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说清阳郡主,想到回廊上透透风,她最喜沁玉轩这处,只要来沁玉轩必回待会儿,看看街上人来人往。但这会儿她走的好好的,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身子往前一踉跄,撞到了摆在回廊边上的花盆,花盆往下一掉。苏棠和谢柏庭下了楼,准备出门,苏棠右边脖子有点痒,左手不好挠,她右手挣扎了下,谢柏庭还不松开。苏棠看着他,“那你给我挠脖子。”谢柏庭,“……”默默把手松开了。苏棠挠了下脖子,怕谢柏庭还抓她的手,赶紧出去。然而走了没两步,就被谢柏庭拦腰抱住,在沁玉轩门外转了一圈,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哐当一声传来,花盆砸在了她脚边,她要不走,脑袋绝对要被砸开花。苏棠背脊发寒,她看向谢柏庭,就见谢柏庭面色隐忍,苏棠心叫一声“不好”,谢柏庭就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再说清阳郡主,想到回廊上透透风,她最喜沁玉轩这处,只要来沁玉轩必回待会儿,看看街上人来人往。
但这会儿她走的好好的,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身子往前一踉跄,撞到了摆在回廊边上的花盆,花盆往下一掉。
苏棠和谢柏庭下了楼,准备出门,苏棠右边脖子有点痒,左手不好挠,她右手挣扎了下,谢柏庭还不松开。
苏棠看着他,“那你给我挠脖子。”
谢柏庭,“……”
默默把手松开了。
苏棠挠了下脖子,怕谢柏庭还抓她的手,赶紧出去。
然而走了没两步,就被谢柏庭拦腰抱住,在沁玉轩门外转了一圈,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哐当一声传来,花盆砸在了她脚边,她要不走,脑袋绝对要被砸开花。
苏棠背脊发寒,她看向谢柏庭,就见谢柏庭面色隐忍,苏棠心叫一声“不好”,谢柏庭就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苏棠手搭在谢柏庭脉搏上,对扶着谢柏庭的陈青道,“快扶他上马车。”
陈青赶紧照办。
苏棠快步跟上,发现自己没银针了。
谢柏庭中毒太深,都不能动怒,遑论动武了。
她不知道那花盆为什么会砸向她,她不信是巧合,但当务之急是先帮谢柏庭压制体内翻涌的毒素。
苏棠让半夏赶紧去买银针,陈青道,“我有。”
陈青把谢柏庭扶进马车,苏棠赶紧钻进去,见谢柔匆匆出来,陈青都顾不上半夏,坐上车辕,直接把马车赶走了。
半夏跟在后面追,谢柔见马车走了,气的跺脚,但看一眼摔掉的牡丹花,脸上怒气全消,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她不信冲喜会管用,更不信有什么秘法,大哥人昏迷着,看靖南王府会不会给她付那二十七件首饰!
云二姑娘的礼单她看过,陪嫁的压箱底的银子只有两万两,会不会全给她都不一定,看她怎么买!
陈青把马车赶到偏僻处停下,苏棠已经把谢柏庭的衣服解开了,手里的银针飞快的朝谢柏庭胸口扎去,十二根银针下去,谢柏庭青紫的脸快速恢复白皙。
陈青掀开车帘看着,见苏棠下针手法之快,心安了两分,大少爷中毒太深,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少奶奶身上了,他不敢信,却不能不信。
如今亲眼看到大少奶奶医治大少爷,亲眼看到大少爷气色恢复,陈青一颗悬了几年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一点儿了。
施针逼毒很快,慢的是等谢柏庭醒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苏棠坐在马车内,等的焦灼,而此时靖南王府已经炸锅了。
谢柔是亲眼看到谢柏庭晕倒,被陈青扶上的马车,她为买玉镯陪苏棠出的府,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哪还顾得上买玉镯,匆匆就回了府,把这事禀告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听说了,当时就雷霆震怒,气的几乎要昏厥,派人去军营请靖南王回府。
军营一来一回就耗费不少时间,连谢柔都早回府了,吐血晕倒的谢柏庭还没有回来,等的靖南王妃坐立不安,等着看热闹的几位太太更是等没了耐心。
尤其是二太太,她性子急,一听说这事,就赶来松鹤堂,走快了些,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下,这会儿还疼呢。
这会儿屁股都坐硬了,苏棠和谢柏庭都没回来,本来还不怎么疼的脚脖子,这会儿疼的厉害,肯定是肿了。
“可姑爷……”
“疼只是一时的,一会儿就好了,回头他指不定还会求我给他多捏捏呢。”
半夏嘴角抽抽。
姑爷都疼的快说不出话了,还找姑娘给他捏呢,姑爷又不是受虐狂。
陈青听到这里,和半夏一样的表情,默默转身回去了。
谢柏庭脸都疼紫了,“她说什么了?”
