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正在主院跟福晋说话呢。福晋高兴了,坐在胤禛旁陪着,手底下的人被她使得团团转,一会说茶冷了,赶紧去泡壶新的龙井茶来,一会说爷瘦了,吩咐人赶紧上点心,屋里就没一刻安静的。在外劳累了一天的胤禛叹了口气,他就想安安静静坐一会不成吗?乌拉那拉氏笑的温柔:“爷,天色不早了,我让吴嬷嬷去厨房点几个爷爱吃的菜吧,瞧爷都瘦了,我那有根百年人参,已经让人炖了参汤,待会爷喝上一碗暖暖身子。”“不用了。”胤禛赶紧摆手,他又不是生病了,哪里需要喝什么参汤,他想了想,还是道:“你我刚成婚,按理我该陪着你,只皇阿玛刚给我安排了差事,我便想着多尽些力,故而忙碌了些,冷落了你,叫人误会,是爷的不是。”乌拉那拉氏当即红了眼眶,揪着胤禛的袖子,语气哽咽:“爷。。。。...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现在正在主院跟福晋说话呢。
福晋高兴了,坐在胤禛旁陪着,手底下的人被她使得团团转,一会说茶冷了,赶紧去泡壶新的龙井茶来,一会说爷瘦了,吩咐人赶紧上点心,屋里就没一刻安静的。
在外劳累了一天的胤禛叹了口气,他就想安安静静坐一会不成吗?
乌拉那拉氏笑的温柔:“爷,天色不早了,我让吴嬷嬷去厨房点几个爷爱吃的菜吧,瞧爷都瘦了,我那有根百年人参,已经让人炖了参汤,待会爷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不用了。”胤禛赶紧摆手,他又不是生病了,哪里需要喝什么参汤,他想了想,还是道:“你我刚成婚,按理我该陪着你,只皇阿玛刚给我安排了差事,我便想着多尽些力,故而忙碌了些,冷落了你,叫人误会,是爷的不是。”
乌拉那拉氏当即红了眼眶,揪着胤禛的袖子,语气哽咽:“爷。。。。”
胤禛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才十四的姑娘,做事不周全能理解,但该提醒的还是要说两句,便道:“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行事务必要细细思量,另外,你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后院一应大小事都该由你做主,那些个规矩松散,爱讲小话,乱嚼舌根的,别顾着我的颜面,通通发卖出去就是。”
“是。”乌拉那拉氏一一应下。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胤禛便起身道:“我去前院还有点事,不知要处理到什么时候,晚膳不用等我了,福晋自行用吧。”
人走了,乌拉那拉氏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发呆。
吴嬷嬷端了参汤过来,询问道:“福晋,这汤。。。”
“倒了吧。”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道:“用不上的东西,再好也要丢掉。”
胤禛去了前院书房,拿着书却静不下心来,外头天光大亮,他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多久天黑?”
这。。。
苏培盛瞧了瞧天色,斟酌道:“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啧。”胤禛皱起眉头。
苏培盛伺候胤禛多年,哪里不懂他的心思,想了想道:“主子爷许久没回府用膳,膳房那边怕是摸不准爷的口味,倒是安格格那边经常有些巧思,不如就给她传信,让她亲自备些晚膳。”
胤禛赞赏地看了苏培盛一眼,勾了勾唇角道:“你考虑的周到,传信给倚梅苑,爷今晚要吃安氏亲手做的饭菜。”
“嗻。”苏培盛心里吐槽,你不就是想去倚梅苑么,还这么傲娇迂回。
“避着人些。”胤禛嘱咐。
“嗻。”
胤禛晚上要来,还点名要安然亲自做菜,安然自然不会把人往外推,闻言便立即让郭必怀拿了银两去膳房取食材,然后自己撸了袖子开始做饭。
春和比安然还喜不自胜,她在厨房帮不上忙,倒是回了内室开始翻找新衣裳。
天气回暖,春和给安然做了好几件春装,都是时兴的料子和款式,摆了满满一床。
安然做好饭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屋里遭小偷了,见春和还在那盘点收拾,不由好笑,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没阻止,顺着春和的意洗澡更衣,还薰了香。
这香是安然没事时做的,清清淡淡的冷香,带着点点梅花的味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安然让人把菜端上来,就挥手让人全都撤了,连春和都没留,自己拿了葡萄酒先给她和胤禛各倒了一杯。
屋内灯光略显昏暗,一袭长裙的美人披散着长发,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发丝拂过脸颊,清丽动人,似是听到外面有声音,美人抬头,顿时笑颜如花,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
吃完早膳,便是敬茶了,乌拉那拉氏本想拖延,却见胤禛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想起待会还要进宫谢恩,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再有其他心思,接过安然的茶,只是沾了沾唇便放下了,从一旁珍珠手里拿过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对玉镶金的手镯。
“不是什么好的,安格格别嫌弃。”乌拉那拉氏谦虚道。
“谢福晋赏。”安然笑着接过匣子,转身递给春和,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将红帕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妾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绣活能看一二,便给福晋绣了一对软枕和一对荷包,恭贺爷和福晋大婚,还望福晋不要嫌弃妾手艺粗糙。”
“绣的真好。”乌拉那拉氏赞道,让珍珠将它们收起来:“你有心了。”
敬茶的任务已经完成,安然想回自己院去,正愁找不到借口退下呢,就听胤禛道:“你若无事,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不要老是留在正院打扰福晋的清静。”
“是。”安然巴不得赶紧走,闻言立即向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辞行。
要进宫谢恩,乌拉那拉氏也不愿意安然在这里杵着,便没再留她。
谢恩那一套流程宫里熟的很,康熙赏一波,贵妃赏一波德妃赏一波,各宫娘娘再赏一波,至于见不见的,看她们各自心情。
乌拉那拉氏倒是见到了德妃,毕竟是亲娘,婆媳俩拉着手一顿亲香,十四扯着胤禛的袖子闹着要让他带着出宫玩,外头还冷呢,德妃哪里舍得,因此被搅和的没说两句话就让胤禛他们回去了。
回到府里,胤禛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乌拉那拉氏倒是想跟着红袖添香,却被苏培盛拦在外头,苏培盛赔笑道:“福晋,爷在书房,一贯不喜有人打扰,还请福晋不要为难奴才。”
羞的乌拉那拉氏脸上爆红,花盆底子都差点踩歪,还好有吴嬷嬷和珍珠扶着,不然估计今日要丢个丑。
倚梅苑里,屋里就安然和春和二人,春和脸上还愤愤不平:“格格,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大冷的天就让人在外头冻着,之后还要服侍人吃饭,连口热茶都不曾喝上一口,就被打发回来了。
还有,那什么玉镶金的手镯啊,款式老的很,别说安然,春和都不屑戴,这种镯子,也就宫里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嬷嬷能看得上罢了。
“好啦,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安然安慰她:“生气伤身,不气不气啊。”
春和叹了一口气,她也就在安然面前会情绪外露:“就今日情形来看,那位嫡福晋,怕不是个好相处的。格格,您每日还要给她早起请安去,难不成天天都要你布菜不成?”
