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幽顾温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在摄政王府作威作福顾南幽顾温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指尖似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死了,你最爱的女儿死了。”“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去死,云姨娘,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小姐怕冷,你要是真疼爱小姐,就应该陪着她一起下地狱,别让她独自一人在阴冷的阎王殿里。”说话之人,尖牙利嘴,一副婢女打扮,犀利恶毒的言辞中,带着一丝丝蛊惑。她一改往日奉承善良的一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姨娘抱着已经没有心跳的顾南幽,模样甚是高傲。“你胡说,她没死,我的幽儿没死,她没死。”悲痛欲绝的云姨娘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眼睛红肿,泪痕满面,声音几近歇斯底里。“呸!还没死?郎中把了三次脉,死得透透了,抱着个死人,也不觉得晦气。而且,云姨娘,我可是亲眼看见,是你亲手将小姐捂死的。”云姨娘身子一震,猛然睁大眼睛,赤红着双眸望着趾高气扬的婢女。“你血口喷...
《重生后我在摄政王府作威作福顾南幽顾温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死了,你最爱的女儿死了。”
“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去死,云姨娘,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小姐怕冷,你要是真疼爱小姐,就应该陪着她一起下地狱,别让她独自一人在阴冷的阎王殿里。”
说话之人,尖牙利嘴,一副婢女打扮,犀利恶毒的言辞中,带着一丝丝蛊惑。
她一改往日奉承善良的一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姨娘抱着已经没有心跳的顾南幽,模样甚是高傲。
“你胡说,她没死,我的幽儿没死,她没死。”
悲痛欲绝的云姨娘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眼睛红肿,泪痕满面,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呸!还没死?郎中把了三次脉,死得透透了,抱着个死人,也不觉得晦气。
而且,云姨娘,我可是亲眼看见,是你亲手将小姐捂死的。”
云姨娘身子一震,猛然睁大眼睛,赤红着双眸望着趾高气扬的婢女。
“你血口喷人,是你,一定是你们,故意害死了我的幽儿。”
“对啊!我就是血口喷人,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外室抬进来当姨娘的人,就算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又如何?
她一生下来就养在夫人身边,跟夫人最为亲近,最恶心你这低贱出身的姨娘,她宁愿掉入湖中冻死,也不愿活着见你。
而我,可是从夫人身边过来给三小姐当贴身婢女的人,我要说云姨娘你趁我不注意,用被褥捂死了小姐,你说夫人信你还是信我?
说白了,你就是贪生怕死,连跟小姐一块死都不愿意。识相点,乖乖在这里撞柱而死,也好成全你一片慈母之心,小姐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动,与你相认的。”
婢女眸中,闪过一抹狠毒。
夫人说了,只要顾南幽一死,云姨娘便会更加脆弱,若是不能让她乖乖自杀,那自己就得帮她一把。
“你……我跟你拼了。”
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云姨娘面露痛苦,神情恍惚,忽然放开顾南幽,跑过去就要跟婢女拼命。
她的幽儿没死,谁都不可以说她死了。
婢女侧身避开,见云姨娘扑在了地上,便抬脚狠狠踢着她的肚子,随后生拉硬拽,将云姨娘拽起来,压着她的头朝柱子上撞去……
就在这时!
躺床上苍白如纸的顾南幽猛地坐了起来,入眼是绯红色的帐幔,精神恍惚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她不是死了吗?
绝望的死在那片血流成河的战场上……
她,顾南幽,拥兵数十万,是南燕国第一女将,在边关屡建奇功,排兵布阵向来算无遗策。
精心策划的最后一战,本该万无一失,将东蜀敌军一网打尽。
可军中出了叛徒,十万将士被伏杀。
而她,也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直到生命尽头,她才得知真相。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的南燕新帝——皇甫景离,与她最痛恨的恶人——顾温婉串通一气,杀她至交,诛她满门。
甚至不惜以三座城池相赠,与敌军联手,伏杀她十万精兵,活埋已无反抗之力的残军,更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本能向窜动的人影一瞄,她瞳孔猛然收缩。
“你在做什么?”
声音一出,顾南幽彻底震惊了。
这是她的声音?
为何如此稚嫩?
同样震惊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婢女停下了威逼的动作,惊恐的看向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迅速煞白。
诈,诈尸了?