陈青嘴角艰难扯开,“大少奶奶的丫鬟帮大少爷你说好话了,大少奶奶说她是在帮你,回头爷没准儿还经常求她给您捏肩。”
说到最后,陈青声音弱的几乎要听不见,因为谢柏庭抬了抬肩膀,才抬了个半高就忍不住耷拉了下去。
说大少爷胳膊从此废了,他都相信。
谢柏庭胳膊抬不起来,一来是肩膀用不上力气,二来是被陈青的话气的。
他脑子犯抽才会求她给他捏肩!
谢柏庭坐在轮椅上生气,但气归气,一点要晕的感觉都没有。
他就那么坐着,渐渐的,肩膀就没那么疼了,然后——
浑身舒坦。
谢柏庭,“……”
舒服到什么程度,他觉得先前肩膀疼炸裂都可以忍受了。
谢柏庭神情变化,陈青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对苏棠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疑惑也更大了,既然大少奶奶医术这般高超,为何出嫁当日会想不开寻死呢?
这回苏棠进书房,果然谢柏庭没派人去找她,倒是半夏胆小,不放心,回屋看了两回,确定谢柏庭没事,才放下心来。
到吃晚饭的时辰,丫鬟来请,苏棠才回去。
一顿饭,谁也没说话。
晚间沐浴,半夏拿一套崭新裙裳过来,苏棠见了道,“穿我自己的衣服。”
半夏看着她,茫然道,“这都是姑娘你的啊。”
苏棠扶额,姑爷叫的那么顺口,怎么就一点不会揣摩人家的心思呢,“你没看出来你家姑爷不喜欢看我穿云二姑娘的衣服吗?”
半夏就算没看出来,现在苏棠这么说,她也反应过来了啊,气鼓了腮帮子,“姑爷也真是的,这些衣服都是崭新的,云二姑娘一次也没穿过,他也没见云二姑娘穿过啊。”
谁知道他在矫情什么,有本事人家走过的路也别让她走啊,晒过的太阳也别让她晒了,苏棠捏了片玫瑰花瓣,随口道,“不让穿就不穿呗,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了,做人不能一点骨气都没有。”
半夏重重的点了下头,又苦恼道,“可不穿的话,姑娘就真没衣服穿了。”
苏棠,“……”
“我就一件都没有吗?”苏棠声音拔高,不敢置信。
“除了两件肚兜,其它的都是信王府给云二姑娘准备的,”半夏回答的很严谨。
严谨到苏棠想直接把自己闷死在浴桶里算了,深呼吸,苏棠道,“行吧,好歹还有两件肚兜是我的,去拿来。”
门外,谢柏庭洗完澡回来,正好听到这几句,他脚步一滞,飞快转身出去了。
走的急,关门声有点大,苏棠听得一愣。
我去!
刚刚不会是谢柏庭吧?!
她的意思是穿自己的肚兜,但没说只穿肚兜,不穿外衣了啊,她就算有骨气,也没有有骨气到这种程度,他应该不会误会吧?
