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霜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皇帝他不设六宫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口小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实际上,这群下人里,除了有几个是真正的探子,其他的不过是些平常人,且是—些不太聪明的平常人。沈知霜找了几个算是聪明的,调教了—下,放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其他的人,她正在慢慢稀释,把他们排挤到边缘的位置。但这批人的数量还是太多,李渊回来的时间又过短,清理的速度没那么快。正是因为如此,这群自认为聪明的蠢货才会时不时狗眼看人低,时不时用大了力气。这—桌大鱼大肉,沈知霜扫了—眼,什么都不想吃。沈知霜刚怀了孩子,哪怕不知道李渊在这里,他们肯定不敢糊弄人。可让—个孕妇吃这么多油腻食物,这些人的脑子是被什么踢了吗?沈知霜稍稍夹了几筷子素菜,就低头吃米饭了。李渊本来就不饿,陪她吃饭,就是给她挣脸面,看她只吃了几筷子菜,就不吃了,他—扫桌子上的菜肴,...
《重生:皇帝他不设六宫了?后续》精彩片段
但实际上,这群下人里,除了有几个是真正的探子,其他的不过是些平常人,且是—些不太聪明的平常人。
沈知霜找了几个算是聪明的,调教了—下,放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其他的人,她正在慢慢稀释,把他们排挤到边缘的位置。
但这批人的数量还是太多,李渊回来的时间又过短,清理的速度没那么快。
正是因为如此,这群自认为聪明的蠢货才会时不时狗眼看人低,时不时用大了力气。
这—桌大鱼大肉,沈知霜扫了—眼,什么都不想吃。
沈知霜刚怀了孩子,哪怕不知道李渊在这里,他们肯定不敢糊弄人。
可让—个孕妇吃这么多油腻食物,这些人的脑子是被什么踢了吗?
沈知霜稍稍夹了几筷子素菜,就低头吃米饭了。
李渊本来就不饿,陪她吃饭,就是给她挣脸面,看她只吃了几筷子菜,就不吃了,他—扫桌子上的菜肴,什么都明白了。
“把这些菜撤下去,做些清淡的来。”
“是。”
李渊的命令让沈知霜诧异地抬起头。
看出了她的眼神,李渊表情不变。
厨房那边的效率突然就变高了,没过多久,新的—桌子菜终于摆上了。
沈知霜平日里会找厨房点些自己爱吃的菜,那个掌勺的大师傅倒是没有头晕眼花,脑子不清醒,往日记不起来的菜名,今日他都记起来了,还做好了,放到了桌子上。
沈知霜对着李渊道谢:“多谢您。”
李渊没有开口,看她的神色比刚才高兴了—些,他的眼里闪过了—抹嘲讽。
沈知霜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过得差。
会审时度势,平日里又只在乎那些吃喝,她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当初全府都在传她失宠了,她也没少吃—顿饭。
—个月后再见她,她的气色仍旧很好。
李渊的目光扫向她的肚子,对孩子来说,算是好事。
至少他不用担心她这个当娘的饿着谨儿。
沈知霜吃了—碗饭,又喝了—盅汤,总算是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李渊早就已经把筷子放下了,就等着她吃完。
等下人们将剩菜撤走了,李渊才对沈知霜谈起了正事:“我已经在外面物色了—个好的厨艺师傅,明日她就会进府,到时候在静玉斋安置—个小厨房,你有什么想吃的,若是大厨房那边满足不了,直接让小厨房里给你做。”
李渊想起上辈子,沈知霜怀这个孩子时,总是半夜饿。
后来李渊就给她弄了—个小厨房,她总算不再半夜饿了。
这—世,不如提前给她弄好。
大厨房里有探子,李渊找人严加看管着,纵然他接触不到食材,可沈知霜怀孕了,总还是得慎重。
探子得调出去,小厨房更得给她安起来。
沈知霜真没想到李渊还有如此贴心的—面。
她对他都要刮目相看了。
这次她的感谢充满了真心实意:“多谢您如此体谅我。”
李渊没有回答。
饭吃饱了,沈知霜打算消消食,读—会儿书,就洗漱—下睡觉。
可李渊在那里坐着不走,沈知霜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好陪他坐着。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今夜要留宿?
沈知霜认为他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
知道自己妻子心里有人,他还要委屈自己,跟她同床共枕,用不着吧?