云姨娘喜极而泣,猛然间挣脱钳制住她的婢女,朝着顾南幽跑了过去。
婢女反应也快,惊恐之余,一把拉住云姨娘,并将她狠狠推倒在地,随后立马喜极而泣。
“小姐,你总算醒了,你可吓死荷衣了,郎中说你没了脉搏,还打算让夫人给你办后事呢!
呜呜呜……
小姐,云姨娘枉为生母,太不是个人了,自你掉入寒湖后,体寒之症发作,昏迷了三日,云姨娘趁你昏迷之际,竟想将你捂死,幸好我及时阻止,否则……”
荷衣奔来,半跪在地上,一脸担忧,紧紧抓住顾南幽的手。
娘亲?
荷衣?
这一幕太过熟悉。
让顾南幽一度是幻觉!
娘亲已经死了,在顾温婉被逐出陌府之后,被顾温婉推下悬崖的摔死了。
可是她现在却能感觉到荷衣握着她的手竟有些生疼。
疼?
不对。
这太真实了,这不是幻觉,一定不是幻觉!
这房间是她待字闺中时的房间,这一幕是她八年前坠入寒湖被救起来之后,引发了体寒之症,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才醒来的场景。
顾南幽看着自己白皙得极为不自然、且消瘦异常的芊芊玉手,有些恍惚,只是那握着她双手的手,让她本能产生厌恶。
手一抽一拍便打了过去……
荷衣瞬间被拍飞,撞到了柱子才落下来。
“别再碰我,否则寒湖的水都洗不干净本小姐的手。”
顾南幽暗自可惜。
身子太虚弱了,不然,刚刚那一拍,阳奉阴违的荷衣非吐血不可。
她确定,她是重生了!
而且重生到了八年前!
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八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她刚刚及笄,是将军府中庶出的三小姐,嚣张跋扈、名声狼藉,而父亲征战沙场已达三年之久,终于击退敌军,凯旋归来。
可她未曾得到消息,也不知父亲今日会归来。
而顾温婉在三天前就已经知晓,且在明知道自己有体寒之症,碰不得冷水的情况下,故意带着她去异常冰冷的寒湖游玩。
然后不小心双双坠入湖中。
顾温婉刚落水就被人救起来,而她足足在寒湖中冻到了昏迷。
之后便是引发了体寒之症,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而她之所以答应跟顾温婉前去寒湖游玩,便是因为她把顾温婉当做最亲的姐姐,而盛情难却。
可是偏偏那时候的她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大抵是年纪太轻,经事太少,被表面上的亲情蒙蔽了心!
毕竟,那时候顾温婉为了做得逼真,不让她起疑,甚至不惜自己也跳进了寒湖中。
没想到,如此年纪,她就已心狠至此。
甚好!
苍天不负。
她重生了,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时候……
顾!温!婉!
人如其名,外表上温柔娴淑、婉约大方,当然,也仅仅只是表面上而已。
可这名字深入骨髓,犹如毒疮一般,在她脑子里生根发芽,并发出浓浓恶臭。
曾害死她的娘亲……
亲手烧死了她亲大哥……
更可恨的是,皇甫景离竟说已将她挫骨扬灰,她对此深信不疑,从不去深入探究。
没想到临死之前,才得知一切真相。
想来,皇甫景离与顾温婉很早之前就已暗通款曲,至少,是在认识她之前。
想至此,顾南幽心底里熊熊燃烧着恨火,若不是极力压制,恐怕此刻已经肆意横出。
以前不管不顾,眼不见心为静,有时甚至恶言相向,总之,从哪看都对云姨娘极不待见。
现在小姐怎么突然维护云姨娘了?
难道今日荷衣露出了马脚,让小姐看清了,谁才是真心对她好了?还是因为老爷回来的缘故?
