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仙凌阿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拜错坟后,狐妖非要以身相许凌仙凌阿福全局》,由网络作家“王权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通分析下来,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赞,有种自己还不算太笨的感觉。胡归阙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你分析得不错,那么找枣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反正你一天也没什么事,接下来你就在这附近走访吧。”我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整个人有点懵,要靠我这两条腿走访,难度还是有点大啊。“有问题吗小仙儿?”见我没吭声,胡归阙忽然伸出手指绞住我的头发轻轻拽了拽。我,“……”他干嘛忽然拽我头发,好像上学时坐我后边的恶作剧男生。“别拽女孩子头发,会令人讨厌的。”我捂着自己脑袋小声的说道。胡归阙闻言放开了我的头发,神色间忽然有些认真的看着我,“那小仙儿讨厌我吗?”我愣愣的看着胡归阙,他这是什么问题?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地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就算让我把头发剪了...
《拜错坟后,狐妖非要以身相许凌仙凌阿福全局》精彩片段
一通分析下来,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赞,有种自己还不算太笨的感觉。
胡归阙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你分析得不错,那么找枣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反正你一天也没什么事,接下来你就在这附近走访吧。”
我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整个人有点懵,要靠我这两条腿走访,难度还是有点大啊。
“有问题吗小仙儿?”
见我没吭声,胡归阙忽然伸出手指绞住我的头发轻轻拽了拽。
我,“……”
他干嘛忽然拽我头发,好像上学时坐我后边的恶作剧男生。
“别拽女孩子头发,会令人讨厌的。”我捂着自己脑袋小声的说道。
胡归阙闻言放开了我的头发,神色间忽然有些认真的看着我,“那小仙儿讨厌我吗?”
我愣愣的看着胡归阙,他这是什么问题?
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地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就算让我把头发剪了全送他都行,别说只是轻轻拽我头发了。
我赶紧摇头,“不讨厌!”
“可你不是说拽女孩子头发的人很讨厌么?”
“那是别人!可您不同!”我神色真诚坚定的看着他。
您可是我的恩人!
我的话似乎让胡归阙的心情颇好,他低头唇角上扬,发出一声浅笑。
“既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了?”
???
不是,这话可不是这么理解的吧,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除了讨厌就是喜欢吧。
我沉默了,脑袋飞速的转着,该怎么样回答胡归阙呢。
很快我的眼睛一亮,心中便有了想法。
“说讨厌和喜欢就俗气了,这两样都不是,我对您那是尊敬啊!”
“尊敬?”胡归阙眯起了眸子,“怎么样的尊敬?”
我心中早已想好了说辞,立刻回道,“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对您的尊敬自然如父母一般!”
胡归阙,“……”
周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气氛在此刻有点诡异,我觉得周围的气息好像有一点点的压抑。
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
我说得不对吗?尊敬可是非常崇高的感情了,胡归阙不满意?
我挠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胡归阙,他此时面无表情,但身上散发的山茶花香都变得冷冽起来。
他到底啥意思呀,我尊敬他不好吗?
“你是觉得我老,对吗?”
沉吟许久,胡归阙忽然轻飘飘的对我说道。
一千二百岁……难道不老……吗?
虽然我在心里表示质疑,但我面上却没这么说,对于胡归阙这种不属于人类物种的种类来说,那应该是算不得老的。
“没有啊,您一点都不老,皮肤比我都白,比我都好,我可羡慕了。”我真诚的对他说道。
胡归阙没说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下天桥,同时说道,“那我之前交代你的事你办好。”
“您回去了吗?”我小声喊道。
“嗯,我还有事,遇到拿不定主意或者解决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
说话间他的身影已经走下天桥,很快就消失不见。
“可是,我不知道您的电话啊!”
我话音才落,手机就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胡归阙。
这是胡归阙的电话号码?
