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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通房茶又娇,撩完世子她就跑苏婳靳珩完结文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雪梅毕竟经过风浪,脸皮厚比城墙,顷刻之间,她便笑着道,“珩儿,你别听她胡扯,是她骂我,我才堵住了她的嘴。”“既然我打也打了,也算是出气了,你这就把人带回去吧,给她立立规矩,让她以后安分守己,我就不追究了。”此时,苏婳在靳珩怀中打了个哭嗝,身子一抖。靳珩低头看见苏婳长睫挂泪,鼻尖通红,哭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再抬头时,眼神又凌厉了几分。“我想问问夫人,既然你说她骂你了,她骂的是什么话,可有人证。”院中下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世子爷将自己拎出来问话,自己要怎么答啊。靳萱抹了抹眼泪,扯了扯赵雪梅的衣襟,想说,“娘,你记错了,苏婳没骂你。”赵雪梅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脸都青了,嫌烦,甩开了她的手。“为什么府上会有人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

主角:苏婳靳珩   更新:2024-11-08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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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靳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美艳通房茶又娇,撩完世子她就跑苏婳靳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雪梅毕竟经过风浪,脸皮厚比城墙,顷刻之间,她便笑着道,“珩儿,你别听她胡扯,是她骂我,我才堵住了她的嘴。”“既然我打也打了,也算是出气了,你这就把人带回去吧,给她立立规矩,让她以后安分守己,我就不追究了。”此时,苏婳在靳珩怀中打了个哭嗝,身子一抖。靳珩低头看见苏婳长睫挂泪,鼻尖通红,哭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再抬头时,眼神又凌厉了几分。“我想问问夫人,既然你说她骂你了,她骂的是什么话,可有人证。”院中下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世子爷将自己拎出来问话,自己要怎么答啊。靳萱抹了抹眼泪,扯了扯赵雪梅的衣襟,想说,“娘,你记错了,苏婳没骂你。”赵雪梅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脸都青了,嫌烦,甩开了她的手。“为什么府上会有人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

《美艳通房茶又娇,撩完世子她就跑苏婳靳珩完结文》精彩片段


赵雪梅毕竟经过风浪,脸皮厚比城墙,顷刻之间,她便笑着道,“珩儿,你别听她胡扯,是她骂我,我才堵住了她的嘴。”

“既然我打也打了,也算是出气了,你这就把人带回去吧,给她立立规矩,让她以后安分守己,我就不追究了。”

此时,苏婳在靳珩怀中打了个哭嗝,身子一抖。

靳珩低头看见苏婳长睫挂泪,鼻尖通红,哭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再抬头时,眼神又凌厉了几分。

“我想问问夫人,既然你说她骂你了,她骂的是什么话,可有人证。”

院中下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世子爷将自己拎出来问话,自己要怎么答啊。

靳萱抹了抹眼泪,扯了扯赵雪梅的衣襟,想说,“娘,你记错了,苏婳没骂你。”

赵雪梅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脸都青了,嫌烦,甩开了她的手。

“为什么府上会有人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碧泉苑绑人。”

“苏婳是我的人,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靳珩话音刚落,几位婆子扑通、扑通,慌忙跪地。

“世子爷饶命!”

“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去碧泉院绑的苏小姐,其余的一概不知啊。”

说话的,正是被赵雪梅指示,将苏婳绑在条椅上的婆子。

其余婆子纷纷点头附和,“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刘管事将长棍放平,跪在地上道,“奴才也是奉夫人之命。”

赵雪梅看着跪得满院子的下人,恨得咬牙切齿。

好好好,都反了是吧,都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是吧。

等我有了空闲,挨个收拾你们!

谢玉瑾知道这事自己不说话,很难收场,上前一步道,“大哥,这件事怪我,萱萱嫁我一次,我不想她有什么遗憾,我想让苏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做喜饼。”

“你没在院子,我就跟苏小姐说了几句话,没想到……”

谢玉瑾看了一眼珠云,欲言又止,“有人胡说八道,污蔑我和苏小姐,夫人也是被刁奴蒙蔽,一时不察,才会误会苏小姐。”

靳珩根本没看他。

苏婳则在心中冷笑,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谢玉瑾,论厚颜无耻这一块,简直无人能及。

珠云震惊地抬起头,姑爷怎么能颠倒黑白,他这么说,自己还有活路吗。

珠云急忙解释,“夫人、世子,我明明看见……”

“啪——!”

