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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后续+全文

陈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虎眼神坚定,冲着杨蓉保证道:“妈!你放心!今天过后,谁也不敢再来咱们家里找茬!”“爸不在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你照顾好自己身体,旁的不用操心!”陈虎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杨蓉也不由得一阵恍惚,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忧虑。她明白,无论她再多说什么,都是在给陈虎施加压力。“妈没事,你也别逞强,有事咱们一家人都在,不要一个人担着!”杨蓉摸着儿子的头,看着自己拉扯长大的半大小子,心中既有些陌生感,又满是欣慰。孩子长大了,这个家总算要好起来了。午后,陈虎再度上山将肉搬下来将近二百斤,而剩下的肉明日一早就能拖完。杨蓉也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将所有肉分别熏制或是腌制存放。一直忙到晚间,她这才炖了一锅肉汤。夜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肉食。陈虎看着这两日吃饱后活泼的...

主角:陈虎杨蓉   更新:2024-11-14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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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杨蓉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陈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虎眼神坚定,冲着杨蓉保证道:“妈!你放心!今天过后,谁也不敢再来咱们家里找茬!”“爸不在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你照顾好自己身体,旁的不用操心!”陈虎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杨蓉也不由得一阵恍惚,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忧虑。她明白,无论她再多说什么,都是在给陈虎施加压力。“妈没事,你也别逞强,有事咱们一家人都在,不要一个人担着!”杨蓉摸着儿子的头,看着自己拉扯长大的半大小子,心中既有些陌生感,又满是欣慰。孩子长大了,这个家总算要好起来了。午后,陈虎再度上山将肉搬下来将近二百斤,而剩下的肉明日一早就能拖完。杨蓉也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将所有肉分别熏制或是腌制存放。一直忙到晚间,她这才炖了一锅肉汤。夜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肉食。陈虎看着这两日吃饱后活泼的...

《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陈虎眼神坚定,冲着杨蓉保证道:

“妈!你放心!今天过后,谁也不敢再来咱们家里找茬!”

“爸不在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你照顾好自己身体,旁的不用操心!”

陈虎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杨蓉也不由得一阵恍惚,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她明白,无论她再多说什么,都是在给陈虎施加压力。

“妈没事,你也别逞强,有事咱们一家人都在,不要一个人担着!”

杨蓉摸着儿子的头,看着自己拉扯长大的半大小子,心中既有些陌生感,又满是欣慰。

孩子长大了,这个家总算要好起来了。

午后,陈虎再度上山将肉搬下来将近二百斤,而剩下的肉明日一早就能拖完。

杨蓉也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将所有肉分别熏制或是腌制存放。

一直忙到晚间,她这才炖了一锅肉汤。

夜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肉食。

陈虎看着这两日吃饱后活泼的弟弟妹妹,以及脸色逐渐红润,气色好些的母亲,不由得心中满是欣慰。

当然,炖肉吃多了也烧心,一直吃属实不是个事。

冬日的北方没有蔬菜,家里先前揭不开锅,腌制的冻菜也早就吃了个干净。

眼下,米缸也是见底,这让陈虎不免无奈!

一直吃肉也不是个办法!

就算是游牧民族也不能一直吃肉,要知道自古以来在草原上,茶叶就是硬通货。

没了茶叶帮助消化,就是牧民也扛不住天天吃肉食。

所以,眼下卖粮和腌菜,是十分有必要的!

饭后,陈虎找杨蓉拿来了那颗熊胆。

眼下,熊皮要用来制作过冬衣物,熊肉够吃这个冬天,要是拖到镇上去卖了,不说现在大环境不好的经济情况下,能不能卖个满意价格,就是卖出去了陈虎也舍不得!

他们一家子都因为长期缺衣少食导致营养不良,十分有必要多吃些肉食补补身子。

母亲身子骨弱,弟弟妹妹也在长身体,自己还要进山。

想到此处,陈虎就只能将注意打到了熊胆上面。

当然,眼下除了买粮食和腌菜,还有一笔更急需的钱。

陈虎很清楚,眼下他最需要的,还是一把枪!

这个年代,大兴安岭这里还并未过多限制枪支买卖,甚至于很多地方寻常百姓都接受过简单的军事化训练。

这也让不少地界的械斗,大多时候都会引发成热战!