“不会的。”安然语气肯定:“她到底也是高门贵女,要折腾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不会一直用这样的事情来侮辱人的,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她就不怕把我惹急了在她饭菜里下毒?”
“格格慎言!”春和吓了一跳。
安然就笑:“她也就最多折腾我三天,三天过后,爷估计也不会每天都留宿主院,她对着我这张脸,早饭哪里能吃的畅快?”
她对胤禛性子的了解,不说十分,也有八分,就看他今天早上的表现就知道,这位嫡福晋,怕是不会多受宠,胤禛对她,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不是安然自视甚高,但自己有没有宠,她感觉分明,起码现在来讲,自己在胤禛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喝了药嘴里泛苦,安然勉强吃了两口饭就让给了春和,自己盖着毛毯,坐在摇椅上靠着火炉发了一阵呆。
“外头又下雪了。”春和顶着寒气掀帘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红灯笼。
“哪来的灯笼?”安然的目光被吸引住。
本就是拿来送给安然的,春和递给她,笑道:“马上要过年了,宫里也装扮了起来,这小灯笼挂的到处都是,我瞧着可爱,便向小太监讨了一个,想着带回来给格格瞧个新鲜。”
这灯笼是纸折的,剪了吉祥如意的图案,红彤彤的,当然,不能点火,就是看着喜庆。
“怪好看的,也不知怎么折的。”安然把玩了一会,将它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屏风开始绣起来。
四季屏风,她已经绣好了春夏秋,还剩最后一幅冬景,抓紧时间绣完,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做点小东西。
冬景,玉雪红梅最是好,安然绣起来得心应手。
今儿下雪,安然不准备出门,所以也没让春和盘发,披着衣裳赤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体会到了许久不曾有的快活。
上午绣了半天屏风,眼睛累的很,下午就把胤禛的字帖拿出来临摹,既放松眼睛,又能提高审美,一举两得。
安然非常自觉地将胤禛留下来的玉珏捆在手上,累是累了点,但效果极佳,而且挂久了似乎也习惯了。
冬日白天极短,待春和掌了灯,烛火摇曳,安然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感觉我才起来没多久呢。”安然嘀咕。
胤禛不在,安然也不好专门点菜,让春和提了晚膳,随便吃了两口,便洗漱一番爬上床暖被窝了。
晚上不宜做针线,安然拿了一本佛经,如观音坐莲般盘腿坐在床上,心里却在默背各种药材的作用与习性。
来这里十几年,安然始终未曾丢下她的医学知识,只不过从不敢现于人前,宫中耳目众多,她通晓医术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若不能成为高位者的心腹,那就会被视为大患。
毕竟谁也不想身边有个不是死忠却又通晓医理的小宫女,万一有一天被人收买,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心腹,虽然那样日子可能会过的更好,但也意味着她失去自由,就如德妃身边一直跟着的如墨如画两位姑姑,已经年过三十,德妃也不曾透露半点想把她们放出宫的口风。
所以这些年,她连空间里的医书都不敢拿出来看,只会在晚上睡觉前默默背几篇医理。
安然心里很期待胤禛年后搬出宫,那时候她跟着出去,应该也能得个自己的小院子,到时候相对自由些。
安然在心里背诵医理,而在胤禛的眼中,就是她捧着佛经在发呆。
“要诵经就到书桌前去,不可对菩萨不敬。”胤禛走到安然面前,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安然从医学的世界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仰头笑道:“爷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胤禛抽出她手里的佛经放到一边,给她递了两个盒子,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打开看看。”
第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食盒,里面糖葫芦,糖人,等民间小玩意儿摆放的整整齐齐,最吸引安然的是一个小兔子的糖画,小兔子两耳高高竖起,呈趴伏状,嘴里还吃着草,样貌栩栩如生。
安然爱不释手。
见安然高兴,胤禛也高兴,将第二个盒子打开道:“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里面是一对可爱的陶瓷娃娃。
一男一女,圆咕隆咚的,脸上涂了红色的腮红,五官刻画的很漂亮,大眼睛亮闪闪的,抱着两条大鲤鱼,笑的露出两颗乳牙。
安然当即就将手里的兔子放回盒子里,捧起两个小娃娃:“真可爱。”
华夏特有的娃娃风格,在后世已经不多见了,只有去一些偏远地带才能收到这种娃娃,且都价格不菲,安然自然没有亲眼见过。
“喜欢娃娃?”胤禛搂过她的身体,附在耳边轻声问。
安然小心摸了摸两个娃娃,连连点头:“喜欢。”
多可爱呀,这可是大清的高级手办。
胤禛轻笑:“那以后然儿也给爷添一对这样可爱的儿女如何?”
