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文月赵修齐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娇宠:福运农女有空间叶文月赵修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记忆中的毛毛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籁俱寂,文月听着身边的五郎呼吸又平又稳,看来已经睡沉了,肉肉的脸蛋儿乖巧柔软。五郎之前本是跟他爹娘一起睡,可这段时日十分粘着她,一到睡觉时间就要跑过来,二叔说话都不管用,文月便由着他了。反正两个孩子都小,也无需避讳了。文月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了守住自己的小秘密。她生在农村,从小又看着奶奶做农活,甚至帮着下地,种菜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睡觉前,拿出前几天自己拿破碗偷偷泡过的白菜种子,悄悄钻进了空间。她再三打量寻找,确实只有荒地而已,她不死心的翻了一小块地准备播下菜种,说不定隔天就成熟了呢?咦?这地往下挖后,咋土壤变得黑乎乎的?这莫不是黑土地?俗话说“一两黑土,二两油”,可见黑土地在人们的认识中是多么的肥沃珍贵。文月激动得手都有点儿发...
《田园娇宠:福运农女有空间叶文月赵修齐完结文》精彩片段
万籁俱寂,文月听着身边的五郎呼吸又平又稳,看来已经睡沉了,肉肉的脸蛋儿乖巧柔软。
五郎之前本是跟他爹娘一起睡,可这段时日十分粘着她,一到睡觉时间就要跑过来,二叔说话都不管用,文月便由着他了。反正两个孩子都小,也无需避讳了。
文月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了守住自己的小秘密。她生在农村,从小又看着奶奶做农活,甚至帮着下地,种菜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睡觉前,拿出前几天自己拿破碗偷偷泡过的白菜种子,悄悄钻进了空间。
她再三打量寻找,确实只有荒地而已,她不死心的翻了一小块地准备播下菜种,说不定隔天就成熟了呢?
咦?这地往下挖后,咋土壤变得黑乎乎的?
这莫不是黑土地?
俗话说“一两黑土,二两油”,可见黑土地在人们的认识中是多么的肥沃珍贵。
文月激动得手都有点儿发抖了,就算这片地没有“播种一日,隔天便成熟”的神奇之处,但只要能正常的种庄稼,那也不愁丰收呀?
文月将种子撒在地里,用细土在上面轻轻覆上一层,又想着要浇点儿水。可她明显感觉这土壤的湿度已经很合适了,于是便算了。折腾了半天,才满怀希望的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文月一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就赶紧穿衣起床。
文月可怜巴巴的拉着大哥的衣角:“大哥,你带上我呗,我已经好久没进城了,带上我呗!”
“月儿,二叔今天去帮二爷爷秋收,我卖了猪,去了镖局也得赶紧回来。”他将野猪放上一辆板车,“你要走累了,大哥拉着车也不好背你,难不成把你放板车上和它大眼儿对小眼儿?”
大郎说完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忍不住嘿嘿一笑。
“好哇,大哥你居然取笑我?”文月很有骨气的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才不用你背哩!我自个儿就能走个来回!”
叶家所在的高坝村是东盛国靠北的小村子,所属北安府荣庆县下的大石镇。但高坝村去县里和镇上其实差不多远,都是脚程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是现在的两个小时,来回就得四个小时,所以一般的小孩子哪里走得完?还不得靠大人又背又抱。
“带上月儿吧,小丫头闷坏了。”叶老太在屋檐下边洗脸边说:“正好你娘积攒了些荷包和手帕,我送去绣纺。”
文月心中大喜:“奶奶太好了!那我们赶紧走,不然五郎醒了铁定撵路!”
叶老太上前一把捏住文月的小脸:“你才撵路,还好意思说你弟!”