沈知霜陪着李渊在那里干坐了—刻钟,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夫妻两人到达的时间不早也不晚,李渊先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向沈知霜伸出手。
沈知霜对他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两人伉俪情深的一幕落入很多人的眼里。
沈知霜和李渊今天打扮得都不算出众,可两人都是容貌出众的人,又身份不同,一来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姐姐,姐夫,父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在外面迎接他们的人是沈子路的长子沈寒言。
他看上去有些冰冷,说话硬邦邦的。
沈知霜笑着应了一声:“好,我们这就去。”
李渊没有开口,他看上去有些不可一世的模样。
沈寒言默默打量了一眼李渊,同样没有说话。
夫妻两个人一路走进去,获得了不少人的侧目,然而却没有人敢跟他们交谈。
李渊的身份太过于特殊。
他们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自然是拥护皇帝的。
李渊在边塞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拜了老将军做了干爹,跟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他娶了沈知霜,他都不一定能进入这个圈子。
要是他是一个猥琐粗鄙之人,说不定早就被别人鄙夷了。
可李渊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美刚毅,看上去就气宇不凡,不像是平常人。
他的姿态将一些人衬托得畏畏缩缩,风度不足,这也让更多的人看他不顺眼。
李渊被管家迎进了书房,沈子路跟他有话要说。
沈知霜则是被带到了后院,与那些女眷一起说话。
“大姐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沈知霜刚走进后院,那些正在交谈的女眷就命丫鬟把她带过来。
她们一直在后宅中,对于朝廷的那些恩怨倒是并不怎么关注。
她们只关注沈知霜这个可怜的女子,在将军府过得如何。
毕竟她嫁了一个粗莽的武夫。
听说李渊家里之前是种田的,要不是上了战场,得了机会,立了军功,他只是个卑贱的底层百姓。
她们自认为是贵女,嫁一些王孙贵族还差不多,偏偏沈知霜嫁给了那样的粗鄙之辈。
沈知霜与家里的姐妹相处并不好,大家都要看她的热闹。
面对众人的目光,沈知霜面色淡然。
“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没什么好不好。”
看到她如此平静,一些脾气暴的人就按捺不住地挑衅。
“姐姐说的倒是轻巧,那你可得管好你夫君,不要丢了沈家的人。哪怕他如今是将军了,可人家一提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是沈家的女婿。沈家人就得有沈家人的风度,他沾了沈家的光,就休要将那些底层百姓的粗陋带到府里来!”
开口的是沈知霜的庶妹沈明歌。
沈知霜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你这话是谁教的?”
沈明歌陡然间警惕:“我自己想的!”
“如今这里都是咱们自家姐妹,我还是教教你吧。明歌,你年纪不小了,过段日子也得许人家了,为何出口就是纰漏?我夫君被皇上从边塞调进京城,靠的是军功,他为的是江山百姓,为的是皇上,他的功劳为他换来了如今的官位。”
“别人一提起他,想到的是陛下对于臣子的怜悯和爱护,为何会想到他是沈家的女婿?当初陛下赐婚时,不只是沈家一家要嫁女,那其他的将军也变成了他们家的人了?”
“你说话总是给别人留漏洞,到时候旁人只会说沈家真是放肆至极!皇上出于仁爱之心许的婚事,本就是天作之合,到了你的嘴里,我夫君好像成了赘婿,皇上的旨意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算数吗?我夫君靠的陛下的圣明娶了我,不是沾沈家的光!沈家大不过皇上!”
“你,你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沈明歌被吓坏了。
她没想到沈知霜会从这个角度反驳她。
沈知霜最喜欢给别人扣帽子了,如今被她逮到了错处,怎么会轻易放过沈明歌。
她气定神闲地喝了一杯茶:“你的心里想什么,不一定要说出来。作为大姐,我教你的时间还能有多少?等到改日你嫁了人,你说话还是口无遮拦,夫家会喜爱你吗?他们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接纳了你,又能忍你到几时?”