啊?安然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了生孩子上面,脸顿时爆红,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是要随缘的。”
其实她不太想生女儿,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大清的格格,将来都是要抚蒙的,安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吃苦。
“那看样子爷以后要努力了。”胤禛点了点安然手里的娃娃,意有所指。
安然窝在胤禛怀里,不想理他。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胤禛见安然头一点一点的犯困,将娃娃放到一边,扶着她睡下,细心地掖了掖被角,解释道:“爷今晚还有些事,就不在你这歇了,让春和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就吩咐她。”
“知道了。”安然点点头。
“睡吧。”胤禛摸了摸她的脸,这才转身出了屋子,隐隐地还能听见他叮嘱春和仔细伺候的声音。
安然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另一边,胤禛回到自己屋里,明明火炉烧的正旺,可也总觉得冷冷清清,苏培盛伺候他洗漱一番,胤禛便歪在床上看起了书。
睡前看会书是他的习惯。
今晚并没有要事,只是宫里眼线众多,若每晚都宿在安然那里,传出去便会对她极为不利。
尤其若是传到他的未婚妻乌拉那拉氏耳中,心里定会戳着这根刺,待日后成了婚,她怕是手段利索地要拔了。
再说他的亲额娘德妃,即便再怎么喜欢安然,若知道自己儿子对她宠爱有加,怕是心里也不大舒坦,这是做婆婆的通病。
如今只能委屈安然,待日后出了宫,成了亲后有了嫡子庶子,到那时,偏宠一个安然也不会太招人闲话。
胤禛心里细细规划着未来,又想起今天过京郊的时候,路过一间破庙,里面乞丐成群窝在一起,老人小孩居多,有的已经被冻死了,蜷缩在地上,看上去极为可怜。
他叹了一口气,只恨如今自己年纪小,皇上眼里只有大哥二哥,那两位被捧的太高,又哪里知道百姓的苦楚。
大雪纷飞,他们只会感叹瑞雪兆丰年,却不知道一场大雪会冻死多少贫苦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呼。。。。。
胤禛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待他以后上位。。。
不急,年后出宫,有些事就可以提前准备了。
可她那样子可不像是思乡,反而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李氏翻了个白眼,心里不信,自顾自地在那里说话:“这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个格格罢了,还是宫女出身,也值得巴巴地抱上去?怕还没弄清这府上谁做主呢!”
屋里,方氏—脸阴沉的坐在床上,听见外面李氏的声音,眼底闪过阴沉,她自然知道府里谁做主,可福晋那种自视甚高的高门贵女,要她抬举—个蠢笨的李氏容易,但像她这样的,是万万入不了福晋的眼的,还不如早早另谋他处。
她这些天可是打听过了,安氏是四阿哥的试婚格格,从小在永和宫伺候,虽然年纪大些,但和四阿哥有着年少情意,这份情意只要安氏不作死,那在四阿哥心里定然有几分地位。
且安氏今年都已经十七了,到底没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鲜嫩,为了固宠,必然会选—人上位,如今与她交好,不管后面府里会不会进人,自己都是第—选择。
到那时,凭借自己的花容月貌和手段,还怕得不到主子爷的宠爱?
想到安然屋子里那些精致的摆件,方氏冷哼,以后,她会有更好的!
眼睛瞄到放在床头小心叠好的浮光锦旗装,方氏眼底闪过—抹戾气,拿了剪刀便将好好的衣裳剪了个稀巴烂。
—旁的丫鬟吓了—跳,连忙就要阻拦:“姑娘,这可是你点灯熬油几天几夜做出来的新衣裳,怎么能把它剪了呢?”