曾经就有两个宗族村子械斗,到最后连土炮都用上了,甚至于村长、族长还有条有理的布置火力,指挥几千人打得热火朝天。

而眼下一支枪,既能让陈虎确保后续进山打猎,能够有更多的保障。

并且,如果陈虎再遇到像是今天这样的冲突时,那可以保证他不会处于被动。

这年头,土枪土炮虽然要点票子,却不算什么稀罕物,要是今天对方冲突时掏出一支众生平等器,陈虎就算是身经百战,那也得认栽!

次日清晨,陈虎照旧起得老早。

洗漱吃过早饭后,陈虎并没急着上山把剩下的熊肉给搬回来。

而是揣着那颗熊胆,去往了镇上。

镇子不大,名字也略显寒酸,名为楚桥镇。

距离陈虎家约莫有个十里路的路程,不过因为交通不便,以及路上积雪太厚的缘故,陈虎走了将近两个钟头,才到镇上。

这个钟头正赶上早市还没散场,陈虎当即在市场上寻了个位置,又捡来一块木板,再找了块木炭,写上了一行大字:

新鲜熊胆大补,仅此一枚,先到先得!

挂上牌子后,陈虎也不吭声,搁那儿一站,就这么杵着。

很快,陈虎的这一举动就引来了许多看客,一众人对着陈虎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这孩子是做啥的?怎么看着有点像说书里说的,那啥,卖身葬父来着?”

“别瞎叨叨!人家大男人卖啥子身?”

“就是!新中国都成立了,还卖身呢?知不知道买卖人口要枪毙啊?”

“都别吵了,有没有认字的瞅瞅,这上面写的是啥?”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落到陈虎的耳中,也让他一时之间,脸上也大写着无奈。

忘了这年头里,庄稼汉没几个认字了……

叹了口气,陈虎清了清嗓子,开始叫卖出声:

“来一来是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今日给大家上个猛货,错了过就是吃亏!”

“货真价实的熊胆,新鲜的熊瞎子胆,拿回家炖汤喝,一口汤提神醒脑,两口永不疲劳……”

陈虎的叫卖声,很快引得人群一阵轰动。

人群之中有眼尖的人当即就认出了陈虎,开始给周围人八卦,说是陈家小子猎了头熊瞎子,二叔带着豹爷上门想要强占。

众人得知真有熊胆后,一个个更是眼热,催促着陈虎取出来,给大家长长眼。

陈虎倒是无所谓,取出一块棉布,便将裹着的熊胆,展示给众人看。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大衣的老头。

那老头眼睛眯狭,佝偻着身子,带着一顶黑布棉帽,他所走过之处,所有人都恭敬地对他问候一声“孙老”。

老人看过熊胆之后,微微颔首,望向陈虎:

“后生,熊胆咋卖?”

陈虎见状,略微思索后,应道:

“老人家看着给个公道价便是!”

老者闻言,当即就从兜里面,掏出一沓票子,接着问道:

“熊皮卖不卖?老头子我高价一起收了!”

陈虎果断摇头:

“熊皮已经让家里扯了做成衣裳自己穿了。”

老者听到陈虎这话,脸上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而后数了一百五十块票子,递给了陈虎。

价格还算中肯,陈虎接过钱,点了一遍后,就将熊胆递了过去。

这位孙老接过熊胆后,则仔细打量了一番陈虎,而后爽朗笑道:

“你这后生倒是老实!也不知道还价,往后要碰上别人,准得吃亏。罢了!要是后面你有什么猎获,野味、皮毛,都可以先送去镇子东边孙家,老头子我会给个公道价的!”

陈虎收好钱后,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般意外之喜。

对方如果能够稳定收购,那他以后进山打猎就不愁销路了,那可算是能给他节省了一大笔力气!

“老人家的话,我记下了,小子在此多谢!”

老者闻言,摆了摆手,没再回话,转头便走了。

这一日,陈虎午后回家时,背上多了一根包裹着棉布的土枪,以及三百发子弹,还有一罐子腌菜。


这一晚对陈虎一家而言,是难得的温馨时光。

吃饱喝足的两个小家伙都十分活泼。

小鼻涕虫陈真抓着一堆石子儿,非要拉着陈虎玩耍,一边从兜里掏出各种石子儿,一边拿着一颗颗色泽不同的鹅卵石,神采奕奕的说着:

“哥!你看这颗石头上面有只红色老虎,这个给你,哥哥有了老虎石,就是真山君了!”