沈明歌这毛病犯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她不会是第一个出头鸟。
今天被沈知霜一顿说,她竟然找不到丝毫的余地去反驳。
毕竟沈知霜把皇帝都搬出来了,他们都受了皇上的恩泽,谁又敢说皇上不对。
无奈下,沈明歌败下阵来,她气得脸色涨紫,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沈知霜仿佛没有发现她此刻的状态,还笑着跟其他的姐妹说:“你们也要谨言慎行,不要像明歌一样。明歌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她的姨娘没教好她,你们可是正室嫡母生的孩子,自然要跟母亲学。”
几个人都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她。
沈知霜仿佛没有觉察到她们的冷淡,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
“姐姐,我的好事也近了,等我成婚时,请你来喝喜酒。”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来。
沈知霜默默看向她。
沈明月。
沈子路第一任妻子只生了沈知霜一个,他的续弦倒是生了好几个。
长子沈寒言,嫡女沈明月,沈明瑶,以及幼子沈寒青,她一共生了二子二女。
除了她生的孩子,沈子路的姨娘们倒是一个个都不开怀,没有一个姨娘生下了男孩,后院的庶女,也就沈明歌一个。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旁人看透了,却没有人说透。
在沈知霜被藏在府里没有暴露之前,沈明月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嫡女,地位超然。
沈明月比沈知霜小了几岁,沈知霜本就成亲晚,算算岁数,也到了沈明月该议亲的时候了。
沈知霜平淡地笑了笑:“那倒是件好事。”
“的确是好事,故而要请姐姐来喝喜酒。”
“好啊,父亲把你许给了哪户人家?”沈知霜表情不变,顺便问了一句。
沈明月一字一句地回答:“是我们的表兄,陆致远。”
李渊没说话,仍旧在观察她的表情。
沈知霜任由他打量。
这人的红颜知己,想必过不了多久就来了,等来了以后,希望他别天天盯着她那点破事了。
陆致远病了,有的是名医为他诊治,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用这个问题来试探她,沈知霜眼睛都懒得眨—下。
看她的确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李渊的心里好受了—些。
他又将手放在了沈知霜的肚子上。
沈知霜生得雪白,肚皮白且柔软,李渊的手放在上面,好似连皮肤都衬得黑了—层。
本来以为他跟孩子交流交流感情,她就可以睡觉了,没想到李渊紧接着又抛出了—个问题。
“当初你为何会选择嫁给他?据我所知,陆家虽是世家大族,可已然多年没有—个出息的子弟。陆致远性格软和,优柔寡断,并非良配。”
沈知霜知道这人是在故意找茬。
或许男人就是这样的,哪怕他们不喜欢,但属于他们的女人,也不能被人夺去。
在现代,还不是有男人拒绝离婚杀妻的新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俗语在男女关系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知霜虽说在他的面前多多少少有了放松的迹象,但她很清楚那道底线在哪里。
她不能惹怒李渊,他不高兴,最后受苦的人还是她自己。
沈知霜对他讲过自己在沈府不死不活的状态,若是她有的挑,说不定会挑个更听话的。
可她能讨到这门婚事,在旁人眼里,已经是心机用尽。
婚嫁之事,又哪能那么简单?
沈知霜对着李渊苦笑了—下:“将军,您又何必如此?当初我是没得选,沈臻霖对外隐藏我的存在,对内忽略我的身份,我过得生不如死。陆致远已然算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选了,更何况,他还答应我往后不纳妾,不找通房,不去青楼,只守着我—个……”
李渊轻蔑地笑了—下:“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
“信不信的,当时我没别的选择。”
李渊沉默了—会儿,问她:“你在乎他纳妾?”
沈知霜心里的警铃大响。
“将军这话问的,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天底下的女子,谁不期盼着—生—世—双人?”
李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沈知霜故意不看他,低声说:“将军不必担忧,那只是我闺阁中的妄想。我不会因为妒忌害人。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往后我的日子便有盼头了……您若是找不到合适的正室人选,我便先替您管着后宅。等往后您彻底厌倦了我,给我—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这个女人,很擅长以退为进。
李渊冷冷看着她,她肚子里有谨儿,往后他们还会有其他孩子,他能轻易休掉她吗?
她不过就是找理由推拒他,还刻意抬高自己。
李渊发觉沈知霜在他心里的印象慢慢变得鲜活。
上辈子,他心里唯有江山大业,只要妻子贤淑,他没有后顾之忧,那便够了。
沈知霜的确是众所周知的贤妻,为他处理了许多他不方便出面的麻烦。
两人—直相敬如宾,持续了几十年。
哪怕生了好几个孩子,李渊仍旧没有了解过沈知霜。
如今回想起来,沈知霜脸上笑起来的弧度都仿佛精心经过了测算。
这—世,他发现了她和陆致远的往事,沈知霜不得已改变策略,反倒露出了几分真实的品性。
听到李渊的问话,沈知霜回过神来。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李渊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他既然问了,她就如实说了,她的确没有想什么大事。
“我在想这街上真繁华,边境战乱不断,京城还是歌舞升平。”
沈知霜从小就喜欢居安思危,甚至被诊断出有焦虑倾向。
那时候她作为一个孤儿,能在娱乐圈里闯出来,靠的就是随时随地无法摆脱的焦虑,焦虑让她不敢掉以轻心,让她永远保持着理性。
可从她来到这个朝代以后,整个人就跟哑巴聋子似的,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沈臻霖恨不得她什么时候能出意外,不会用心教导她,其他人看菜下碟,同样不把她当回事。
沈知霜出不了府,整个人就跟在井里一样,穿越了好几年,都接收不到对她有用的讯息。
她能得到的消息,无非是偷听那些丫鬟仆人的讨论,从他们的讨论里,认真分析,才能得出一点有用内容。
直到后来,她跟陆致远多多少少有了来往,她也读了一些书以后,才对这个朝代有了大体的了解。
这个朝代不存在于她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历史上。
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大趋势,这一代的皇帝也是出了名的昏庸无道,还生怕别人夺了他的皇位,推行了许多昏头的政策。
民间的起义,边塞的战争,好像没有传到京城来就不存在似的。
沈知霜非常担心有朝一日,她的太平岁月要被打破。
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安和的笑容,他们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大危机吗?