“哎呀,我不一样嘛,奶奶要是走累了,我还能帮你捶捶肩捏捏腿什么的呀!”文月笑得眼晴都弯成了月牙状。
叶老太明知孙女有意讨好,心里也甜得紧。这丫头打小就长得玉雪可爱,嘴甜讨喜,自从落水病了一场后,人还是如从前般活泼,却更有一股子机灵劲儿了,更难得的是人也越来越懂事,知道主动帮家里干活儿了,她以后也不用担心一家子把这唯一的女娃给宠坏了。
祖孙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经过好些田地,看到许多村民天不亮就开始在收麦子,免得中午天气热。
从天微亮走到太阳高升,总算到了城门口。城门高耸,门匾上的“荣安县”三个大字看上去颇有些龙飞凤舞。
城门边上站着守城的士兵,进城的人有次序的排成两排慢慢进去,有两名不同于士兵穿着的衙役各自拿着一张画像,但凡看见十几岁的少年总要拦下来仔细比对一番才放行。
大郎拉着板车到一个衙役面前时被拦了下来。
那人语气有些蛮横的问道:“停下停下,你是哪里人士?到县城来干什么?今年多大岁数?”
叶老太一看这架势,就像是在找逃犯,怕大郎笨嘴拙舌,于是拉着孙子的胳膊说到:“大人,这是我家孙子,我们是大石镇高坝村儿的……”
不等叶老太说完,那人便不耐烦的粗暴打断:“我在问他呢没问你,让他自己说!”
大郎立刻将奶奶护到身后,又指了指身后的板车道:“小子今年15岁,是进城卖猎物的,家住大石镇高坝村儿!”
那衙役又拿着手里的画对着大郎看了看,确认的确不像后才放行。
几人心下一喜,正准备过去,却又被拦下道:“油布揭开,看看再说!”
由于拉着这么头野猪很是打眼,怕被小偷小摸的人盯上,所以叶老太临走时把家里的破油布拿了一张盖住。
文月听他说要看,便将油布揭开了,哪里晓得这人看着这么大头猪,贪婪的双眼一亮,又看眼前祖孙几人,虽也穿着粗衣麻布,却不像大多数人补丁累补丁,便觉得有油水可捞。
于是假模假样又照着画像核对一番说:“你与这画像中的逃犯有几分相似,我得将你带回去暂时关押,等专门负责核实身份的大人说妥当再放走!”
叶老太一听便急了,“官差大人呀,我们可都是良民啊,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咯!”
“大胆!是不是良民去县衙里面查了才知道,不得阻碍衙门办差!”说着还推了叶老太一把。
大郎虽老实沉稳,可也见不得自家奶奶被无故欺负,眼睛都有些红了,扶着奶奶正想找那人理论,被文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文月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大哥,民不与官斗,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罢,迅速将叶老太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走到那衙役的面前,轻声说道:“差大哥,大清早的你们辛苦了,这点儿小钱您拿去喝茶,您放心,我们还有走在后面的同村儿人和邻村儿人,您要是不放心,等到有人指认我们的身份再放我们进城也行!”
文月边说边将钱袋往那人手中塞,叶老太也反应过来小孙女想干啥了,虽心疼的紧,也并不阻止。
衙役不想一个小丫头居然如此上道,将递来的钱袋拿在掌中,袖笼遮住,悄悄巅了巅分量,勉强笑道:“既然愿意找证人,那应该没问题,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
“好的好的,多谢差大哥!”
三人齐齐松了口气,片刻不停留的进城去了!
这时节,家家几乎都有孩子上山找吃的,文月几人走寻常路都没啥大收获,于是依然找着杂草稍少一些,浅一些的小路走。
“你们小心点儿走啊,我记得去年摘的几棵板栗树就在前面不远了!”四郎记性好,去年自己寻到过东西的地儿,只要不是太偏,脑子里都还有印象。
文菊高兴地说:“知道了,四哥!要真有栗子,我弄回家叫我姐烤,烤栗子才香哩!”她与四郎同岁,只小几个月,往年里也跟着四郎玩儿一块儿。只现在年岁渐长不再像以前能跟着男孩子撒丫子跑了。
“我咋听到像有人在哭啊?”文月竖起耳朵。
四郎也往前一指说:“我也听到了,走,同方向,咱过去看看!”