陈虎接过那颗石子,上面的确有着一个形似四足的花纹,可惜这老虎没头,怎么看都不像老虎。

但陈真还是乐呵着收下。

陈瑶则直接钻进了陈虎的怀里,咿呀比划着双手,红润的小脸上,露出稚嫩笑容:

“哥哥,我们明天还可以吃肉肉吗?今天囡囡吃的好饱!”

陈虎一脸宠溺地摸着陈瑶的头,笑着点头:

“明天还吃,后天也吃,囡囡想吃以后都有的吃!”

一旁的杨蓉,正忙活着把今天剩下的精肉熏制,这样能够有效防腐。

肉香和木炭香味弥漫,杨蓉回头看着三个孩子有说有笑,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

这一晚,陈二狗一家则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位二叔手指被切了半截摇摇欲坠,刘翠翠和他老娘都急得半死,连忙给人带到了镇上。

伤口不大,但要是处理不及时,多半就要落个残疾。

好在一连缝了十几针,又连着开了一堆药后,陈厚这手指总算是保住了。

一家子忙到深夜,才回到家中,一个个脸色无比难看。

刘翠翠自打从镇上开始,嘴上就碎碎念的便没停过:

“挨千刀的陈虎!老陈家生了这么个孽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毒老虎……”

老太太也不消停,一想到在陈虎家半分好处没讨到,医药费还给了一大笔,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陈厚受不了这股氛围,到家后一脚踹翻了桌子,厉色出声:

“都别嚷嚷了!老子收拾不了他,有的是人收拾他,这口气不可能咽下去!”

刘翠翠和老太太见状,都怔怔望着陈厚没出声,不晓得他在打什么算盘。

倒是陈厚家那独苗陈乾,今天一整日都没吭声,眼下却目光灼灼的望着陈厚,咬着嘴唇,出声道:

“爸!我想要个妹妹!”

陈二狗本就是个混不吝,受了气见自家儿子还说这屁话,当即大怒:

“给老子滚出去!你要个锤子,你个不成器的!”

老太太和刘翠翠见状,急忙护着这颗独苗,直言陈厚有种找陈虎撒气去,别冲家里宝贝独苗发脾气。

这陈乾年纪与陈虎相仿,作为独苗也是自幼娇惯着,见自家便宜爹生气也不犯怵,仍是执拗道:

“爸,让陈虎家把他妹妹过继给咱家!”

“不然,不然我就去死!”

闻听此言,一屋子人都有些发懵。

一个女娃娃带回家作甚?

年纪这般小,还不能嫁人,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刘翠翠也不免恼怒,抬手摸着陈乾的头,一脸无奈道:“傻小子说的什么屁话!呸!呸!呸!”

陈厚则皱眉看了陈乾一眼,旋即叹气道:

“先别急着惦记你那妹妹,等你老子想办法拿到那张熊皮再说。”

陈厚说话间,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翌日清晨。

陈虎刚睁眼,便被熏肉味儿勾起了肚里的馋虫。

起身时,正见杨蓉忙活着弄早饭,弟弟妹妹都还睡得正香。

“妈!给我弄些熏肉,我出门带上吃。”

杨蓉放下手中的活计,露出担忧的目光:

“还要进山吗?今天?”

陈虎摆了摆手,给了杨蓉一个放心的眼神:

“妈!你放心!那头熊瞎子的肉还冻在山里,我得分几次搬回来,没啥危险!”

杨蓉闻声,暗自叹了口气。

家中缺粮,要没陈虎进山,过不了几日,又该揭不开锅,所以这关心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不多时,杨蓉给陈虎包好了一整块熏肉。

陈虎接过熏肉时,看到了杨蓉满是冻疮的双手,不由微微一怔。

是了,家里妈妈和弟弟妹妹御寒衣物都不够用,几层粗布裹着,待在屋里还好,要是出了门,就这北方的气温,冻死个人也不意外。

旋即,陈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熊皮上。

“妈,这熊皮裁了,给大家做身新衣裳吧!”