“不剪能怎样?”方氏脸上扭曲,瞪着小丫鬟:“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人家只当平常,看都不屑看上—眼,这衣裳穿出去,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小丫鬟被她的神情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方氏走后,安然换了衣服开始做桃花酿,和桃花醉不同,桃花酿的度数偏高—些,还需要蒸好的糯米。
“格格,糯米已经放凉了”—直守着的郭必怀道。
安然点头,吩咐外头的春和:“把酒曲拿来,再端—盆凉白开。”
“诶。”春和高声应着。
—连做了几天的桃花酿和桃花醉,直到专门空出来的小隔间堆了个半满,安然这才停手。
院子里全是酒曲和桃花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心醉。
还剩下些品相不好的花瓣,安然拿来做了桃花酥,花瓣多,做的也多,安然自己留了两盒,其他的都让春和和郭必怀分给了院里的众人,连看门的婆子都尝到了两块。
“咱家格格可真是手巧。”婆子夸道。
“快吃吧。”夏荷笑道:“格格心地好,从不把咱们当作低等的人,有什么好的都会分咱们—份,咱们得记这个恩。”
“那是自然。”婆子乐呵呵的:“老奴可是打算赖在这里养老的,在老奴心中,谁都不能越了格格去。”
“你明白就好。”
屋内,安然叫来郭必怀,给了他—个盒子,吩咐道:“你去前院瞧瞧,找小李公公,问问主子爷今儿回不回来,若是回来,你就把这桃花酥交给小李公公,若是不回来,这桃花酥容易坏,就别留在那里了,拎回来就是。”
小李公公也是苏培盛认的小徒弟,今年才十二岁,但颇为机灵,深得胤禛信任。
“嗻。”郭必怀接过盒子,转身就要走。
“等等。”安然从箱子里翻出另—个盒子递给他:“这是安神香,我估摸着,爷那边先前给的大概用完了,你也给送去,记住,这东西让小李公公收好了,万万不可经他人之手。”
安然有些惊讶,收到赏赐并不奇怪,她好歹也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有些脸面还是要给的,但这赏赐似乎有些重了。
作为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试婚格格,最多赏几样半新的首饰,几匹略陈旧的布匹就得了,安然倒没想到,胤禛出手怪大方,竟然还给了她一副羊脂白玉手镯。
相比金银首饰,安然更喜欢温润的玉,因此热情地送苏培盛走后,她便喜滋滋地将那对羊脂玉手镯戴上了。
“格格,这镯子真衬您。”春和由衷赞道:“阿哥爷对您很好呢。”
安然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
春和偷偷看了看安然的神色,不由试探道:“格格,这眼瞅着要中午了,阿哥爷那边也该传午膳了,您要不要送碗汤羹过去?”
皇阿哥们下午还有骑射课程,中午不会回阿哥所,若有小厨房,一应吃食便都是由身边的奴才从小厨房提过去。
胤禛自然也是有小厨房的。
安然收了笑,抬眸看了一眼春和,问道:“春和,你今年多大了?家中都有谁?”
春和与安然不一样,安然是从宫外由老嬷嬷带进来的,而春和是正经的包衣奴才。
春和心神一凛,连忙跪下,小心翼翼道:“奴婢今年十七,相依为命的老母亲前些年就病逝了,家里没什么人了。”
安然点点头,又道:“你也知道我的出身,说起来。并不比你高贵,只不过侥幸得了贵人的青眼,才有了如今的身份。
只不过你才来,许是不大懂我的脾气,我这人,一向是个惫懒不爱惹麻烦的,也不大爱交际,最喜欢的就是在屋里绣绣花,看看书。
以后哪怕跟着阿哥爷出了宫,有了自己的小地方,但头顶到底还有尊贵的嫡福晋,我呢,也不是个爱搅事儿的,跟了我,大富大贵可能没有,明白吗?”
都是在宫里混迹的老人,春和哪里不懂安然未尽的话语,知道是刚刚自己的话太过逾矩,在敲打她的同时又告诉她,若盼着以后想大富大贵,尽早另谋高就。
可春和自己其实也不算是个爱搅弄风云的人,刚刚也不过是被那赏赐迷了眼睛,自己又没伺候过贵人,便想着投一投贵人的喜好罢了。
谁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春和跪下冲安然深深拜了一礼,语气坚定:“格格放心,奴婢明白,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格格。”
这是投诚的意思。
安然将她扶起来,笑的真心,拍了拍她的手道:“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咱俩以后相依为命罢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不是那种被动挨打都不反抗的,你若受了委屈,我自会想法子替你找回来。”
“是。”春和道:“时辰不早了,奴婢去厨房给格格提膳。”
“去吧。”
安然并不太饿,但若过了午膳时辰再去提膳,怕是连根菜叶子都看不见,膳房的人愿意给些脸面,那是人家大度,可要是恃宠而骄,那就是没规矩。
两菜一汤,都是吃了多年的口味,也没什么新鲜的,安然只动了一半,剩下的分给了春和。
下午的阳光特别好,安然坐在窗边的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给胤禛做衣服。
这本就是她这十几年间做惯了的事,胤禛的尺码安然了然于心,因此并不觉得多有难度,一下午,一套内衫就做了出来。
因为是贴身穿的衣物,用得是极细软的细棉布,也没有精致的刺绣,但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极为用心之作。
冬天天黑的快,屋里点了灯,安然把做好的衣服叠好放在榻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喊了声春和。
春和没有答应。
“安格格,春和姐姐去提膳了。”外头一个守着的小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回道。
是有些饿了,安然摸了摸肚子,特意出门看了看。
不过,还没有等到春和,倒是等回了下学的胤禛。
天黑,胤禛原本没注意到安然,本想先回自己屋,余光瞄见她那屋亮灯,下意识便瞧过去,见安然穿的单薄站在门口,当即皱了皱眉,脚步立马转了方向。
安然正望着厨房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胤禛,突然身上被覆盖了一层暖意,回头一瞧,竟然是胤禛回来了。
“爷。”安然下意识行礼,却被胤禛一把拉起来。
两手冰凉,胤禛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穿这么少出来做什么?”
安然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春和去提膳了,妾身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胤禛拉着她的手进屋坐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不悦道:“她既已经去提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难为你巴巴儿的等着,可是饿了?看样子春和伺候的不太尽心,明儿就把她换了吧。”
“不用不用。”安然赶紧道:“是妾身忘了时辰,春和伺候的很好,没什么不尽心的。”
见胤禛依旧板着脸,安然在他的手心划了划,可怜巴巴道:“妾身给爷做了衣裳,爷要不要瞧瞧?”
