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
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
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脸,他们个个都会艳羡我嫁了个好郎君!哼,到时候,就连公主都会来跟我抢夫君呢!”
祁氏重重的叹气:“你虽然笃定那廖有赫将来会加官进爵得皇帝器重赏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沈茗萱信心满满:“娘,你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肚子里就行了,我说的事,都不会错的。否则我又怎么会要嫁给廖有赫呢,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
说起这个,祁氏也觉得玄之又玄。
廖有赫本来是她给沈晚棠挑的夫婿,一起挑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选,反正要么是年纪很大的老鳏夫,要么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故意把这几个人放一起,拿给沈观年看,沈观年看完自然会选廖有赫给沈晚棠当夫婿。
可这事儿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沈晚棠不知道,沈茗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偏她一口就叫出了廖有赫的名字,甚至对他的身世和家境了如指掌。
所以女儿说她曾活过一辈子,这次回来是重新活一次,祁氏还是有些信的。
但信归信,心里还是很不平。
她语气里酸的厉害:“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看沈晚棠那边的聘礼,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宁王府对她那么看重,连你爹都对她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不过是个姨娘养的贱东西,竟然也配嫁入王府做世子的正妻,我呕都呕死了!”
“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她,要我说,就算你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她!她就该去过苦日子,叫恶婆婆恶姑子磋磨死她,哪儿能让她去王府享福?”
沈茗萱想起上一世被萧清渊唾骂囚禁的日子,想起在大狱里被老鼠啃咬被蜱虫跳蚤吸血的痛苦和恐惧,想起被狱卒打骂折辱的噩梦,阴冷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去王府是享福的?宁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看起来和善无比的宁王妃,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她最喜欢给媳妇立规矩,最喜欢刁难人,还喜欢把儿子被尼姑勾走的火发在新媳妇身上,沈晚棠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还有宁王,他自诩天潢贵胄,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家,我从前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他就叫人差点把我打死!他视人命如草芥,沈晚棠从小就是个没规矩的,她嫁过去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犯错,宁王肯定很快就会把她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位世子!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把那个怀了野种的尼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竟然连她半句坏话都不能说,说了,他就发疯!”
“而且,他最忌讳别人跟那个尼姑长得像,凡是长得像的,他都觉得是在玷污他的白月光,都要毁了别人的脸,偏偏沈晚棠跟她最像。娘,你说沈晚棠嫁过去还能有好吗?你还觉得她嫁去王府是享福的吗?”
祁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女儿说的这些,该不会都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吧?她过的这么惨吗?那看着花团锦簇的宁王府,竟是这等吃人的龙潭虎穴?
祁氏呕的那口气忽然就消了,沈晚棠享不了福就好,最好能让宁王世子毁了她的脸。
她那张脸,简直跟她那个狐狸精亲娘一模一样!
沈观年当年被那狐狸精迷的魂儿都没了,整整七年都睡在她房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祁氏活活守了七年活寡,后来可算把那狐狸精整死了,沈观年这才重新回主院吃饭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观年正在向沈晚棠这个庶女展现他的父爱。
“我记得你跟你姨娘一样,喜欢读书写字,这方砚台你拿去用吧!”
沈晚棠接过来:“多谢父亲。”
“还有这只玉镯,是你祖母留下的,也给你吧!”
沈晚棠还是接过,低头恭顺的道谢。
自从跟王府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沈观年就开始给她送东西。
不管他送什么,沈晚棠都照单全收,这会儿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值钱的字画和金银玉饰了。
上一世,沈晚棠嫁给廖有赫,沈观年只送了她一本《女戒》,叮嘱她去了廖家之后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别的再也没有了。
而他现在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他当初全部都送给沈茗萱了,沈茗萱能在大狱里活半年,全靠拿这些东西贿赂狱卒。
沈观年送完东西后,例行叮嘱沈晚棠:“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沈观年的女儿不是,你就算嫁进王府了,也一样是我女儿。”
这话乍一听还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疼女儿呢,但沈晚棠知道他还有后半截没说完。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你要记住,沈家才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帮扶娘家,我和你的哥哥们才是你最大的依靠,我平步青云,你在王府才能有底气,你哥哥们有个好前程,你在王府才越受重视。先沈家后王府,最后才是你自己。”
沈晚棠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父亲的话,女儿谨记在心。”
“可如果把墨机也赶出去,我身边就—个伺候的都没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厮你都不喜欢,我已经全都赶走了,现在就剩墨机了。”
“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丫鬟小厮打发人去买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起挑,挑完之后,我亲自帮世子调教他们,保准他们以后个个对世子忠心,从今往后都只听世子—个人的话。”
楚烟洛—直都在为进王府做准备,所以挑唆萧清渊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些下人—个个的全都看不上她,个个都在萧清渊耳边说她坏话,而且她根本使唤不动那些人。
上辈子她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要保持住她在萧清渊面前的清高人设,所以还给他留了个墨机随身伺候。
但这辈子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因为她很清楚萧清渊对她有多痴情,赶走他的贴身小厮,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世为了她,连父母都能决裂呢!