几人往前走了一小段儿,拐个弯儿看见一棵高大的板栗树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在拉拉扯扯。
“呜呜……这是我摘的栗子,你不能拿……呜呜”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紧紧抓着自己的背蒌,不愿意被抢走。
“小兔崽子,趁小爷还有耐心,你赶紧放啊,这山上没主儿的东西你凭啥说是你的!”
“你想要你自己摘,呜呜……这是我好不容易从树上打下来的……呜呜……”小男孩哭着喊到。
“爷就喜欢捡现成的行不?滚开!再不撒手老子不客气了啊!”那人说着就将小男孩儿推倒在地。
“住手!”文月见那孩子是隔壁的杨二蛋,一声呵斥脱口而出。
不成想,五郎已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他,此人亳无防备,倒是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把抢到手的背蒌都给扔出去了。
刚才背对着没认出来,现在文月才看清这人居然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刘根儿,也就是刘寡妇的儿子。之前,她在村子里溜达时就远远看见过一回,还听走前面的小媳妇儿大姑娘议论过。
他是个遗腹子加独子,老爹过世后才出生的,所以取了个名儿叫“刘根儿”。平日里被刘寡妇惯的不成人样,十七八岁了还成天跟着村里村外的二流子混日子,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刘根儿不想竟被一个孩子给推了,瞪着眼睛流里流气的骂到:“呸!你个小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推我?”
文月冷哼一声,“对付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还需要熊心豹子胆吗?”文月心想反正上次奶奶跟刘寡妇交了手,两家也结了怨,倒不必对他客气,主要还是听过这人一些事儿,觉得很是厌恶。
刘根儿斜了文月一眼,“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差点儿当了短命鬼的臭丫头!咋的?人好了就想多管闲事儿啦?”
文月被自家二婶推下水的事情,叶家并不想去外边儿说,而赵大夫爷孙也不是多觜多舌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半个月,虽叶家村里不至于传的沸沸扬扬,但大部分人也都知晓,包括这村子里混惯了的刘根儿。
文月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不好意思了,阎王爷说本姑娘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心地善良,舍不得收了我!”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口吻:“他老人家倒说挺想收了你这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软怕硬的坏胚……”
“死丫头!你咒我?”刘根儿指着文月,气的脸都绿了。如果不是听说叶家有些个会拳脚功夫的男丁,他已经想上手打人了。
“坏人!大……坏蛋!”五郎小小人儿竟然憋的满脸通红的骂着,杨二蛋是他玩的最好的朋友,姐姐现在是最疼他的人。
四郎难得老气横秋的训道:“你个大人欺负个小孩儿,我妹咒死你都活该!”说着走过去,把地上的孩子扶起来,“二蛋你没事儿吧?”
杨二蛋抽抽噎噎的指着刘根儿说:“他抢我东西,不给就要打我,呜呜……”
刘根儿扫了几人一眼,看见文月身后的文菊,竟然嬉皮笑脸的冲她喊到:“哟,这不是我未来小姨子吗?”说着又瞅了四郎和文月一眼,“说到底,以后咱都是亲戚,可不能为了个外人伤了和气!”
“死无赖,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不要脸的,谁是你小姨子?我姐才不会嫁给你这个混混!”
说着说着,文菊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似的,扔下肩上的背蒌,操起用来赶蛇的长棍冲过去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哎哟……哎哟……你这死丫头干什么?你快点儿给我住手!”刘根儿痛得背篓一松,板栗滚了一地。早就知道这丫头脾气火爆,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我就打你!我打死你!我娘拒绝你家提亲,你那个寡妇娘就到处传我们家绝户,生不出儿子!”文菊小嘴儿骂着,英气的眉毛快皱成了一把剑,“现在你还来胡说八道,想坏我姐的名声,我打死你这个泼皮无奈!”
文月听到她的话,才知道两家竟还有这事儿,本想上去帮忙,可看到刘根儿本就个子不高,身上也没有几两肥肉,而且手里有武器的文菊丫头实在勇猛非常,明显占了上风,她也就不用慌了!