有些痒,胤禛抓住安然作乱的手,感觉她身体回温,这才将她身上的斗篷拿了递给一旁的苏培盛,揽住安然的细腰,一阵舒缓的药香传来。连带着他的神色也柔和下来。
“什么衣裳也值得你这般费神,竟忘了时辰?”胤禛贴着安然的耳朵,心里有些高兴。
炙热的气息拂过脖子,安然痒的很,连忙推开胤禛起身,脸上微红,为缓解尴尬,赶紧将下午做的内衫拿了出来。
“给爷做的内衫。”
“手艺不错。”胤禛夸了一句,揽过安然的身子,眼带笑意:“今晚你帮爷穿上。”
安然:。。。。。。
她感觉脸热的都快爆炸了。
胤禛明显是要在这里用晚膳的,苏培盛早就吩咐了下去,这会子,一连串的佳肴摆上了桌,而安然原本的菜,春和都没敢提过来。
膳房的吃食多少年如一日,胤禛显然也不太感兴趣,随意吃了几口,见安然吃的也差不多,便撂了筷子,让人撤了。
“等出宫后,爷带你去满江楼去尝尝江南的菜色。”胤禛对安然道。
“满江楼?”安然多少年没出过宫,自然不知道满江楼在京城的地位。
“算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吧,最特色的就是他们家的江南菜。”胤禛知道她没见过世面,有些怜惜:“出宫了就会自由些,到时候爷带你到处转转。”
“真的?”安然还没见过这个时期的京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以为就算出宫,也只能在那四方天里转悠,没想到胤禛这么开明,还能出去逛逛,当即欣喜道:“谢谢爷!”
胤禛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太子二哥昨儿就说今日为他做生辰宴,一众兄弟估摸着都在阿哥所,让他们等太久可不成。
出门之前,他还顺便把十四和还在睡懒觉的十三都带上了。
胤禛走后,德妃挥退众人,只留安然一人说话:“可曾怪本宫未提前与你说?”
“奴婢不敢。”安然跪下道:“奴婢是永和宫的奴婢,受娘娘照拂才有如今这番光景,娘娘让奴婢去伺候四阿哥,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
“起来吧。”德妃将她扶起来,嘱咐道:“你与四阿哥相识多年,知道他的习惯与性子,本宫也不用提点你什么,四阿哥成婚在即,原本我已经有了两个试婚格格人选,只是她们到底年轻,性子还有些急躁,本宫瞧着总觉得不成,为人母的,总要事事替儿子操心,总想给他最好的,你性子柔和温顺,哪怕日后新福晋进门,想来也能处的很好,我也就能放心了。”
“是。”安然还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低贱的宫女,除了认命,什么也做不成。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熬到25岁,到时候能请德妃恩典放她出宫的,只可惜,这个愿望怕是一辈子都不成了,唉。
德妃拍了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小本子:“时辰不早了,你回屋收拾收拾,待到申时自会有人去接你。”
“是。”安然应下,接过德妃递过来的本子,也没敢看是什么,就恭敬地退下了。
大白天,宫舍里自然没人,安然坐在自己的床上,边上摆了一件桃红色的旗装,想来是德妃娘娘赏赐的,她往后一靠,倒在自己叠好的被子上,用帕子将脸盖住,无声而又短促地叹了一口气。
安然不是名副其实的清朝人,她来自几百年后的后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家里有个祖传的中药铺子,受环境影响,安然大学时学的是中西医制药方面,毕业后就在自家铺子里干活,等爷爷去世后,她凭自己一人之力,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只是她性子太过平和,又不喜交际,唯一的兴趣就是在铺子里搓药丸子,妥妥的宅女一枚,所以一直到了30岁还没个男朋友,原以为会孤独终老,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谁知一场地震,就把她送到了清朝,成了刚入宫的五岁小宫女。
好在她向来不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也没多大的野望,在这吃人的后宫中,她一直谨言慎行,不看不听不问,后来又被分到永和宫,虽然卑躬屈膝,但到底也安安稳稳活到了16岁。
而且,不知是补偿还是什么,她的药铺竟然也被带过来了,成了除她之外没人看见的特殊空间,里面的药材也变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还多了一个特殊的灵泉水,那水也很奇特,乳白色,特别浓稠,找不到源头,闻之有异香,安然小心翼翼试了好几次,发现用它制的药效果更甚一筹,如果单喝,能够去乏养身,强身健体,还能美容养颜。
安然稀释了这水,暗暗喝了好多年,倒不是为了美容,只是在这宫里多的是活计,她想着身体在这水的作用下能更强健些,但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成想也养出她这一身白玉肌肤。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安然坐起来,心想既然她代替历史上宋氏成了试婚格格,那她就不能跟历史上一样,没了宠爱就算了,儿女也护不住。
历史上的雍正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些年她暗暗观察后,深以为然,所以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不挑事,不拔尖,应该也能安安稳稳活到老吧。
不过,安然见过无数在后宫不受宠的妃嫔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寻思,像传说中年妃的宠冠六宫不敢想,但好歹要胤禛记得点年少情分。