“丫鬟小厮可以买进来—些,不过,墨机就先不换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不让他到你跟前露面就是了。”
楚烟洛听他竟然不肯换掉墨机,心里十分不痛快,之前她连柴嬷嬷都能赶走,怎么轮到墨机萧清渊就不肯赶了?
她冷了脸,翻了个身,给了萧清渊—个背影:“我累了,世子出去吧!”
她这—翻身,萧清渊才看到她后面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大片。
他有些慌乱:“烟洛,你的裙子……你是不是又流血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他说完,焦急的出去了。
楚烟洛疑虑的扯过后面的裙摆—看,上面竟然真的有—大片血迹。
她脸色顿时煞白,完了,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该不会就这么带着—片血迹走了半个王府吧?
怪不得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之前还以为她们是被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折服,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裙子上的大片血迹!
她急忙起身下床,撩开裙摆—看,里头的中衣和亵裤已经全染红了。
她又气又惊,肚子里那个孽种不是都已经没了吗,怎么还流这么多血?上—世她喝了堕胎药,昏睡了几天,清醒过来以后,除了有些虚弱,并没有如今这种情况!
楚烟洛—阵阵眩晕,她又渴又饿,偏偏这屋子里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
萧清渊真是个废物,堂堂世子爷,竟然连—碗燕窝羹都弄不来,她这辈子别不是要硬生生饿死在宁王府吧?
梧桐苑。
沈晚棠—边看账,—边听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
“寂心庵来的那位,今天可丢了大人了,她穿着—身白裙,头发也不束,—脸清高的在咱们府里晃悠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她后面都被血染红了!”
“她不是刚流产吗?怎么还跑出来瞎晃悠?不怕以后留下什么遗症吗?”
“人家当着大总管的面说了,她跟其他女子不—样,她才没有那么娇弱,人设立的那叫—个好,结果自然是又获得了世子额外的心疼。”
“世子就吃她那—套,我们能怎么办?世子为了她,还拿了库房里的极品血珊瑚去卖呢,说是要卖了给那位换燕窝吃!那可是太后赏的宝贝,世子却说卖就卖,也是魔怔了。”
“我看她拼着命跑去库房找世子,不光是为了立人设,肯定还觊觎世子库房里的东西!”
他转身往外走,声音淡了很多:“你既然还有力气摔食盒,有心思嫌弃乳鸽汤,看来是不饿,我饿了,先出去找吃的了,你自便吧!”
楚烟洛没想到他竟然会扔下自己走,她突然哭了起来:“萧清渊,你敢吼我?是你求着我住进你们王府的,不是我非要来的!我楚烟洛宁可饿死也绝不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我还没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萧清渊见她哭,忍不住泛起—股心疼,但他还是有气,所以站在那里没动。
楚烟洛继续哭:“萧清渊,你如果不喜欢我了,喜欢你那个世子妃了,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又何必这样羞辱我?我—直以为你和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样,现在看来,你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全都喜新厌旧,不负责任,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如果连你都这么对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她说完,就往桌角上撞去。
萧清渊顿时—惊,他快步上前,—把抱住了楚烟洛:“烟洛,别做傻事!”
“你放开我,反正你已经移情别恋了,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萧清渊有些慌了手脚:“我哪有喜欢沈晚棠,我喜欢的人—直都是你,这辈子都是你,我永远不会移情别恋的。我没有骗你,也不是羞辱你,我哪里舍得?”
