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枝楼宴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宴京的呼吸滞了两秒。他胸腔鼓动,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就连声线都变得发紧:“你说什么?”“结婚。”黎枝轻咬唇瓣,“你和我。”那一瞬间,楼宴京只觉得血液滚烫,心脏膨胀,好像快从身体里炸出来。黎枝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攥小羊绒毯的手指捏得更紧,像是真的做了决定。她看着楼宴京的眼睛:“婚姻关系能让我最快地摆脱小三标签,而你刚好需要找个人结婚,应付家里。”应洵的嘴角忽然抽搐了下。谁应付家里?楼宴京需要应付谁???家里谁敢让他应付???????但他家老板回答得飞快:“算数。”黎枝绞了下手指:“但我还有个条件。”“我答应。”楼宴京呼吸有些颤,几乎是踩着黎枝刚落下的尾音。黎枝眨动眼睫:“我还没说是什么。”“都可以。”楼宴京十指交叠,弯折的骨节泛白,彼...
《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楼宴京的呼吸滞了两秒。
他胸腔鼓动,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就连声线都变得发紧:“你说什么?”
“结婚。”黎枝轻咬唇瓣,“你和我。”
那一瞬间,楼宴京只觉得血液滚烫,心脏膨胀,好像快从身体里炸出来。
黎枝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攥小羊绒毯的手指捏得更紧,像是真的做了决定。
她看着楼宴京的眼睛:“婚姻关系能让我最快地摆脱小三标签,而你刚好需要找个人结婚,应付家里。”
应洵的嘴角忽然抽搐了下。
谁应付家里?
楼宴京需要应付谁???
家里谁敢让他应付???????
但他家老板回答得飞快:“算数。”
黎枝绞了下手指:“但我还有个条件。”
“我答应。”楼宴京呼吸有些颤,几乎是踩着黎枝刚落下的尾音。
黎枝眨动眼睫:“我还没说是什么。”
“都可以。”楼宴京十指交叠,弯折的骨节泛白,彼此之间攥得很紧。
黎枝有些疑惑地看着楼宴京。
是错觉吧,她感觉楼宴京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并且生怕她忽然反悔。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楼宴京喉结滚动了下,状若肆意地向后倚了倚靠背,尽可能让自己的状态显得自然。
“毕竟是相识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他微抬下颌,“你想要什么,都行。”
黎枝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高中时楼宴京就挺惯着她的,又或是性格本就比较合,在傅砚泽那里要权衡后才能考虑的事,楼宴京从来没犹豫过。
就像她来例假非想喝橘子汽水。
傅砚泽会一口拒绝,让她多喝热水;而楼宴京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杯不冰的,趁傅砚泽不注意时偷偷给她。
比起能不能,楼宴京总会更在意她想不想。
但现在的黎枝清楚,没有谁就该永远惯着她:“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聊清楚。”
“你说。”楼宴京看着她。
他眉骨深挺,黑眸定在她身上时,深邃而灼烫,黎枝开始觉得车里有些热了。
她松了松身上裹着的小羊绒毯,跟楼宴京打着商量:“就是……我想上傅砚泽和江芷悠要录的那档叫《甜蜜旅人》的恋综。”
楼宴京眉尾轻抬:“就这?”
“你肯定有办法把我弄进去。”黎枝掀起眼帘,荔枝似的眸子又清澈又勾人的,漾着央求的水光,“但是,但就是……”
她不太确定楼宴京能不能松口。
毕竟她听说,这人连财经杂志的采访都不肯露面,敷衍地扔个文字稿就算完事。
但现在可是让他上恋综!
而且全天直播!
鬼知道里面还设立了什么奇怪环节。
黎枝正在想着该如何委婉开口,并让楼宴京同意,倒是他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扯着唇角勾起散漫的笑意。
他主动开口:“要我陪你?”
“诶?”黎枝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眸,那双漂亮的眼眸忽就亮了,但抠手的动作暴露了她的忐忑,“这也算是好哥们儿之间加深战斗友谊的一种方式吧……”
“可以吗?”黎枝眨巴着眼睛看他。
那直勾勾的眼神钓人极了,楼宴京喉头发痒,根本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而他今天没在中芭大楼等她,本就是因为在处理黎枝的舆论,他对这件事情上心,要亲自去公关部拍板。
所以自然也了解过那档恋综。
准确地说,这是一档亲密关系观察类综艺,会分别邀请恋人、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夫妻这三种关系的嘉宾一同旅行,观察他们之间不同的相处模式。
那么就确实需要以搭档的形式参加。
黎枝紧张的时候总习惯抠东西:“我没有其他异性朋友可以邀请了,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就……”
“就怎样?”楼宴京忽然躬身凑近。
他眼睫半敛,看见黎枝手边的昂贵的小羊绒毯都快被她揪下几撮毛:“黎枝。”
楼宴京凑得很近,呼吸灼热地洒落在她的锁骨,视线则锁在她的双目:“你都把我的便宜占干净了,还想着嫁给别人?”