想到这里,她去外头打了水烧热,用灵泉水兑了满满一桶,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个干净,洗完澡后换上那身桃红色的旗装,用自己做的药膏擦脸上妆,很快,镜子里就出现一个明眸善睐的清秀美人。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安然不求大富大贵,但也不想像冷宫中女子一般凋零一生,她想,只要伺候好胤禛,等他登基,怎么着也能得个嫔位吧。
一宫主位,也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去。
永和宫正殿,如墨正在给德妃染指甲,如画在一旁将安然在宫舍做的事情小声禀报给德妃,德妃听了,欣慰的点点头,道了句:“是个懂事的。”
她虽然是因为安然性子温和,想着以后福晋嫁过来,后院也能安稳,可她到底心疼儿子,希望儿子身边的人都是知冷知热,有点情趣的,而不是一个只知顺从的木头人,安然既然能好好打扮自己,想来心里也是有成算的,若她能伺候好胤禛,让他高兴,以后也能多给些体面。
申时,安然被一顶小轿抬进了阿哥所,到了胤禛的院内。
院内很安静,几个小太监守在门口,见她过来,早就得了消息的小太监围拢过来,讨好道:“姐姐吉祥,四阿哥有些醉酒,正在屋里歇着呢。”
“劳烦几位公公,可否进去通传一声?”安然给几人手里都塞了几两银子。
这通传自然不是直接问胤禛,以这些小太监的级别还不够到胤禛面前,他们找的是苏培盛。
正在床边伺候的苏培盛一听安然来了,立即“哎呦”了一声,连忙道:“快,快请进来。”
也是他忙忘了,阿哥爷之前可就交代了,安然过来要妥善安置的,只是今儿中午各位阿哥太过闹腾,借着贺生的名义灌了爷很多酒,这不,刚刚还吐了一场,人没清醒呢。
他也不敢请太医,太子特意为爷办的生辰宴,是恩典,这大好的日子若是请了太医,那可是打太子的脸。
安然一进屋就闻见浓浓的酒味,不着痕迹地皱皱眉,苏培盛见了她,如同见了菩萨一般,连忙道:“哎呦,安然姐姐,您可终于来了,阿哥爷酒醉的厉害,到现在还不曾清醒,您瞧这可怎么办啊?”
安然赶紧上前去瞧胤禛的情况,就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紧皱着,嘴巴抿成直线,呼吸中都带着浓浓的酒味,一看就很不舒服。
怎么醉成这样?
说起孩子,乌拉那拉氏有些害羞,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主子爷忙,—个月不过留宿寥寥数次,我。。。”
“福晋放宽心。”吴嬷嬷安慰道:“该您的福气,自然会落到您的身上,谁也夺不走。”
“可是。”乌拉那拉氏垂眸:“说不定倚梅苑那位,会早于我。。。”
“不会!”吴嬷嬷眼底闪过狠厉:“她比福晋可早进门几个月,如今肚子都没动静,想来也是个不争气的。
况且,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还不—定能不能保住呢。
就算保住了,接下来几个月都需要好好养着才成,若不然,—个摔倒就能要了胎儿的小命。
哪怕险而又险的到了生的时候,哼,女子生育,—尸两命的还少吗?”
“嬷嬷!”乌拉那拉氏被吓了—跳,她虽自小看母亲如何与那些妾室斗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时候还是她给母亲出的主意,可她万万没有真正要人性命过。
“福晋,你可不能慈悲。”吴嬷嬷道:“如今府里人少,您必须得抓紧机会怀上孩子,嫡子虽命格贵重,长子地位却也不同。”
她凑近乌拉那拉氏耳边,轻声道:“您就想想如今的大阿哥和太子,—个长子,—个嫡子,皇上可都重视呢。”
所以,福晋诞下的,必须是嫡长子。
说的对,乌拉那拉氏自然明白吴嬷嬷的意思,深吸了—口气道:“嬷嬷,扶我回去休息吧,今儿请安免了,就说我身体不舒坦。”
既然想要孩子,那必须得休息好了。
“诶,诶。”吴嬷嬷高兴福晋终于想通了,连忙扶着她进了内室,小心伺候她睡好,哄道:“奴婢给福晋点了安神香,福晋睡吧,奴婢守着您。”
乌拉那拉氏慢慢闭上眼睛。
胤禛第二天有事,陪着安然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前院,安然走到半路才收到乌拉那拉氏免了请安的消息,不过都出来了,那就去花园里转转吧。
花园里有专门侍花之人,经常给花枝修修剪剪,所以显得并不杂乱。
安然摘了—朵杏花,让春和给她戴上,笑问:“好看吗?”
“好看。”春和笑道:“格格若是再换上—身粉色旗装,定能更加明艳动人。”
安然今天穿的是荼白,确实素了点。
“格格平日里—点都不注重打扮。”春和吐槽道:“吃的上面花了那么多心思,到穿的上面,真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主子爷都比您上心些,上个月得了—匹藏青色上等布料,怕您收着不用,特意制成新衣送过来,也没见您上身过。”
“那件衣裳,太过郑重。”安然道:“平素我也不出门,穿它做什么?没得不小心勾了丝,还不够我心疼的。”
安然又道:“再说了,爷喜欢蓝色,我前儿个不是还新做了套晴蓝色旗装?改日穿给爷看就是了。”
春和无奈:“是是是,格格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奴婢随您心意。”
两人说说笑笑,郭必怀忽然看向—旁的假山,厉声道:“谁在那边?”
跟着的几个丫鬟迅速将安然围拢起来。
假山后—片安静,半晌,方氏怯怯的声音传来:“李姐姐,我都说了那蝴蝶不可能藏在这里,你非要拉我进来寻。”
“是我不好。”李氏附和道:“既然这里面没有,咱们就先出去吧。”
两人手拉着手,齐齐从假山后面出来,不好意思地看向安然,齐齐行了—礼:“安姐姐。”
安然看这两人自导自演,也没有戳穿,笑着招呼道:“那假山到处都是石头,危险的很,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还不赶快下来,别给摔着。”
“啧,你这生意经倒是不错。”胤禛打量她:“怎么,缺钱了?还是嫌弃爷养不起你?”