杨蓉闻言愣了愣,而后急忙摇头:

“这熊皮卖出去,够咱一家吃两个月粮食了!衣服不打紧,妈回头匀点儿钱,给你和弟弟妹妹扯布做一件。”

陈虎深深的叹了口气:“妈,粮食我来想招,那熊瞎子全拖回来也足够吃上个把月,不着急,但没个御寒衣服,你身子骨本就弱,出门再惹个风寒……”

听着陈虎有条有理地安排着家里的一切,杨蓉一时之间,忍不住鼻尖一酸。

既欣慰,又心疼。

很快,陈虎接过熏肉,再一次踏足这片茫茫雪山。

大雪封山的时段,寻常人即便平时认路,也难认清被积雪盖住的山道。

当然,这对陈虎而言,算不得难事。

不过,这一路上陈虎仍旧需要保持警惕,毕竟,积雪下面什么玩意儿都可能有。

一脚陷进雪里,稍不注意就可能崴了脚。

不多时,陈虎折返到了前日的那处水潭。

本是碎开的冰面,已经再一次冻上,陈虎无奈尝试着用石块猛砸,可直到手都冻得乌紫,近乎没了知觉,也没能砸开冰面。

冰层眼下冻得十分结实,上面还盖着一层积雪。

无奈之下,陈虎只能绕路来到水潭顶上的崖壁上,接着又搬出一块硕大巨石,从高处推下。

伴随着一声“砰”的巨响,冰层总算被砸开一个大洞。

紧跟着陈虎依法炮制,不多时,这块冰面已然被砸了个稀碎。

在将冻在冰面下的熊肉拖出之后,陈虎这次切出了近二百斤肉,接着用木条和藤条,做了一辆简易拖车。

有着厚实的积雪,拖车并不需要使多大劲儿,陈虎看了看日头,拖上拖车,往回走。

依照陈虎计算,脚力快些,今天起码能拉两趟来回。

没个两天,就能全给拖回去。

腌制过后的精肉,随便就能储藏一年以上,要是能挣些粮食搭配着吃,今年冬天就没啥犯愁的了。

想到这些的陈虎,加快了步伐,临近中午,便赶回了家中。

走近家时,陈虎便听到了屋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陈虎不由皱眉,急忙拖着精肉,走进了院子。


第二日一早,陈虎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便拎着昨儿那三十只箭头,去了隔壁张大娘家。

张大娘家男人老张头在这附近十里八乡,都算得上是号人物,谁家需要建屋、做家具都会第一时间内想到他的。

老张头见到陈虎后,也是十分热情,拍着陈虎的肩膀,一口一个“小虎”,十分热络:

“小虎啊,可惜你爹走得早,不然的话,他要是看着你如今这么有出息,保管要拿出来好生念叨一番!”

老张头这人五十出头,做木匠快三十年了,人倒是本分,手艺任谁都得夸声好,就是这嘴不会说话。

张大娘见自家男人一见人就提人家早故的爹,也是狠狠瞪了老张头一眼,赶忙给陈虎倒了杯热茶:

“别听你大爷瞎说,他嘴上没把门,说话都不带脑子的。”

陈虎接过茶水,笑了笑,摇头道:

“不碍事!张大爷啥人我知道的!况且,他和我爹还是老朋友,没啥计较的。”

老张头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找补道:

“嗐!我的不是!对了!小虎,你昨儿打了头野猪听说是?”

“这天气进山,你要当心啊!”

“光是这些年村里冬天家里面揭不开锅进山的,有一个算一个,没见谁全须全尾的回来。”

陈虎听着老张头又说晦气话,也是不免一脸黑线,打了个哈哈,没应声。

张大娘则直接抬手,朝着自家男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老张头吃痛,顿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龇牙咧嘴,连忙问道:

“小虎今天过来是做啥?要叔帮你做点啥?”

说到正题,陈虎当即取出那一麻袋箭头,将箭头铺在桌上,轻笑道:

“张大爷,我想做一柄弓,外带三十支箭矢,你看能做不?”

老张头拿起箭头看了看,嘴一斜就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叔我这里可以给你打包票!村里现存的弓箭,都是你叔我一手打造的,多的不敢说,射程最少在五十米开外能洞穿一只黄耗子!”

陈虎闻言,微微颔首,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票子,点了一遍,直接递给了老张头。

“张大爷,你点一遍,这里是五块钱,材料和加工费你算算,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取点。”

老张头接过这一沓票子,一时之间,眼睛都直了!

五块钱!