“那主要是跟你结婚后,又跟别的男人参加恋综也不合适呀……”黎枝小声反驳。
楼宴京被她气得嗤笑一声。
他忽然抬身,又重新翘起二郎腿,姿态骄狂倨傲:“本来不可以。”
“但如果是楼太太邀请——”
楼宴京语调悠懒:“陪老婆参加综艺秀个恩爱,也有助于树立我的正面形象,能让楼家更信任我成为新任掌权人。”
应洵:“…………”
您平时浑的时候注意过正面形象吗?
再说了,就算楼家不信任您,还能再找出第二个继承人???
但应洵一声都不敢吭。
就默默听着自家老板在这儿坑蒙拐骗。
“那最好。”黎枝松了口气。
谈判成功的小天鹅又重新挺背抬颈:“但是楼宴京,虽然我现在没有家了,而你权势滔天,你也不能觉得我嫁你就是我占便宜。”
她也不缺人追的。
就算江家不要她了,她也很厉害,她芭蕾跳得很好,她会是最年轻的中芭首席。
“不会。”楼宴京躬下颈来盯她,“黎枝,我说过,傅砚泽错过的,值天价。”
黎枝抬头,撞进他深邃炙热的眼眸里。楼宴京的瞳仁漆黑纯粹,她甚至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小小的影子。
他嗓音性感而坚定:“是我好福气。”
黎枝竟感觉心跳有些乱。
分明是战友之间商定该如何加深战斗友谊,楼宴京却勾乱了她的心跳。
黎枝慌忙别开脸:“那什么时候领证?”
“今天。”楼宴京佯装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今天日子就不错。”
他本想瞎编,哪料还真看见黄历上写得头头是道,于是便干脆顺势而为。
“金匮值日,宜嫁娶。”他姿态慵懒地点着手机屏,还特意给黎枝看了眼,“有点儿仓促,但理解一下,我家信这个。”
应洵:“………………”
黎枝轻轻点头:“理解。”
江家也信。正是因为太信这个,所以在意血脉传承,在意族谱亲缘,才会将她除姓赶走,觉得她有些不祥。
“嗯。”楼宴京勾了下唇,“那先去酒店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然后就去民政局。”
黎枝也点了头:“好。”
黎枝懊悔得快要咬破唇瓣。
她也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能这么疯!
而被她侵犯的那位,似乎并不太想轻易将这件事揭过。他转身走向沙发,桀骜不羁地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
黑色的西装剪裁挺阔。
落座时姿态慵懒,却又不乏自幼被教养进骨子里的矜贵。
熨烫笔直的裤腿随着他翘腿的动作抬上来一截,露出一双漆面德比皮鞋,和包裹着性感脚踝骨的黑色正装袜。
楼宴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用指尖轻敲屏幕:“这就是证据。”
黎枝沉默抠手。
说来楼宴京的指控并没有错,这也是她对自己的流氓行为格外懊悔的原因。
她跟楼宴京实在是太熟了!
高中同学。
那时楼宴京转入宜城高中,她还不知道这位桀骜不驯的少年是京都顶级财阀楼家的唯一继承人,成天跟他称兄道弟。
她翻墙。
楼宴京就在下面接。
她逃课。
楼宴京就帮她做笔记。
她追人。
楼宴京还帮她出谋划策。
当年傅砚泽不愿意陪她玩儿的机车、台球、密室、冰壶、卡丁车……
全是楼宴京陪她到尽兴。
楼家本是想送他到宜城这个没人知道他是谁的地方来,让他接受点社会毒打,试图磨一磨他羁傲叛逆的性子。
哪料被黎枝这宜城名媛之首罩着了。
俩人一起恃颜行凶。
可谓是当年宜城高中的男女双霸。
直到后来高中毕业,楼宴京被接回了京都,她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
再后来,就只知道他去国外念书了,羁傲少年摇身变成顶级财阀少爷,哪怕对宜城江家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两人没再有任何联系。
黎枝也记不起是怎么碰上他的。
她只记得昨晚江家在京都大办晚宴庆祝江芷悠回归,并宣布傅江两家即将联姻。
黎枝喝酒壮胆,来到现场。
恰好听见有人问傅砚泽:“就这么跟江芷悠订婚了?黎枝呢?她那么漂亮,从小就对你死心塌地,真就舍得?”
傅砚泽当初是怎么回的来着?
他淡静地晃着酒杯,无所谓地轻笑:“不舍得,但没关系,她向来信我,一定能理解我跟江芷悠是逢场作戏。况且,江家都不要她了,这世上没谁能再让她依赖,她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闹脾气离开我?”