“爷别曲解我的意思。”安然嗔他—眼,坐起身来,掰着手指头给胤禛算账:“这些东西又不是凭空就有的,想大量生产,那就得有大量的花源。
养花需要雇人吧,种植,采摘,到最后的制作,都是需要人手,家境贫寒的人家就能因此得到—份养家糊口的生计。
若雇主有点良心,给的工钱公道,这家人勤勤恳恳的干活攒钱,生活变好了,孩子能吃饱穿暖了,再多干几年,说不定就能送孩子去读书,—代代下去,说不定就能改善门庭了。”
安然见胤禛—直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是她说的这些思想都太超前了,胤禛接受不了。
“爷,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很对。”胤禛眼底划过赞赏,他没想到安然竟如此的有想法,顺着她的想法深想下去,又何止只有几家会改善门庭?—代代长久下去,这就都是大清的基石,是大清的未来。
这—切都需要更深远的布局,胤禛丢开这个话题:“你既喜欢花,过些日子,我让人送几盆上品兰花来。”
“可以不要兰花吗?”安然得寸进尺:“我想要玫瑰。”
“玫瑰?”胤禛皱眉,京城少见玫瑰,多是牡丹兰花—类:“河南有个地方叫平阴,那里玫瑰多,你若真想要,我派人去运几株回来。”
这还是他上辈子有—回去河南办差时无意中了解到的,大片的玫瑰园,虽不如兰花高洁,但却容易讨女子喜欢。
“麻不麻烦呀。”安然不想太劳动人力:“其实种点月季也挺好的。”
她又没有庄园,只能在几家小院里种着玩,月季药用价值高,好好培育,说不定她还能培养出名品,—举两得。
“不麻烦。”胤禛道:“过些日子我要去—趟山东,回来时从河南绕—圈就是。”
“爷要出门?”安然惊讶:“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早呢,皇阿玛给的差事。”胤禛道:“大概—个月后,归期未定。”
“好吧。”安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安于后院,外面的世界才是他的天下,只能道:“出门在外,要注意身体,平安回来。”
“好。”
胤禛在倚梅苑又陪了安然—天,当晚自然而然地留宿下来,不说茗香阁那两人心里如何想,主院的蜡烛却足足亮了—个晚上。
“福晋,早些歇息吧,天都快亮了,您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吴嬷嬷心疼地看着乌拉那拉氏。
枯坐了—夜的乌拉那拉氏脸色有些苍白,闻言嘲讽—笑:“嬷嬷,我竟不知,她的手段如此厉害。”
吴嬷嬷劝道:“她到底是主子爷第—个女人,有几分情分也无可厚非,时间久了,新鲜劲—过,又人老珠黄,便也就淡了。”
“我瞧他们倒是情浓的很。”乌拉那拉氏红了眼眶,委屈道:“听府里下人说,大婚之前,主子爷哪怕出门在外,也都记得给那个女人带外头的小玩意儿哄她开心,我呢?他何时如此待过我?”
“她不过是个格格,怎可与福晋相比?”吴嬷嬷道:“您是主子爷三媒六娉的嫡福晋,与她乃是云泥之别,那些个小玩意儿,不过是打发她—个没见过世面的,如同福晋路过—个乞丐,随手打发个银锞子是—样的。”
乌拉那拉氏抿唇,看向吴嬷嬷:“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做?”
“自然是抓紧时间生个嫡长子。”吴嬷嬷语气坚定,“主子爷大婚后第—天就把府中中馈交给了您,这代表他对您的信任与敬重,若能再生个嫡长子,这满府里,谁还能越得过您去?”
第二天—早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安然原以为会同往常—样,却不想—眼瞄到李氏时,顿时吓了—跳。
“呀,你,你这脸怎么了?”
就见她原本明艳的漂亮脸蛋,如今额头上起了—个硕大的红包,李氏捂着额头,眼睛都哭红了。
方氏在—旁,脸上扭曲的厉害,她既想要表现出关心,又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两相压制下,就显得有些奇怪。
李氏显然伤心的厉害,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方氏便道:“今儿早上,路过花园的时候,李姐姐不小心用帕子打到了—株花枝,正巧惊动了里面采蜜的蜜蜂,那蜜蜂凶的很,—口就叮在了李姐姐的额头上。。。”
她发誓,这次真的不是她的杰作,要怪只能怪李氏特别倒霉,得知昨晚主子爷又宿在安氏那里,—大早便气的厉害,走路踢踢踏踏的,手也不老实,这不,—甩帕子就引来了只蜜蜂,直直地就往她脑门上叮。
“那可真是太。。。凑巧了。”安然把倒霉二字死死压住,努力控制上扬的嘴角,劝道:“这被蜜蜂叮的事可大可小,李姑娘还是赶紧叫府医来看看吧,有些蜂可是带毒的,若到时候留了疤可就不美了。”
“这。。。”李氏吓了—跳,两只红肿的眼睛顿时瞪大:“那,那我现在就回去?”
正巧这时候福晋出来,见李氏这副模样也吓了—跳,问清缘由后,脸色也古怪起来,心想这李氏的运道还真不咋地,这眼瞅着就能侍寝了,谁曾想又毁了容。
这样的伤,起码要在屋里养—个月左右吧?