他还怪神奇的,我都没告诉他他竟然能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赶紧将胡归阙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上午九点,时间还很早,我就先到周围转转吧。
青丘……胡归阙……
在我还沉浸在这个名字时,他忽然拂袖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带着隐隐不满的话。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
话音一落狂风四起,粉红的海洋开始泛起波浪,我最后的视线里只剩下漫天的粉色。
眼前的颜色渐渐褪去,画面一转,两张担心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爸妈正一左一右探着脑袋担忧的看着我,见我睁眼,两人瞬间喜极而泣。
“终于醒了,我家仙仙终于醒了!”我妈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手背。
对于梦中所见的那些画面,此刻我还有些恍惚,“妈,我睡了很久吗?”
“三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啊!”我爸一个大男人,此刻也抹了把眼泪。
三天?!
我震惊不已,怎么会就过了三天了呢,在梦里我明明就感觉只过了几个小时啊。
我爸妈说在我昏迷期间李瞎子来过,见我昏迷不醒他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应该啊,这不可能的啊,怎么会这样……”
还说肯定是哪里没做对,不然我不可能这样。
我虽然醒来了,但心里还是发怵,出现在我梦里救了我的那位,不是三天前我祭拜的祖奶奶,而是一个陌生的美丽男人。
我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那他为什么要救我?
“爸妈,咱们家认识一个叫胡归阙的人吗?”沉吟了一下,我向二老问道。
爸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随即二人皆摇头。
我爸说道,“没听说过啊,咱们家连姓胡的人都不认识。”
恰巧这时候李瞎子从外面进来听见了我说的话,顿时加快脚步跌跌撞撞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要不是我爸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得摔在我床前,不过李瞎子完全不顾自己的狼狈,白蒙蒙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方向。
“丫头,你刚说的那位叫啥名字?”他急切的问道。
“李伯伯,他说他是青丘胡归阙。”我老实回道。
闻言李瞎子的身体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沉默了一下后李瞎子让我把昨晚梦中所发生的事仔细道来。
我自然是不敢隐瞒,把自己梦里所遭遇的事无巨细的讲给了李瞎子听,他听得那脸色一会儿一变,一会儿一变的。
李瞎子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沉吟许久又问了三天前我们去祭拜祖奶奶的细节。
“你们确定没祭拜错?”李瞎子狐疑的问道。
应该…没有吧……
是按照李瞎子所说的细节去寻找的啊。
李瞎子脸色严肃,却在之后轻叹了一口气,“怪我之前没跟你们说清楚,薄雾山除了葬你们凌家的先祖之外,传言还隐匿着一位在此修行的……”
我和爸妈三个人六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李瞎子,紧张的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此刻李瞎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颤抖,“青丘帝君。”
“根据仙丫头的描述,他还自称来自青丘,姓胡……”
“我竟没想到,这传言竟然会是真的,你们那晚祭拜的可能不是凌家先祖的坟,而是那青丘帝君的修行之地!”
我懵了。
本来就是不孝子孙了,结果还祭拜错了人,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爸的表情比我还懵,看起来好像还在加载李瞎子所说的信息。
我妈脑袋转得快,马上问道,“那这好还是不好啊?”
李瞎子叹息着摇头,“他救了仙丫头,按照道理讲这事儿应该是好的,但传闻青丘帝君有两位,其中一位脾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行事更是随心而来,所以啊……”
“不好说。”
李瞎子说他只是个算命的,惹不起传说中的大仙,我以后的命运怎么样,得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希望我遇到的那位是另一位脾气好的。
我回想了一下梦中的男人,他好像挺温柔的,也没有对我的无礼生气,他应该不是李瞎子所说的那位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青丘帝君吧?
我承认我心里带着点侥幸心理的。
确定我身体现在没不舒服后,爸妈当即决定带我回城里,我也不敢再在这老家待了,特别是想到那莫名其妙的婚契,还有奶奶那看我的眼神,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谁知道我们就走出家门口,就看见二伯一家带着奶奶回来了。
奶奶瘦骨嶙峋的脸上,那双眼睛就显得格外大,看向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她身边站着二伯家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妹,叫凌宁,比我小几岁,暑假后就该上高中了。
我们平时关系还不错,见到我她眸中一亮,想走过来和我说话,却被奶奶几下拧在胳膊上,疼得她不敢再上前。
奶奶拄着拐棍走到我们面前,眼神阴鸷的看着我爸。
“这才回来几天就急着回去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不能多陪我这个老人家几天?”