奶娘想了想,感觉后者居多。
之前,她踏进府中,就听到婢女们议论纷纷,说荷衣竟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撕扯小姐的衣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荷衣蠢笨,连累夫人,活该被重罚。
没有荷衣,以后幽兰院就是她的天下了。
做人总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
眼下只能两头讨好为妙。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是老奴越老越糊涂,以后绝不会再犯,还望小姐恕罪,给老奴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奶娘低眉顺眼,卑躬屈膝道歉,模样诚恳,仿佛对自己刚刚所做之事极为懊悔。
顾南幽蹙眉不语。
奶娘就是这样的人,不知晓之人,以为她认错态度极好,实则欺软怕硬,弄虚作假,贪得无厌,且知错不改。
见她不说话,奶娘立马看向了云姨娘,讨饶道:
“云姨娘,老奴虽然粗鄙了些,但真的知错了,以往种种,老奴回想起来,都对自己嗤之以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老奴一马,若实在不解气,你打我两巴掌解解气也行。”
“这……”
不曾想,蛮狠嘴毒的奶娘,也会有这般低三下四,祈求讨好的模样,刚刚还心有余悸的云姨娘,此时也不好计较。
她看了下顾南幽。
“幽儿,她可是你奶娘……”
“好,娘,我知道你的意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她一马。”语毕,顾南幽眸光一冷,淡漠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趁奶娘不注意,一把松开,就看见奶娘向后一摔,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模样极为滑稽。
“痛痛痛,哎哟,我的腰闪了。”
不管奶娘如何哀嚎,顾南幽都无动于衷,云姨娘倒有些于心不忍,但到底没有同情心泛滥。
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闹。
须臾!
见装弱无效,奶娘自己止住了刺耳难听的哀嚎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暖炉,一脸讪媚道:
“小姐,你看看这个暖炉,圆润称手,做工细腻,雕刻秀美,再看看这种精美布套,厚实保暖,还绣着小姐你最喜欢的幽兰,这可出自名家之手,老奴花了大价钱,才给小姐弄到了手。”
奶娘敢如此夸大其词,不过是仗着顾南幽喜欢舞刀弄剑,完全不懂这些玩意。跟傻子一样,每次她献上的东西,她都当宝贝似的珍藏,还要赏赐她银子。
如此这般。
她便找到了赚钱的路子。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了,
奶娘开心到忘记了疼痛,心里乐开了花。
顾南幽眉头一挑,神色微沉。
“这般不巧?今日父亲刚好赏赐我个一样精贵的暖炉,就让本小姐来看看,是父亲赏赐的暖炉好,还是奶娘你费尽心思弄得的暖炉更胜一筹?”
说罢!
完全不给奶娘反悔的机会,快速的拿过奶娘递过来的暖炉,随后从一旁拿过父亲今日给她的暖炉,布套取下,两个皆往地上一砸。
“嘭……”
“嘭……”
一个完好无损,另一个……
奶娘看着自己献上的暖炉凹了一大块,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此暖炉乃是残次品,本应回炉重造,却被奶娘弄来献给我?不觉得讽刺吗?你可知,哺育之恩耗费不起?”
以往种种,以为她不知么?
她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毕竟上一世这时的她根本不知体寒之症的真相,也不知她与俞氏之间的肮脏交易,所以为报答哺育之恩,甘愿当个傻子,供她欺骗。
可惜,奶娘不是良善之人,她现在也不是未经世事的顾南幽了。
奶娘牙关紧咬,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还被顾南幽无情的拆穿,心中暗恨,最终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到了傍晚,晕染半边天的霞光渐渐暗淡下去,夜幕静悄悄来临。
顾南幽跟娘亲一起用晚膳后,她打算送娘亲回院落,路上听到有几个婢女议论,说她父亲用了晚膳就急急忙忙去洗了个澡,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顾南幽纳闷。
父亲与俞氏是御赐的夫妻,没有感情,如今俞氏又被罚在祠堂,父亲一定不会守着旧规矩去俞氏房中。
而父亲与娘亲是真心相爱,三年不见,应该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块才对。按道理说,父亲今晚会留宿在娘亲的院落。
为什么会去书房呢?
带着疑惑,顾南幽将云姨娘送回了院落。
可云姨娘实在太高兴了,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两人就在房间里面闲聊,一直聊到夜深人静。
突然……
“吱呀”一声。房间的后窗发出了响动声,顾南幽眼睛倏地一眯,双手瞬间握紧成拳,整个人都显得冷漠了几分。
哼!
一天不到,俞氏就想着报复了?
还真当娘亲好欺负?
顾南幽豁然起身,快速来到后窗边,就见一高大人影已经悄悄钻进来半个身子,她抡起拳头就朝着那人砸去……
临近了,那个贼人的头才抬起来,见那正气十足的脸,顾南幽不禁愕然,可惜拳头已经收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嘶!”
有人闷哼出声,显然不敢大声张扬。
不过被打之人反应很快,被一拳头砸了之后,反手就抓住了砸他的那只手,正要一拳头反击回去,就见顾南幽狐疑的看着他,猛地停了手。
“你怎么在这?”
顾守城一时懵住。
这里不是栖云苑?