背靠浴桶,苏棠一脸的生无可恋,半夏翻箱倒柜了半天,浴桶里水都凉了,才把肚兜翻出来。
苏棠从清州进京,带了几套喜欢的裙裳,但再漂亮也配不上她现在的身份,信老王爷的孙女儿,皇亲贵胄的衣服和寻常人家穿的大不相同,那些衣服和她的身份比寒酸了些,进信王府第二天就没穿了,一时间来不及做,正好绣房给云二姑娘做了好几套新衣服,就匀了三套给她。
肚兜因为穿在里面没人看见,所以就一直在穿,八成新没坏,更重要的是那肚兜是半夏给苏棠做的,上面的兰花她绣了好几天,舍不得丢掉,就收拾了一并带靖南王府来。
苏棠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半夏已经铺好地铺,虽然心疼姑爷打地铺,但为了姑爷能尽快恢复,也只能尽量把地铺弄软一点儿,睡的不会着凉。
苏棠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打哈欠,半夏道,“奴婢去请姑爷回来睡觉?”
怎么能请谢柏庭回来睡觉呢,万一人家想歪了怎么办,眼见半夏要走,苏棠忙叫住她,“你就说我让你去问问他要不要给他抱床被子去。”
“啊?”半夏懵了。
“就这么问吧。”
苏棠摆手,半夏挠额头出去了。
书房内,谢柏庭在看书,但半天了,也没看进去两页。
半夏敲门唤,“姑爷。”
“进来。”
半夏推门进去,福身道,“姑爷,姑娘让奴婢来问问您要不要给您抱床被子来。”
谢柏庭脸一黑。
让他打地铺就够过分了,现在连地铺都不给打,让他睡书房了吗?!
谢柏庭把手里的书一合,当即起身回屋。
他带了几分怒气回去,然而进屋就看到苏棠坐在地铺上伸懒腰。
谢柏庭眉头打了个死结,苏棠道,“今晚你睡床。”
居然把床让给他,鉴于之前捏肩,谢柏庭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苏棠是真好心还是有坑了,他道,“床有问题?”
苏棠脸一哏,妙目一瞪,“我看在你今天吐过血,又被逼毒的份上,好心把床让给你睡,你居然这么想我。”
这话把谢柏庭听笑了,也不说话,直接上z床上躺着,把眼睛闭上了。
苏棠抱着被子坐在地铺上,看着他,呲牙道,“你都不谦让一下吗?”
谢柏庭眼睛未睁,道,“我吐血晕倒才能睡回床,我怕一谦让,机会就没了。”
苏棠,“……”
这回想吐血的是苏棠了。
居然这么想她,她是这么心虚的人吗?!
她就这么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棠气的狠狠的剜了谢柏庭两眼,往枕头上一倒,把被子一拉,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动静有点大,谢柏庭把眼睛睁开了,稍稍侧头,就看到苏棠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眼底不自觉笑意流泻。
谢柏庭从床上下来,苏棠以为他是要起床喝茶,也没管他,结果谢柏庭直接在地铺上躺下了,苏棠飞快的坐起来,道,“你要干嘛?”
谢柏庭闭着眼睛道,“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让个女人睡地铺。”
算他有良心。
苏棠道,“我一个大夫也不至于让个病人打地铺。”
这话让谢柏庭侧目了,“我昨天也是病人。”
苏棠,“……”
好好说话不行吗,拆她的台做什么?!
困的眼皮子都快要睁不开了,苏棠推他道,“我要睡觉了,你快去床上睡。”
苏棠自然没法把谢柏庭推上z床,但推到床边还是能办到的,然后整个人大字状把地铺占了,谢柏庭只在地铺边缘,一个翻身就睡地上去了。
这女人……
性子怎么这么倔呢。
苏棠说了不睡床就不睡床,谢柏庭说了让给她就让给她,道,“你不起来我抱你上z床睡了。”
苏棠笑了,“大言不惭。”
谢柏庭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苏棠侧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抱不动我。”
不是她对自己体重自信,实在是谢柏庭这副身子太太太虚了,今儿救她,稍微动了一下武,就压制不住体内毒性吐血了,这样的身子骨能抱的动她,开什么玩笑。
苏棠没到二楼,但一楼的首饰就够精美了,但和三楼没得比,玉质玲珑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当然了,价格也是真的感人。
一只玉镯两千两,就是权贵人家也没几个能消费的起的。
谢柏庭看着苏棠,“你喜欢哪个?”