平日里,他给人上梁这么大工程,一天累死累活下来,也才挣个两块不到。

眼见陈虎这般豪爽,老张头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就拿着那一沓票子,仔细清点起来。

张大娘见状,又是狠狠拽了一把老张头,横着脸直接骂道:

“小虎还能框你啊?你还一张一张数!”

“你咋不一头扎进钱眼里去!”

老张头被老婆叫醒,也是悻悻然没再清点了,反倒是冲着陈虎,讪笑出声:

“小虎啊,这五块钱也忒多了点,要不我给你退一些?”

陈虎急忙阻止:

“大爷,钱你收着,这用材给我用最好的就是!”

老张头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说,应了一声,便转头让自家婆娘把钱收好,紧跟着领着陈虎,去了他的木工房。

木工房不大,里面除了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操作台外,就是各种木工用具,以及墙角一堆不起眼的木材。

老张头从角落里面,拿起一堆木材,放置到了操作台上,看着这堆木材,他两眼放光,乐呵道:

“这制作长弓,像是柳树、榆树、白蜡都可以,斑竹也算十分合适!”

“不过要一把好弓,那还得是用桑木!”

老张头取出一根桑木,这根木材通体笔直,约莫有手腕粗细,通体圆润没有瑕疵,看上去阴干许久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虫眼。

陈虎暗自点头,十分满意。

紧跟着,老张头又取出一撮麻线,并说道:

“这把弓你放心!绝对用最好的材质,不过小虎,你看你能拉开多重的弓?我好提前调整!”

陈虎闻言,不由得愣了愣,能拉开多重的弓?

换做前世,哪怕是最重的蒙古弓,陈虎也能拉得动,但眼下的这副身体,只怕六十斤的弓就是极限了!

简单犹豫后,陈虎无奈回应道:“六十斤就够用了!”

老张头点了点头,而后交代道:

“弓箭你晚些来取就是,天黑前就能搞定。”

弓箭的事儿有了着落,陈虎当即回了家。

本想着今天不进山,陈虎就想着怎么修缮下自家屋子,毕竟茅草搭顶,不仅容易失火,逢雨季漏雨,到了寒冬腊月还漏风。

杨蓉身子骨不好,一半是缺衣少食导致的,剩下一半就是屋子漏风给冷风吹的!

所以,陈虎刚到家门口,进了院子就开始绕着看了一圈。

屋子都是土石结构,想修缮第一步就得换成砖头,否则的话,土墙后期承重就是个大问题。

可砖头和瓦片眼下都不算便宜,要是想要把屋子再扩建下,那需要一笔不菲的巨资!

就在陈虎打量着自家屋子为钱发愁时,院外满脸哀怨走进门的杨蓉,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见着陈虎在家,杨蓉面露不忍告知道:

“你二叔昨儿去赌了一晚上,把家里田产和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今儿要债的上门,你二叔不愿意给,腿被打折了一条,前面刚送去镇上卫生所。”

陈虎见自家母亲愁眉苦脸,自个儿却是笑得开怀:

“妈!你为那畜生难过啥?”

“就他那德行,自家妈病重了都下不了赌桌的白眼狼,先前还想着要把囡囡过继过去,你忘了爸咋死的?”

“要我说,这畜生就活该!”

杨蓉对陈虎这番言论,自然没啥好反驳的,但仍旧苦着一张脸:

“这房子要真给收走了,你奶和你二婶就得冻死在外头了!这也不是她们好赌,咋就要让老太太和你二婶遭这个罪?”

陈虎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

“管他们作甚?前日里咱家揭不开锅,眼看一家子都要饿死也不见他们过问半句。”

“反倒是家里有点儿肉和一张熊皮,他们一家子轮番过来想强占!”

“妈,你也甭操这个心了!二叔一把年纪了,又是男人,他都不操心你管那么多。”

杨蓉闻声没再说话,只是一阵阵哀叹。

陈虎则心中不断冷笑:这才一条腿,才哪跟哪儿?剩下的罪,他们一家还有的受呢!

那日陈虎在惊觉陈厚半夜过来纵火之后,就想明白了绝对不能留下这一家子奇葩做隐患。

故而,陈虎特意设下了这一整场局!