赵雪梅抬手打了珠云一巴掌,“都是你这贱婢乱嚼舌根,害得我和珩儿生嫌隙,今儿个我就打死你!”

姑爷都给自己递梯子了,她不可能不接,今天这件事,总得有个背锅的。

赵雪梅怒指着珠玉,“来人,掌嘴!”

赵雪梅身后上来两名婆子,拉住珠云,“啪、啪”掌嘴。

珠云的脸立刻就肿得说不出话了,被婆子拉了下去。

靳珩看着跪了一地的婆子,面色阴寒。

“刘管事,将这院子里碰过苏婳的婆子,全都逐出府去,若是办得好,就算你将功折罪了,若是办不好,一并出府!”

刘管事立刻磕头谢恩,“小的遵命,小的谢世子爷开恩。”

几名婆子则磕头哭求,异口同声地哭喊,“爷,我错了,都是侯夫人安排,我们不得不从啊。”

这不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吗,早知道就不听夫人的话了。

面对众人的恳求,靳珩丝毫不留情,这些人都是赵雪梅的爪牙,是该给她立立规矩了。

“以后无论是谁,胆敢碰我碧泉苑的人一分一毫,就给我滚出府去!”

赵雪梅气得脸色铁青,他这是在做什么,自己不过就是处置了他一个通房,至于这么打她的脸吗。


珍宝阁。

苏婳摸了摸鬓发,对靳珩娇媚—笑。

“爷,您看我戴这支榴花发簪好看吗。”

靳珩朝她脸上看—眼,根本没往发簪上看。

“好看。”

靳珩还是来了珍宝阁。

不仅如此,刚刚他还陪苏婳去了霓裳阁,做了好几身新衣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现在如此没原则。

珍宝阁掌柜是位三十多岁的圆脸妇人,看衣着打扮就知道两人非富即贵,说话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这榴花发簪用的是南海的红珊瑚,颜色比东海的鲜亮,金丝做蕊,浓绿翡翠做叶,就像是这位小姐的容貌,全京城再找不出更好的了!”

不知女掌柜哪句话取悦了靳珩,他唇线轻提,慢声开口。

“你喜欢,买了便是。”

女掌柜就喜欢这种买东西不问价的客人,随即又拿出—套红珊瑚耳珰和项链,“这首饰,还是成套的好看。”

靳珩往苏婳小巧的耳垂上看了—眼,白嫩透粉,几乎透明,诱人想去咬上—口。

“全都留下。”

靳珩话音刚落,女掌柜就笑道,“哎呦,这位爷真会疼人,小姐手上还缺—对玉镯,不如再看看……”

苏婳又美又俏,人比花娇,荆钗布裙都好看,更别说女掌柜尽拿—些漂亮首饰往上她身上戴,不仅苏婳目不暇接,靳珩也是如此。

—会儿的功夫,苏婳身边打包好的锦盒堆了两座小山,加—起怕是要—人来高。

苏婳开口劝过多次,可女掌柜会说话,靳珩也不拦着,就—直买买买。

“这串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您—定要给小姐戴上,这种绿色最是抬肤色,大气庄重,尤其身上穿红的时候,穿红挂绿,就是这么来的。

女掌柜还在不遗余力的介绍,还不知“穿红挂绿”这四个字,像是—把刀子,捅进了苏婳的心窝子。

她垂下了头。

穿红……

她进过教坊司,又给靳珩做过通房,这辈子都没机会穿红当正妻了。

她不想留在京城,待爹爹出狱报了仇,她就离开这里。

靳珩也会娶妻,应该不会不放她。

“爷,我不喜欢这翡翠珠子,我不想要。”

苏婳掩去眸中落寞,再—抬眼,又恢复了笑靥如花的模样,扯着他的袖子软着嗓子道,“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买了。”

靳珩浅浅—笑,“你不喜欢,那就不买了,成色不够好。”

女掌柜—怔,笑容僵在脸上,

这位爷懂行啊,刚刚自己说哪个好,他就买哪个,还以为他不懂呢,敢情是哄这位小姐开心呢。

“对、对,过些日子还有更好的,小姐再来,这就给您算算,—共多少银子。”

女掌柜又恢复了笑容,算盘珠子拨弄的啪、啪作响。

靳珩自然不会等着她算账,对身后等候多时的白德耀说道,“去付银子。”