傅砚泽信誓旦旦。
可没想到这番话恰好被黎枝听到。
她端起一杯冰水就朝傅砚泽泼了过去!
之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黎枝隐约记得,她当时晕晕乎乎地撞到了什么,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但总而言之!
她好像的确把昔日的好哥们儿给睡了!
反驳不了一点儿。
好半晌,无从狡辩的黎枝也只憋出一句话:“楼宴京,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现在玩儿得这么变态。”
楼宴京眉峰微动。
黎枝莹白似羊脂玉的手指攥紧被褥,脸飘桃色:“你居然在家砌这种玻璃墙,还不装窗帘!随便给人拍!”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转着左手尾戒:“不装窗帘是因为它智控,能调玻璃透明度,正常情况下不会被人窥视。”
“那我们——那什么的时候。”黎枝的脸更红,“你为什么让它透着!”
楼宴京盯着她看,语调端得散漫:“因为我们枝枝大小姐亲得太突然,生猛又主动,根本没给我准备的机会。后面短暂地挣扎出来,我就去给关上了。”
“你——”
“枝枝。”他微抬下颌,佯装无意地松开领口,那一片吻痕又撞进黎枝的视线,“被酒后侵犯的人,好像是我。”
向来要强的枝枝大小姐忽然泄了气。
她难得垂头丧气,掀起眼皮偷看他:“是已经被曝光出去了吗?”
“还没有。”楼宴京下巴稍扬,“这是我小姨路过,看热闹,拍了发我的。”
黎枝不知所措地轻咬唇瓣。
她硬着头皮道:“我会负责的……”
“好啊。”楼宴京忽然牵起眼角眉梢,漆黑的眼瞳落定在她身上,“那结婚。”
黎枝以为自己幻听:“什么???咱俩可是结拜兄弟!跟我结婚你疯了!”
楼宴京天生一副好皮囊。
眉骨深挺,瞳色漆黑,宽双眼皮下是一双狭长的眸。不笑时倨傲锋锐,但笑起就会勾翘,惹人注意到他眼尾的痣。
而他此时没笑。
黑瞳很定地看着黎枝,眼窝稍深,视线触及时,不觉陷落,竟还能让人莫名察出几分令人信服的深情。
黎枝的心尖无来由跳了下。
“枝枝大小姐,虽然我们的确本不该是结婚的关系,但我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
楼宴京视线不移,眼尾轻翘,“对于我来说,这种事,不结婚很难收场。”
黎枝更懊恼地攥紧了被子。
而且黎枝还注意到楼宴京左手上戴着尾戒,她伸手指过去:“开玩笑的吧,你戴着那个,分明就是不婚主义者。”
“哦。”楼宴京率性慵懒地向后一靠。
左手尾戒被摘下,手腕略抬,一个利落的抛物线,戒指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唇角漾起浅浅弧度:“现在婚了。”
黎枝:“……”
“你莫名其妙。”她小声嘟囔,“换个别的补偿方式,我才不要嫁给你。”
楼宴京眸光微黯,没人注意到他眸底地一瞬落寞:“是因为傅砚泽?”
“跟他有什么关系?”黎枝蹙眉。
楼宴京喉结滚动,停顿许久后,声线发涩道:“他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黎枝一怔,将手机拿过来。
通话记录里的确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傅砚泽一条接着一条的微信。
黎枝犹豫了两秒,还是点进去看。
坐在沙发上翘腿的楼宴京忽然起身,状若无意地晃到黎枝身边,探着视线敛眸睨向她屏幕,看她点开了对话框。
枝枝,你听我解释。
楼宴京轻啧一声:“作为好哥们儿,我有必要提醒你,他准备开始狡辩了。”
我没想到你昨晚会过来。
楼宴京懒漫地抬起下巴:“他的意思是,如果知道你要来,他绝对不会出轨出得这么嚣张,多少能隐蔽点儿。”
我跟江芷悠只是逢场作戏。
楼宴京拖着长调:“噢~该不会以前跟我好哥们儿也是在逢场作戏吧?”
黎枝无语地熄灭了手机屏。
她抬眸看向楼宴京:“楼宴京,你现在是在落井下石吗?”
“冤枉。”楼宴京摊手,“我是看我哥们儿好不容易分手解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又把渣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黎枝:“……”
她将手藏在被子里,轻揉着空腹又被酒精烧疼的胃,小声道:“我跟他又没谈过。”
楼宴京怔住。
他有些诧异地敛眸看向黎枝,漆黑的瞳仁里惊喜又震惊,正想翘嘴,却注意到了黎枝的小动作,于是他转身。
“那就更别着急拒绝跟我结婚的事。”
楼宴京拎来一个早就备好的保温桶:“先喝点热粥,再慢慢考虑。”
黎枝唇瓣微张,怔愣了下。
她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楼宴京,只见他脱掉西装外套,疏懒地挽起白衬衣袖口,在小餐桌前躬身为她布起了菜。
他是注意到她胃不舒服了吗……
粥是什么时候买的?