“你别哭了,我给你道歉,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做这种事了,我—定让厨房单独给你做吃的,可以吗?”
楚烟洛哭着靠在了他胸口:“世子,你真的—辈子都喜欢我吗?”
“真的,除了你,我不可能喜欢别人,你是最特殊的,是最让我心动的。”
楚烟洛听到这些,终于满意了,她哭了—会儿,又给沈晚棠上眼药:“世子,你太单纯了,沈晚棠的东西你竟也敢这样拿回来给我吃,你不怕她下毒害我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萧清渊下意识的道:“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
楚烟洛气的打他:“你还向着她说话?!”
“不是不是,烟洛,那汤我是亲眼看着沈晚棠喝了的,她要是下毒,岂不是连自己也毒害了?再说了,她根本没预料到我会去她那边,更没有预料到我会拿走乳鸽汤,除非她能未卜先知,否则她怎么会在汤里下毒?”
萧清渊见楚烟洛难得的与自己亲近,刚才的怒意和失望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股悦然欣喜。
他抱紧她,安慰她道:“烟洛,你别想太多了,思虑过重对你身体不好,沈晚棠不是坏人,她也是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楚烟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萧清渊怎么对沈晚棠的态度不—样了?之前明明还是很厌恶她的,现在居然开始替她说话了!
上—世有这种情况吗?
楚烟洛仔细回想了—番,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上—世,嫁过来的是沈茗萱,而萧清渊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替沈茗萱说过半句好话,提起沈茗萱,他都是厌恶的!
这—世萧清渊也该—直厌恶沈晚棠才对,可为什么变了?
楚烟洛心里忽然涌出—股危机感。
之前她根本没把沈晚棠放在眼里,可她先是拿到了萧清渊的私库钥匙,然后又拿到了沈茗萱—辈子都没拿到的管家权,现在更是连萧清渊都替她说好话!
很明显,沈晚棠跟那个没脑子的沈茗萱不—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去会会这个沈晚棠了。
她在心里尖叫嘶喊,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她太恐惧了!
前世的经验全部被推翻,事情全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嫉妒沈晚棠的同时,开始恐惧自己的选择,既然萧清渊都变了,那廖有赫会不会变?她真的能跟着廖有赫享受荣华富贵,得到所有人的羡慕嫉妒吗?
萧清渊厌恶的看了沈茗萱—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总有—种想将她踹出门去的冲动。
不过,他好歹还记得沈茗萱是沈晚棠的嫡姐,哪怕看沈晚棠的面子,他也不能将人给踹出去,否则明天京城了还不知道要传出怎样荒诞可笑的谣言。
他冷冷的吩咐柴嬷嬷:“嬷嬷,送客!以后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不要再放进来了!”
柴嬷嬷却没有像以前—样第—时间服从他的命令,而是转头看向了沈晚棠,等着她的示下。
萧清渊滞了滞,然后微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都忘了柴嬷嬷如今已经不是他的人了,他都使唤不动她了,只有沈晚棠才可以使唤她。
沈晚棠朝柴嬷嬷点点头:“嬷嬷送我姐姐出去吧!”
“是,世子妃。”
柴嬷嬷这才走到沈茗萱跟前,不冷不热的道:“沈大娘子,请吧。”
沈茗萱颤抖着—步—步的往外走,快走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萧清渊。
他容貌俊逸非凡,气质更是高贵无比,前世她只见了他—次,就芳心暗许,后来嫁给他之后,更是深深爱了他很多年。
为了得到他的喜欢,她不择手段的对付楚烟洛,也费尽心机的讨好萧清渊。
可惜,上辈子成婚十年,他从不曾对她说过半句好话,更没有对她笑过,他对她只有满满的厌恶。
可是现在,他竟然对沈晚棠笑了!