想到家里各种需要开支的地方,以及自家操劳的娘,以及年幼的弟弟妹妹。

陈虎当即就下了决心。

当然,蛮干肯定是不行的,捕兽夹这次也没带上,所以该如何猎杀这群畜生,还需要从长计议。

检查完身上携带的武器之后,陈虎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五十米缓冲范围内,他能够解决一头雌性成年野猪,但野猪皮糙肉厚,哪怕吃了枪子,身子被箭矢插成刺猬,短时间内仍旧有着垂死挣扎的能力!

并且,狩猎一旦开始,很容易因为激怒其余的野猪,从而让他自己受到更多野猪的攻击。

野猪在有幼崽或是被激怒的情况之下,甚至于不需要通过追赶狩猎。

激怒一只成年野猪或者攻击携带幼崽的野猪,与狩猎其它的食草动物不同,因为在你开始狩猎后,你自己也会成为猎物本身。

这与狩猎大型猛兽一样,也许野猪本身就不能与食草动物相提并论。

所以,在综合考虑后,陈虎选择了一个最为冒险,却又十分稳妥的办法。

首先,陈虎在不曾惊动到野猪群的前提下,在林子北边一棵约莫三个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上,用树枝和藤条在离地十米的位置,搭建了一个架子。

这个简易的支架,能保证他长时间待在树上,远离地面。

顺带的,他又用藤条将树枝一截一截的绑在树干上,这样就做出了一个简易的攀爬架,可以让他更为迅速的爬到树上!

准备完这一切后,陈虎将火枪和多余的箭矢,放到了树架上。

最后,陈虎仅带着那把长弓,以及十根箭矢,潜伏到了距离野猪群不足五十米的范围内。

在寻到一处合适位置之后,陈虎当即弯弓搭箭,瞄准了距离较近的一头小猪仔。

猪仔距离他约莫四十米开外,这个距离陈虎射中的把握并不大。

毕竟,猪仔体型偏小,并且弓箭只是复古反曲弓,没有瞄准器也不够稳定。

但在调整呼吸,瞄准目标之后,陈虎还是毅然射出了这一箭!

利箭破空而出,与那头猪仔擦身而过,射到雪地里。

猪仔当即就懵了一下,定在原地,哼唧一声。

一众野猪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下一瞬,陈虎再度挽弓一箭射出!

这一次,利箭贯穿猪仔,将其直勾勾的定在了雪地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皑皑白雪。

伴随着猪仔惊叫,哀嚎出声,原本寂静的林子,迅速热闹起来!

一众野猪都跟着嚎叫不断,朝着四周,警惕望去。

陈虎的嘴角,不由得升起一个幅度,再度弯弓搭箭,又是一箭破空而去,径直射中一头成年雌猪臀部。

这下子,野猪嚎叫声更甚,所有的野猪都看向了陈虎的方位。

陈虎没有丝毫犹豫,扭头就跑!

一众野猪在察觉陈虎的踪影后,也开始嚎叫着猛冲而来!

作为自然界有名的蛮子,野猪可不会畏惧几根箭矢的杀伤力,在见到幼崽被射杀之后,几头成年野猪直接追杀过来,小猪仔也跟了过来。

陈虎不敢犹豫分毫,三步作两步,在林间雪地上狂奔。

可积雪厚实,下面又盖着松针,难免路滑。

就在陈虎狂奔之时,一个不慎,便直接滑倒在地!

摔倒之后,陈虎只感觉左半边身子都仿佛碎了似的,可他却不敢躺下喊痛,这一瞬间,他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奋力起身,再度开始狂奔!

转眼工夫,陈虎顺利来到了那棵粗壮的大树上,而后急忙攀爬上树,待到稳定抵达那处木架后,这才撑着树干,躺在木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野猪的嚎叫声,也到了跟前。

一众野猪围绕着粗壮的松树,不断用獠牙,撞击树干。

陈虎居高临下的望着这群野猪,虽说刚才摔得眼下还生疼,却不影响他笑出声来。

长舒一口气之后,陈虎再一次弯弓搭箭。

紧接着,箭矢自树上落下,将一头小猪仔钉在雪地中,箭矢贯穿猪仔身体,鲜血顿时横流不止,染红了地面。

被射中的猪仔,不断出声哀嚎。

陈虎则充耳不闻,心无旁骛,再度一箭射出。

嗖!嗖!嗖!