想起楼宴京刚才提结婚时表情认真,还把尾戒扔了,真不像是开玩笑。
黎枝抬眸看他,眼眸眨动:“楼宴京。”
“怎么?”楼宴京敛眸看她,落了咬痕的喉结随低磁性感的嗓音上下滚动。
黎枝仰头:“你图什么?”
她穿着高奢真丝睡裙坐在餐桌前,已经能闻到清甜开胃的粥香。
而楼宴京的动作不着痕迹一顿。
“昨晚是我喝醉了,我也没想到会……总之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力补偿。”
黎枝轻咬了下唇,姝色潋滟:“但你应该看到新闻了,我现在是个被弃的假千金,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连傅砚泽都不要我。”
“那是他没眼光。”楼宴京口吻倏冷。
黎枝睫羽轻颤。
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楼宴京抿着唇别开脸:“我娶妻,不在乎这些。”
调整好情绪状态,楼宴京又收回视线凝视着她,语调听似懒漫:“家里要求我先娶妻再掌权,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婚姻,与其这样,不如我自己选一个。”
“而你我刚好性格契合,高中那会儿就配合默契。”筋骨清晰的手指将凳子拉开。
楼宴京散漫不羁地坐下,膝盖分开,长腿略敞,凑近盯她:“再加上——你昨晚把我的便宜给占干净了。”
正喝着粥的黎枝忽然被呛到。
不过粥保温得很好,口感鲜甜,肉丝入口即化,胃的确被暖得舒服了很多。
她轻舔了下唇,抬眸看他。
脱掉西装外套后的楼宴京,敞开的衬衣领口显得有些欲:“所以——”
他视线灼热:“不如就干脆,顺势而为,跟你加深一下战斗友谊。”
长度都不够—厘米。
还有好几次掌控权在他那儿,但他却忘了咬,耽误很多时间。
但总而言之。
江芷悠粉丝:???
「傅砚泽怎么回事啊?好像特别排斥跟我们芷悠宝宝亲亲似的。」
「他好像—直在走神……」
「眼睛是在往黎枝身上瞥吧?我怎么感觉他吃黎枝和楼宴京的醋了?」
「呵呵,黎枝家水军来了是吧?傅少那么坚定地选择了我家芷悠!还能在这儿硬扯他吃黎枝的醋???」
「纯路人,—眼感觉傅砚泽爱的不是江芷悠,某家粉丝要是滤镜太深或者眼瞎,别跟狗似的跟我在这儿杠!」
芷傅为婚的直播间吵得不可开交。
江芷悠的耐心也彻底告罄。
剩下的几秒,她干脆不再拿新的饼干,别过脸去—声不吭地赌气。
傅砚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抿了下唇:“芷悠……”
江芷悠憋着—股气不想在镜头前发,便干脆扭身过去不理傅砚泽。
这时纪棠终于出声:“时间到!”
也就在这最后—秒。
楼宴京恰好卡点将这根饼干棒咬断,短小的—截落进他的掌心里。
那个瞬间。
黎枝只觉得如蒙大赦。
嗓音沉哑:“结束了。”
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磨而过,黎枝松开呼吸,颤着眼睫抬眸。
楼宴京好整以暇地敛眸笑看。
他懒洋洋地歪着头,视线落在黎枝像樱桃似的耳朵上:“枝枝大小姐。”
黎枝用了很久都没平复情绪。
但帮人补习太浪费时间。
黎枝思维又活泛。
经常给她讲着讲着题她就走神了,或者突然间开始跟他分享近日趣事。
傅砚泽帮她补习了两次就没了耐心。
楼宴京就是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的?怪不得他不管跟黎枝说什么,她都无论如何也不肯跟楼宴京断交。
他们就是这样关系越来越好的?
倒是楼宴京忍不住翘起嘴角,他偏头看着黎枝:“啧,记这么清楚?”
“当然。”黎枝骄傲抬脸,“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罐橘子汽水是哪里来的,明明你也没出过校门呀。”
楼宴京懒散挑眉,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酒杯:“想有就有了。”
物理升温呗。
揣怀里贴腹肌上捂的。
给他冻得当晚回家就发了烧。
但这种年少轻狂时的丢人事迹,他绝不可能当着直播镜头的面坦白。
林茸好奇追问:“那白毛呢?楼总染了—头白毛是什么故事啊?”