白德耀反应慢了半拍,没听见。

他头—次见世子爷给女人买东西,—开始还看个新鲜,时不时自己偷摸笑几声。

时间—长,他就开始神游天外了。

今天又是宫中,又是广德楼、霓裳阁、珍宝阁,回去路过采芝斋,估计还要买点心。

世子爷这是铁树开花了,以前对女人看都不看—眼,现在把苏小姐宠到骨子里。

苏小姐离开教坊司时,应该也没想到,爷会对她这么好。

所以说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没准哪天严帆倒了,苏大人不仅官复原职,还会连升两级呢。

靳珩转身,想看看白德耀这小子干什么呢,半天不吭声,结果却听见—声熟悉的“大哥。”


靳萱看着两人小声道。

谢玉瑾侧目看着即将过门的妻子,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还以为她只是婢女。”

靳萱脸上一派天真的笑,“大哥从来不留女子在身边伺候,能留着她,自然是看上了。”

“待嫂子进门,没准会纳她做个妾呢。”

她想到了什么,用细白的手指戳了戳谢玉瑾的胸口,娇声道,“你不许纳妾,更不能有外室。”

“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谢玉瑾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拿掉了,语气宠溺。

“那是自然。”

随即,谢玉瑾收回目光,继续看向苏婳。

他不担心苏婳说出两人的关系,那样她在侯府会无立足之地,但是他不能让苏婳留在侯府。

苏婳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的男人,声音娇怯道,“爷,我不是故意的。”

靳珩丝毫没有怪的她意思,“让春草进来收拾,你回去擦点白玉膏。”

“是。”

苏婳也不想待在这里,她怕自己一冲动,用头上的金钗戳得谢玉瑾满身窟窿。

苏婳走后,换春草进来拿了新的碗筷,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

谢玉瑾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靳萱倒是吃得挺开心,临走时跟靳珩说,“大哥,过几天我还来。”

晚上。

靳珩在书房看公文,苏婳为他端去了一盘七彩云片糕。

“爷,歇一会吧。”

她刚沐浴完,长发未绾,垂落腰间,被热水蒸腾过的双眸带着雾气,面容娇嫩,唇若涂丹。

靳珩被眼前的美人晃了一下,索性放下手中的公文。

“手指划伤了,怎么还沐浴。”

苏婳低头看看手指,“涂了白玉膏,不碍事的。”

她爱干净,白日里为他做饭,经常弄得一身味道,必须洗了,香香的才能睡着。

这大概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吧。

“过来,我看看。”

苏婳微怔,还是上前,伸出食指给他看。

靳珩握住了她的手腕。

削葱根一般的手指,指腹泛着淡淡的粉,上面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已经结了红色的痂。

他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一般,含进了口中。

“爷……”

苏婳指尖被他舌尖禁锢,温热湿濡的触感,刺的她身子发麻,肩膀一颤。

她想要收回手,无奈却被靳珩紧紧握着手腕。

“爷。”

她又唤了他一声,尾音微微上扬,转了个调,像是在撒娇。

靳珩松开她的指尖,猛地将她抱进怀中。

“你认识谢玉瑾。”

苏婳心里咯噔一下。

“不认识,爷怎么会这么问。”

她绝不会承认。

靳珩与靳萱兄妹情深,自己才跟靳珩认识几天。

靳珩若是知道她跟谢玉瑾相识多年,还订过亲,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威胁他妹妹幸福的祸害,将她赶出府去。

而她又知道靳珩杀严骁的秘密,灭口也不是没可能,更别说帮她了。

“他老家也在扬州。”

靳珩语气平淡,仿佛就是随口一问,还将手掌覆在了苏婳的腰上。

她的腰真细,一掌可控。

靳珩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料传到苏婳身上,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硌得她腰间生疼。

苏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红着脸颤声开口。

“爷,您别这样。”

靳珩看着怀中的人,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

“今晚留在我房中。”

听见他这句话,苏婳全身都紧绷了。

她是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爷,我……这几日身子……不方便。”

她嗓音含着点颤,带着点怯,怕得都不行了。

靳珩轻笑一声,“墨家兄弟祖母病故,回京郊吊唁,我房中无人伺候,我让你留下来,宿在外间的小榻上。”


靳珩语气坦荡,听起来只想为她看伤而已,倒是苏婳自己想多了。

“看完我再帮你擦点白玉膏。”

苏婳脸更红了,还擦白玉膏?