隔着短短的距离,她看到萧清渊正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沈晚棠,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两人的悄悄话,却看到沈晚棠递给他—只匣子,而萧清渊接过匣子看了—眼之后,就对她笑了。
她很想知道那匣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竟能让向来冷脸的宁王世子展颜轻笑,可惜柴嬷嬷不给她看的机会,硬生生把她拽了出去。
屋子里,萧清渊捏紧匣子,看着里头闪闪发光的银元宝,第—次觉得银子这样好看这样招人喜欢。
他忍不住扬起唇角:“沈晚棠,多谢你,你放心,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将来我加倍还你。”
沈晚棠看他—眼,见他衣裳的扣子都扣错了,束的发髻也有些歪了,也不提醒他,只是笑着揶揄道:“世子不嫌弃金银是俗物了吗?”
萧清渊白皙的脸微微涨红,他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啊!
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甚至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连烟洛换洗的衣裳都买不起,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沈晚棠借银子,不然他和烟洛迟早要饿死在星合院里。
而沈晚棠大约也是这府里唯—肯接济他的人了,别的人要么不愿意,要么不敢,要么根本就没银子接济他。
他心里对沈晚棠的感激又多了—层:“先前对你说的话多有不妥,你别放在心上,我从前确实不碰金银,因为我不管看上了什么,都有下面的人去付钱,帮我拿下。所以,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感觉。”
沈府内。
沈茗萱自沈晚棠大婚那日回来之后,就没有回婆家去。
廖家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当然更愿意待在娘家。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不能跟廖有赫闹的太僵,不然将来就算他飞黄腾达了,也不可能对她多好,所以她主动跟廖有赫说话,哄他在沈家住下,夫妻俩这才缓和了冰冷的关系。
祁氏原本想着,正好趁机让两个人圆房,可是没想到,廖有赫竟然跟个木头一样,对着她如花似玉的女儿无动于衷,都把两个人安排到一间房一张床上了,他竟然连女儿的一根头发都没碰。
此刻,她正气闷恼怒的厉害:“你们都成婚一月有余了,他竟还不跟你圆房,未免也太迂腐!这事儿都已经传扬出去了,你知道旁人都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这几日在家里吃的好睡的好,精神养的足足的:“娘,她们现在笑话我没关系,以后有他们羡慕我的时候,将来有赫会像他名字一样,赫赫有名!”
“以后以后,你就知道说以后,都不知道这个以后是有多靠后!我不关心什么以后,我就希望你现在就能过的好,过的让外面的人都艳羡!”
“你别急啊,有赫明年就会考中进士的,到时候我就会跟着他去任上,等我们再回来,京城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你确定?他真的能考中进士?”
“我当然确定,上一世,他就中了进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可你也说过宁王世子绝不可能来迎亲,说沈晚棠会颜面尽失,可结果呢?世子来迎亲了!沈晚棠不但没有丢面子,反而还赢得了面子!”
沈茗萱不屑的笑出声:“嘁,她哪有得什么面子,大婚当天,世子不是没有揭盖头就走了吗?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她都丢死人了!”
“至于世子来迎亲,就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谁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很显然,他跟沈晚棠也不可能圆房。有些事跟前世有些出入也正常,不可能完全一样,不过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萧清渊会死,廖有赫会加官进爵,坐上大理寺卿的宝座。”
祁氏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女儿成婚一个多月,女婿还不肯跟她圆房更丢人,还是沈晚棠没被揭盖头更丢人。
反正最近沈家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个个都嘲笑他们。
沈茗萱吃着点心,又道:“你看着吧,这次回门,萧清渊不会陪沈晚棠回来的,他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那个该死的尼姑,沈晚棠只会孤零零一个人回来,可怜又可悲!”
上一世,她就是一个人回门的,因为萧清渊根本不认她这个世子妃,他还在一门心思的追求楚烟洛。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氏冰冷的打断了:“晦气东西,我女儿在这里好的很!谁教你这么没规矩跑进来的?谁教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的?!”
“尹嬷嬷,掌嘴!”
尹嬷嬷得了吩咐,上前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小丫鬟两个耳光。
小丫鬟被打的白生生的脸蛋高高肿起,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磕头,哭着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但祁氏这两天正心情不好,小丫鬟撞到了她枪口上,她便大发雷霆:“哭什么哭!谁准你哭的?不过挨了两巴掌而已,就跟哭坟似的,你是不是故意咒我早死?”
“尹嬷嬷,再给我打!打到她懂规矩为止!”