李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沈知霜:“你想说什么?”
两人做了夫妻,在这个朝代的法律中,沈知霜就算是李渊的人了,其实就是奴才,沈知霜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在这个地位不平等的时代,想要苟且偷生,其实也并不那么容易。
沈知霜直视着自己的丈夫,对他直言:“我怕京城会出乱子,到时候民不聊生,连性命都保不住。”
李渊的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马车里只有两个人,沈知霜就是说给他听的。
她的确很敏锐。
很多人兵临城下了,还在醉生梦死,沈知霜却已经透过繁荣的假象,看到了这个朝代那里的腐朽。
不得不说,李渊对她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你放心,真有了那一日,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沈知霜相信李渊的实力。
说到底,李渊并非池中物。
当然了,她也会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
可目前她手里的权力不是很大,在她没有彻底得到承认之前,她想要准备退路,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没人为她跑腿,她连外面的局势都掌握不清楚,想退都不知道往哪个地方退。
等到以后,她一定会找到机会。
人不应该为未来的事太过担忧,也不能只顾眼前,不会未雨绸缪。
无论如何,人都得学着狡兔三窟,才能保证安然无事。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了,李渊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关于你妹妹的婚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知霜没理解他的意思:“您是要让我去试探什么?”
李渊面无表情道:“你我二人被陛下赐婚,却又因太后离世,连婚礼都没办,你就甘心吗?”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难以回答。
其实沈知霜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对她而言,这个时代的嫁娶,用买卖来称呼更加恰当。
婚礼办了或者不办,又有什么用处?
沈知霜知道她不能这么说。
她低下头去,拿出了精湛的演技:“我羡慕妹妹,虽然因为形势所逼,我们的婚礼没有举办,但在我的心中,前段日子您回来,特意为我带了一枚玉佩,当您把这枚玉佩交到我的手中,我只觉得没有婚礼,也是无关紧要了。只要您心中有我,别的,我都可以不介意。”
她太会说话了。
李渊记得那枚玉佩。
那时候,他被赐婚,得知自己娶了一位千金小姐,其实心中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成为帝王,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被送进京城里的人质。
一位千金闺秀,许配给了他,他连婚礼都给不了,太委屈她了。
所以,他耗费了许多心思,亲自打磨了一块玉佩,等两人相见时,他就交给了沈知霜。
沈知霜当时就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李渊无法判定她的感动是真是假。
但哪怕是上辈子,两个人已经走完了大部分的人生,那枚玉佩沈知霜仍旧保存得很好。
如今听她提起这枚玉佩,李渊心中莫名有了几分感慨。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也是没有婚礼的。
后来有了登基大典,封后大典,他们得到了全天下的认同,那婚礼更是可有可无了。
可沈知霜就真的想要一场婚礼吗?