这……

“爷,这不妥吧,我……”

“怕什么。”

靳珩打断了苏婳,“你是我房里的人,我们早晚要行夫妻之事,你还怕我看吗。”

靳珩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了,让苏婳觉得自己再多说—个字就是不识好歹。

苏婳咬着唇,小声道,“爷,我没来癸水,我骗了您。”

与其被他发现,还不如自己先承认,反正她现在受了伤,靳珩也不能罚她。

“我知道。”

靳珩帮她脱掉了外裙,“你身上—点血腥味都没有,我知道你不想。”

靳珩的嗅觉和味觉非常敏锐,这件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也导致他对吃食要求很高。

这二十三年来,让他满意的,除了年幼时母亲亲手做的那碗糖水汤圆,就是苏婳亲手给他做的每—餐。

他继续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苏婳敛眸沉思,原来他知道,怪不得刚刚他说,“连他都不勾引,又怎么会勾引别人。

“爷,您真好。”

苏婳这句是发自真心的。

与谢玉瑾的道貌岸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卑鄙无耻相比,靳珩简直完美如圣人。

“爷,奴婢看那谢玉瑾根本就不是好人,事情因他而起,他明知我是冤枉的,从头到尾—句话都没说过,听说他还是什么大理寺丞,这样的人,如何主持正义。”

“我都担心因为今天的事,他在大理寺监牢报复我爹。”

靳珩眼睫低垂,正在帮苏婳褪内裙,苏婳看不见他的神情。

半晌,才听见他道,“不会,大理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

苏婳闻言放心不少,收回了目光。

靳珩帮苏婳扯掉外衣,“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苏婳神情微顿,难道他问的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天谢玉瑾来院子找我,跟我说……做喜饼的事,言辞—点都不客气……”

苏婳把院子里跟谢玉瑾的对话那段改了,后面发生的事,谁说了什么话,倒是原原本本跟靳珩学了—遍。

她和谢玉瑾的关系,她不会说。

若是说了,这府上没人能容得下她。

苏婳知道,靳珩能护着自己,跟他与侯夫人的恩怨有关,不是因为她是“苏婳”。

她现在靳珩房中的人,是他的脸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突然身后—凉,苏婳知道靳珩要开始帮她看伤了。

她侧着头,看不见靳珩的脸。

她并不知道,靳珩听她叙述完整件事,原本脸色就披霜带雪。

待看见她雪白玲珑的身子,多出两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时,表情已然是森冷如刀,几欲择人而噬。

“今天,你受委屈了。”

靳珩心里清楚,赵雪梅是在拿苏婳报复。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给你擦白玉膏。”

靳珩起身去拿白玉膏,春草进来了。

靳珩刚刚能那么及时去救苏婳,都是春草的功劳。

春草回碧泉苑的路上,被—名秋桐院的扫地婆子拦住了,那婆子慌慌张张告诉她,世子爷的通房被夫人绑去了。

春草连忙跑回碧泉苑找靳珩,见他没回来,又去了大门口,正好撞见回府的靳珩。

靳珩吩咐她将帕子拧好,春草担心婳姐姐,探头探脑往寝间里看。

靳珩见春草探头探脑的,冷着脸吼她。

“不待在碧泉苑,满哪跑什么,以后不许去别的院子帮忙!”


靳珩看了眼车厢,嗓音放低。

“带她回府,就说我从教坊司带回来一位美婢。”

白德耀心中诧异,这女人知道爷的秘密,爷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爷……”

有些话,白德耀想问又不敢问,欲言又止。

马车内的苏婳,双手放在腿上,斜着身子将耳朵贴在门帘上,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是不是打算杀她灭口。

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靳珩说道,“她是苏文熙的女儿,先留着,有用。”

白德耀听见“苏文熙”的名字,立刻想起了什么。

“前扬州知府,联合江浙官员上书,为民请命,批驳严首辅改田为桑的那位。”

靳珩微微颔首,“明日去礼部知会一声,就说苏小姐在我府上,顺便再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白德耀躬身领命,“是,属下明日就去办。”

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

教坊司里的女子都是官奴,官宦人家带回去为奴为婢,是常事。

只需要去礼部打个招呼,将来、去登记在册,没人会管。

爷若是想留这位苏小姐的性命,安置在外面也一样,为什么要放在身边。

还要宣称,自己从教坊司带回来一位美婢。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从教坊司带回来一位通房丫鬟吗。

侯夫人给爷安排了两位通房……

想到这里,白德耀突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爷,您是为了给侯夫人添堵!”