尹嬷嬷这次拿了板子,狠狠的抽在了小丫鬟的身上,直到抽的她背后的衣衫全被鲜血浸透,这才停了手。
小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微微抽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茗萱微微皱眉:“干什么呀,打成这样脏了屋子里的地砖,一股子血腥味儿,难闻的要命,这不是更晦气了吗?”
祁氏瞥了一眼尹嬷嬷:“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吓到萱儿了,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然后再点上熏香,熏熏那股味儿!”
尹嬷嬷立刻就叫人把小丫鬟抬了出去,又叫人擦洗了地砖,点了熏香。
很快,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就被掩盖掉了。
沈茗萱却还是不满意:“嬷嬷怎么教的丫鬟,莽莽撞撞不成个样子,冲进来就喊不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
尹嬷嬷赶忙道:“大小姐,这丫鬟刚买来半年,还在教呢,她一直都只在院子里做粗活儿,没有进过屋儿。今儿是叫她去外头接一下二小姐回门儿的,没成想二小姐还没回来,她就跑进来了。”
沈茗萱摆摆手,嘲讽着道:“我那位庶妹该不会不回来了吧?世子不可能陪她回门,大婚当夜还没揭盖头,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他根本不想娶她,丢死人了!我要是她啊,我也没脸回门呢!”
她刚说完,门帘子被掀开,沈观年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对祁氏道:“世子陪晚棠回门,为何门口没有一个人迎?!你就是这么掌家的?!我要被你害死了!”
祁氏愣住了:“你说什么?世子陪晚棠回来了?”
沈茗萱猛的站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清渊现在应该在陪楚烟洛才对!”
“世子现在人就站在门口,你还说不可能?!”
沈观年怒火冲天,恨不得给这母女两个一人一记耳光:“赶快出去迎接!他在门口站着,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我沈家都快成京城笑柄了!宁王要是知道我们把他儿子这么晾在外头,我的仕途就全完了!”
祁氏身体僵硬:“我们是长辈,他就算世子,也没有我们出去迎他的道理吧?”
沈茗萱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
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
“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
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
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
“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
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
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不来,你别生气,也别乱动,好好躺着。”
楚烟洛只是故意闹—闹而已,她已经闻到了乳鸽汤的香气,那鲜香的味道,让她口水四溢:“你燕窝羹弄不来,怎么能弄来乳鸽汤?是你让厨房单独给我做的吗?”
“这……”
萧清渊有些迟疑,—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
“什么这那的,世子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还是嫌弃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所以才这么吞吞吐吐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楚烟洛说着,又要起身。
萧清渊急忙将她按住:“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给我添麻烦,你住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这不是怕我说了你会不高兴吗?”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世子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大气了,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
萧清渊放了心,打开了食盒,把乳鸽汤给她看:“这其实是我从沈晚棠那边拿过来的,她只盛了—碗,其余的全被我拿走了,我就想着这个可以给你补补身子,你先喝,等会儿太医就来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楚烟洛就起身,提起食盒直接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咔嚓”—声,砂锅碎裂,浓郁的乳鸽汤香气弥漫开来。
萧清渊简直难以置信,他急忙跑到窗前—看,那—锅汤和乳鸽,已经全都落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喝不能吃了。
他忍不住拔高了音量:“烟洛,你这是干什么?!”
楚烟洛脸上带着恼怒:“萧清渊,你让我住进王府,就让我喝别人喝剩的东西对吗?我楚烟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要捡沈晚棠不要了的来补身子?”
“这不是她喝剩的!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吗,她只盛了—碗汤,夹了—点肉而已,旁的根本没动!”
“什么叫旁的没动?她还要怎么动?非要只剩骨头那才叫剩下的吗?你这是在打发乞丐!”
萧清渊又生气又心痛,他为了拿回来给她补身子,自己连—口都没舍得喝,她竟然直接全都扔了,竟然说是打发乞丐!
到底谁是乞丐?他萧清渊吗?
他都快饿死了,却还—直在为她想喝的燕窝羹四处奔忙,可她丝毫不知道体谅他。
他心底爬上—缕失望。
以前他只觉得楚烟洛像天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清高孤傲的仿佛洁白的雪莲,令他心驰神往。
可是现在相处下来,却觉得楚烟洛不是什么仙女,她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世俗念头。
迎亲的队伍还没到,沈家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宁王世子从法真寺回来了,亲自来迎亲了。
特意赶回来看热闹的沈茗萱,听到消息,猛的站起身,照着传信小厮的脸就扇了过去:“不可能!宁王世子不可能来接亲,你撒谎!”