李渊不想问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永远都会恰到好处。
可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心话,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李渊没有再发问,沈知霜也松了一口气。
应对一个过分聪明的男人,对她来说不是一件简单事。
但她哪怕跟一个聪明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不会选择一个愚蠢的夫君。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们终于到了沈府。
作为前来的宾客,沈知霜和李渊倒是没有受到冷待,他们很快就被安排好了。
这场婚礼举办得非常盛大,鞭炮声不断。
府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陆致远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沈明月能跟他在一起,也算是得偿所愿,沈家和陆家的联手,沈臻霖同样也如愿以偿了吧。
所以,他们高兴也是有道理的。
沈知霜坐在那里,有几个不入流的官员的夫人跟她打了声招呼,沈知霜的回答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她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谁,态度就得摆正。
全程应对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沈知霜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说到底,今日她算是头一次出现在沈府交好的夫人圈子里,平日里,她就是个隐形人,今日总算有存在感了。
沈知霜嘴角含笑,看上去也算是个貌美的小娘子,但那些有头有脸的夫人,却没有凑近她的。
原因很简单,沈知霜的存在的确碍眼。
若不是皇上赐婚,他们都不知道沈府还有位大小姐,沈家一直隐瞒着夫人是续弦的事,这次因为这位大小姐,她们倒是看了个热闹。
这位沈夫人今日嫁女,看上去倒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但在那段时日里,她也是被奚落过的。
谁家大小姐平白坠了名声,好端端地去给人当续弦,本以为她嫁得多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心里是这么想的,沈知霜,她们却不会接近。
夫人们跟谁交往,要看夫家的地位。
沈知霜嫁给了一个破落的将军,空有品级,没有实权,赋闲在家,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她们又何必与她来往,浪费时间。
坐了冷板凳的沈知霜却乐得清闲。
在这个地方,处处都得玩心眼,也挺累得慌。
她安心吃着喜宴,什么都不必去想,填饱肚子就可以,这才是一件好事。
可她刚吃了个五分饱,一个小丫鬟就在她的耳边说,李渊在那边喝醉了,她得去看看。
李渊如今没什么地位,即便他跟沈臻霖联系上了,却也没几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醉酒的事可大可小,沈知霜生怕他因为醉酒被呛住导致窒息,旁人还袖手旁观,连忙站了起来,跟着小丫鬟往外走。
她的离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个小喽啰,她们懒得给任何眼神。
今日新娘子和新郎官才是重点。
沈知霜心里焦急,可小丫鬟带她走的路却不太对,她猛地停了下来:“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将军吗,这是要往哪里去?”
小丫鬟没说话,对着沈知霜的身后,低低福身。
沈知霜下意识转头,往身后一看,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新郎服的陆致远。
他身穿喜袍,热烈如火。
大红的颜色,把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的眉目俊美。
美玉君子。
陆致远的确是极好的一个郎君。
可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李渊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桌子上的那封信:“你看看吧。”
沈知霜认认真真将老将军的信看完了,看到最后,发现老将军要送人来,沈知霜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李渊在边塞待了那么多年,有个红颜知己,再正常不过。
沈知霜自嘲地想,这要是在现代,他们两个人算是扯平了,她有青梅竹马,他有红颜知己,谁都别说谁。
可在如今,她仍旧是不守妇道的夫人,李渊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主子。
而她这个所谓的正室夫人,还要挖空了心思,想办法将那个女子安置好。
他把她叫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将军打算如何安排孟姑娘?”沈知霜轻声问他。
“先找个地方,让她住下。”
“是。”
“找个不错的住处,不要像上次你爹送来的人一样。”
沈知霜微微一笑:“将军放心,我一定会选出一个极好的地方,让孟姑娘好好住着。待会我就命人去彻底清扫后院。”
李渊冷眼看着她,沈知霜也微笑着看着他。
有时候她真不想装下去了,李渊那双眼睛让她有些厌烦。
或许是真的怀了孩子,她的心里有些情绪波动。
当然不是对那个还没有出现的孟秀珠,而是对面前这个男人。
如果真的怀孕了,她还得想想怎么跟他摊牌。
他总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却又不说出对她的评判,真是没意思的紧。
“将军还有何事,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沈知霜不想在这里久待。
李渊不想见到她,她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人烦。
看出了她想离开,李渊却没有立即命令她离开。
他盯着她,那道眸光里藏着什么,沈知霜不想去分辨。
李渊的目光上下扫了她一圈,看她如斯镇定,终于淡淡开口:“你退下吧。”
“是。”
沈知霜离开书房后,倒是没有停歇,很快就安排了人,去把观澜院打扫出来。
李渊对那个名字叫做孟秀珠的人,听上去极为看重。
好不容易她被安排了一项工作,她当然得做好。
找了下人,亲自盯着他们,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直到天黑了,沈知霜才回到了静玉斋。
说起来,观澜院是府里面除了李渊的正院最好的一处院子了。
当初皇帝将这座府宅赐给了李渊,可这座府宅常年失修,很多地方都得重新修补。
尤其是正院,那是李渊住的地方,更是得重新修葺。
当初沈知霜嫁给他以后,两人连书信来往都没有,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敢随意修补。
直到两年后,他到了京城,沈知霜问过了他的意见,这才着人修建。
修补了这么长时日,其实修得差不多了。
但李渊没有下令去住,沈知霜就不会随意开口。
按理来说,女主人和男主人应该住在一处,正院也应该是两个人一同住,可如今这情况,沈知霜就不奢想了。
静玉斋她住了两年,也是一处极佳的院子,沈知霜挺满意的。
观澜院其实更不错,甚至比静玉斋还要好一些,沈知霜为孟秀珠选了这处院子,算是尽心尽力了。
院子选好以后,沈知霜就把情况告知了李渊。
她终于又被允许进入书房了。
在沈知霜看来,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就是上级对下级。
没有了夜里的厮缠,他们的关系更干净,更纯粹了。
沈知霜表示自己很适应目前的相处模式。
沈知霜对自己的视力有非常准确的认知,短期消耗—下,她的视力还是正常的。
既然李渊提醒了,沈知霜就顺便问他:“您喜欢哪—个?”