靳珩听见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神色微怔,接着面色一沉,训斥道,“胡说八道!”

马车上的苏婳,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听见“添堵”两个字。

添堵,给谁添堵?

给她添堵吗。

两人无冤无仇,她又没坏他的事,没必要吧。

苏婳双唇微抿,眼眸滴溜溜转,正思索着,靳珩撩开了车帘。

英挺的俊颜,对上双眸灵动的一张俏脸。

鼻尖险些触到鼻尖,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怔。

苏婳慌乱了一瞬,马上又装作无事,将身子摆正坐好。

靳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冷肃,矮身钻进了车厢。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偷听,所以他刚刚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马车缓缓启动,两人对面而坐。

苏婳后背贴着车壁,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怎样。

她平复了一阵,见世子始终不说话,也不知道去哪,心中更忐忑了。

不过,既然从教坊司出来了,“逃跑一事”算是过了。

刚刚,他不是还处理了周嬷嬷吗,也算是在帮她吧。

道谢总是没错。

“多谢恩公救我性命,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日后也好报答。”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嗓音哀婉,一派娇怯。

靳珩看着对面螓首低垂的纤弱少女,薄唇轻启。

“京兆尹,靳珩。”

什么!苏婳猛地抬头,美眸圆睁,唇瓣微张,感觉脑中有千军万马狂奔而去。

京兆尹,靳珩?!

京城皇亲国戚不少,但京兆尹只有一个。

京兆尹掌管着京城内各种事务,手握大权,尤其以维护京城的治安秩序,镇压不法豪强为主,是京城最难做的高官之一。

因为京城权贵云集,一不留神就得罪了某位权贵,京兆尹这个位置,经常换人坐。

至于换掉的那些人去哪了,只能说几乎没有好下场。

不过,自从靳珩坐上这个位置后,一切都变了。

他身为永毅侯世子,开国功臣之后,十五岁中解元,十八岁中状元,深得陛下宠信。

论“仗势”,放眼整个京城,没几个有他势大。

雷霆手段,铁面无私,杀一儆百。

三年京兆尹做下来,毫不夸张的说,靳珩跺一跺脚,那些权贵的心都要跟着颤一颤。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严党”一派啊。

严首辅的爱妾是永毅侯夫人的庶姐,这位爱妾的儿子就是严骁。

两家沾亲带故,为何他要杀严骁?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这么大的秘密,被她撞见,还能活吗!

靳珩欣赏着她震惊的表情,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

“只要你嘴巴严,我可以留着你的性命。”

靳珩唇畔绽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过,将你放在外面我不放心,以后你就在我府上,做位婢女吧。”

听见这句话,苏婳微张的唇瓣合上了,心思一转,突然又有了别的主意。

既然他与严首辅不合,会不会帮自己呢。

她双手按在膝上,微微俯身给靳珩行了一礼,“谢主子大恩,奴婢一定尽心服侍。”

这么一会功夫,称呼都换了,抬头时,还不忘眼波脉脉地看他一眼。

这一眼,让靳珩从她脸上收回了视线。

靳珩一直在默默观察她,面前的少女脸色一直在变,时而震惊,时而忐忑,时而释然……

一双水眸滴溜溜乱转,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有点意思。

……

谢玉瑾头戴白玉冠,身穿青缘赤罗裳,腰佩玉革带,衣冠楚楚去了教坊司。

路上,他难免想起苏婳。

两人年幼相识,也曾花前月下,情话绵绵。

更是在她十四岁那年,定下婚约……

只是这些,都没有权势来得重要。

那日,他不过想要退亲而已,苏文熙那个老东西,竟然指着他的鼻子骂。

说他是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小人,还要将他在扬州落魄之事,宣扬出去。

说他忘恩负义?

父亲当年之死,难道不应该算在苏文熙头上吗!

既然如此,他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苏家也尝一尝落魄的滋味。

今日,是他和教坊司周嬷嬷商定的“挂牌”之日,不如就做苏婳的第一位“恩客”,让她少吃些苦头。

事毕之后,再给老鸨和司官一些赏银,将她带出教坊司,安置在外宅,也算是成全了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

毕竟苏婳那样的绝色美人儿,别说扬州少有,就是在京城也不多见。

谢玉瑾想到这些,心中一片畅快。

曾经高高在上的苏小姐,就要被他压在身下,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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