我妈性子急,听到这话顿时怼了回去,“多陪你几天,你剩下半截身子能不能入土?也不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从小你不喜欢仙仙就算了,到现在你还算计上她了,你究竟想要做啥?!”
我也不懂,奶奶让我背上那个死男人的婚契究竟有什么用,就单纯的想让我死吗?
单纯想让我死的话,她怎么不干脆给我下包耗子药?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面对我妈的质问,奶奶却只是摇着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啥,我是真心想念仙丫头的,这几天仙丫头生病,我饭都吃不下。”
二伯此刻也加入了进来,指责我妈不应该这么对老人家说话。
趁着他们争执的时候,一旁的凌宁偷偷摸到我身边拉着我去到一旁。
她看着奶奶的方向,撇了撇嘴,对我说道,“仙仙姐,你可别信咱奶的,她最近可能吃了,吃得比我爸都多。”
奶奶一向不喜欢我们这些丫头,我们堂姐妹们也不喜欢她。
“你生病这三天,我看她都快开心死了,仙仙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让她如意!”
凌宁是个非常可爱的小丫头,今年刚满十四岁,扎着高马尾,青春又活泼。
说着她又看了眼奶奶的方向,见奶奶没注意到我们,她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姐,你们今天走不了的。”
“那它们会不会一直守在外面?”我忍不住问道。
胡归阙将一只兔子抱在怀里,轻柔的给兔子喂了一颗药之后,才看向我,“万事皆有可能,你对它们的吸引力够大的话,蹲你十天半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我自己倒霉,可是我倒霉跟那些脏东西有什么关系?
胡归阙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他继续说道,“你时运低倒霉,那些东西就更容易接近你,没什么坏心眼的可能想找你帮忙,但有的东西可能就想抓你做替身,要你的命。”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发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气运才会恢复,还是说一直没法恢复了?
“你倒也不必害怕,我给你那样东西能保你大部分邪祟不侵,它们或许会跟着你,但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闻言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小尾巴,他给我的东西,指的是这个小尾巴吗?之前我被厉鬼掐住的时候,也是这小尾巴保护了我。
我狠狠点头,朝着胡归阙露出笑容,“那我以后就不用那么害怕啦。”
“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胆子大一点吧。”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时间不早了,回房吧。”
说完胡归阙回了房,他的房就在我房间的对面,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对面胡归阙房间的窗户。
这时候我也睡不着,房间里放着电视,而我则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去,正好看见胡归阙的窗户没关。
而此刻胡归阙在房间中,刚好能看见他的一个挺拔的背影,由于是背对着我的,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看见他的手在动。
我透过窗户好奇的看着他,直到他褪下穿着的中式衬衣,我才回过神来,他好像在脱衣服?
那衬衣褪至腰间,那白皙宽阔结实的背部直接映入我的眼帘,之前我完全看不出他这看似禁欲的衬衣之下,竟是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每一处线条都好看到爆炸。
我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恍然间我觉得有热热的东西快要流出来了!
许是刚才我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胡归阙脱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不是故意偷看他脱衣服的!他脱衣服怎么不关窗啊!
我看见胡归阙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随后手一挥,那窗户呯的一声巨响就关住了!
完了,我怎么感觉胡归阙好像生气了?
我就看了一眼背,其他的啥都没有看见呢!
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找我的麻烦!
我赶紧也将自己房间的窗户关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却在放开手掌的时候,发现了我手上的血迹。
还真流鼻血了啊!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天见到胡归阙会不会显得很尴尬?