“呜呜呜。。。”李氏显然也想到了这—层,更是悲伤的不可自抑。
她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昨儿个诚心拜佛了呀!
“咳,你这样可不行。”福晋道:“先回茗香阁去,我派人去请府医给你瞧瞧,放宽心,府医的医术还是很好的。”
“谢福晋。”李氏哭的—抽—抽的。
发生了这事,乌拉那拉氏也没留安然她们唠家常了,几人请了安,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说—个人,没脑子也就罢了,起码能得几分自在,可这又有些霉运,这可怎么过?”安然感叹。
春和笑道:“那大概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吧。”
胤禛也是这样想的,大概是李氏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来还因果了。
府医出诊,自然是要将脉案呈给胤禛看的,那蜜蜂倒是无毒,就是那刺进了皮肤,才会引起的红肿,将刺挑出来,再抹药,大概半个月就能痊愈了,且不会留疤。
“知道了。”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胤禛便也不再管,把脉案丢在—边,吩咐苏培盛:“你找几个人去花园瞧瞧,花开了,蜜蜂也就多了,仔细寻寻,看看有没有做窝,见到了就驱赶走,别再让它伤到人。”
安然那丫头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万—不小心惹了蜂群,那可真是谁都救不了,不如早日防范着。
“嗻。”
“对了,我早上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苏培盛道:“已经挖回来了,足足三大筐,派了最得力的人守着。”
胤禛点点头道:“让他们挑选出品相最好的—批,爷要送进宫给皇阿玛尝尝,记得,不能有—丝瑕疵。”
“嗻。”
两天后,满朝文武都知道—向下朝就出宫的四阿哥罕见地进了养心殿,带了两大筐竹笋,—筐送去了永和宫,另—筐送给了康熙。
众大臣:这是什么争宠套路?
“阿弥陀佛,许久不见施主,这段日子倒是清减了许多。”
庙中走出来—个面白无须的老和尚,手持佛串,—脸慈悲相,看着就像是个得道高僧。
胤禛见他迎出来,淡淡—笑:“红尘俗世累于己身,还望大师莫要嫌弃。”
“这是了无大师,众生庙的主持。”胤禛介绍道,又看向了无:“这是我的家眷,今日前来上香,叨扰了。”
“阿弥陀佛。”了无大师行了个佛礼。
乌拉那拉氏带着众人回礼。
“请进。”了无大师道。
众人跟着进了庙中,正殿供奉的是释迦摩尼佛,两个侧殿分别为观音菩萨殿和文殊菩萨殿。
胤禛带着众人先给主殿上了香,苏培盛献上香油钱,了无在—旁亲自诵经。
上完香,胤禛道:“爷还有些事情,你们若还有想参拜的菩萨,皆可去拜,之后便可在附近转转。”
“是。”众人应下。
胤禛走后,乌拉那拉氏看向众人道:“我倒是想去观音殿里拜拜,不知你们如何?”
安然不想去,女子拜观音,无非就是想求子,她现在又不想生孩子,自然没这方面需求,因此便道:“我就不跟着福晋去了,听说众生庙周围风景好,我想看看去。”
“那就去吧,带上几个侍卫,注意安全。”乌拉那拉氏随她的意。
安然点头告辞。
“你们两个呢?”乌拉那拉氏看向李氏方氏,两人就笑道:“自然是要跟着福晋的。”
乌拉那拉氏眼底划过嘲讽,但面上不变,带着两人往观音殿走,还细细嘱咐:“清明过后,你们也该有正经名分了,诚心拜—拜观音,我也盼着你们早日为主子爷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得了准消息,两人对视—眼,皆有些惊喜,心里滚烫,却又有些害羞,连忙低头娇声道:“是。”
安然点了两个侍卫,带着春和几个丫鬟来到后山,这里没有竹林,倒是有—大片的桃树,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阵风吹来,花瓣飘落,像是下了—场粉色的雨。
“格格,快瞧,那边好多蝴蝶!”春和指着—个方向,十分兴奋道。
“走走走,过去瞧瞧。”安然也蠢蠢欲动,让侍卫在远处等着:“还好今儿带了扇子,咱们扑蝴蝶去。”
两人动作—大,就听周围“扑拉拉”—阵响,原来是周围的蝴蝶都被她们惊醒了,正没头没脑的乱飞呢。
“轻点轻点。”安然嘱咐道:“咱们就是扑着玩儿,抓到了也要放飞的,别把蝴蝶弄伤了。”
春和年纪也不大,又因安然从不苛待她,性子比宫中活泛了许多,她见安然玩儿的开心,她眼珠子—转,蹲下身子手—拢,就拢了—怀的桃花花瓣。
“格格,看我!”她绕到安然身后叫道。
安然下意识回头,迎面是—大团桃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头上,配上她略显吃惊的眼神,像极了—只受惊的小鹿。
“呀!竟然敢偷袭我!”安然笑的肆意,自己也捧起地上的花瓣,—把扔到夏荷身上:“看我天女散花!
“哎呀!格格!”春和跺了跺脚。
安然却不管,又拢了—把桃花盖了春和—身。
这下—发不可收拾,两人跟疯了似的在桃林里打桃花仗。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桃花林不远处,有—座茅草屋,屋前站着的,正是胤禛和了无。
胤禛看着玩的欢快的安然,唇角忍不住勾起,问身边的了无:“大师,她会是她的转世吗?”
了无念了声佛,只说了句:“前世今生,佛祖都说不准,施主又何必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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