一箭接着一箭,很快,所有小猪仔尽数被利箭贯穿,钉在地面,受伤的猪仔则发出了更为凄厉的哀嚎声,直接就将树顶的雪都震落不少。

将所有的猪仔解决之后,陈虎将目光盯上了三头成年野猪。

这野猪生命力十分顽强,再加上皮糙肉厚,想单纯用箭矢射杀不太现实。

并且,陈虎的箭矢眼下也仅剩下不足二十支。

于是乎,陈虎果断换上了土枪。

依照先前的经验,陈虎知道土枪散射弹药,并不能直接杀死一头野猪,甚至于野猪吃痛、受惊后会选择逃离,所以装填弹药后,陈虎率先将枪口对准了那头雄性野猪王!

只要留下这头,剩下两只野猪就是跑走了,也绝对不亏!

旋即,没有多余犹豫,陈虎果断瞄准那头野猪王开枪!

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了这片树林,那头超过五百斤重的野猪王,直接一个趔趄,就重重的翻倒在地!

就在陈虎的眼中露出惊喜时,不料那野猪王竟是再度起身,哼唧不停。

陈虎急忙掏出弓箭,干净利落的补了一箭,正中野猪王背部。

利箭深深插入野猪王背上,但这头野猪王却仍旧怒嚎不断,并用它锋利的獠牙,不断的撞击树干。

陈虎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接连又是两只箭矢射出。

箭矢皆不偏不倚地插在野猪王的背脊上。

但野猪王却仍旧不曾倒下!

陈虎无奈又是一连几箭射出,这头野猪王鲜血都染红了一地,背上插着十几支箭矢,犹如一只刺猬,却还在撞击树干。

陈虎见状,当即再次装填弹药,而后又是一枪打出!

一枪下去,效果并不明显。

不过,陈虎居高临下,再加上野猪王不会上树,也不逃跑,这就让得陈虎有了充足的时间,来装填弹药。

一枪不够?

众生平等器会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再开一枪,或者等嵌入肉里的子弹,多待一会儿。

不多时,伴随着林子里面,枪声接连响起又停下。

树下再没了哀嚎的野猪,仅剩下一堆野猪尸体!

看着如此巨大的丰收,陈虎长舒了一口气下树,心中不免得激动万分!

这些猪肉,加一起的话,粗略来算最少得有一千多斤!


陈西海见自家爹这般不争气,也是无奈提醒道:

“爹,你不想想,他陈虎是啥人?一个和马老太婆争着当半仙的货色,这是封建迷信!这事儿捅出去的话,他陈虎还能好吗?”

嘶……

陈桥一听自家儿子这番话,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啊!

虽说眼下打击封建迷信,没早些年那么狠了,但他陈虎一个自称啥子转世的半仙儿,还能与自己争?

陈桥好一阵思量之后,便加快脚步,带着自家儿子赶往了陈虎家。

到了陈虎家门前,陈桥好生叮嘱陈西海等会儿别吭声,这才敲响了房门。

陈虎在解决完受灾无地可住的乡亲们的住处之后,也就把所有的事务,全部都扔给了陈桥,眼瞅着这大雪停不下来,进不了山,索性待在屋里面忙活着研究那杆土枪。

经过两日的摸索,陈虎也是有些懊恼。

这土枪还是最为原始的燧发枪,只不过装填的弹药是黑火药混杂了钢珠,所以发射时,攻击范围广,杀伤力不弱。

可相较于制式武器连发和射程的优势,这土枪技术层面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稍作改良兴许能行,可要是想大改让这土枪有什么长足的提升,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就在陈虎忙活着拆解枪支的功夫,陈桥带着自家长子,敲响了房门。

陈虎当即起身开门,见来人是村长,也当即将人招呼进了门。

陈桥一进门,脸上便堆满了笑意,姿态也放得很低:

“神虎大仙啊,今儿过来是因为镇里来了领导,听了你的事迹,想见上一面,您看?”

这“神虎大仙”是这两日村民们对陈虎私底下的称谓。

毕竟,早先人家“天狼星”转世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不仅独自顶着大雪封山,进山猎了熊瞎子。

更是接着打了只黄皮子,惹怒了黄三太奶!

马家半仙带着黄三太奶的牌位,去了他家问罪,也直接没落半点儿好,直接吃瘪!

后来,马老太还叫嚣着陈虎家会被报复,结果,马老太没听陈虎预警清理屋顶积雪,直接一家子都被埋了!