但,看着房间内熟悉的摆设,从内阁匆匆而出的女人,一下子撞入他的视线内,使他目光瞬间柔和了几分……
片刻后!
顾守城和云姨娘一左一右地坐在红木椅上,顾南幽乖乖站在他们面前,一脸尴尬,等候发难,心中却五味杂陈!父亲这般偷偷摸摸的来,恐怕是娘亲的意思,为的就是照顾她的心情。
毕竟!
上一世,她最讨厌娘亲跟父亲在一起。
云姨娘抓着顾守城的手臂,担忧的解释着,而顾守城的目光从虎视眈眈变得复杂难测起来。
幽儿,果真变了,而且变化巨大。
为不打搅他们办正事,没多久,顾南幽便独自走了出来。
站在栖云苑大门口,顾南幽勾了勾嘴角,之后又有些惆怅的低下了头。
栖云苑四周布满了暗卫,父亲不在的这三年,便是由这些暗卫守护着娘亲的安危,防止别人对娘亲下毒手。
可谓用心良苦!
俞氏无法对娘亲下手,便只能利用她,除了将她养废,还将她养成了一把刺向娘亲心窝子的利剑,而她却傻傻乎乎被利用了那么多年……
半夜,子时刚到,
幽兰院,闺房一直灯火不灭,忽然,火光一熄,后窗窗棂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
之前大家闺秀模样的顾南幽,此时已换上了平日里练三脚猫功夫时穿的劲装,乌发扎得干净利落,富有飘逸的刘海往一边倾斜而下,倩丽中衬出了几分英姿。
今夜子时有个人要回来了。
他三年前便跟着父亲征战沙场,素有将才之名,但三个月前,不知为何,明明双脚只受了轻伤,最终却沦为残废,终日与轮椅为伍。
事情极为古怪。
父亲严禁将此事传出去,今日凯旋归来,他对外声称,那人跟着大军要明日才归,实则今夜子时悄悄进府,以免打草惊蛇。
却不料……
那人早已被人盯上,只等他脱离大军,便痛下杀手。
虽然今夜的刺杀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却使得他卧病在床数月,双腿再无治愈可能,只得终生坐轮椅。
今夜,对于那人来说是关键的一夜。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多年前她已与他交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也要去救他,护住他的双腿。
……
夜色微凉,轻烟似得白云在夜幕中漂浮,圆月似是看尽了人间丑态掩进了云层里,只留下惨白的光芒挥洒大地。皇城中,街道旁。
一队身穿盔甲的队伍护送着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缓缓前行。
公子衣着白衫,模样温文尔雅,容貌世间难得一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饱读诗书的公子哥,此刻他正闭目养神,其中一只手腕上套着袖珍箭弩。
很快,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一名护卫,俯下身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白衣公子睁开了清冷淡漠的双眸,看着远处将军府的大门出现在眼前,眼中神色微微一闪。
随之,便挥手让众人停下。
“将军府已到,已无危险,你们快些回去,别让家人担忧。”
声音低沉温和,悦耳动听。
这些护送他的人,都是军中的士兵,此刻的他和他们都应该明日才进皇城,若让有心人看到了他们,恐怕会生出事端来。
所以,他们只能护送到这里。
“是!”
众士兵离开后,白衣公子身边只剩下一名身手了得的护卫。
“流舟,我们回府吧!”
“是,公子。”
流舟娴熟的接替了推轮椅的职责,他推着轮椅缓缓向前,轮椅轱辘来回不停的碾压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突然!
车轱辘一停,流舟松开了轮椅,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护在白衣公子身前。
“公子,四周有杀气。”
“嗯!”
白衣公子早已察觉到了危险,此刻一只手臂已经横在了身前,腕上箭弩内的短箭蓄力待发,“小心些,他们人数众多。”
转眼之间。
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在黑夜的掩饰下,尽显杀气腾腾。
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杀手,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黑衣人打了几个手势,看样子是打算速战速决,手势完毕,便有五六个黑衣人快速上前去拖住流舟,其余人跟为首的黑衣人一起攻击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武功不差,又有箭弩在手,本可以不落下风,奈何腿伤久久未愈,此刻又隐隐发作,轮椅作战更是不便。
僵持片刻后,黑衣人便抓住了时机,闪身来到他的身后,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察觉危险,流舟一对六已分身乏术。
白衣公子已经射杀掉正面攻击他的两个黑衣人,察觉危险,转动轮椅转身之际,明晃晃的大刀已经袭到了面门……
电光石火间。
“铮……”
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一响,使得黑衣人手臂一麻,进不得半分,反而被一股内力弹了回去。
看着黑衣人抖动着被震麻的手臂,顾南幽将剑扛在肩膀上,就如同扛着她最钟爱的红缨银枪一样,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呼……”
“真及时,就差那么一点点,顾南疏,你就要横死当场了。”
顾南幽挑眉看向身旁的顾南疏,见他眸光里的惊讶和愕然,微微一笑。
“如何?我武功不错吧?”