“加油,给我使劲儿打,打不赢四哥帮你!”四郎儿猴儿精,觉得文菊看起来能应付,又怕她吃亏,于是在一边儿吶喊壮胆。
五郎和二蛋两个娃也一脸兴奋,崇拜的星星眼儿都快亮瞎了文月的狗眼……呃不,是月亮眼——比星星都亮,她在文菊这丫头身上看到了自家奶奶的“泼辣护犊子”劲儿。
“死丫头,你给我住手!你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刘根儿明显被打毛了,“老子看得上你姐,才忍你一口气,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还敢提我姐?我今儿就要打死你!”文菊都快气炸了,这次比刚才更下狠手了!
刘根儿一退一挡,退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杨二蛋的背篓,于是一个不慎,一屁股跌坐在了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一堆毛板粟上。
“啊……啊……”一声鬼哭狼嚎,响彻了整个山坡,惊起树上的飞鸟。
叶老爷子看李老头搭不上话,又看二儿媳眼含嫉妒和不平的看着大儿媳,更加坚定决心,于是直接了当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婆媳之间,妯娌之间或多或少产生点儿矛盾,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总不能因为点儿大人之间的矛盾就迁怒在孩子身上,想要孩子的命,我们叶家真是不敢再要这样的儿媳妇儿……”
他不管李家夫妻已变得相当难看的脸,继续说:“但咱们想着不管咋说,桂花始终还是五郎的亲生母亲,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休妻咱就不提了,就给两孩子把和离给办了,这样面上过得去,以后两方再男婚女嫁,各自生欢。”
这便是叶家人想到的解决办法,尽量心平气和,不闹得撕破脸皮,毕竟要看在五郎的情份上。
朝廷为了增加人力,并不阻止灌夫再娶,也不阻止寡妇或被休弃、和离的妇人再嫁。但和离始终比休弃名声好听些,这也算叶家仁至义尽了。
李老太听完和离的话,用手拍打了—下女儿,满脸冤枉地说:“我们家这个死丫头是根直肠子啊,喜怒都在面儿上,但这丫头绝对没有歹毒心肠,就是被亲家您骂了几句,觉得委屈,心里不痛快,所以才骂了几句月丫头,两人有些拉扯,但我家桂花真没有故意推孩子下河,这完全就是个意外呀!”
李老头也忙不迭的点头到:“对对对,桂花回家时就跟我们诅咒发誓的说过她没有害月丫头的心思,就是婶侄两人说了几句不痛快的话,才起了争执,月丫头是不小心落水的……”
李家人早就在家商量过,绝不能认下这个有意杀人的罪名。不仅这个名声可能会让李家的几个孙女以后找婆家名声不好听,而且叶家人若以此“恶妇”的理由休妻,以后李桂花想要再嫁就难喽!
所以,李家人早商量好了,不管今天来发生啥事儿,他们都咬死不承认。叶家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文月其实记不清那天发生的事儿,可能是原主当时太过惊慌。但她记得第—次见赵修齐时,他就提醒自己离心思歹毒的人远—些,可见他—定是看到李桂花推了自己下河才这样说。
而且文月脑子里闪过很多相似的画面,就是李桂花平时喜欢背着大人,在原主面前指桑骂槐,甚至口出污言秽语。嫉妒使这个女人发狂,文月完全相信李桂花对文月起过歹心。
叶老太本就是个火爆脾气 ,现在听李家口口声声说李桂花受了委屈才情绪失控,忍不住拉高声音说:“桂花爹娘,你们是不是觉得你家闺女在我们叶家受了委屈?那咱们如今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桂花嫁进我们叶家,除了穿身红嫁衣,带了囗半旧不新的箱子有什么?但我这个婆婆有给她脸色看吗?我还不是照样好好给她准备三朝回门礼!
她来了叶家前三年都无所出,我们叶家可有说她不是?还不是等她生了五郎后好好的给她做月子!
她对娘家大大方方,可我们五郎生了病,她都舍不得花点儿钱赶紧找个夫夫给孩子瞧瞧,让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是因此事骂过她,可之后老婆子我有让她饿着、冷着?有让她不再回娘家吗?”