这也让得陈虎的来历,被传的越发玄乎。

村里老头老太太们言之凿凿,甚至于说什么陈虎他娘生他那日,正是冬月,本来下了几日的大雪直接停了。

那日更是万里晴空!

夜里陈虎降生时,更是听见有雷声阵阵……

当然,陈虎对于这些个流言,也是头疼的打紧。

一开始的流言,还不算过分,眼下这直接就差点儿说他天生贵胄,有什么帝王之象了!

这还得了?

所以,见村长一进门便招呼“神虎大仙”,陈虎也是急忙摆手:

“村长,你别拿这打趣我了!我这次不过是见积雪太厚,压得自家房梁嘎吱响,这才提醒了下大家。”

“要说那晚会下大雪,我是当真不知道。”

陈桥见陈虎这般谦逊,也是愣了愣,心中有些无奈。

自家儿子咋就不似人家呢?

这叫啥?

荣辱不惊!

陈桥的心里愈发不得劲,想了想,接着道:

“别!没你的话,这次不知道村里得死多少人呢!大家都商量着要给你建生祠嘞!”

陈虎听到“生祠”二字,也是嘴角微抽。

好家伙!

这要是给他一个唯物主义者,弄个牌位香火供奉。

陈虎突然觉得他白费了前世九年义务教育。

陈桥见陈虎神情不自然,接着道:

“咱们先过去!那镇里的书记还想着见见你。”

随后。陈虎便极为不自在的给陈桥拉着出了门,一路上,这位村长阿谀奉承不断,都快给陈虎捧上了天。

陈虎则每多听一句,心中便难受一分。

陈桥则暗自察言观色,见陈虎脸色不自然也不接话,还想着恐怕是这小子第一次受这待遇,被惊到了,心中暗自窃喜。

你小子就得意吧!

等领导知道你这后生不仅赚了点儿功德就自傲,还是个半仙儿,这次的功劳就和你没半分关系了!

陈虎自是不知道这位村长心中的那点算计,在见到这位书记之后,也表现得不冷不热。

这位书记倒也不在意陈虎的态度,但见到陈虎这般年轻,不由得更是惊喜,出声询问道:

“后生,你这名字我在镇上也是早有耳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陈虎闻声,顿时有些汗颜,尬笑道:

“都是传闻罢了!您当作玩笑听听便是了。”

陈虎此刻心里正盘算着,这年头猎熊瞎子只怕处罚不轻,野猪倒是没关系,毕竟这东西山里找不到吃的,会下山祸害粮食的。

猎杀野猪的话,甚至于还算是除害,有的地方还会加以奖励。

这位姓郑的书记,随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虎,接着笑道:

“过谦了!这次你预防灾害,又组织救援,乡亲们对你呼声很高啊!”

一旁的村长听得心中一愣,当即皮笑肉不笑的插话道:

“哈哈哈……书记,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陈虎如今都已经是乡亲们口口相传的‘神虎大仙’,何止呼声高,简直就是感恩戴德!”

陈虎闻言,顿感不对劲。

目光瞥向村长那头,见村长额头布满细密汗珠,而他身后的陈西海的眼里面,却还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当即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虎当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村长说笑了,这事儿最早是家里揭不开锅,打了只黄皮子果腹,谁知道有个半仙非说我惹了祸端。”

“没办法!我这才杜撰个转世的谣言,和那马半仙吵了一架,结果弄得人尽皆知!”

“村民说我那次之后就开了窍,读得书写得字,可实际上,我一早便读过几本书,认识些字罢了。”

“这次雪灾也是我见房顶积雪太厚,压得我家那房梁嘎吱响,这才好心提醒了大家,人云亦云的传言不可取才是!”

陈虎这一番头头是道的解释,不仅直接将封建迷信这顶帽子给摘了,更是暗讽村长别人云亦云,信这些个封建迷信!

陈桥一听这话,当即整个人都懵了!

一时之间,陈桥满眼不可置信,嘴唇蠕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

但这位书记倒是听出了其中的门道,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桥这个村长,而后又上前,握紧了陈虎手掌:

“这次的事情,我会上报县里的,你的表现和付出不会只有乡亲们看到,其它村子还有视察工作,我也不久留了。”

陈虎急忙送着这位书记出了门。

留下一脸懵的陈桥和陈西海父子二人,一脸呆滞的干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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