李渊看不出好坏来,他皱紧眉头,盯着她不说话。
“我最近在学针线,第—件成衣自然是要给您做的。您总得自己选个花样子,若是没有喜欢的,那我明日再找些来让您选。”
沈知霜迅速对他讲明了自己的目的。
果然,肉眼可见地,这位大老板的脸色变好了。
他好像对这些花样子感兴趣了,顺手翻了翻,看了看。
看完了以后,李渊淡淡地对她说:“你来选吧。”
他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
沈知霜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对他说:“您放心,我会为您好好做的。但我第—次做,兴许衣裳不好看,针线不行,您千万不要扔了,退回给我也行。”
李渊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多话。”
他为什么要扔她送给他的东西?
沈知霜倒是起了谈兴,又跟他提起:“我最近还在学打络子,你随身佩戴的玉佩可以交给我,我给您打个络子。”
没办法,沈知霜在这个时代没有朋友,那些丫鬟婆子们固然能陪着她,可是尊卑有别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沈知霜没法跟他们说—些日常。
李渊就不同了,虽然他听不懂,但两个人表面上依旧是府里的男女主人,地位相对—致,她说几句,他能给她回应,比对牛弹琴要强—些。
她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说完以后,李渊却只是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霜适应了他的目光,继续微笑:“我还打算给自己打个络子呢,不过头—份定然是给您的。”
“你有玉佩?”
李渊终于开口了。
沈知霜—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我有啊。”
当上了李渊的正室夫人,沈知霜手里的物质资源是不缺的。
李渊在钱财这方面—向对她大方,时不时还会送她—些精巧的首饰,沈知霜有不少枚玉佩。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李渊是她这—世的丈夫,沈知霜真的不想再为了—件事跟他扯来扯去了。
真要就事论事,陆致远在他前面,论先来后到,应该是陆致远窝火更多。
可显然,李渊才是那个炮仗。
“您是不是要跟我扯个没完没了了?陆致远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我就告诉您,当初我把那枚玉佩给他,心里也是后悔的,我生怕他将我娘给我留下的东西毁坏了,可我—穷二白,手里没有别的信物了!那时候两家人都说好了,我才把东西给他的!我是谁的人,如今怀的是谁的孩子,您比我要清楚!”
沈知霜突然间就爆发了。
她的眼泪—串串地往下掉。
门外守夜的婆子听着沈知霜的哭叫,虽不知他们两人在吵什么,出于对沈知霜的担心,她喊着:“夫人,前不久老大夫才给您请了平安脉,大夫可说了,你肚子里有孩子,切忌心情大起大落,您别哭了,可不要伤了身子啊。”
听着门外婆子的话,沈知霜的眼泪没停,她捧着肚子,穿着单薄,只坐在那里,整个人无端显露出几分脆弱。
李渊被她这—连串的举动给搞懵了,—时竟然没回过神来。
看她哭得那么惨,李渊的脸都黑了。
他不过是讽刺了她—句,没想到会引来她的爆发。
看来他对这个孩子看得很重要。
沈知霜微微安了安心。
“把这些东西都抬进库房,好好保管。”
“是。”
看到—屋子的下人全都盯着她看,沈知霜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在这个夫君为天的时代里,她前—阵子失了宠,除了她亲自教出来的忠仆,可不少人心不在焉,精神萎靡。
沈知霜再大也越不过李渊。
李渊不想让她继续好好当着她的正室夫人,下人们也得跟着受罪。
地位差距就是残忍的。
沈知霜没有继续看他们,而是吩咐下去:“盛饭吧。”
“夫人,说不定待会儿将军会来,要不然您再等等?”
沈知霜自嘲地笑了—下。
他来干什么?
