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说出来,是专门来引人遐想的吗?
陆景说这些,是怕晚上自己要是睡觉姿势不雅,露了不该露的,害怕知道自己性取向的聂榕多想。
脑袋上的力道太舒服,惹得陆景想睡觉。
“聂榕,以后谁要是跟了你,可真是幸福。”陆景说这话时,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脑海里又忍不住浮出唐麟那个家伙。
他心叹:死小子,我家聂榕可真是便宜你了。
聂榕嘴角弯了弯。
渐渐,那颗脑袋倾斜在一边,聂榕轻轻的把浴巾放在一边,用手托住陆景快要歪在墙头的脑袋,他倾身去把他落在地上的腿拽起,又把他曲起的腿放平。
望着少年安静的睡颜,聂榕低低的说了句:“晚安。”
他扯熄了床头的台灯。
夜深了,窗户正对着床。
外面的月光从缝隙中渗透进来,落在少年的脸颊上,聂榕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从少年挺立的眉峰,到秀气的鼻梁,再到因为脸颊的皮肉压在床上,嘴唇有点微翘。
过了几秒,他低声问:“睡了吗?”
陆景晚上喝了好几瓶啤酒,虽不至醉,却有助于睡眠的效果,聂榕等了半响,都不见对方回应。
他大着胆子,身体微微靠了过去,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淡色唇瓣上,聂榕喉咙微微滚动,他脑袋渐渐低了下去,因为陆景是蜷着身体睡,所以看上去要矮许多。
嘴唇碰在一起,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
聂榕也不知今晚自己是怎么了,着了魔似得,趁人熟睡时,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即便明自己的行为,不道德,不君子,他也无法停下来。
他渴望亲近这人,已经渴望太久。
更何况,今夜是如此的良辰,借着夜色遮掩,聂榕微微放纵了内心的野兽,将人折腾的憋红了脸,皱起眉头,才罢休。
下面已经胀痛难忍,聂榕捂住脸,长叹一声气,掀开被子走向厕所。
*
清晨,阳光从窗缝透进来,陆景伸了个懒腰,床很宽大,两边空落落的。
等等,他记得昨天晚上聂榕也在,陆景立马坐起身,房间就那么大一点,他看了一圈,挠了挠头,“人跑哪儿了,走了也不知道喊一声。”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张开嘴,“嘶……”嘴唇一阵刺痛。
陆景忙跑到浴室里,照镜子,这一看吓一跳,整个唇部都红红肿肿的,像是吃多了辣椒,染了红油一样。
陆景掬了一碰水,把红肿的嘴唇冰一冰,消肿。
随后挤了酒店一次性牙膏刷牙,过了几分钟, 他似乎听见外面有开门市,心想,别是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了。
忙把嘴混合牙膏沫的水吐掉,他喊道:“阿姨 还有人住呢,您等一会儿再过来打扫。”
然后,利落的脱了浴袍,把晾在衣架上的内裤取下,躬腰,伸进去一条腿,这时,一股细小气流吹了进来。
浴室门,被人打开了。
陆景迅速扯过一旁的浴巾遮住下l体,他扭头,和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对上。
“呼…”陆景松了口气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呢。”
这时,大腿内侧痒痒的,他低头一看,穿到一半的深蓝色内裤,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聂榕强制性的扯开目光,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我出去给你买了点早饭,换好衣服,赶紧出来吃早饭吧。”
陆景连忙笑道:“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