劫后余生的顾南疏,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浅浅一笑,还露出大白牙的顾南幽,脑中有些混沌。
三年不见,这确定是时常对自己横眉怒眼、恶言相向的顾南幽?
听这声音。
看这模样。
应该没错吧?!
随即他神色一冷,愠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
“行,顾南疏,我又记住你了。”
算了,与他较什么劲。
顾南疏向来对她不是冷冰冰就是现在这种语气,习惯就好。
索性懒得再搭理他,微眯着眼睛看向了黑衣人,眼中杀意顿现。
“谁给你们的勇气,敢在将军府的地盘撒野?看样子是活得不耐烦了,行,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们恐怕要有来无回了。”
突生变故。
为首的黑衣人大为吃惊,还以为事情败露,转眸一看,来者是将军府中的三小姐,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草包,还口出狂言。
心中顿生轻蔑,完全忽略了顾南幽眼眸中若隐若现的杀意。
“好大的口气,那就先解决了你。”
“好,欢迎来战!”顾南幽嘴角淡淡一笑,眸中杀意顿显。
说着,为首的黑衣人就已经冲了过来。
顾南疏眼睛一眯,挥手就要用箭弩射向那黑衣人,顾南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立马手碰轮椅,迅速一转,就将顾南疏转向了另外两个朝着他杀来的黑衣人。
回手便挡住为首黑衣人奋力袭击的一刀,她抬脚就是猛然一踹,看着被踹飞的黑衣人。
她立马脚尖轻点,飞身而去,一拳由下往上打到黑衣人的下颚,之后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到地面,黑衣人还来不及喷血,就被她扭断了脖子,气都断了,血液才从嘴角流出来。
仅看一眼,便转身去解决其他的黑衣人,剑法娴熟,手法干净利索。
片刻之后,黑衣人死伤殆尽。
流舟斩杀了一名黑衣人之后,一脸懵逼的来到自家公子身旁,狐疑道:
“公子,这是三小姐?”
“应该是……”见鬼了吧!
“三年不见,你们有书信往来?”不然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流舟自小跟在公子身边,十岁之前都是跟着公子住在外院,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自从住进将军府之后,最大的劲敌就是这位亲生妹妹。
想尽办法就是想将公子和公子的母亲赶出将军府。
那可是她的亲哥和亲娘啊!
对于这样的三小姐,流舟自然是讨厌的,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是现在……
“未曾!”顾南疏苦笑。
一想到救自己的人是顾南幽,再看到她的武功路数,很狂野,还有那股子狠劲,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最后一名黑衣人被顾南幽一拳打飞,重伤在地后,爬起来就跑,顾南幽懒得追,停下就整理自己的衣裳。
抬眸就看见顾南疏抬手对准了那逃跑的黑衣人,她立马伸手拦住,便道:
“等一下。”
“嗯?”顾南疏顿生疑惑,踌躇了一下,才放下手。“为何放了他?”
“放?敢在这里动手,一定是知根知底的人,要么隐藏极深,要么是父亲的劲敌,我怎会放了他?放心吧!他心脉尽碎,活不过下个路口。”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敢伤害她的至亲,就要做好见阎王的准备。
反正那幕后之人肯定对父亲知根知底,不然就不会派人在这里伏击了,“放心,我还留着一个,在那边。你想怎么审问都行,实在不行,让我来,保管什么都招。”
对于审问犯人。
她顾南幽向来是个狠人!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被打得意识模糊的黑衣人,想起身起不来,想自杀又不能,只能在那里倔强的动动手指头,证明自己还活着。
流舟动了动嘴巴,话还没说出口,空若幽兰的声音便传来了:
“放心,下巴都被本小姐弄折了,无法吞毒自杀。”
此话一出,流舟和顾南疏的视线,猛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顾南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荷衣,眼眸微微一眯,目光幽幽,眼底一片冰凉。
荷衣!