“我都喜欢,”苏棠道。
“……”
“全买为夫肯定买不起,”谢柏庭道。
“……”
“你能买得起多少就买多少吧,”苏棠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说话。
“……”
我让你秀恩爱走火入魔,我让你秀马蹄子上去。
谢柏庭看着苏棠,“那为夫帮你挑了?”
苏棠娇羞的点了下头。
三楼东西昂贵,但也不是没有客人了,如楼下围观的人说的,买不起还是能来看看的,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谢柏庭就那么牵着苏棠的手,围着柜台走,看到哪个顺眼就点哪个,那叫一个豪气。
沁玉轩掌柜的看谢柏庭一口气点了二十多样,脸都绿了。
“买了几样?”谢柏庭问道。
沁玉轩小伙计道,“二十六样了。”
谢柏庭随手指了支红玉簪,“这是最后一样。”
小伙计把簪子用锦盒放好,道,“一共三万八千两。”
“打六折,”半夏提醒道。
“……两万两千八百两,”小伙计的嗓音都飘了。
那边谢柔赶来,听到这两个数目,双腿都发软,道,“大哥,你要一口气送大嫂两万两的首饰?”
谢柏庭看了谢柔一眼,“冲喜需要,二十七件,一件都不能少。”
一句话直接把谢柔要劝的话堵死了。
为了配合苏棠用秘法给谢柏庭冲喜,靖南王都要南康郡主给苏棠敬茶了,苏棠冲喜要首饰,谢柏庭能不配合吗,靖南王府能不配合吗?
谢柔没法让谢柏庭不给苏棠买,但是,可以不买三楼的啊,她道,“三楼的太贵了,买二楼一楼就行了,虽然沁玉轩理亏,但也不能让沁玉轩损失这么惨重啊。”
二楼一楼买这么多,一万两顶破天了,可能五千两就能买下了。
谢柏庭眉头一沉,看向沁玉轩掌柜的,“沁玉轩已经诬赖我娘子一回了,现在又要出尔反尔吗?”
“……不,不敢,”沁玉轩掌柜的道。
他看着苏棠,习惯的客套,“谢大少奶奶要还有看中的,就再挑几件,我沁玉轩说给您打六折,就一定说到做到。”
苏棠微微一笑,把他的客套当真心,“掌柜的这么客气,我倒不好意思了,那我就再挑两件。”
沁玉轩掌柜的,“……!!!”
这是不好意思吗?!
已经买了二十七件了,他客气两句,她还真挑!
沁玉轩掌柜的心口钝痛。
挑吧,挑吧,本来损失个千儿八百两的,这损失沁玉轩就认了,如今一下子损失过万,沁玉轩背后那么多东家,他承担不起,只能去找南康郡主要补偿了。
苏棠添了两件,然后就被谢柏庭带下了楼,都没去二楼转一下,让沁玉轩把首饰送到靖南王府,就带苏棠走了。
沁玉轩不给不认识的人赊账,苏棠靖南王府大少奶奶的身份,没人比谢柏庭更能证明了,人家总不至于认错媳妇。
谢柔已经慌了,因为沁玉轩掌柜的看她的眼神明显是要她赔偿。
赵王府嘉南郡主过来,她的丫鬟道,“刚刚是清阳郡主在帮她。”
谢柔拳头攒紧,要不是只笃定苏棠身上只有一千两,她也不会让沁玉轩给她打折。
她清阳郡主是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
清阳郡主往二楼对街回廊处走,嘉南郡主凑到谢柔耳边嘀咕两句,谢柔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诬赖我家姑娘,往靖南王府和信王府脸上抹黑,就想赔一只金簪了事?”
“你真当靖南王府和信王府好欺负了?!”