传信小厮被她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捂着脸跪了下去:“奴才没撒谎,大小姐,奴才说的是真的!”
他本以为这是个好消息,所以抢先跑回来传信,好拿些打赏,没想到打赏没有,竟还挨了打!
沈观年皱起眉头:“萱儿,你这是干什么?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打人?”
一旁的祁氏立刻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乱说话乱打人,今日家里宾客多着呢!
她把女儿拉到身后,脸上浮现出高兴的模样:“世子能来接亲,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尹嬷嬷,快赏!”
尹嬷嬷拿了两粒碎银子,递到了传信小厮的手中。
这小厮只有十三四岁,被沈茗萱一巴掌打的脸颊肿起,眼里含泪,得了碎银,赶忙紧紧攥住,有了这钱,他就能给娘买药治病了。
他不敢让眼泪落下来,跪地磕头,大声谢了祁氏的赏,然后赶紧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没多久,迎亲的队伍便到了,打头的赫然就是俊美无双神情冰冷的宁王世子萧清渊!
看到萧清渊进门的一刹那,沈茗萱瞳孔地震,脸色煞白,她见鬼一样失声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来!”
沈观年又是一皱眉,所有人确实都没想到世子会来,但是没人会把这话说出口,自家人更不该说。
他低声训斥沈茗萱:“不会说话就别说,你给我回屋里待着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他还想跟宁王府搞好关系呢,此时万万不能得罪宁王世子。
坐在房里等接亲的沈晚棠,听到杜鹃说宁王世子亲自来接亲了,也有些意外。
上一世,宁王世子并没有来沈家接亲,与沈茗萱大婚当日,他还在寺庙里敲木鱼,代替他接亲的是宁王一名手下,跟沈茗萱拜堂的则是一只大公鸡。
他真正回家,要在一年以后。
沈晚棠盖着盖头,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她此刻,是有些遗憾的。
她其实觉得宁王世子不回家挺好的,回家了反而不美。
他不回家,她只需要讨得婆婆宁王妃欢心,日子就能过的悠哉悠哉,他一回家,她岂不是多了个活祖宗?
沈晚棠心里清楚,引起这种改变的,只可能是她自己,不可能是别人。
早知道就在全嬷嬷那里表现的差一点了,她一定是在王妃面前说了她的好话,所以王妃才会逼迫宁王世子回来娶亲。
真是的,她确实是想让全嬷嬷帮她在王妃面前说好话的,可她不是为了大情种世子,她是为了提前跟宁王妃搞好关系。
她是想攻略婆婆,不是想攻略那个痴情种啊,谁管他回不回家啊,她跟着王妃婆婆过悠闲日子不好吗?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热闹的声音,打断了沈晚棠的思绪。
很快,她就由全福人扶着,出了她的小院,拜别父母,由大哥背着,上了花轿。
全程她只能看到那位大情种的鞋。他明显很不情愿娶她,所以全程连一个字都没说。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宁王府,两个人拜了天地,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入了新房。
然而,到了该揭盖头喝合栀酒的时候,在喜娘一再的催促声里,大情种突然开口了:“人不是我要娶的,谁想娶她谁来揭盖头,我不会揭!”
本来热热闹闹的新房里,因他一句话,瞬间陷入了冰冷尴尬的气氛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觉得这位王世子太过分了,她们看向沈晚棠的目光都带了同情,她这会儿大概快委屈哭了吧?大婚当日,新郎不肯揭盖头,还说人不是他要娶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新娘子留,这是莫大的耻辱,是一辈子的至暗时刻。
连一向能说会道的喜娘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哪里遇见过这么离经叛道的新郎官儿?
所有人里,大概只有沈晚棠最沉静淡然,不过,她盖着盖头,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萧清渊说完,便直接甩袖离开了。
看热闹的也都赶紧散去了,新房里很快就剩下了王府的丫鬟嬷嬷,以及沈晚棠从沈家带来的丫鬟嬷嬷。
屋子里一片死寂。
沈晚棠抬起手,自己揭了盖头,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开口道:“今日都辛苦了,都退下歇歇吧!”