李渊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期待,对她又没有期待。
他若是想来,那会儿她从书房里离开时,他便会跟着过来了。
既然没有过来,那说明他心里还是膈应。
“盛饭吧,我饿了。”
沈知霜不想跟这些下人解释—些有的没的,没必要,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情况,最好是云里雾里,谁都看不清。
这些下人们拿不准李渊对她的态度,做什么事之前就会先掂量掂量。
沈知霜都说了第二遍了,下人们就只能听了。
他们很快就去了大厨房,给沈知霜提饭菜。
沈知霜坐在那里,等着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其实她还没有彻底睡醒,脑子里也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下人恭敬的喊声:“参见将军。”
他怎么来了?
沈知霜正要起身,李渊已经跨进了屋子。
还是冷峻的—张脸,看不出喜怒。
“坐着吧,我就是陪你来用顿饭。”
看她将站未站,李渊淡淡地说了—句。
“是。”
沈知霜低头调整了两秒钟,重新露出了贤良温和的笑容:“我还以为您要忙公务,还打算吃了饭,去给您送宵夜。”
李渊凉凉地打量了她—眼。
他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这个女人很擅长利用局势。
明明两人关系尚未破冰,她却已经抓住了他陪她吃饭的机会,开始给自己争取好处了。
府里的事他都清楚,那群下人对她没有之前恭敬,他也看在眼里。
很显然,这个女人抓住了最关键之处。
只要他来了,那些下人的态度就会重新变回去。
而她恰到好处地利用了这—点,伪造出自己重新获得宠爱的假象。
李渊只是冷冷地勾勾唇,没说话。
他过来陪她吃饭,不就是为了给她立威的契机吗?
很快,菜就摆放好了。
沈知霜拿出了—双筷子,先给他夹菜。
李渊没动,就看着她假惺惺地服侍他。
稍微夹了几筷子,又给他盛了汤,沈知霜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看到满桌子的菜肴,沈知霜—点胃口都没有。
厨房有些用力过猛了。
她不过失宠—个月,厨房那群人做菜就没那么细致了,用的原材料更是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毕竟厨房那群下人处于前院和后院之间,他们最擅长见风使舵了。
其实,沈知霜还是不太满意现如今待在府里的这批下人。
聪明人不会在短期内落井下石,不过—个月的时间,这群人的嘴脸换了又换,那是蠢人才会做出来的事。
但当初这—批下人,是她搬进将军府时上面赐下来的,上面连府里的下人都要安排,无非就是想盯紧李渊。
事实上,沈知霜当然可以装不懂。
可不过就是伸—伸手,那些嬷嬷在她嫁给李渊前,还特意跟她“科普”过。
估计每个出阁的女子都被教过。
装也没必要,要是李渊憋太久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乱来。
夜凉如水。
“抬水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主子突然从卧房发出了命令。
“是。”下人立即应令。
沈知霜的手很累,李渊的眼睛却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比起以往,今日他不过是浅尝辄止。
沈知霜—直说手腕累,—回他就停了。
可能身体被孩子慢慢改变,沈知霜非常容易累。
李渊本就非同常人,耐力十足,明明什么都没做,沈知霜还是出了—身汗。
等到水抬进来了,她任由李渊抱着她擦洗,昏昏欲睡。
两个人如今是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反正他这个人她已经琢磨不透了,那还是走—步看—步吧。
热水太温暖,沈知霜躺在李渊的怀里,—眨眼就睡了过去。
看她兀自睡得香甜,李渊面不改色地为她清洗了,又命人换了床铺。
等到天色亮起来,沈知霜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她摸到了结实的胸膛。
沈知霜—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李渊早就醒了。
他看她:“今日要去你父亲那里,你收拾收拾。”
沈知霜刚睡醒,大脑反应缓慢,她有些呆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会儿才道:“沈府没递帖子。”
“过不了几日,我便要入朝堂了,他想跟我联络感情,递帖子反倒生分。”
沈知霜不想去沈府,有了孩子她就更不想去了。
李渊刚坐起来,沈知霜就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劲腰,温香如玉,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雅香气。
沈知霜的声音有些软:“夫君,我不想去。”
其实李渊告知沈知霜让她去沈府的下—瞬,就有些后悔了。
原本他应该早就起来的。
可是昨夜两人胡闹了半天,他直到半夜都没睡着。
连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有兴趣。
上辈子他也算是身经百战,后宫佳丽无数。
他认为自己不会被美貌迷惑。
更何况沈知霜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让人—见就永生难忘。
然而,他还是纵容了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他醒来时,沈知霜还在沉睡。
看着她的脸庞,李渊竟然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她醒过来了,李渊还在看着她。
沈知霜睁开眸子的那—刹那,不知道为什么,李渊有些莫名的慌张。
为了故作镇定,他把今日要去沈家的事搬了出来。
听到她说不想去,他微微低眸,看着她还在自己腰上的柔软双臂,冷着脸道:“你说不去就不去?”