李老太听着叶老太的声声质问,脸皮涨红,心里很是窝火,却又不能发作,扯出—抹难看的笑容强迫自己安慰道:“哎哟,亲家母呀,你是个对儿媳妇好的我知道,桂花成亲时,咱们家大娃和二娃两兄弟都到了说亲的年龄 ,才薄待了桂花 ,两兄弟都说以后有钱了 ,—定得补嫁妆跟他们姐姐…… ”
叶老太眼皮儿—掀,心里暗呸—声,信你个鬼哦!
叶大安见再这样扯下去也没用,于是自己来个直接点儿的。
叶老太卯足了全身的劲儿,一把将刘寡妇推倒在地,趁着刘寡妇倒地末起时,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她的腰腹上,即便身体清瘦些也占了上风。
“我叫你嚼舌根儿!我叫你偷汉子!我叫你动手打我老婆子!”
只见叶老太左右开弓,巴掌齐鸣,唾沫横飞,打的刘寡妇是哇哇大叫。
“哎呀,打死了人啦!快……救命呀”刘寡妇连挨几个巴掌,头发都散了,呼救声是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可见老太太战斗力有多强!
可老太太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五十出头的人了,比不得敌人三十当头,没打几下就有些气喘吁吁,刘寡妇见状,忙一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抓住叶老太的头发猛扯,疼得老太太龇牙咧嘴!
女人的战场,叶大康和叶大郎本就不好参与,更何况刚才还得了嘱咐不许插手,只能干看着,心里着急的不行。
范氏眼见刘寡妇要翻身起来了,怕婆婆受伤,心想自己是个妇人,可不用像两男人束手来脚,顾虑重重。一张秀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不符面貌的狠劲儿来,仿似是下了大决心般想冲上去帮忙!
文月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范氏,捡起脚底下的一个小石子儿,趁着大家不注意,一击便中,只见拽住老太太头发的白胖爪子猛地一抖一松,叶老太立刻将其重新压制在身下,斗志满满,居高临下,一手打耳光,一手搙头发。
“哎……呀,打死人……啦!叶家……欺负…死人啦”,刘寡妇嗷嗷大叫,又躲又嚎,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巴掌印,模样当真有几分可怜。
众人见状忙劝到:“叶家大娘,算了吧,教训教训就得了,可别打出个好歹,吃亏的还是你!”
叶老太见好即收,像只斗胜的雄鸡,眼神儿高傲道:“今儿个饶你一次,再让我听见你嚼我老叶家的舌根儿,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便起身,叶大康和范氏忙去扶人。
文月和大郎正帮自家奶奶掸着满身的灰尘,就听刘寡妇不怀好意的嚎哭起来。
“老天爷呀,你还给不给人活路呀,这是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刘寡妇一边儿哭诉,一边儿坐在地上拍大腿,“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呀,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刘老二你个死鬼,你在地底下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欺负你婆娘的呀,我不活了呀……”
文月一听,就知道她刻意卖惨,模糊是非,幸好她奶刚才不让帮忙,怕也是因此缘由。
扎着包包头的小脑袋一转,文月朗声说道:“刘家婶子,今儿这个事儿可是你嚼舌根骂我二爷爷家绝户在先,又先动手打我奶奶在后,就算刘二叔活着时,那也得管我奶奶叫声婶子,可你有错在先,却说打就打,既多嘴多舌,又不敬长辈,你凭啥在这儿叫委屈,说我们叶家欺负人?!”
嗯,不错,不愧是我孙女儿,老太太递来个赞赏的眼神儿,得到文月傲娇的挑眉挤眼,那还用说?嘿嘿……
“是呀,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刘家的,你今儿可是都干了,也难怪叶婶子火冒三丈!”
文月听到同村的春香婶子帮腔,又神助攻般喊到:“哎呀,奶奶,你的头发被抓掉了好多,头皮儿都见血了,娘啊,我们快把奶奶扶回家去上药呀!”
世人总爱同情弱者,所以必要时装下弱有何妨?哪怕一分伤也要夸张到十分才对!免得敌人拿寡妇身份博同情,好作妖!
