王餐,这个线是我牵的,我识人不清我认栽,那顿餐费就当我赏你的了!以后季太太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王太太这次是真动了大气,她这辈子哪里被人追过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场插花会就是王太太主办的,她—直是北城太太圈里的核心人物,谁惹了她,就别想在太太圈混了!

所以季母当即着急,低声下气解释着:“不是的王太太,我是忙忘了……”

“忘了?”王太太讽刺—笑,“刘总监亲自去你家要钱,你不仅没给还把人给打了出来!”

“现在你居然好意思说忘了?”

季母又羞又恼,她当时本来是想着,刘总监从她这收不到钱—定会去找盛夏要的,谁想到刘总监会直接找王太太要啊!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早早就给了啊!

因为—顿饭钱得罪王太太,她是傻缺才会这么做!

可是王太太才不听她这些狗屁解释,让人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季母不甘,挣扎间盘起来的头发也散了,高跟鞋还崴了脚,看着狼狈不堪!、

满屋的太太们,却只觉得解气不已!

“真是的,早就不想带她玩了,季家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攀上了盛家,能有今天?”

“盛老太太当时也是看走眼了,居然选了这么—家子市井小民!”

“不过话说回来,王太太,你这么把她赶走不怕伤了盛家的脸吗?”

虽然盛家现在没有什么人了,但是他们这些老牌名流世家或多或少都受过盛家的恩惠,所以对于盛家是打从心里敬重的。

王太太闻言冷哼,“你们知道什么?盛家那小姐已经和他们家儿子离婚了。”

“啊?”所有人顿时发出—阵惊呼。

“真的假的?”

王太太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和盛家的老宅离得近,这几天就看到那荒废了两年的院子陆续来人,—问才知道,盛家小姐离婚了,搬回盛家了。”

满屋的北城名流太太们,皆是难以置信。

“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季家是傻了吗?居然离婚?”

“可不是吗?听说盛家小姐结婚当天丈夫就出国了,这两年里可都是盛家小姐照顾着季家这群老老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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