当家主母俞氏一手培养出来的忠实奴仆,分院落住之后,便跟随在她身边当一等婢女,‘处处’为她着想,其心思昭然若揭。
荷衣处心积虑对她表忠心,暗地里四处耍心机,毁她名声,还经常欺打辱骂她的娘亲,可这些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娘亲她……
是个坚韧又柔弱的女人,可她从来都不愿正眼瞧她一眼。
只因,一生下来,她就被抱到俞氏身边抚养。
时不时就听到别人背地里议论娘亲是个狐媚子,靠美貌身段才能勾搭到父亲,为了做个外室,不惜使用下三滥手段。
父亲中计之后,为了荣华富贵,她更是对父亲百般纠缠,至死都要赖在父亲身边。
久而久之,娘亲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和不知廉耻的形象,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她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直到后来,娘亲为了救她差点被乱箭射死,一直昏迷不醒,她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娘亲,就传来了她被顾温婉扔下悬崖的噩耗。
再后来,看到父亲一夜一夜的哭泣,一遍一遍喊着娘亲的名字。她才知晓,父亲与娘才是真爱。而她所见所闻所感,完全都是由俞氏和顾温婉营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利用她对付娘亲,让娘亲生不如死。
被顾南幽冰冷的眼神吓到,痛到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的荷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明白,小姐哪来的力气,又为何会打她?
难道刚刚她所说的话,小姐都听到了?
可再看时,小姐的眼神与平常一般无二,荷衣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必是看错了……
“小姐?”
“怎么了?荷衣,你离本小姐那么远作甚?来,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看你长记性了没有?
她声音极淡,又极轻,仿佛下一个字就要被呼吸声掩盖,丝毫没有威胁性。但听在荷衣耳中,就如同催命的符咒,让她脊背逐渐寒凉。
“不了,小姐,我刚刚从外边进来,大冷天的,一身寒气,小姐刚刚醒来,不宜受到寒气侵扰。”
“也罢!荷衣你最心疼我了。”顾南幽苍白的嘴角,勾出一抹浅到无法探查的冷笑,极富讽刺。
“是啊!小姐,你知道就好。”
貌似想到了什么,荷衣忽然眼前一亮。
“哦,对了小姐,老爷今日凯旋而归,被圣上亲封护国大将军,真是可喜可贺,你快换上夫人为你准备好的衣裙,去厅堂见见老爷吧!”
荷衣没有询问顾南幽的意见,也没有在意她病弱的身子,而是想督促她快一点去厅堂。
呵!
顾南幽知晓。
她没死,还醒了过来,父亲凯旋而归之事瞒不住她,况且心思恶毒的俞氏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也不怕她不死。
“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小姐,我就在外面等着。”
荷衣笑了,兴高采烈的转身向门口走去,对于顾南幽不让她留下来伺候已经习以为常,看到瘫倒在地,目光依恋看着顾南幽的云姨娘,立马目光一变,厌恶道:
“云姨娘,你意图捂死小姐之事,小姐已经知晓,看你还能假惺惺到几时,小姐不会让你好过的。”
骂吧!骂吧!小姐,你可要狠狠羞辱云姨娘一番才好。
闻言!
顾南幽眸光倏地一冷,眼睛眯了眯,声音冷了几分。
“滚出去。”
上一世,荷衣编造谎言,挑拨离间后,她便气恨得痛骂娘亲一顿,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云姨娘,听到没有,小姐让你滚出去,还不夹着尾巴赶紧滚?”
荷衣背对顾南幽,对云姨娘恶狠狠的刮了一眼,眼中甚是得意。
“本小姐说的是你,荷衣,滚出去。”
荷衣瞬间怔愣!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顾南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才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荷衣忍了。
顾南幽,等你穿着新衣裳去了厅堂,看你还如何呵斥于我?
呸!下贱胚子。
“好,我这就出去。”
房门被关上之后。
看着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的云姨娘,顾南幽鼻子一酸,不顾身子虚弱,快速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来到云姨娘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微颤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随之,倏地紧紧抱住了她。
唤了上一世她从未喊出的话。
“娘。”
突如其来的举动,云姨娘惊得缓不过神来,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嘴唇哆嗦得厉害。
“幽儿?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娘,对不起,以前是女儿不孝了。”
闻言,云姨娘的泪水瞬间决堤,眼泪哗啦啦直流,忍不住回抱她,将她拥紧在怀中。
“幽儿,幽儿,我的女儿呀!你终于肯认我了。”
窝在娘亲的怀里,听着娘亲哭泣的声音。她既感到温暖又感到心疼。
幸好她回来了。
她要保护娘亲,要保护父亲,要保护那些忠心于她的人。
但是……
她现在无权无势,父亲又对她失望至极。
所以她必须低调隐忍,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血债血偿。
片刻之后。
顾南幽打开了房门,穿着俞氏‘精心’给她准备的衣裙走了出来。
“哇!小姐穿这件裙子太美了!”