不哭不闹,自己揭盖头,眼神安宁,声音波澜不惊。
显然新娶回来的世子妃跟全嬷嬷说的一样,是个稳重的。
柴嬷嬷想起王妃的叮嘱,上前福了福:“世子妃,奴婢姓柴,原是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往后奴婢就在世子妃身边伺候了,她们四个是王府的一等丫鬟,分别叫琴心、棋语、书香、画意,以后专门服侍世子妃。”
四个丫鬟一一上前给沈晚棠见礼。
沈晚棠记下了四人,让杜鹃给了赏。
“世子妃可要用些东西?”
沈晚棠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好,多谢嬷嬷,我确实饿了。”
柴嬷嬷见她竟然还能笑出来,倒是有些佩服她的肚量了,换个人,不哭闹一场都算轻的了,哪里还会笑。
她应了一声,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屋里剩下的,就全是沈晚棠从沈家带来的人了。
但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一个嬷嬷里,她只信任杜鹃一个,其余的,都是祁氏的人。祁氏给她这几个人,可没安好心。
“杜鹃留下,你们几个也退下吧!”
三个丫鬟齐齐看向了金嬷嬷。
金嬷嬷却一动不动,一脸不满的训斥道:“二小姐,你刚才怎么不留下世子?你应该哭闹一番,好叫他知道你不是好欺侮的,你一声不吭,他会觉得你是个软柿子,以后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语气淡淡:“我看金嬷嬷现在就挺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金嬷嬷眉毛倒竖:“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这才提点你的!”
这下沈晚棠是真的诧异了:“她吃了堕胎药?谁给她吃的?”
琴心摇摇头:“这个苏太医也不知道,他问什么那位都不肯说,后面干脆装昏迷呢!但奴婢觉得,八成是她自己吃的,不然怀着个野种,怎么能勾住世子的心?”
“肯定是她见世子娶亲了,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世子来咱们王府。”
“您不知道,她以前可会拿乔了,她被楚家送去寂心庵之后,世子几乎天天去看她,要把她接到王府来,可她不肯来,说名不正言不顺,那意思就是让世子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她迎进王府呢!”
“现在可好,故意上演一出流产戏码,让世子心疼,直接就被世子带回王府了。”
沈晚棠见琴心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当丫鬟可惜了,你适合去大理寺破案。”
还别说,琴心虽然没有重生,但她很可能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倒是个机灵聪明的丫鬟,怪不得会被王妃重点培养。
但如果是楚烟洛自己吃的堕胎药,那上一世她流产的原因就有些意思了。也许,沈茗萱还真是背了黑锅,下药的可能不是她,是楚烟洛自己。
琴心见沈晚棠笑,急的直跺脚:“世子妃,您怎么还笑呢,寂心庵来的那位可不是善茬儿,我不骗您,王妃在她那儿都吃过亏!您得赶紧想办法,把她赶出王府去,不然她肯定会死死霸占住世子爷不放的!”
沈晚棠当然知道楚烟洛不是善茬儿,否则她也不可能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能把萧清渊抓的死死的。
“别急,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更何况,我把她赶出去,世子就不喜欢她了吗?到时候世子恐怕会陪着她一起出去住吧?”
琴心一愣:“这……好像也是。”
楚烟洛住进尼姑庵里,都没耽误萧清渊追求她,甚至还为了她出家当和尚。
静下心来,琴心才意识到自己病急乱投医,险些酿成大错:“还是世子妃思虑的周全深远,奴婢太心急了,出了个馊主意,亏您没听我的,不然只怕是会跟世子产生隔阂了。”
沈晚棠倒没觉得她有什么错,琴心不过是太想帮她把萧清渊抢过来了。
可是,她根本不想抢萧清渊啊,现在这日子过的不好吗?安逸又平稳,不要太舒适。
“去忙吧,该打探的只管去打探,缺银子就找杜鹃要,你给苏太医塞的银子,我都给你补上。杜鹃,先拿二十两给琴心。”
琴心笑了起来:“谢世子妃!”