“哎呦哎呦,老婆子头疼啊……啊呀啊呀……这腰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腿也站不稳啦!”叶老太呲牙咧嘴的叫嚷起来,十分配合孙女儿演戏。
母女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叶老太而去,看热闹的村民也三三两两散去,刘寡妇在本村儿本就风评不太好,如今自然也没人愿意多理她,劝她两句也就不管了。
刘寡妇看着众人纷纷离去,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狠毒的盯向叶家几人,心想这事儿没完,总有一天得把自个儿吃的亏还回去。
文月听了也心里一颤,她虽然和这便宜爹才见面,可能感受到他是个好父亲,能把女儿宠上天的那种,她一点儿都不想让他出事。
一想到他可能会出什么事儿,自己心里竟然感到超乎寻常的难过,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还是自己前世太缺父爱?文月自己也说不清。
“爹,你能不能别再走镖了?咱们找点儿其他挣钱的行当!这个太危险了!”文月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了疼爱自己的爹,转眼又没了。
叶老爷子听了孙女儿的话也劝道:“太平日子里,这走镖的活儿都危险,如今世道不太平,更是难做。
大安啊,别去啦,你这每回一走,家里人都提心吊胆!尤其是这次你去的地方远,你娘和你媳妇儿都担心得紧!”
“是啊,大哥,咱们都有一把子力气,大不了去干点儿力气活,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叶大康心里有些愧疚,这些年大哥为这个家出了不少力,他还没想到该如何开口跟他说李桂花差点儿害了月儿的事。
大郎和三郎几个孩子也同样嚷嚷着不想让爹去冒险。爹在家,可以带着他们下地干活、上山打猎、淌水摸鱼,也能抽空教他们多识点儿字,虽然爹也只小时候被爷爷送去念过两三年,但够教他们了。
叶大安放下手里的馒头,呼出一口长气:“行,我答应你们了!刚好我和吴东家五年的协议也快满了。当初家里急用钱,他帮了我,我这几年做的事儿也算对得上他。
而且这次,也算是我们走运,只是碰到小股的劫匪,若是碰上势大人多的土匪窝,咱们这点儿人真不够他们塞牙缝,这运气不可能每次都好。”
其实,叶大安没有告诉家里人,就算是这小股的劫匪,那也有四五十人,是他们的两倍,他记不清自己当时杀了多少个,只知道他靠着这股拼命的劲儿鼓舞了自己的兄弟,也挫了劫匪的锐气。
文月很高兴自家老爹不是个一意孤行的人,转而又问道:“爹,前几天听粮铺的人说湘庆府和顺宁府都遭了水灾,严重吗?”
叶大安神色有些凝重:“我们护着十几车丝绸从湘庆回来,谁知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儿了,还好咱们当时能往高处躲,人和货都没事儿,但估计低洼一点的地方就危险了。
当时就怕遇上难民,节外生枝,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究竟有多严重我们也不知道。而且这一路上又怕再遇到劫匪,咱们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终于把这批货安全送到北安府了!”
说到这儿,叶大安问道:“爹,咱家粮食存够没?我怕一旦南边儿遭灾的事儿传开了就会粮价飞涨!甚至有钱都不不好买粮。”
叶老太傲娇地说:“你放心吧,你闺女都知道提醒的事儿,你爹娘能不知道,咱还提醒了你二叔家。村里人也都得了些消息,刚秋收上来的粮食有些都不敢卖了!就怕前脚刚卖了新粮,后脚得掏更多的钱买旧粮!”
叶大安听了便放心了,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没啥余粮,要真是遇到过不去的难处了,到时候乡里邻里,亲戚朋友的来求助,那他们是借还是不借?
尤其是二弟妹娘家,那向来是爱借钱借粮的……想到这儿,叶大安才发现今儿李桂花居然不在。
“二弟妹去哪儿了?又回娘家了?”叶大安知道二弟这媳妇儿是一有空就爱回娘家,也好再自家娘虽泼辣,却从不苛待儿媳妇儿,不然她早吃挂落了。
一屋子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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