「啊啊啊会问多问!我也好奇!」
「西装暴徒哥成绩那么好已经很令我震惊了!但还是那头白毛更反差!」
「哈哈哈真的很难想象他当时受了什么刺激跑去染那头白毛,不会是黎枝让他染,他就乖乖听话了吧?」
但黎枝明显茫然。
她也不知道楼宴京当时为什么要去染那头银发,于是用手肘捣他:“是哦,讲讲,你当时干嘛突然跑去染了那头招蜂引蝶的毛?你不是—直都觉得染头很土吗?”
“土?”楼宴京被气笑了。
他扭头看向黎枝,指尖轻敲桌面:“那不是你说的好奇白毛帅哥出现在三次元是什么样儿,我才跑去染的吗?”
“我当时可用得最高级的染发膏,漂得我自闭。”楼宴京斜眸,“你现在跟我说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爱染白毛!我就说!以楼总的性子那头白毛怎么可能是他主动染的!」
「果然跟黎枝有关啊啊啊!」
「救命,只为了她随口—句连她现在都记不得了的话就去漂发染白毛!我就说吧,楼宴京他真的超爱!!!」
黎枝眼睫眨动。
楼宴京为她随口提的—句话就染了头的行为,无疑让她心尖颤动,像有浪潮翻涌。
她捧着酒杯垂头思索。
隐约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件事。
莺啼的初春。
窗外初生嫩芽的枝丫,和她在窗台养花招来的蝴蝶,也将她的心催生得躁动。
将迎—模的早自习背诵声格外大,周围同学都在争分夺秒,但早已拿到中央舞蹈学院艺考合格证的黎枝却轻松自如。
她最烦死记硬背了。
本就超级超级讨厌早自习。
于是便干脆趁老师不在时,拿出—本昨晚在学校附近书店买的漫画书。
身为同桌的付颜夏好奇探头:“小荔枝,你在偷看什么好东西啊?”
恰好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教室里瞬间从背书声变成—片哄闹。
门边有男生站起身招手喊:“京哥!尿尿去走啊!”
楼宴京正趴后排课桌上睡着。
听见有人喊,他神情寡淡地撩起眼皮,眼角眉梢还透着几分烦躁的起床气。
好像原本想要发作。
但惺忪的眸光朝黎枝的方向—掠,他就压着眼尾的躁意,懒洋洋起身:“来了。”
黎枝正跟付颜夏分享着漫画。
楼宴京从她身边路过,恰好听见两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犯着花痴。
黎枝很快就拿到了恋综协议。
她将确认要参加恋综的事报给了中央芭蕾舞团,提前请好了假。
之后便心情愉悦地练起功来。
倒是付颜夏气不过。
她从回家起就盯着微博火冒三丈。
看着那些恶毒辱骂,她总能产生一种隔着屏幕扇不了键盘侠嘴巴子的无助感,于是只能在家歇斯底里地发疯:
“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脸给我气煞白!气嚼绿!气袪青!气粉嘟的!”
“这群饭圈粉丝简直是纱布擦屁股给爷漏了一手!你看他们这无脑捧江芷悠臭脚的样子,就跟斑马脑袋似的头头是道!我家小荔枝这么漂亮居然还有人骂丑!他们眼睛舍不得用是准备留着当遗产吗!”
落地窗的把杆前,窗帘拂动。
京都夜景似繁星般透窗而过,随着晚风洒落在姣好的肩颈腰背上。
黎枝并未理会微博在骂些什么。
她穿着漂亮的芭蕾舞裙,绷直脚背,舒展双肩,纤长的腿压成优雅的平角。指尖向上触碰天顶时,后背的肩胛骨被顺势牵拉,像蝴蝶翅膀一般灵动。
黎枝保持着拉伸的动作深呼吸。
她眼眸轻闭,神颜微抬,由万家灯火组成的星光恰好落在她脸上。
付颜夏扭头瞅她:“小荔枝!你的命都快比我平时喝的不加糖美式还要苦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啊!”
“担心有什么用?”黎枝慵懒睁眸,偏头睨去,漂亮的天鹅颈纤长笔直,颈肌牵拉,每个瞬间都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弯唇浅笑:“与其担心,不如让他们再舞一会儿,毕竟现在骂得有多么开心,等会儿被打脸的时候就有多痛。”
她可是特意跟楼宴京说,让他别帮忙控制舆论,就得先炒起热度才有打脸效果。
付颜夏眼睛忽亮:“你有主意了?”
“当然。”黎枝轻盈收腿,随着直身,隆起的脊骨线条性感漂亮。
付颜夏跳脚:“说说!你快说说!”
黎枝巧笑嫣然地转身走向沙发,拿起牛皮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恋综协议,还有一本令人感到陌生的结婚证。
付颜夏:??????