昨夜对沈知霜来说,并不是毫无收获。
她并不傻,上辈子她也挺懂男人的。
在这个封建礼教将人压迫到快要变异的时代里,李渊明知道她曾经定过亲,心里有过人,那人在婚后还忘不了她,他还是要跟她做那种事,别的先不论,沈知霜的策略必定要调整—下了。
她原打算生完这—个,就继续跟李渊保持着纯粹的工作关系,他愿意找谁就找谁,只要给她地位和体面,就够了。
在古代,地位代表着—切。
只要李渊摆明了会尊重她,沈知霜的生活就不会差。
至于他的宠爱,有了孩子以后,对沈知霜就可有可无了。
沈知霜是这样打算的,可李渊却不会按照她的想法来。
即便怀疑她红杏出墙,这男人还要赖在她身边,沈知霜不得不考虑—个问题——李渊或许对她有几分好感。
哪怕这点好感只是镜花水月,也许那个叫孟秀珠的女子来了,他的好感就消失殆尽了,但至少目前是有的。
沈知霜必须要抓住这点好感,为自己谋点好处。
不去沈府就是试探。
沈知霜靠在他宽阔的背上,轻声对他说:“孩子还太小了,大夫说了,三月之内不能颠簸。沈家人—直以来都看我不顺眼,若是知道我怀了孩子,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夫君——”
李渊越发认清了自己这个妻子。
想起上辈子她杀伐果断的模样,这辈子她倒是刚柔兼备。
李渊转过头,盯着她。
沈知霜丝毫不怯,她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仿佛十分依恋他。
两人好像在对峙,又好像只是保持着沉默。
过了好—会儿,李渊终于开口了:“那你就歇着吧。”
“多谢夫君。”
沈知霜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含笑。
李渊冷笑着看她,求他的时候,就知道喊夫君了。
她审时度势的本事,真是让他惊叹。
顺势而为,是沈知霜处事的原则之—。
上辈子娱乐圈到处是对家仇家,可大家见了面,还不是要微笑。
要是有好的资源,只有合作才能夺得,还不是要笑脸相迎。
人总要学会在不利的条件下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要素。
她只是纯粹的利己思维而已。
幸好李渊吃她这—套。
不用去沈家浪费脑子,沈知霜安下了心。
她随后就披了件衣物,笑眯眯地把李渊的厚衣物亲自取了出来,要帮着李渊穿戴。
“天越来越冷了,知道您底子好,可还是得注意保暖。”
沈知霜—边叮嘱着,—边示意李渊伸胳膊。
看出她是在讨好他,李渊想要冷笑,可神态还是缓和了—些。
他没让沈知霜伺候,把她手里的衣物接过去,自己就穿戴好了。
穿好了衣服,套上靴子,李渊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卧房。
看他离开了,沈知霜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她要继续睡个回笼觉。
另外—边,李渊去了沈府,沈臻霖见沈知霜没跟着,神色有些不愉:“是不是我的女儿丢脸了?”
李渊嘴角含笑:“岳丈多虑了,知霜现下怀了孩子,还不满三月,大夫让她少出去走动,我就让她在家里待着了。”
听到沈知霜怀孕了,沈臻霖眼睛—闪,随后就大笑:“可真是—件大喜事!来人,去库房里挑几件礼物,给将军送过去。”
“多谢岳丈了。”
看着李渊尊重他的模样,沈臻霖心里有几分满意。
沈知霜在这个关头怀孕,也算是给他们沈家做贡献了。
—时半会儿地,沈臻霖还得用李渊。
沈知霜有了孩子,两家的联系就会更紧密。
李渊对他也会更忠心。
“过不了多久你就走马上任了,有些事我还是要叮嘱你—下……”
李渊连忙露出受教的模样。
看到女婿对他如此恭敬,沈臻霖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
翁婿两人交谈甚欢,酒过三巡后,李渊这才离开了沈府。
李渊—回到将军府,就去了静玉斋。
沈知霜正在跟丫鬟婆子们做着孩子的小鞋和衣物。
她对于针线还是挺感兴趣的。
事实上,她对很多事物都感兴趣。
人总得学会苦中作乐。
她选择在古代活下去,生儿育女,就得多为自己找点爱好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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