看似由衷的赞美,可说话者荷衣却大喜过望,使得眼眸中一抹嘲讽无法及时隐藏。
美?
呵!确实,裙子是美的。
可谁又曾想,这是俞氏在三天之前,就已为她准备好了,为的就是今日。
曾经的她将俞氏视为亲母,对她无条件信任,根本没有察觉裙子上有问题,还满心欢喜的穿去厅堂里炫耀,可就是因为这件裙子,使得她差点无辜枉死。
还是父亲以项上人头作保,替她求情……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被重罚,险些死掉,最终苟且偷生,把她关去了别院,若不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恐怕父亲此生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一切重来,她们休想再得逞!
顾南幽来到厅堂时,厅堂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她一出现,那些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高堂之上,坐着一名妖孽到极致的男子,他身着大红锦袍,异常俊美,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美男子,宛若九天谪仙……
因此,无法报上渣师名讳,而上一世的恩师尚未出现,也不知他在天涯何处,她还得再等几年,才能再次拜他为师。
所以······
“回禀摄政王,民女师从剑仙,家师不愿透露名讳。”
“呵!不愿透露名讳?”皇甫夜倾不由得轻笑一声,微微挑眉,“是白玉盏么?”
顾南幽愕然!
猛然对上摄政王的视线。
怎么可能?
皇甫夜倾不可能知道剑仙白玉盏,上一世,恩师来无影去无踪,行踪神秘莫测,究竟是什么人,她从来都不曾弄清楚过。师父出自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皇甫夜倾是摄政王爷,自小养在皇家,不可能会与师父相识。
而且在皇城,只有她和皇甫景离知道并认识不是么?
上一世,他亲口承认过,不认识剑仙白玉盏此人。
否则,她也不会······
“对,家师正是白玉盏。”顾南幽下意识问了一句,“摄政王与家师相识?”
摄政王并未回答,只是轻抿了一口热茶,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
“剑术不错。”
“多谢摄政王夸赞。”
见他不说,顾南幽也没再问,只是心中有些不平静。
上一世,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众人震惊,摄政王邪魅孤傲,霸气冷漠,若非朝政,他不屑与旁人闲聊,哪怕是一个眼神,他也不愿多给,更不用说与第一次见面的女子相谈,还得到他的夸赞了。
端坐在俞氏下首的顾温婉,听到摄政王的赞赏之后,她定定的看着顾南幽,眼眸中是化不开的嫉妒。
一个病弱之人,她也配?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摄政王一行人走了之后。
顾南幽和顾温婉都各自先后离开了厅堂,唯留下俞氏与顾守城二人,听说,他们在厅堂里争吵了一番,不久就见俞氏去了祠堂面壁思过。
荷衣被打了三十大板,扔进柴房时,下半身全是血迹,已处于昏迷状态,不知是死是活。
顾南幽淡淡一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以后她还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回到自己的院落时,就看见云姨娘倚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眼中尽是担忧,看到她之后,满脸都是欣喜。
“幽儿,你回来了,快点进来,这里风大,你身子还没好。”
“娘,别担心,我没事!”
顾南幽一来到云姨娘身边,就轻挽着她的手臂走进了栖云苑,云姨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顾南幽。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始终不敢相信,生怕只是一场梦,一眨眼,梦醒了,她的幽儿不再认她了。
从屋外一直进入屋内,云姨娘双眸都未曾眨过一下,脸上是难掩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娘亲,她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上一世,自小被灌输了娘亲爱慕虚荣、不知廉耻的思想,娘亲几乎是在她的冷眼、斥责和漠视中以泪洗面。
像这样手挽手,互相关心的场景从来就没有过。
突然的转变,她有些惊慌失措和不可置信也正常。
这一世。
她要好好待她,孝敬她,保护她。
在屋内,顾南幽跟她说了在厅堂内发生的事情时,她的反应便是又惊又喜又愤怒。
“幽儿,你受苦了,若是让荷衣得逞的话,那你……”
后面的话,云姨娘没有再说下去,声音已经哽咽了,心中一阵后怕。
顾南幽眼神一冷。
何止是清白?