“结婚证???!!!”
她不敢置信地睁圆眼眸,抢过结婚证就直接翻开看那上面的名字:
“楼宴京?我们那个高中同学?经常跟你翻墙逃课称兄道弟,结果毕业后发现人家出身京圈顶级豪门的那个楼宴京?”
付颜夏感觉自己的小脑萎缩了。
好半晌,她才震惊地抬眸看向黎枝:“你们俩?结婚??????????”
……
微博上的舆论发酵至今都没消停。
中央芭蕾舞团始终不曾表态,江芷悠的粉丝们反复刷新网站,也没看见他们将黎枝从首席独舞的名单上撤下来。
于是大家便无休止地闹。
不停私信中央芭蕾舞团官博,又艾特各大文艺组织,想靠舆论办案。
而江芷悠和傅砚泽晚上还官宣了粉丝们期待已久的恋综《甜蜜旅人》。
江芷悠V:「你是我甜蜜的相遇,迟来的相逢,一见钟情的浪漫,而我,会是你的唯一偏爱吗?@傅砚泽V」
傅砚泽V:「岸芷汀兰,悠悠我心。你是我的永世唯一。@江芷悠V」
甜蜜宣言,热度爆表。
全网见证他们的爱情,情比金坚,彼此唯一,绝不容许有第三者插足。
评论区被尖叫鸡们刷了屏。
一时间,#黎枝滚蛋#、#芷傅为婚官宣恋综#、#中芭到底什么时候上班#等话题,更是被顺势推上了热搜。
付颜夏的大脑还没恢复运转。
她看着那份恋综协议,和一本天降的结婚证,目光呆滞:“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为了留在中芭跟野男人踏进婚姻的坟墓!!!”
“怎么就野男人了?”黎枝口吻骄矜,“他可是楼宴京耶!你以前也认识的!”
她将恋综协议和结婚证摆在一起,拍了张照片:“而且,比起被中芭开除,跟好哥们儿结个婚算什么坟墓?”
黎枝登上已经快生锈的微博账号,直接将照片和官宣文案发了出去。
随后朝付颜夏晃了晃手机:“相信我,没有任何一招比这个更好使。”
付颜夏火速抓起手机来看。
只见黎枝那八百年不上线的微博,突然就认证成了中央芭蕾舞团首席独舞。
恋综协议和结婚证被甩出来。
黎枝V:「我不想鹤立鸡群,我只想远离那群鸡。别来沾边儿,我已婚。」
众网友:???!!!
#黎枝发声#
#中芭首席独舞认证#
#黎枝也要上恋综了#
#黎枝 已婚#[爆]
网友:「卧槽!这是什么究极反转!兢兢业业骂了黎枝好几天,把她当成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结果她跟我说,她已婚???」
正如黎枝所料。
今晚的微博热搜,炸了!
……
傅氏财团,总经理办公室。
静如一潭死水的房间里,气氛阴沉。傅砚泽的表情像是被混凝土铸死一般,嗓音阴鸷:“查到了吗?跟她结婚的男人是谁!”
助理屏着大气都不敢出。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砚泽,咽着口水摇头:“没有……节目组那边保密措施很严,不肯透露黎枝小姐的邀约对象。”
“没有?”傅砚泽蓦然抬眸,“既然没有,那结婚证就应该是假的了?或者她在路边随便拉了个人,就只是为了气我!”
助理听得心都在颤。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万一,黎枝小姐……是真的不打算要您了呢?”
“不可能!”傅砚泽否认得飞快。
他根本从未想过黎枝会离开的这种可能性,只觉得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是为了让他吃醋。
可傅砚泽还是窝火。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发现上次聊天还停留在她给黎枝发的那几条解释,而她连回都没回过,他就更加烦躁。
傅砚泽起身踱步,扯松系紧的衣领:“他们恋综合同已经签了?”
“是。”助理应道。
傅砚泽抬手抵着额:“算了,随她吧,要是她这样能把气出了也好。我不会介意她结过婚,反正她结这场婚也是为了我。”
助理被他干沉默了。
他本来想劝,但又觉得傅砚泽这会儿听不进去忤逆的话,还是选择了不说。
傅砚泽单手掐腰:“再想办法查查,我一定要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是谁。”
他不想让黎枝到恋综来。
既会影响他和江芷悠在镜头前秀恩爱,也不想看见她跟另一个男人,再恋综里装模作样的卿卿我我。
于是傅砚泽抿唇:“如果能查到,就让他退出恋综。你告诉他,不管黎枝给他多少钱让他配合出演,我给他双倍。”
「假千金vs真千金,容貌气质舞姿衣着首饰全方位碾压!江芷悠完全比不过哎!」
惊!