此刻我的脑子里都是胡归阙那雪白的背和紧实的肌肉,简直挥之不去。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大玩偶,我从小就喜欢睡觉的时候抱着玩偶。
所以当我摸到玩偶的时候,我的腿直接就搭上去了。
这触感简直太柔软了,肌肤和毛发相接触的感觉特别棒,我忍不住贴近蹭了蹭。
嗯?
这玩偶怎么还有淡淡的温度?
不对,等等,好像我的床上根本没什么玩偶啊!
我开始变得倒霉了。
曾经的好运似乎都离我而去,倒霉的事接踵而来,我走在路上会莫名其妙的摔跤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会被天上掉下来的鸟屎不偏不倚的砸中,常常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奶奶见我这样,经常冲我幸灾乐祸的冷笑,“那李瞎子能看出什么,明明是个小扫把星,还说是什么福星,我呸。”
转头她又劝我爸妈,“我看这丫头活不长,你们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到时候我给你们带。”
这话给我爸妈气得半个月没和她说话,我妈说,不管我是不是福星,她和爸爸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但奶奶想要个孙子,不甘心我占着爸妈的宠爱,每次趁着爸妈出门动辄就对我打骂,最过分的一次是她差点把我送给一对陌生夫妻!
我也不是个把委屈都往肚子里咽的主儿,次次都要跟爸妈告状,搞得家里总是吵架。
爸妈在城里做点小买卖,为了防止奶奶再次把我送掉,暑假过后,爸妈就带着我去了城里,城里教育和医疗都方便,只不过由于我的倒霉体质,初中到高中都没交到啥朋友,毕竟靠近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我理解。
我本以为等我再长大一些就会逐渐变好,可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高中毕业,我刚好满了十八岁。
生日没过几天,我破天荒的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这些年对我的愧疚和思念,说自己得绝症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让我和爸妈一起回老家看看她。
说实话,我对奶奶没什么感情,自从搬到城里后,我几乎没有回去过,但她毕竟是我爸的亲妈,得了绝症不回去看看说不过去,于是当天夜里,我爸就开车带着我和我妈回了老家。
我们凌晨两点到的老家,惨白的夜色之下,寂静的山村透露着一丝让人心里发怵的寒意。
我爸的车直接开到的家门口,车灯照在大门处时,一道佝偻僵硬的人影赫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那道人影就站在大门处,惨白的脸上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我们的车。
心在此刻忽然一滞,一阵寒流爬上我的脊柱。
“卧槽!”我爸猛踩了一脚刹车,才看清光中的那道形如枯槁的人影,“妈?!”
闻言,我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定眼朝那道人影看了过去,此人的面貌还真的和我记忆中的奶奶相似,只不过记忆中尖酸刻薄的奶奶在此刻看起来却有些阴森。
我妈拍着胸脯大口喘气,“老凌,你妈这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杵着干啥,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我爸将车停稳后才回道,“可能是知道我们要回来,专门在门口等我们吧。”
是吗?可我们并没有告诉奶奶我们出发的时间,她怎么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
我心里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下车后,我爸快步走到奶奶身边,扶住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妈,这大晚上的,您没必要还熬夜等我们的。”
奶奶只是瞥了一眼我爸,就把浑浊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嘴角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对我说道,“这么多年没见,咱们仙儿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这么水灵,真好啊。”
奶奶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不适,童年中她对造成的心理阴影再度涌上心头,对于显得热络的奶奶,我的反应不咸不淡。
我妈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叫人啊。”
“奶奶。”我只好略显生疏的打了个招呼。
“诶!”奶奶笑着应了一声,只是那笑只是皮肉扯了扯,根本没到达眼里。
我爸扶着奶奶进屋,我和我妈则跟在后面,这大夏天的一进屋竟然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瞬间打了个冷颤,汗毛都竖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
“妈,您的病怎么样了?”我爸担忧的问。
奶奶摆了摆手,“暂时死不了,不过也治不好就是了。”