半夏声音说的很大,这两天她胆子是蹭蹭蹭的往上长,说话都底气十足。
苏棠瞥向谢柔,刚刚不还很在乎靖南王府名声吗,现在是沁玉轩败坏靖南王府名声了,她反倒不吭声了,这是只会在自己人面前横,还是这小伙计诬赖她,是她在背后指使。
谢柔手抓着栏杆,气的咬牙,从楼梯上下来道,“这事确实是沁玉轩没办好,但既然人家掌柜的都赔礼了,还赔了一只金簪,大嫂还不息事宁人,没得叫人说我们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得理不饶人。”
她得理不饶人?
她被人诬赖,给自己讨公道,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为了帮沁玉轩连靖南王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她越是这样,苏棠还就越不会轻易算了。
她和小伙计无冤无仇,那金簪折损的位置绝不是意外能造成的,必然受人指使,沁玉轩受的损失越大,就越恼背后指使之人。
苏棠淡漠道,“我要真拿了一只金簪的赔偿,就更是往靖南王府脸上抹黑了,堂堂大少奶奶被人诬赖,被一只金簪就打发了,这般好欺负,连带着靖南王府都受人轻视。”
谢柔看着她,“那你想要人家沁玉轩怎么赔礼,杀了这小伙计吗?”
小伙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棠道,“他是沁玉轩的伙计,沁玉轩怎么处置他那是沁玉轩的事,我被沁玉轩诬赖有这么多人围观,我希望沁玉轩赔偿的诚心,也能让他们感受到。”
沁玉轩掌柜的想灭了小伙计的心都有了,但他没法审问小伙计是谁让他这么干的,沁玉轩开门做生意,却帮人使手段,同样没脸。
沁玉轩掌柜的看向谢柔,“事关靖南王府名声,还请谢大姑娘帮着出个主意。”
她出的主意,苏棠总要给她个薄面。
谢柔就道,“我大嫂不想要金簪补偿,她一会儿买什么,你们沁玉轩打个折吧。”
反正她大嫂身上也就一千多两,沁玉轩损失不到哪里去。
沁玉轩掌柜的就对苏棠道,“谢大少奶奶今儿不论在我沁玉轩买多少首饰,我一律给您打六折,您看如何?”
谢柔道,“沁玉轩不给赊账,要不要我借大嫂你点钱?”
“不必。”
苏棠回了两个字,有一个声音和她一同传开。
苏棠转身就看到谢柏庭走进来,陈青跟在身后。
谢柏庭走过来,朝苏棠伸手。
苏棠,“……”
这动作竟是如此这般的熟练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难道都不会脸红吗?
苏棠暗瞪了谢柏庭一眼,把手伸了出去,就被谢柏庭带上了二楼。
众人目送他们上楼,然后眸光落到谢柔身上,不是说谢大少爷不喜谢大少奶奶吗,这还叫不喜欢?
谢柔是又惊又气,惊讶谢柏庭对苏棠的态度,生气自己被打脸了,别人要误会她信口开河了。
苏棠已经谢柏庭带她上二楼选首饰,结果谢柏庭直接带她上三楼了。
身后有惊呼声传来,“三楼首饰一套就要三四千两啊。”
苏棠看着谢柏庭,“你带钱了?”