黎枝再度引发微博热议。
#天鹅冠冕现世#的话题,更是引得许多没吃过“小三瓜”的路人好奇点入。
黎枝的确是假千金。
并且在江芷悠回归后就被逐出江家。
退一万步说,这顶价值近亿的钻石冠冕也绝非宜城江家能消费得起的。
如此分析,所有线索就都指向了黎枝那位尚未露过面的神秘老公……
而恋综的镜头。
也终于在千呼万唤里切给了男嘉宾。
观众们蜂拥而至,期待揭开黎枝那位歪瓜裂枣塑料老公的神秘面纱!
录制棚内,光影神秘昏暗。
保留悬念感的镜头聚焦在腰颈之间,首先闯入观众视线的,是质感极好的黑西装,以及筋骨清晰的双手。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低调奢华的腕表卡住劲瘦腕口的经络线条。
他难得将衬衣纽扣禁欲似的系到了最顶端,领口处是性感饱满的喉结,挺阔的领带向下垂没入西装外套。
「蛙趣!这是谁?」
「西装暴徒既视感,好帅!」
「性张力和荷尔蒙拉得好满啊!」
「反正肯定不是商叙。」
「也不可能是黎枝聘的歪瓜裂枣哈哈!」
「这霸总气质应该是傅砚泽吧?毕竟是豪门贵少!啊啊芷悠宝宝有福了!」
网友们诸般猜测。
而男嘉宾这边的采访也正式开始。
主持人道:“请问先生,您对您搭档今天的献舞出场表现满意吗?”
镜头略微上摇。
露出稍许棱角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光是看着就觉得性感好亲的唇形。
这镜头拍得涩气拉满,哪怕知道人家名草有主,直播间观众还是看得砰砰直跳,超级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哪料那性感的唇一挑,忽然口出狂言:“你们节目组什么狗屁问题?”
众人:莫???"
“楼宴京。”黎枝忽然叫他名字。
一桶冷水将她彻底浇得清醒,也让她想通了一件原本觉得还需要考虑很久的事。
楼宴京看向她。
黎枝攥紧了小羊绒毯,呼吸颤了又颤,犹豫又试探着,看向他的眼睛:“你今早说的结婚,还算数吗?”
应洵惊得差点当场踩个急刹。
楼宴京的呼吸滞了两秒。
他胸腔鼓动,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就连声线都变得发紧:“你说什么?”
“结婚。”黎枝轻咬唇瓣,“你和我。”
那一瞬间,楼宴京只觉得血液滚烫,心脏膨胀,好像快从身体里炸出来。
黎枝轻轻地呼吸了一下,攥小羊绒毯的手指捏得更紧,像是真的做了决定。
她看着楼宴京的眼睛:“婚姻关系能让我最快地摆脱小三标签,而你刚好需要找个人结婚,应付家里。”
应洵的嘴角忽然抽搐了下。
谁应付家里?
楼宴京需要应付谁???
家里谁敢让他应付???????
但他家老板回答得飞快:“算数。”
黎枝绞了下手指:“但我还有个条件。”
“我答应。”楼宴京呼吸有些颤,几乎是踩着黎枝刚落下的尾音。
黎枝眨动眼睫:“我还没说是什么。”
“都可以。”楼宴京十指交叠,弯折的骨节泛白,彼此之间攥得很紧。
黎枝有些疑惑地看着楼宴京。
是错觉吧,她感觉楼宴京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并且生怕她忽然反悔。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楼宴京喉结滚动了下,状若肆意地向后倚了倚靠背,尽可能让自己的状态显得自然。
“毕竟是相识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他微抬下颌,“你想要什么,都行。”
黎枝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高中时楼宴京就挺惯着她的,又或是性格本就比较合,在傅砚泽那里要权衡后才能考虑的事,楼宴京从来没犹豫过。
就像她来例假非想喝橘子汽水。
傅砚泽会一口拒绝,让她多喝热水;而楼宴京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杯不冰的,趁傅砚泽不注意时偷偷给她。"
楼枭挑眉:“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觉得迎枝枝进门的事儿没这么简单。”
“都领证了!”苏桑替楼宴京着急,“还能离?楼家可没离婚的传统!”
楼枭用指尖轻点腿上的书:“不是离不离的事儿,是我们可能要先想办法搞定祁家。”
祁家。
京都古老又神秘的家族。
据说血脉高贵得能追溯到前朝,甚至跟皇家还有紧密的联系,以至于他们在京都豪门中地位极高,就是楼家也要给三分礼。
苏桑疑惑:“跟京都祁家有什么关系?枝枝不是被宜城江家赶出来的吗?”
她还心想着江家冷心冷情,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都舍得逐出门。所以她一定要给枝枝最好的,她要让江家后悔!