虽然奶奶在和我爸说话,但她眼神却是盯着我的,她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就是太想你们了,你们这些年不回来我不怪你们,毕竟以前是我做的事过分了。”
“这人老了很多事情就想通了,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啊。”说着奶奶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仙儿啊,你以前的房间奶奶已经给你打扫好了,坐了这么久的车你肯定也累了,去休息吧。”奶奶指了指曾经我住的房间。
从城里到老家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的确是有些累了,现在又是凌晨两点多,给我困炸了。
我朝奶奶点了点头,“谢谢奶奶。”
当我打开房间门,看到里面的布置时,有一瞬间的怔神。
这虽然是我以前的房间,可这里面的布置看得我眉头微微一皱,房间的灯光有些昏黄,然而入眼是一片红色,红色的床单被罩,红色的家具和窗帘,甚至还有一个红色的梳妆台,床头还贴着一张老式的明星海报。
此时我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特别是从进入院子里后就困到不行,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便径直走向床躺了上去。
枕头有些硬,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熏香,闻着这股味道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我感到有一双冰冷僵硬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游走,那手所到之处满是彻骨的寒意。
耳边似乎还传来男人的低低的轻笑声,时不时唤我的名字。
“凌仙…”
“凌仙……”
“仙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声音冰冷又幽怨,像是要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
我不受控制的睁开眼,一张惨白的放大的脸映入我的眼睑,陌生的男人正侧躺在我身边,和我面对面……
“啊——”
我惨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来是梦?
这时,床头贴着的那张老式明星海报此刻轻飘飘的掉在我旁边。
我下意识扭头朝床头看去,只见原本海报的位置竟贴着一张大红色的‘囍’字!
我的房间怎么会贴着囍?
我不敢再睡,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和脸都太真实了,准备下床出门去找我妈,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看见我睡的枕头下露出了一角红色。
我在愣了一下后,拿开了枕头,一个红布包出现在我眼前,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窜脑门。
我直接打开了红布包,里面包裹着一张写了生辰八字的黄纸,一绺黑色的头发,以及……
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
我看着这纸上写的字挠了挠脑袋,这字体我看得不是很明白,繁体就不说了,还这么潦草,不知道写的究竟是啥意思。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胡归阙,见他面色如常,眼神淡淡。
李瞎子说他有可能是青丘帝君,作为堂堂帝君应该是不会坑害我的吧?
“那我签了?”我提着笔有点犹豫。
胡归阙睨了我一眼,下巴朝面前点了点,说道,“你再不签那晦气东西都要贴你脸上了,怎么,想和它亲个嘴儿?”
我,“?”
不是,不是青丘帝君吗,说话怎么这么……
轻浮。
不过我也不敢再犹豫了,那纸人真的要和我面贴面了,我赶紧在这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凌仙。
“还有生辰八字。”胡归阙提醒道。
我一愣,“咋还要生辰八字啊?”
“因为你要是没有契约精神的话,我就做法弄你。”
我,“……”
他说话真的和他的外表好不符啊,谪仙滤镜破碎了。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老实的在纸上又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落地的一瞬间,手中的纸笔都消失不见。
而那纸人也到了我的面前,只见胡归阙抬手间一簇青色的火苗出现在他的指尖,弹指间那火苗就窜到了纸人身上。
不过瞬间,那纸人就被火舌所吞没,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化成了一堆灰。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一道充满了恶意视线,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好和对上了二楼窗户边奶奶那双死寂般的眼睛。
“别看了,她已经死了。”
胡归阙的声音将我的视线拉了回来。
他的话让我顿时愣住,她说的是我奶奶已经死了吗?
“您是说我奶奶已经死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除了一些诡异行为和今晚的生啃冻肉外,她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活人啊!