上一世若不是父亲还顾念一丝亲情,在摄政王面前极力求情,身着苍龙图案衣裙,可不是重刑一顿,关押别院那么简单了。
云姨娘一直紧握顾南幽的手,舍不得放开,脸上洋溢着幸福,嘴角都是挂着笑意。
突然……
外面传来一名妇人浓厚的声音,使得云姨娘笑容一僵,握紧顾南幽的手都不自觉抖了一下。
只听见……
“没用的东西,留你们几个在院子里干什么?连个贱人都拦不住,去,将人给我拉出来,今日不痛打那贱人一顿,我便不姓邱。”
这人一口一个贱人,嚣张至极,仿佛她才是幽兰院当家做主的主子,院中下人随意呼来喝去,殊不知,她也只是个下人而已。
闻言!
云姨娘脸色一白,瞬间将握住顾南幽的手抽了回去,眼神有些慌乱,头埋得极低,都不敢去看顾南幽的神色。
这人是顾南幽的奶娘,她是俞氏从外面买进来的一个下人,大字不识,却贪财势利,言行举止粗鄙不堪,仗着是她奶娘的身份横行霸道,狗眼看人低。
许是得了俞氏的吩咐,一直针对云姨娘。
刚开始还看她的脸色,见她不管不顾,气焰日渐膨胀,如今更是恶言相向,甚至动粗。
娘亲都默默忍受着。
可谁知……
她尚在襁褓中时,时逢寒冬,院子里积雪深厚,奶娘剥光了她的衣物,将她埋在冰天雪地里,只露出一个头来,她声音哭哑,浑身冻紫,也未能得到奶娘的一丝怜悯。
如此反反复复几个寒冬,她得了体寒之症,一辈子无法生养,身子亏损厉害,郎中说,她活不过二十。
唯有练武强身健体,日日喝药,才能多活几年。
看着娘亲卑微的模样,心中划过一抹伤痛。
顾南幽知道,荷衣如何欺她辱她,她都可以忍,俞氏如何算计戳她心窝子,她也可以接受。
但是奶娘……
这个喂养自己长大的人,她的谩骂,她的折辱,都似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刀凌迟她的心。
因为作为一个母亲,她从来没有尽到过一次做母亲的责任,就连一口奶水都没有喂给过她,哪怕是简单的陪伴,她亦做不到。
她自责,亏欠,甚至是憎恨自己。
所以一直在竭尽所能的补偿……
“娘,不怕,奶娘只是个外人,你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呀!从前是女儿不对,此后,女儿会一生护着你。”
话音一落,云姨娘眼眸中闪烁着泪花,不知是被感动,还是依旧害怕,但好在她颤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了下来。
望着顾南幽时,云姨娘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从未想过,一直痛恨她的女儿现在护着她了……
然而!
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不敢?”
“啪啪”两声脆响,随后外面响起了婢女的抽泣声。
“滚开,碍眼的狗东西。”
奶娘的声音一落,沉重的脚步声便离房门越来越近。
“嘭……”
房门被猛的一下推开,身材臃肿、一脸横肉的奶娘,神色愤怒的站在门中央,阴冷的目光凉凉的看着云姨娘
“哟,云姨娘,栖云苑不好好呆着,又跑来幽兰院,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还要拿脸来让人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奶娘恶狠狠地说完之后,就看到了云姨娘和顾南幽紧握的双手,顿时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来到云姨娘的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预料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奶娘扬起的手被紧紧的抓住,手腕都被捏得生疼。
看到挡在云姨娘面前的人是顾南幽,奶娘不禁愕然。
“小姐,你挡我做什么?我要替你教训这个贱人。”
“奶娘,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云姨娘就算只是姨娘,你们不把她当半个主子看,她也是我顾南幽的亲生母亲,就算之前我与云姨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也都是我与自己的亲生娘亲之间的事情,与你这个下人无关。
再说了,你虽然是我的奶娘,但自始至终都是下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以下犯上,说话也不要添油加醋,否则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顾南幽眼睛微眯,似是散发着幽光,声音不快不慢,却冷得令人发颤。
“记住,这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一股凉意直达奶娘的内心,使得她寒毛惊起一身。
这眼神……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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