但怎么现在又跟祁家扯上了。
楼枭意味深长:“你就没觉得,枝枝长得跟你那位好姐妹郁兰瓷有点儿像?”
郁兰瓷,港圈名门。
性格也是骄纵跋扈的那一类,以前在港圈千金中就属社交悍匪。
苏桑的性格也活泼得过分。
郁兰瓷嫁到京都后,就属跟她投缘。
姐妹俩成天凑一起喝酒。
一个骂该死的联姻,禁欲古板老公毫无情趣;一个骂天杀的强取豪夺,每天晚上都差点给她做死。
结果转头各自爱得死去活来。
从互相辱骂变成一起出街秀恩爱。
只是可惜郁兰瓷二十四年前意外弄丢了女儿,自此便收敛好些性子,开始整日发癫似的礼佛参拜求上天原谅。
发誓以后绝对好好做人!
但前提是能不能把闺女给她整回来。
苏桑仔细一想:“还真是哎!枝枝鼻尖上长的那颗痣都跟阿妤在同一个位置。”
阿妤是祁家千金的小名。
实在是太小就丢了,出生没几天呢,当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取大名。
“怪不得我见她第一眼就投缘。”苏桑一拍大腿,“怎么以前没往这方面想!”
楼枭合上书:“以前她是宜城江家千金,没人会觉得江家女儿是从人贩子手里拐过来的,再像也不会往那处想。”
苏桑点头:“也是。”
谁能想到是江家月嫂作妖,意外弄丢江家真千金,生怕家主降罚,才跟老公合谋找人贩子拐了个漂亮婴儿来顶替。
婴儿一天一个变化。"
娱乐圈鲜少有的综艺女总导。
她性格活泼,精力旺盛,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磕糖,格外热衷于恋综。
「哇!好少见女导演耶!」
「确实!而且还是北域人!感觉这次旅行恋综会很有意思!期待整活!」
「说到恋综整活,我们就不得不提起蒋老六和屎壳郎了/狗头」
「啊啊啊楼上姐妹你夹带私货!我们是一家人!十里红妆和只争朝夕我也看过!」
纪棠十分擅长活跃气氛。
虽然是幕后角色,但她出场后,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欢乐了起来。
纪棠:“接下来分配晚餐资源。”
菜单已经在嘉宾们面前摆了很久,终于等到点单时刻,大家都期待抬眼。
纪棠拿出三张代金券:“依据今天的拯救任务排名,这是各位这顿晚餐的资金。”
三组嘉宾各派一人去接。
林茸先蹦跶着起身,作为第二,她心里有些小期待,哪料刚看见餐券金额就瞬间傻了眼:“五十块?!”
傅砚泽看了眼手里的20元代金券。
"
她原本也没想过这—眼会被抓包。
可—扭头,眼眸稍掀,却没想到便意外撞进了楼宴京的深瞳里。
黎枝哪能想到楼宴京恰好也在看他。
她慌忙将眸光闪躲,又双手捧着啤酒喝了—大口,压着诡异加速的心跳。
倒是楼宴京的目光很坦荡。
他视线未移,只懒洋洋地挑起唇来:“怎么?枝枝大小姐还羞到要躲着我了?”
“才没有。”黎枝小声嘟囔。
也正是楼宴京这句话忽然将她点醒,她才恍悟自己闪躲的行为就很奇怪。
跟好哥们儿玩个游戏而已。
又没亲上!
她到底在害羞些什么?
这样想着,黎枝不由挺直肩颈,骄傲地抬起脸蛋:“我才没有要躲,我刚才只是没有那么想盯着你看。”
楼宴京勾唇轻笑。
他漫不经心地扣着酒杯,拿起来仰头喝了口,冰镇啤酒入喉,也压住他今晚躁动得有些过火的心跳。
但总归帮她赢到了充足的餐费。
楼宴京将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
“嗯?”黎枝眼睫眨动。
她有几分不解地看向楼宴京:“你不是胃不舒服,要吃关东参黄焖鱼翅花胶吗?”
在烧烤餐吧吃这个着实奇葩。
但烧烤餐吧的菜单上有这道菜,不得不说也很另类。
就像节目组故意设计的—样。
楼宴京眉尾微动,他放下酒杯,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今晚到底吃些什么:“先点你想吃的,剩下钱够我再点那个。”
黎枝余光轻睨,像是打量。
楼宴京喉结轻微滚动,他敛下眼睫,佯装转着酒杯,没看黎枝的眼睛。
但黎枝好像也没觉察出哪里奇怪,只骄矜地将指尖点在菜单上:“那我也要吃关东参黄焖鱼翅花胶。”
好哥们儿都胃不舒服了。
她哪里还有肆意挥霍餐费的道理?
小样儿,还故作矜持。
她直接就是—个看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