胡归阙没回答我,而是盯着窗户边的奶奶,淡淡道,“死人就应该待在死人该待的地方。”
“那赶紧把她弄下地狱啊。”我说道。
“你可真孝顺。”
胡归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揶揄,不过很快他又说道,“现在还不能送她下地狱,你身上的婚契只有她知道在哪里,等拿到婚契再说,否则你得夜夜被逼婚。”
我,“……”
还不如让我直接在睡梦中无痛死去,别再吓我了。
我想了想,朝胡归阙问道,“胡先生,您能告诉我,和我结婚契的那个去世男人的身份信息吗?我想知道为什么他偏偏选择我。”
“因为你够倒霉。”他回。
我倒霉还不是因为啥缺德玩意儿截断了我的气运啊,不然我哪会这么狼狈。
别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截断了我的气运,否则我上天入海都得打爆那人的狗头。
“至于那死男人的身份信息我可以帮你查。”
我心里一喜,立刻道谢,“感谢胡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胡归阙听到我夸他是个好人,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什么好人,帮你也不过是图你一个报恩。”
“当然,你也可以不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我内心已经开始打鼓了,我要是履行契约精神的话,他会做法弄我。
我哪里敢不报恩。
“胡先生放心,我虽然没啥本事,但说话肯定还是算话的。”我忙表忠心。
沉吟了一下,我有些小声的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胡归阙取出了一条迷你的狐狸尾巴递到我的手中,说道,“带着它,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待几天直到找到婚契为止。”
这迷你小尾巴还没有我的手掌大,但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又软又蓬松 。
不过我倒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奶奶已经和我撕破了脸皮,她又会使出什么样的法子对我呢?
“行,我记住了,谢谢你胡先生。”我忙不迭的点头。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胡归阙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啥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走的,也就一瞬间,人就不见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小尾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进了屋。
虽然还紧张,但我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我竟不知道这小尾巴竟然会给我这么大的勇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是就是很安心。
上楼后,奶奶的身影不见了,她的房间门紧闭着。
我爸正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是因为太累了吗?”
“咦,闺女,这么晚还没睡呢?”
我冲我爸笑了笑,“我半夜渴醒了,去楼下喝了点水。”
“这样啊,今晚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爸又问。
我本来想把今晚所发生的事告诉我爸的,但胡归阙说接下来的几天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些,我只好压制住了自己内心想要倾诉的欲望。
没关系的,等这件事尘埃落地后,我再告诉他们。
“没事呢爸,你困了就睡,不用管我。”
后半夜果然没再发生什么事,但我依旧睡不着,便在家里找了根绳子把小尾巴给扎了起来,好随身携带。
就是这绳子不太好看,等回到城里,我一定要找个漂亮的挂件将这小尾巴好好挂起来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来了。
想到胡归阙所说的,奶奶已经死了,我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可当奶奶如同往常一样招呼我时,我心里立刻开始发怵。
太阳刚出来,她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已经死去的人可以晒太阳吗?
“仙丫头,来陪奶奶聊会儿天。”奶奶冲我招手。
她此时的模样哪还有昨晚那狰狞的样子,她好像对昨晚的事情失忆了一般,还笑着叫我聊天。
即便我心里有千万个不愿,但想到胡归阙的话我还是磨蹭着走了过去。
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这几天的戏是要演足的。
“丫头,你是不是还在怪奶奶重男轻女啊?”奶奶竟然直接开口问道。
突然说话这么敞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怪吗?
肯定是怪的。
即便她死了。
都说人死债消,如果没有发生这几天的事,她死了或许我不会再怪她了。
可她死了都还要搞事情,我怎能不怪?
“奶奶,为什么凌家就非得有个男孩儿呢?”我十分不解。
奶奶躺坐在摇摇椅上,闭着眼睛轻轻晃动着。
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大家都是这样的啊,有了男孩儿才有香火,是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
我自然不敢苟同,她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在她的那个年代,人人都认为男孩儿才是传宗接代的根本。
是大环境所致罢了。
还好现在不一样了,思想觉醒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不想和奶奶争辩什么,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的。
我们没再说话,想到我现在是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我就浑身恶寒。
好在二伯的到来打破了这沉重又诡异的氛围。
二伯几步就跨到了奶奶面前,死死的盯着奶奶,脸上的神色痛苦又纠结。
“妈!你说过你要放过宁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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