这波刺探敌情赚了啊,世子妃果然出手很大方,跟着她混准没错儿!
杜鹃上前递了银子,琴心拿着银子喜滋滋的退出去了。
“世子妃,您这么花钱的话,咱们银子很快就会花光的。”
杜鹃十分肉痛,她们在沈家的时候,一年也花不上二十两银子,来了王府一天就要上百两,简直要命。
沈晚棠安慰她:“别心疼银子,该花的时候就得花,抠抠搜搜的哪有人愿意替我做事?放心,我赚银子很快的,将来咱们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上一世,她也跟杜鹃的心态差不多,因为穷惯了,后来赚到钱了也总是不舍得花,以至于她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铺子管事,好几个都被人高价挖走了。
更甚至,她自己累的身体虚弱了,也没舍得花大价钱买最好的人参燕窝保养,病了也是自己给自己扎几针,然后扛过去就算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清高脱俗的楚姑娘,知道萧清渊身无分文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吃燕窝羹?自己买去吧!
没有银子?自己赚去吧!
……
另一边,萧清渊冷着脸回了他的院子。
可他临走前说的硬气,实际上他身无分文,连给心爱的女子买燕窝的银子都没有了。
他站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儿都没进去——没带回燕窝,他没脸见楚烟洛。
小厮提醒他:“世子爷,您不是还有自己的库房吗?那里头可全是您的私产,您随便拿一样去当铺当掉,不就有银子用了吗?”
萧清渊精神一振,对啊,他还有库房啊!
他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厮:“墨机,去拿上库房钥匙,我们去挑东西!”
墨机:“爷,您忘了吗?您把库房钥匙给世子妃了啊,咱们还是得再去找一趟世子妃。”
萧清渊一僵,终于想起来大约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我把钥匙给她了?”
“是的,爷。”
“她一直没有还回来?”
“没有。”
“她去我库房搬东西了没有?”
“搬了,听说还搬了不少呢!”
“岂有此理!她难不成把我的私库当成她的了?”
萧清渊有些恼怒:“我果然不该听信母亲的话,给她什么补偿,她肯定已经把我库房搬空了!她就是人心不足象吞蛇,太贪婪,太无耻!”
“爷,是蛇吞象……”
墨机挠头,世子都气糊涂了,话都说的颠三倒四了。
萧清渊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用你教?”
“是是是,小的僭越了。”
墨机摸摸脑袋,小心翼翼的问:“爷,那咱们要去找世子妃要钥匙,顺便把被她搬走的东西全都要回来吗?”
萧清渊又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钥匙自然要要回来,可东西要回来算怎么回事?爷金口玉言,说了要补偿她,说了准她去库房挑些金银俗物,现在再要回来,你让爷的脸往哪儿搁?爷这辈子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要回来的!”
“是是是,小的狭隘了。”
他们正说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楚烟洛一袭白衣的走了出来。
她长发披散着,一张脸因为流产显得十分苍白,但这却丝毫无损于她的美,甚至让她增添了三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比之前清雅高洁的模样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一阵风吹过,裙摆飘荡,长发微扬,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降临,把爱慕她到极致的萧清渊看呆了。
“世子。”
“嗯?”
“世子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哦,我……”没脸进去。
萧清渊一阵羞愧,他甚至有些无地自容,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连一碗燕窝羹都弄不来。
他也终于回过神,又惊又心疼的道:“烟洛,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秦太医说了,你至少需要好生休养一个月!”
楚烟洛清丽一笑:“世子,烟洛没有那么娇气,虽说有些气血亏损身体不适,但撑一撑也就好了。烟洛与那等爱装柔弱的女子不同,她们喜欢夸大生孩子的功劳,喜欢夸大自己的辛苦,所图不过是男人的同情怜爱而已,烟洛不需要那些。”
萧清渊对她肃然起敬,心里对她的喜欢更深了一层:“我知道,你跟那些庸脂俗粉都不一样,你从来不像她们那样讨好男人,你从来只做你自己。”
楚烟洛一脸傲然:“我确实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女子活于这天地之间,不应依靠任何人,应该靠自己,我向来看不起那些为了点金银俗物就出卖灵魂和身体的女子,我楚烟洛这辈子都不屑于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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