“没带,”谢柏庭道。
“……”
没有还带她上三楼,还走的这么快,人家沁玉轩都说了不给赊账,她也不想被人说她为了占沁玉轩的便宜,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这厮带她上来,总不会让她丢脸,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陈青上前,诚恳道,“还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解毒。”
苏棠看了谢柏庭一眼,才回道,“昨晚才给他放了不少血,他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宜再施针逼毒,过两天我给他泡药浴,强劲筋骨还能顺带逼出部分毒素。”
陈青赶紧端来笔墨纸砚。
苏棠道,“药方我就不写了,给我准备一间僻静的屋子做药房,药铺里有的药材都给我备齐。”
不是商量,是命令。
提完要求,苏棠就回屋了。
再见谢柏庭已经是吃完饭的时辰了,吃过晚饭,谢柏庭又去了书房,苏棠带着半夏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然后回屋沐浴,再然后就要睡觉了。
屋子里就一张床能睡人,小塌略窄了些,鉴于白天差点滚下来,苏棠可不敢让谢柏庭睡小榻,所以在支开半夏后,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谢柏庭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苏棠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谢柏庭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苏棠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谢柏庭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这话说的苏棠耳根一红,道,“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苏棠铺好被子就上了床,谢柏庭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谢柏庭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苏棠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果然久病成良医,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柏庭没差点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苏棠嫣然一笑,刹那间,日月星辰皆失色,“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苏棠睡下,翻个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
谢柏庭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谢柏庭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半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谢柏庭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半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她家姑娘逼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很清楚清州没什么冲喜秘法,都是姑娘信口胡诌的,茶就是茶,就算是南康郡主敬的也还是那个味道啊。"
半夏梳理齐整的双丫髻凌乱,脸被挠花了,脚上不说鞋了,袜子都掉了一只,她紧紧的握着扫把,守在门前,不让人靠近一步。
院子里围了不少丫鬟婆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一婆子捂着被打伤的胳膊,气的咬牙,“你主子向天借胆敢欺负二姑娘,没把你们轰出府,那是老王爷老王妃仁慈,你们还敢蹬鼻子上脸,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半夏气道,“要不是老王爷派人去接,谁稀罕来!”
他们在清州的日子过的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进京一趟,茯苓断了腿,姑娘差点上吊自尽,还被算计给人冲喜,满肚子委屈都没地儿说,还一个个觉得她家姑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占尽了便宜似的。
这样的便宜谁要谁拿去!
他们不稀罕!
半夏的话彻底把信王府下人激怒,当即过来一婆子两丫鬟,要抓住半夏。
半夏靠着扫把一时间才没让她们近身,但对方毕竟人多,不多会儿就落了下风。
苏棠匆匆赶来,就看到半夏被人摁在地上,怒气那是直冲天灵盖。
“住手!”
那婆子膝盖压在半夏后背上,苏棠发了话,她非但不听,还压的更狠了,疼的半夏惨叫。
苏棠的暴脾气顿时就控制不住了,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婆子被打蒙了,苏棠见她还压着半夏,气头上脚一抬,直接把那婆子踹翻在地,“就凭你也敢欺负我的人?!”
她上辈子就没打过人,来了这儿,倒是巴掌给个没完了。
她不喜打人,但架不住别人接二连三的讨打,她能做的只有成全她们。
苏棠是真气,一个个算计她利用她,半夏和这些人也无冤无仇,就因为欺负她能讨云三太太母女欢心,就处处针对,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她们主仆好欺负了。
一丫鬟站出来道,“苏姑娘,是你的丫鬟先动的手。”
半夏被苏棠扶起来,听到这一句,她气红了眼,“是你们先推茯苓的!”
“谁推她了?兰儿只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那丫鬟争辩道。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可不是她嘴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苏棠一记冷眼扫过去,那丫鬟吓的后退两步,苏棠冷笑出声,“且不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算半夏真错了,她也是我的丫鬟,你们主子都没权利处置,何况是你们。”
那边云三太太身边的管事刘妈妈闻讯赶来,见到苏棠,故作惊讶,“苏姑娘也在呢。”
苏棠冷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就跟刀子飞过来似的,刘妈妈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惧意,她瞥了两丫鬟一眼,两丫鬟就朝苏棠走去。
这是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苏棠笑了,笑意未达眼底,“这是打了我的丫鬟还不够,还要对我动粗呢。”
清冽语气,像是裹着寒霜扑过来,刘妈妈脑子里骤然闪过二姑娘凄厉的惨叫声,心知苏棠厉害,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欺负二姑娘,落三太太脸面,一个私生子更不该觊觎信王府爵位。
刘妈妈把惧意压下,面带笑容,和声和气道,“苏姑娘说的哪里话,您是主子,谁敢对您动手,只是这里是下人房,嘈杂凌乱,苏姑娘身份尊贵,不该来这儿,瞧您的裙摆都脏了,我让丫鬟领您去换身衣服,再送您去谢大少爷那儿。”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不过就是她穿了云二姑娘的裙裳,戴了云二姑娘的头饰,要借机扒下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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